《《Love In The Dark》》瑾禾mysta

15、14th 拥有比爱更重要

　　少年人的陷阱太过拙劣。
　　但德拉科·马尔福不能再看着你离他越来越远，尽管他还没成为父亲眼中称得上优秀的人。
　　他想，只要你情愿选择他，他就会千方百计把你束缚在身旁，无论名义、精神还是躯体，把莉兹以及岑安和德拉科·马尔福捆绑在一起，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反驳韦斯莱的小子——
　　是的，莉兹是我的，她会听我的，她会永远选择我，就像母亲永远会站在父亲身边一样。
　　婚约对如今的德拉科来说，仅有这些简单的意义。
　　可他对你的态度依然拿捏不定。
　　你似乎过于冷静，读完信只是胡乱卷起纸页一角，反反复复，
　　随后深呼吸。
　　他想起纳西莎的问题：“德拉科，你认为拥有比爱更重要吗？”
　　少年对“爱”满面茫然，犹豫片刻给出答案：“是的，没什么比得到更重要。”
　　德拉科强迫自己不去想你的意愿，两人默契地当作它是一件不重要的小插曲，踏上返校的列车。
　　今年新生入学参加分院仪式，你看到前些日子维护哈利的女孩，她被分到格兰芬多，但长桌却不见哈利、罗恩的身影。
　　德拉科稳操胜券：“他俩一定被开除了。”
　　你正奇怪，分院帽大声喊出“斯莱特林”，一个人突兀坐到你身边。
　　褐色头发，棕眼睛，熟悉的五官。
　　男孩恶劣地笑着同你打招呼，抬手撩起你肩膀垂下的发丝：“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堂姐。”
　　你记得他。
　　岑氏大约是从五六十年前开始，尝试让异乎寻常的族人与英国人通婚来达成学习西魔法的条件，而这块敲门砖是用重金从某个嫉恨亲人的麻瓜那里买来，他不愿为亲人保守秘密。
　　祖父一辈是实践成功的第一代，父亲是第二代，你这一代相比前两辈人丁稀少，仅有两人符合要求。
　　一个是你，一个是你旁支的堂弟。
　　回中国入族谱时你们短暂打过照面，甚至没有交换名字。后来发生惨剧，你去了马尔福庄园，远离岑氏这个亲情淡薄的大家庭，从此再未见过。
　　你微微颔首接受他的问候，冷然道：“放开。”
　　“我的英文名是凯森，上次......”
　　一块草莓蛋糕横空飞砸到堂弟脸上，你避开掉落的奶油，嫌弃地往德拉科方靠得更近些，身后少年佯作惊慌：“真抱歉小学弟，我手滑。”
　　你强忍住不表现出快感，轻轻咳嗽两声。
　　堂弟抹一把稀碎的胚体，并不搭理德拉科：“这就是你找好的人选？听说是本土古老家族的继承人，堂姐对家族的事情如此有心，我深受感动。有堂姐和堂姐夫的扶持，我想我一定能把岑家发扬光大吧。”
　　他狂妄地将双手一摊。
　　“我对上演休戚与共的感人戏码没兴趣，况且我的选择是为了我和他，”你起身预备离席，笑意不达眼底，“倒是你，小心玩火自焚。”
　　路上德拉科哼着随意的调调，第一次对你的人际交往表现出支持态度。
　　“好难得我们有个共同讨厌的人，多有意思啊。”
　　你怏怏不乐道：“我可不想和他接触，由内而外散发令人厌恶的感觉，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形同陌路。”
　　德拉科侧目看你：“真奇怪，亲戚居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很正常，一年到头见两次都很稀奇。”你先他一步跨进休息室，“本家不过是亲缘淡薄者的利己聚集地罢了。”
　　德拉科慢慢拖长尾音，眼神随落地窗外的鱼群漂游：“他不知道岑安？”
　　你愣了愣，才明白他在指名字：“是啊。”
　　德拉科没再说话，继续哼着歌往宿舍走。
　　翌日早餐时间，尽管看见哈利二人还坐在礼堂令他深表失望，韦斯莱夫人的吼叫信却提供不少乐子。午饭时有位格兰芬多的学弟抱着相机想和哈利合照，你拽着妄图找事的德拉科经过，听见学弟稚嫩地介绍自己的名字——科林·克里维。
　　如同对相机天生敏感般，前些日子在丽痕书店签售的男巫不知何时出现，他大咧咧地跨过你们几人，揽过哈利肩膀爽朗地答应了合照。
　　米妮诧异道：“吉德罗·洛哈特？他怎么在这里？”
　　克拉布嘴里包着食物含糊不清：“或许是新聘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米妮扶额：“很难想象他能教书育人。”
　　“你看过他的书？”你想起下午正好有洛哈特的课，“他的必买课本那么多。”
　　“夸夸其谈的类型，翻过两页就搁置了。”
　　德拉科抱臂，毫不留情地点评：“那浮夸的做派，像是来享受粉丝尖叫的。”
　　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你在拿到随堂测验的题目时和教室里的大部分人一样困惑，平生首次完全认同少年的理念。德拉科一副“我就说”的神态，皱着眉头开始答那些与课程八竿子打不着的题目。
　　你很佩服他胡编乱造的本领，借他的答案随便改改就交了上去。
　　学生们离题万里的纸张让洛哈特伤透了心，若非赫敏的满分答卷让他挽回自尊，洛哈特当场落泪都不足为奇。
　　究竟怎么答得出吉德罗·洛哈特喜欢的颜色、秘密的抱负、理想的生日礼物之类的问题！
　　你震惊地转向赫敏，后者正沉浸在新教授的夸奖中无法自拔，罗恩挤眉弄眼地代替她做出回应：“真是疯了！”
　　旁边的少年奋笔疾书，你还没回过头，很快德拉科版本的随堂测验就递到你的手里：
　　1、德拉科·马尔福最喜欢什么？
　　2、德拉科·马尔福的秘密抱负是什么？
　　3、你认为德拉科·马尔福迄今为止完成最优秀的一件事是什么？
　　4、德拉科·马尔福的生日是哪一天？他理想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你无语凝噎：“我不写。”
　　德拉科指着题目间的空白催促道：“洛哈特足足三页纸的问题，我就问四个，快点。”
　　你慢吞吞拿起羽毛笔蘸墨水，在第二题下答：（把哈利·波特踩在脚下）
　　少年满意地连连点头。
　　你继续答第四题：（1980年6月5日，想立牢不可破咒）
　　少年期待地看着你：“没了吗？还有两个呢？”
　　你搁下笔：“不会。”
　　德拉科胡搅蛮缠：“不行，你一定要写，必须拿满分！”
　　正争执着，一群康尔郡小精灵铺天盖地从笼子里涌出来肆意破坏，教室顷刻乱作一团，洛哈特施咒失败后不少学生冲出教室，你慌慌忙忙抓起笔记和纸张就被德拉科拉出了教室。
　　米妮没跟出来，德拉科拍着巫师袍上沾染的灰尘，气急败坏地放狠话：“我要告诉爸爸这个教授是多么无耻！”
　　“对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过几天我要去参加魁地奇训练，我是学院队的找球手，怎么样，厉害吧？”
　　你非常捧场的为他鼓掌，德拉科十分受用，颇自信地向你保证：“我一定能拿下这届魁地奇比赛的胜利！”
　　“那等你给我带来好消息。”
　　少年扬眉很是神气：“我去训练那天没有课，你打算做什么？”
　　你想了想：“约了米妮去城堡周围四处看看，顺便问问她最近的情况。”
　　“情况？”德拉科纳闷道，“可我们不是每天都待一块吗？”
　　你意味深长地抛下个悬念：“你不明白，有些事需要单独谈。”
　　德拉科闷闷道：“行吧，你问完记得告诉我。”
　　“那得征求米妮的同意。”
　　德拉科不满：“开什么玩笑，我们谈话需要她同意？”
　　“当然，这是他人的隐私。”
　　少年摸摸鼻子，欲盖弥彰地补充：“我先申明，我们的事我可是征求你的同意了。”
　　你一时没跟上他跳跃的脑回路，回过神来人又跑得没影。
　　德拉科似乎习惯逃避你的回应，他害怕失败的特性仿佛同时映射进和你的关系里。
　　米妮和纳威并肩走出教室你背过身装作没看见，等她拍你肩膀再自然地抱怨一句“来得好慢”。
　　一切都按照你的设想发展，你甫一转头话哽在喉咙。
　　哈利温和的与你打招呼：“嘿，莉兹，你还没走吗？”
　　罗恩左右张望：“噢，马尔福不在，太好了。他和洛哈特一样讨厌！”
　　赫敏白他一眼：“刚刚只是他的失误而已！他可是有那么多伟大成就的巫师！”
　　罗恩回怼道：“拜托，赫敏，你看他跑得比谁都快，我看那些事迹都是编出来的！”
　　哈利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他们因为这个拌嘴很多次了。你在这里等马尔福吗？”
　　你摇摇头：“德拉科回去了，我在等米妮，她刚刚和纳威一起出来，转眼人就不见了。”
　　赫敏凑过来：“原来她叫米妮！瞧她一直待在教室手忙脚乱，还以为她来故意捣蛋呢。”
　　罗恩难以置信：“马尔福几人没少欺负纳威，不行，我要去问问纳威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米妮的想法，”你叹气，“如果纳威同意，我们可以交流下情报？”
　　罗恩爽快答应，随即简单道别，回各自休息室。
　　踏进门，迎面看见室内的米妮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莉兹，你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好姐姐，真敢说啊！
　　为保守秘密，你硬着头皮面向三人。
　　到底为什么德拉科的跟班也一副审问的姿态啊！
　　“你走后我恰好遇到了......”你顿了顿，寻思换个名字听起来更顺耳，“遇到罗恩他们，就聊了会。”
　　“恰好？”德拉科将话尾奇妙地转个弯，“太巧了吧。”
　　你耐心替他捋清逻辑：“黑魔法防御术是同堂的，你跑太快没顾上我，所以恰好。”
　　德拉科找不出漏洞，没好气道：“明天要把题做完交给我。”
　　米妮弱弱目送他回宿舍，你幽怨地转向罪魁祸首：“原来你真没看见我。”
　　“抱歉嘛，”米妮挽起你的手臂往女寝走，“过两天会告诉你来龙去脉的。”
　　你姑且先受了这闷气，拿出课本夹着的题目继续答。
　　德拉科·马尔福最喜欢捣乱。
　　德拉科·马尔福想要把哈利·波特踩在脚下。
　　德拉科·马尔福迄今为止最优秀的一件事发生在雷雨天的夜晚。
　　德拉科·马尔福出生于1980年6月5日，今年理想的生日礼物是卢修斯教父的赛级飞天扫帚、纳西莎教母可为他兑现的任何许诺，以及莉兹牢不可破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