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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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姜时玖迷迷糊糊地听到细微的声音。
他勉强睁开一条缝，朦胧中看到晏煦站在窗前，窗外的夜风吹着发丝。他正讲着电话，声音压得很低，隐约还能瞥见他皱眉，似乎心情不好。
通话时间并不短，姜时玖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可是被困意压下，提不起劲。
片刻的沉默后，晏煦挂断了电话，转身朝床边走过来，脚步很轻。
姜时玖下意识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他能感觉到，晏煦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很久，随后一只手撑在他耳畔。
暖暖的呼吸围在他脸颊附近，痒得让姜时玖差点绷不住，但他依旧不敢睁眼，害怕碰上尴尬的场面。
“终于睡了个好觉。”
熟悉的香草味飘在鼻尖，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缠绕。
“谢谢。”
而后，房门轻轻地打开又关上。
姜时玖猛地睁开眼睛，心脏“咚咚咚”地狂跳不止。
为什么要在人耳边说这种话啊，紧张得要死啊！！！
他瞪着天花板躺了一会儿，觉得晏煦应该已经离开了，便翻身爬起来，悄悄跑到厨房窗边往外看。
街角停着一辆车，晏煦正慢慢地向后车门走去。
看起来像是家里人来接他，大半夜的，感觉安心了点。
就在姜时玖思考的时候，晏煦忽然回头，视线似乎直接对准了他的位置。
姜时玖愣住，迅速躲回窗帘后面，直至晏煦上车后，车子开走。
…
总觉得，刚才——
晏煦，好像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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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飞快过去，姜时玖正式迈入了大二的生活。
因为想多陪陪妈妈，他比往常稍晚些回到宿舍。查看宿舍群里的消息，李朝杨和方明应该早已到了。
拖着行李打开宿舍门，他迎面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这人长得不错，头发稍短，脸上有两颗浅痣，个头比姜时玖稍矮些。
“…你是？”姜时玖一边问，一边拖着行李箱进门，视线看了眼屋内，瞧见李朝杨和方明都坐在位置上。
还不等陌生人开口，方明率先搭上他的肩膀笑着说：“小九，这是我哥，方昱宸。”
来人微微点头，伸出手向姜时玖打招呼：“你好，小九，早就听方明说提你了。”
姜时玖礼貌地点头，与对方握了握手。握手间，他感受到对方手心冰凉。
当代人亚健康问题看来不能忽视。
“听说你会做后期？”方昱宸主动开口问。
姜时玖一边整理行李，一边点点头：“嗯，以前接过一些商单。”
“还有学校的作业，那个芭蕾舞女鬼的恐怖片，哈哈哈！”李朝杨插嘴笑着说。
姜时玖本想避开这个话题，故意没提，结果还是被揭了出来，只能默默叹气。
方昱宸笑了笑：“其实我也是因为看了那个短片，才决定这次亲自来找你。”
“啊？怎么说？”姜时玖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方明在一旁插话：“我哥是独立摄影师，我之前把你剪的那个恐怖短片给他看了，他觉得你特别厉害，所以直接杀来了。”
“是的，我虽然也会后期，但不是强项。”方昱宸说，“最近手上的单子有点多，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想找个合适的人合作。”
姜时玖大一时的兼职目前都停掉了，正愁怎么接点新活，这突然的邀请简直正中下怀，完全没拒绝的理由。
“那肯定没问题。”姜时玖立刻答应了下来。
随后，几人边聊边往大学街走，随便找了家餐馆吃午饭。
“昱宸哥，你已经毕业两年了？”
“嗯，对，我比方明大四岁。”
“看不出来啊，感觉比方明还年轻。”
“喂，朝杨，你这话是间接说我看着老吗？”
....
最后选了一家意大利面简餐店，四人坐在店里点了餐。
“小九，你和方明一样是传媒系的？”方昱宸问。
“嗯，大一还没分专业，大二这学期刚选好，我和方明选的方向不一样。”姜时玖答道。
“系里的一直说我俩和连体婴儿一样，同出同入，连大一选修课都选一样的。”方明吐槽。
李朝杨哈哈大笑：“这个我可以作证，有时候连作息时间都一模一样。”
“所以这次选修课我绝对不会和你选同一个！”方明信誓旦旦。
姜时玖一肘撞了他一下，笑说：“说得好像是我想和你选一样似的。”
李朝杨拍手，在那拱火：“连体婴要吵架了。”
方昱宸明显成熟点，笑着看着他们打闹。
没过多久，服务员端来了他们点的意大利面、果汁、鸡翅等餐点。
“你好，请问厕所在哪儿？”方明问服务员。
服务员答道：“要出门右拐，那里有个公共厕所。”
方明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去厕所，“我也去。”李朝杨也站起来跟了上去。
一时间只留下方昱宸和姜时玖待在位置上。
“昱宸哥，你平时怎么接单的？”姜时玖打破沉默，唆了一口果汁问。
方昱宸答道：“我在社交媒体上开了账号，发布作品。起初客户不多，但完成几单后，客户开始介绍，资源慢慢拓展开了。”
姜时玖点点头，“昱宸哥，以后会考虑去公司上班吗？”他继续问。
方昱宸想了想，说：“不排除这个可能，自由职业有些不稳定，遇到好机会还是会考虑的。”
姜时玖应了一声，搅了搅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在认真琢磨方昱宸的话。
方昱宸看着他，提议：“对了，我们还没交换联系方式呢。”他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递给姜时玖。
“嗯，差点忘了。”姜时玖拿起手机，扫了扫二维码，通过了好友申请。
这时，他忽然感觉背后有股强烈的视线落在他背上，下意识转头朝身后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方昱宸注意到他的动作，跟着往后看了一眼，“有什么东西吗？”
“没啥没啥。”姜时玖揉了揉鼻尖，带着点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错觉。”
姜时玖没有明说，但他总觉得有种不适的感觉。
“昱宸哥什么星座的？”一回位置的李朝杨问。
方昱宸笑了笑：“你可以猜猜。”
“嗯…处女座？”李朝杨猜测。
“不是，但有些接近了。”方昱宸答道。
处女座？
怎么印象中有个人是这个星座的....
“好难猜啊，是天秤座？还是巨蟹座？”李朝杨继续猜。
「身高187，体重76公斤，处女座」
——晏煦？！
“你这人有点赖皮啊。”方明吐槽。
“处女座是几月到几月来着？”姜时玖冷不丁问。
三个人齐刷刷看向姜时玖，方明想了下，回答他说：“大概是八月二十二到九月二十三。”
啊？！
现在开学已经九月了，那晏煦的生日如果是八月底可能已经过了。
姜时玖突然感到一阵紧张，作为朋友，居然连这个都没注意到。
他赶紧拿出手机，给晏煦发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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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煦收到姜时玖的消息时，已经是N国晚上十一点。
【九：晏煦，一直没问你，你生日什么时候？】
晏煦嘴角勾了勾，打字回复。
【晏煦：今天。】
不一会儿，姜时玖发来好几条消息。
【九：今天？？？】
【九：你们那不是快过了吗？】
【九：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搞得我好像没当回事！】
晏煦原本想等回国后拉姜时玖一起补过，但看到消息，准备逗逗他。
【晏煦：你没问。】
姜时玖那边立刻回复：
【九：那你也该提一下啊！】
晏煦正准备回一句“等回国一起”，结果姜时玖又发来一条消息：
【九：你现在方便吗？】
【晏煦：嗯。】
【九：等我一下。】
晏煦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亮着“IN OPERATION”的医疗灯牌发呆。没多久，姜时玖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在视频里正式祝你生日快乐比较好。”
屏幕里面的姜时玖有点气喘吁吁，额头有不少汗，看样子是刚跑过来的。
“你在哪？”晏煦问。
“刚和朋友们吃完饭，跑出来打电话的，免得他们又乱说。”姜时玖答。
晏煦盯着屏幕，唇角笑意加深。
“等等，我还没正式祝你生日快乐呢！”姜时玖急忙开口，“你别笑，听我说完再笑！”
他清了清嗓子，认真说：“晏煦，祝你生日快乐，希望新的一岁里，你吃好，喝好，睡得香，远离亚健康。”
说完，他挠了挠脖子，轻声补充了一句：“就这些，可能有点简单。”
晏煦此刻看着姜时玖，眼神都带了点朦色。
姜时玖。
直男会这样吗。
“谢谢。”他说，“这是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祝福。”
姜时玖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喜欢就好，嘿，不过这话说得，你在国外肯定玩得很开心。”
晏煦一顿，刚想说什么，姜时玖却抢先开口：“那你忙你的，我先挂了，不打扰你。”
“等等。”晏煦急忙出声，唤住他。
“还有什么事？”姜时玖疑惑地看着屏幕。
“刚才没开玩笑。”晏煦轻声说道，“真的很感谢。”
姜时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行吧，谢来谢去的，你赶紧忙吧！”
说完，他迅速挂断电话。
视频挂断后，晏煦看着暗下来的屏幕，沉默了许久。
医疗灯牌红色由变成了绿灯，医生和护士相继走了出来。
晏煦起身，走向他们，用英文问：“请问，手术情况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生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