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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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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声,苏母以为里面有事,小心将门打开,看见脸上泛起酡红,娇憨可人的南宫苓,忍不住笑了笑。
“你伤口怎么样了?还会痒吗?”
南宫苓摇了摇头,垂下眼帘不敢看她,见苏母没问她刚才为何没回话,心头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也不知这种紧张的情绪从何而来。
着急起身,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些凌乱的发丝贴着南宫苓的脸颊,带来点点痒意,正想抬手挥掉,一只纤细的手轻抚,将发丝拨到耳边,脸上痒意却更盛。
苏母瞧着南宫苓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心中的喜爱更加强烈,她早早就希望生一个女儿,可惜命中无女。
儿子们又个个命运多坎,娶妻生子她想都不敢想,唯恐断送了可怜姑娘的一辈子。
这节骨眼,苏璟瑜闯了祸,把人家姑娘伤了,苏母是一万个谴责他,看南宫苓满是怜爱。
要不是顾念着收义女这个念头现在太唐突,还有点强制原谅的意思,她早就这样做了。
不过现在不能提,以后感情深了,提这个就恰到好处,苏母心思转了转,当务之急就是让这两小的感情加深。
“听说苓儿刚来这里不久,还没来及逛逛吧,你身体刚恢复,正是需要好好走一走,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去看一看?”
原本南宫苓是想要拒绝,她今天就打算离开苏府,蛊虫在这里呆着不自在,但望着苏母的眼神由期待变得慢慢失落,她的头不受控制地点了点。
看她同意,苏母的失落一扫而空,赶忙将今天的安排一股脑说了出来。
丫鬟们得到命令,迅速进入房门,带来一件件漂亮衣服,南宫苓迷迷糊糊换好衣服,走出房门,见到一脸不耐的苏璟瑜。
总感觉上了一条贼船,南宫苓转身想走,一道闷闷的声音响起。
“抱歉,不小心伤了你。”
回过头,苏璟瑜愧疚地向她道歉,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整个人都尴尬得不知所措,眼神飘忽,不敢看她。
一旁的苏母上前说道:“这小子伤了你,我让他给你当牛做马解解你的气。”
当牛做马,那岂不是她说什么,苏璟瑜都得照做吗,南宫苓瞬间兴致盎然,迫不及待想要出门。
一见她的神色,苏璟瑜顿感不妙,要不是母亲说,人家姑娘因为他受了伤,还留了疤,一辈子都会受影响,他是十分不愿陪着。
不过想到他刺进南宫苓身体的那一剑,难免有些心虚,于是沉默不语应允。
羽婆婆待不住苏府,早早回家,只有苏家母子和南宫苓三人,不过行到半路,丫鬟有事来寻苏母,便剩下南宫苓和苏璟瑜。
两人相伴而行,都有些沉默。
来了这里后,南宫苓一直很忙碌,第一次逛集市,看得眼花缭绕,什么都想买。
看出她的想法,苏璟瑜变扭地说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南宫苓摇了摇头,族中的姐妹说,男人的好意不能随便接受,除非你喜欢他,但她并不喜欢苏璟瑜,所以拒绝。
见她不接受,苏璟瑜没法,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南宫苓猛然想起这次出门是干什么来的。
她从兜里拿出一些银钱,这次是看什么买什么,只把苏璟瑜双手占满,头上虚汗冒出。
一旦他想要说些什么,南宫苓手捂住胸口,直说有些疼,把他的话堵回去。
黑夜渐渐降临,路边小摊陆陆续续摆了出来,香味飘到南宫苓鼻尖,没有任何偏移地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身后没了吵闹声,苏璟瑜回过头看去,南宫苓已经坐在凳子上等着摊主上菜,他一脸无奈,拎着东西坐过去。
这次出门他明白是给南宫苓解气用的,说实话,有点不痛不痒,比他练武被毒太阳晒舒服多了。
不过倒是给他一个了解面前人的好机会,练就了一身看人的本领,苏璟瑜确信她不是一个奸诈之人,所以为何她要装扮成黑衣人,夜探衙门呢?
南宫苓对这些无所觉,还在兴致勃勃吃着馄饨,吃饱喝足后,苏璟瑜将她送回家,不远处却传来吵杂的声音。
人们在惊呼,慌乱地奔跑着。
“杀人了!”
“快来人啊,有人杀人了。”
听清楚他们的喊叫,苏璟瑜脸色一变,立马来到最吵杂的地方。
南宫苓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打算顺着人流溜走,怀中的铃铛再一次响起,脸色凝重,也跟着过去。
血,都是血。
一具被砍断了头颅的尸体在冰冷的泥土上,鲜血不断涌出,直到流无可流。
周围也被鲜血染尽,行人的身上都沾染到鲜血。
苏璟瑜一把将靠的最近的一个路人抓住,询问发生何事。
路人被那残忍的一幕惊吓到,神情还是恍惚,被苏璟瑜摇晃喊叫,他的心神才惊醒。
他脸色惊慌地看着苏璟瑜,语气惊恐:“有人......冲过来,头......就那样掉了。”
似是回忆起那样凶残的画面,说完之后,路人彻底崩溃。
见状,苏璟瑜来到另一个路人面前:“你看到那人去了哪里吗?他长什么样子?”
看到他拿出衙门令牌,那人手指颤颤巍巍指向一个方向。
趁着时间短暂,凶手逃不了太远苏璟瑜立马随着他指的方向过去,在临走的时候,他看见了南宫苓。
“呆在这里,衙门的人很快就会过来,要是发生危险,立马逃。”
说完他追踪而奔,说归说,做归做,南宫苓又岂是会听他话的人。
怀中的铃铛不断作响,她来到被一分为二的尸体旁。
经过苏璟瑜这么一闹腾,又听见他说衙门很快就来,周围的路人没有那么害怕,壮着胆子看着南宫苓的举动。
但是见她直勾勾的看着尸体,心中还是不免害怕起来。
南宫苓认真地看着尸体被砍断的地方,初步判断砍了三刀。
但是她却觉得疑惑,第一刀十分狠厉迅速,凭借着这一刀就能砍断头颅,为什么此人还要多砍几刀?
棕色的泥土被鲜血染的通红,似乎有什么东西凸起,她用手轻轻触碰,赫然是还活着的蛊虫,名叫夺命蛊。
“人头呢?”南宫苓厉声问着周围的路人。
路人没有说话,默默将一条路让开,路的尽头是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似是还没有感觉到他已经死亡,鲜血顺着木板往下滴着,缓慢流向他身体的方向。
在血液交汇的瞬间,人群中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