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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岑霖下班之后就到了名北湾,明明指腹的纹路可以开锁,他还是以客人的身份按了门铃等待这座住宅的现主人开门。

      他提着水果站在住宅外,门铃在期间想了两次,现主人还是没有出现。

      他发去信息【方便给我开个门吗?】

      周浅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她早就听到了那清脆的门铃声,只是她不想和他共进晚餐,打算营造出自己不在家发假象。

      【你自己进不来吗?】

      她回复完消息随意地将手机搁在一旁,视线重新落回屏幕的影片上。

      在蚕丝被上躺着的手机因为消息的送来再一次亮起。

      .【因为是你家。】

      他的分寸感向来保持的很好,年少时期也只有失控的时候会朝她倾泻出占有欲。

      通常来说这种分寸和边界感是加分项,可他偏偏是卡在黑名单和白名单中界线上的人。

      【你要不看看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呢?】
      【自己进。】

      周浅往嘴里送了片橘子掰,下一秒就皱着眉头坐起来,好酸。

      .【你愿意的话,房子可以过户给你。】

      周浅直截了当【不愿意】

      岑霖没有再发什么,应该是自己开门进来了,周浅重新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躺下继续观影。

      岑霖进入厨房时满桌的菜品入侵他的感官,却独独不见周浅。

      她只给他留下一张便签【我和徐瑜琦出去吃饭了,你买的食物自己解决】

      一桌来自晋县的家常菜,他很久没有吃到过了。

      岑霖将便签收好,扯出凳子坐下来,味道和儿时吃的相差无几甚至更胜,可还是少了点什么,太安静了。

      手机屏因收到消息亮起,岑霖点开,是律所里主任发来的消息。

      无关工作,而是咨询生活事宜。
      【小岑,你说的那个能一键看管全屋家电的APP是什么来着】

      岑霖给他发送了软件名,【下载之后绑定家电,可以通过软件控制开关。】

      他打开自己手机上的APP作为示例将饭喂到主任嘴边。

      只是看到投影仪空调正在运行时他顿住了。

      这个APP原先是链接他现住的那套平层里的家电,周浅搬过来这里的当天为了看看这里的家电能否正常运行他切换了房屋,当时忘记切回去了。

      电器的使用时长告诉他,周浅还在房间里,她只是不想看见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坦然打开微信给她发消息【在家的话就下来吃饭吧】

      周浅甩给他一个问号,从床上一骨碌钻起,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声轻稳舒缓,这栋沉寂已久的房子终于有了点回响。

      周浅压了下因为没有打理而翘起的头发,视线瞥到门边的摄像头上,入住的第二天她逛完了整栋别墅,除了地下车库和门口以及大厅别的地方都没有摄像头。

      岑霖知道她在家必然是看了监控,她皮笑肉不笑对着坐在餐桌上模样矜贵的男人道:“岑律视奸可不是件好事情。”

      他轻笑着点头,抛出疑问,“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吃饭。”

      “看见你倒胃口。”

      他诚恳地道歉,却丝毫没有要从她面前消失的想法,甚至起身将对面的餐椅拉开,让她入座。

      绅士听得懂人话但耍无赖版的岑霖。

      周浅有种石头砸在棉花上,力道被棉花柔软的卸下然后将带有棱角的石头包裹其中,有气不能出。

      周浅感觉自己就像是那颗坚毅的石头,一头扎进棉花里,享受过棉絮的柔软便舍不得抽身,她迷迷糊糊地坐下,岑霖妥帖地将筷子递上又给她盛了碗饭。

      周浅夹了口面前的白菜,刚送入口中,侧边传来岑霖的轻笑声。

      她乜了眼过去,男人此刻的笑容彻底舒展开,带着青少年时期特有的爽朗和姿逸。

      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

      那就是神魂颠倒。

      周浅失神一瞬,咬着筷子,顿感面前的饭菜索然无味。

      “现在这个天气很适合喝热红酒,我买了点水果,要喝吗我去弄。”

      “哦哦好。”

      看着男人步入厨房,围裙的系带勒住腰身,连带着宽松的毛衣也被束缚住,一眼看过去是典型的宽肩窄腰倒三角。

      周浅没有动筷,等人入座是基本礼仪。

      不过她和岑霖理应当只能是委托人和律师案子结束就随即撤离的关系。

      现在又多了层房东和租客。

      好像一时之间又撇不清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给徐瑜琦发去了信息告知情况。

      徐瑜琦直接一个电话杀了过来。

      周浅接起后没有开免提,习惯性地将手机悬于耳边距离半掌的位置。

      “你是说岑霖现在成了你的律师,然后你还住到他的大别墅里,并且人现在在给你煮热红酒是这样吗?”

      周浅按了按太阳穴,“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是这样。”

      “他啥意思啊当年一走了之现在回来又和没事人一样。哎呀这事也怪我没想到我推的律师是他同事,还被人套话说你去学摄影了。”

      “没事没事,别替我担心了,好歹我现在还有落脚点不是吗?”周浅宽慰道。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浅浅你怎么想的,你还喜欢他吗?我感觉岑霖只要你一句话的事情他马上就能和你复合。”

      徐瑜琦在那边掰着手指给她分析,周浅沉默住了。

      热红酒的醇厚的气息,丝滑又悄无声息地溜入鼻尖,岑霖穿着围裙站到她旁边,将装有热红酒的中古浮雕矮脚杯放到她手边。

      “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周浅指了指手机示意自己在打电话稍等一下。

      没成想男人直接插话进来,“徐瑜琦吗?”

      “聪明啊岑大律师。”徐瑜琦在那头轻笑着调侃,让周浅将免提打开。

      本以为顶多是老同学之间调侃两句毕竟学生时代因为她的关系岑霖待徐瑜琦不薄,没成想她一打开免提徐瑜琦就开始单方面豌豆射手式输出。

      “岑霖你是男人吗你?一走了之现在又诈尸是吧?别以为你有钱有权就可以欺负我们家浅浅,要是你不把你死了的那几年解释清楚就算你变成吴彦祖我也不允许浅浅和你重操旧爱。”

      一大段话她一气呵成,在两人还在震惊她的押韵能力时,那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这下你应该也没胃口了,要不就回去吧。”

      周浅抿了口热红酒开始下逐客令。

      “那几年很抱歉我失约了没有和你一起考京北。”

      周浅点点头,“没事吃饭吧,过去的事情我不想翻篇回去阅读了。”

      岑霖在他对面坐下,没有品鉴自己煮的热红酒,反倒是将用剩的红酒倒入高脚杯。

      “当年我家里人执意要我出国,我不得不走。”

      “可你一次都没有回来过,甚至没有给我发过任何一条讯息。”

      周浅搁下筷子,这话她甚至是喊出来的,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她停顿片刻找回理智。

      岑霖还想再说什么,她立刻打断,“要是继续说下去的话我就走了。”

      “抱歉。”

      两人又回到了沉默的状态,只剩下碗筷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在家会不会无聊,摄影一周只有三节课,三楼有健身房,后花园的泳池明天会有人过来清理。”

      虽然是在扯话题,不过语气里的关切也是真的。

      “还好,我到时候找个图书馆沉浸式阅览。”

      这栋别墅有自带的书房,三面从地面直上天花板的书柜,以及其上分门别类码地整整齐齐的书本让周浅产生了别样的压迫感。

      里面的书记多半时法律金融相关,贴边医学的少之又少,更何况不知道岑霖还会不会像今天一样视奸,她还是出去为好。

      “湖茂大厦那边有个图书馆,三个月前刚开环境很好你开车过去也不远,可以去看看。”

      “没事我自己附近找找。”

      家常菜和那热红酒实在是匹配不到一块去,但架不住岑霖手艺不错煮的还挺好喝。

      周浅喝到第二杯时岑霖已经将桌面上剩余的菜品解决完毕,这顿饭和红酒绝大多数都进了他肚子里。

      “饭是我烧的,那洗碗就交给你了,你家有洗碗机扔进去就好了。”

      她路过他要回房间。

      手腕蓦地被人从后方拉住。

      “周浅,我很想你。”

      心底的大钟被人敲击发出巨大的沉闷的回响。

      她就被这么一句话定在原地。

      所幸还有这张说不出什么好听话的嘴能动动,“不好意思啊,我不想你。”

      “我不想让你等我太久,这是耽误。”

      小臂感受到毛茸茸的触感和轻微的重量,是岑霖将脑袋靠了上来。

      “岑霖,我从来都没有等过你。”

      他肌肤的热量和说话时的吐息,那些令她难以抵抗的东西不由分说地缠上来,像带刺的藤蔓美丽又危险。

      “那就好。”

      他有些醉了,额头抵着她的手臂迷糊地转动着脑袋,嘴唇堪堪擦过周浅的肌肤。

      周浅条件反射般地转身,扭动着手腕企图脱离他的桎梏。

      “岑霖这么多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每一件都让我措手不及可有不得不应对解决,这些事情的耗用的精力和时间让我没有空想起你。”

      “我和你的一切都已经被关在了一个箱子里随意丢在某个已然积灰的角落,你现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和举措,会让我觉得,我当初爱错了人。”

      除了分析病人病历外她鲜少的剖白自己的内心说出一长段话,“很感谢你把房子租给我,一个月后我就会搬出去。”

      要问周浅还喜欢吗,答案是肯定的,可她真的经受不起他再一次的不告而别了,干脆别开始。

      “我知道的,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猛地推了他一下,解除了他的桎梏,面前的男人刚喝完酒耳尖染上潮红,连带着平日里温和的浅棕色瞳孔也被渲染的更为浓重。

      周浅愤懑自己的情绪还是怎么轻而易举就被他牵动,她抬脚快步回到房间,看似走的潇洒实际和落荒而逃没什么区别。

      将进度条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电影看完后周浅的神智才算彻底归位,岑霖那状态好像是醉了,她不放心地放轻脚步来到走廊往下张望。

      餐桌上的残羹剩饭被收拾干净,整洁的桌面上只留下插着鲜花的花瓶。

      那花她再熟悉不过了,“哪有人拿茉莉来插花的啊。”

      她轻声吐槽,话却被人轻轻接了过去,“你身上也有茉莉花的味道。”

      身后的门不知道何时敞开,岑霖身上只一件松垮的浴衣,发丝还在滴水。

      他懒散地斜靠在门边,掌心里的毛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敞开的浴衣随着他的动作能窥见一大片肌肤。

      男性胸腹经过锻炼特有的线条。

      “抱歉,借你家次卧浴室洗了个澡。”

      “没事,不过我家不借宿,所以用完之后请尽快回去吧。”

      连房东都把着别墅张冠李戴式的按在她头上了,周浅顺其自然地接话再一次发出逐客令。

      他长腿一迈站到她面前,周浅身后就是实木扶手,她退无可退。

      两人的距离不过半米,同种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弥漫在周围,他发丝上的水落到了她手上。

      冰冷的水滴也无法扯回她的理智,他明明只是站在跟前,因为气息的笼罩周浅有种整个人被人困在怀中的错觉。

      “那么家主大人能借一下吹风机吗,次卧没有。”

      他都哪里学来的千奇百怪的称呼......

      浴室被吹头发的男人霸占,周浅站在外边透气,脑袋好不容易清醒了便有个致命的东西朝她杀过来。

      她早上刚洗完澡,衣服还放在卧室的脏衣篓里,最上方是明晃晃的内衣。

      晴天霹雳。

      她猛地拉开门,“你出去一下,我要拿......”

      同事经常说她像是平静无波的湖,可此时周浅感觉装着沸水的壶更贴切。

      岑霖在手洗她要拿的东西,她真的很想尖叫,到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将人从浴室扯了出来,“你变态吗?”

      “以前又不是没洗过,别生气浅浅。”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露出马脚或者坦白目的之后连掩饰都懒得做,大大方方开始行动,即使那行动算不上光明磊落。

      他说的轻巧自然,这事处理的不多,但确实有过。

      年少时期气血旺盛,两人亲昵时难免擦枪走火,不过岑霖一直都是点到为止,抱着她喘息片刻便起身前去浴室。

      可难受的不止是岑霖一个人,生理性的反应让周浅也难以名状的不舒适。

      可这种不舒适在洗完澡一身清爽后便会消退。

      两人在金奶奶家打着学习的名义干着“不正当”的事情。

      她洗完澡出来罪魁祸首一般都在清洗她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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