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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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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根据定位停在酒吧外的街边。
苏星芸倒在路边的墙上。
顾子佩走到跟前:“星芸,回家了。”
苏星芸猛地站立,想把面前的人嵌入怀中,发现怎么这么大只。
苏星芸醉态满溢:“老婆,你怎么长这么高啊?”
是不是认错了?
苏星芸随后绕到顾子佩身后,闻着后颈,这里藏着腺体。
苏星芸委屈道:“怎么没有香香的味道了?”
看来是真的认错人了。
顾子佩笑道:“此老婆非彼老婆啊。”
赵壹泽没有捕捉顾子佩的苦笑,他只见顾子佩把苏星芸扶稳。
谈及顾子佩的气息。
赵壹泽也觉得奇怪。
为什么他也闻不到顾子佩的气息了?
自从两人分手后,赵壹泽再也没闻过他的信息素了。
发生了什么?
虽然两人是alpha,两人没有AO腺体标记,却有结成标记。
两人的气息本应该是彼此独享的。
为什么赵壹泽不再拥有。
难道顾子佩去做了标记清除吗?
驰思之下,顾子佩扶着苏星芸路过面前,他把话语丢给赵壹泽:“你坐前面。”
顾子佩带苏星芸进入后座。
苏星芸依偎着顾子佩:“老婆……”
顾子佩:“你现在在喊哪个老婆啊?”
苏星芸随后睡去。
赵壹泽回眸:“送哪里去?”
顾子佩:“不知道,要不直接送你那吧。”
他们到家后,把苏星芸丢在客房。
顾子佩给她卸妆擦脸,让她舒服睡去。
顾子佩也为自己寻着落:“我睡哪?”
赵壹泽另外开出一间客房:“这一间吧。”
赵壹泽给顾子佩拿了平时提供给客人的睡衣和一次性内裤。
顾子佩淋浴洗漱后,赵壹泽拿来外穿衣物。
赵壹泽:“你明天穿这套吧。”
是上一次来离婚的衣服。
是该庆幸还是觉得悲哀。
顾子佩上床准备睡觉。
赵壹泽望着顾子佩:“那个……”
顾子佩等了片刻,赵壹泽的思绪似乎还没形成话语。
顾子佩躺入被窝关灯:“没的说别硬说,快滚吧。”
赵壹泽关门离去。
顾子佩躺在这个陌生环境中,十分恍惚。
这曾是顾子佩梦寐以求的房子。
赵壹泽也曾答应要送给顾子佩。
赵壹泽买下这里。
别墅的房产证上确实写的是顾子佩的名字。
可是两人早已分手劈裂。
赵壹泽在结婚前要把这套房子的钥匙和房产证给顾子佩。
顾子佩一样没收,甚至大发脾气。
那时候的赵壹泽将歉意挂在身边,常常跟顾子佩道歉,乞求得到原谅。
顾子佩因为状态不佳,在赵壹泽面前砸了不少东西。
后来两人结婚分居。
赵壹泽也不想再招惹顾子佩。
两人的陌生状态维持到现在。
赵壹泽到底还有没有跟裴清联系呢?
裴清还是赵壹泽的秘书吗?
赵壹泽总是对顾子佩表达若即若离的在意。
是真的吗?
或许是真的。
但或许不纯粹。
人总是被贪婪的多巴胺控制。
得到的瞬间意味着野心的扩大。
他既要又要,在野心勃勃的有钱人之中,也属实常见。
不过,如果裴清平时真的住在这里,那该多恶心。
顾子佩最后叹气收尾自己的思绪。
睡吧。
本来就活不久了,还值得这样浪费时间吗?
在得知生病后,顾子佩的压力反而基本放下。
顾子佩入眠轻松。
夜半,似乎有开门声闯入梦境。
顾子佩朦胧睁眼。
顾子佩吓得蜷缩大叫:“啊啊啊啊!”
是赵壹泽站在床边。
神情冰冷。
赵壹泽随后坐在床边,轻声询问:“你睡着了?”
顾子佩抓着被子:“不然呢!”
赵壹泽依旧细语:“对不起。”
他这幅神态是为何?
突如其来的忏悔又是因为两年前的事吗?
顾子佩:“对不起什么?”
赵壹泽:“对不起我突然吓到你。”
顾子佩无语凝噎:好吧,不是。
但是赵壹泽在这干嘛?
顾子佩:“你来干嘛?”
赵壹泽:“所以为什么我也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了?”
赵壹泽察觉了吗?
顾子佩不愿告知:“闻不到就是闻不到了呗,哪有什么为什么。”
赵壹泽抓着顾子佩的手腕:“你告诉我!”
顾子佩奋力挣扎:“放手!”
赵壹泽眼里灌满光亮,好奇之中却藏着愠怒的种子。
顾子佩:“我跟别人标记了行了吧!”
赵壹泽不信:“你别跟我置气就说些有的没的啊。”
“我现在说都不想说了,我就想拿把刀捅死你!”顾子佩睡意全无,“你信不信?”
他前段时间刚捅一个,赵壹泽不得不信。
赵壹泽:“我信。”
“那不快滚!”
“如果你捅了我,你可以对那件事……”
顾子佩抢言:“如果我捅你,我会挑一个没人的地方,没人阻止我!我把刀插到最深处!像杀死我们的过往一样杀死你。”
顾子佩愠怒的神色乘载冷静的语气。
赵壹泽本微张的双唇随后紧闭,是一种思绪取代了另一种。
但是保留沉重不变。
赵壹泽低下头,无话可说,叹气离去。
带着悄无声息的步伐。
将落寞的冷意留在原地。
顾子佩坐在床上,和孤独思绪作伴。
干嘛?
他赵壹泽难过了?
不是,他有病啊?
我睡得好好的。
顾子佩躺下,闭眼良久,却目不交睫。
凌晨一点……
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四十八分……
靠!赵壹泽这个精神病。
搞得我睡不着了。
顾子佩准备起身唤一口新鲜空气。
顾子佩走出客房。
别墅内留了线性灯,也给顾子佩留了摸索道路的光照。
在二楼会客厅里,放了一架白色钢琴。
顾子佩情不自禁走向钢琴。
顾子佩的母亲是音乐家,顾子佩遗传了母亲的音乐天赋。
叶长敬见顾子佩对音乐沉迷,便亲自教顾子佩认识乐器、演奏乐器,钢琴是顾子佩接触的第一个乐器。
顾子佩学习能力强,母亲时而演出都能带上顾子佩一同登台。
自从母亲离开后,钢琴渐渐成为他们的情感纽带。
顾子佩双手抚上琴键,却又随后抽回。
不能扰了这里的静谧。
不过赵壹泽在这里放钢琴是为何?
装饰吗?
偌大的会客厅,钢琴也确实不张扬,白色更衬这里的肃穆安静。
顾子佩起身离去,他想去顶楼的观景台看看。
顾子佩走到三楼,发现有间屋子门下缝隙有光亮。
是有人吗?
还没睡?
不会真是赵壹泽的小三吧?
顾子佩贴近门边。
什么声音……
是歌声。
好像是顾子佩的歌声。
……
善意成了武器,被人伤害的利器。
反省的人总在哭泣。
回忆逐渐变细,将纹理抛弃。
……
那是顾子佩想念母亲时写的歌。
母亲善良又宽容,低调又谦卑,性格不张扬,却没了生命。
顾子佩明白世界的畸形,明白世界中存在猎奇般的不公,却绕着出不去。
被思绪死死困住,让人悲戚,让人想起母亲就悲痛万分。
顾子佩被思绪吞没,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门下缝隙的灯光熄灭。
门扉随之打开。
是赵壹泽。
赵壹泽见到顾子佩却死死捂着门,立即把门关好。
顾子佩带着悲凉,打趣:“挡这么严实,里面藏人了?”
“是藏人了,你要进去抓吗?”
“那还是不打扰你小情人的睡眠了。”
两人都面呈不悦之色。
却没有针锋相的意思。
赵壹泽举起手机。
三点多了。
赵壹泽问:“睡不着吗?”
顾子佩没有回应,赵壹泽不是照样没睡吗?
赵壹泽:“睡不着就回去睡吧,我找个理由让奶奶别来了。”
顾子佩:“赶我走?”
赵壹泽:“我没这么说。”
顾子佩:“那你什么意思?”
赵壹泽:“我巴不得你跟我一起睡行了吧。”
赵壹泽忽然把自己调回十七八岁的样子,别扭中表达自己的想法。
回忆在眼前放映,赵壹泽的冷色却在回忆中抽离。
顾子佩拙于应付,他扭头离去。
赵壹泽跟在身后:“要我陪你睡吗,我给你唱安眠曲。”
顾子佩要走回自己房间:“你唱歌我耳朵会流血。”
赵壹泽:“好听到流产吗?”
顾子佩进入自己的客房。
他扭头关门之际,赵壹泽跟到门口。
顾子佩凛声交代:“我睡觉了,别烦我,别莫名其妙出现在我面前。”
赵壹泽扭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