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话.烛影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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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
青阳子无语至极，他转身，就见郁孤只手叉腰、只手摸着下巴盯着他，好似想从他身上瞧出个所以然。
“啧……好奇怪。”
“师妹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忍住想将人丢出去的冲动，青阳子开口道。
郁孤不答，自顾自地在龙琴居里转悠起来。她抬手抚过琴弦，指尖拨出一串散音，又翻了翻书架上的典籍，最后跳到青阳子面前，凑得近了些。
“吾呀，今日见到天道主了。”她说。
青阳子眼神扫向她：“哦？”
“麦怀疑吾跳反，吾可是被别惜楼那个小美人「请」过去的。”郁孤撇撇嘴，“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待吾哪天得空，定要叫上静涛君一起好好教他做人。”
“……”青阳子自动略过她那些不着边际的发言，“天道主与你说了什么？”
“说要跟吾做交易，问吾考不考虑跳槽。”郁孤耸耸肩，“吾说，容吾三思。”
青阳子沉默片刻，“你应允了？”
“那可没有！”郁孤表情相当诚恳，“吾是那种人吗？虽然归元道盟看起来挺有前途，但青阳师兄你可是吾师兄的挚友，吾怎能背叛你？”
她虽说得义正辞严，但心声却毫不客气地飘了出来。
「跳槽也不是不行，但那是另外的价钱，得加钱。」
青阳子：“……”
他忽然觉得这些年修身养性的功夫还是不够。
“所以师妹深夜来访，只为告知此事？”青阳子问。
郁孤摇头，神色难得正经了几分。她走到窗边，望向外面沉沉的夜色，碧眸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幽深。
“青阳师兄，你还有其他亲兄弟吗？”她又问了一遍。
“为何这么问？”
“吾今日见到天道主时，”郁孤转过身，眼神复杂，“窥见了一些东西。”
她顿了顿，似在斟酌词句。
“吾见他周身萦绕闇雾，如魔似鬼。又见他与一人缠斗至死，那人——”郁孤盯着青阳子，“面容与你肖似。”
龙琴居内一时寂静，唯余烛火偶尔爆出细微噼啪声。
青阳子神色未变，但郁孤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波澜。
“世间容貌相似者众多。”半晌，青阳子淡淡开口，“不足为奇。”
“是吗？”郁孤歪头，“那吾还见他施展的武学路数，与青阳师兄你颇有渊源哦。”
这一次，青阳子的神色终于有了明显变化。
他看向郁孤，目光如炬：“你还看见了什么？”
“没了，就这些。”郁孤摊手，“不知为何会如此，当中原因吾亦不知，夜已深，吾先回时穷丹青啦！”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呢。”
青阳子：“……”
你夜闯吾一个大男人的房间吓人，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青阳子无语凝噎。这位师妹能在严肃话题与不着调之间无缝切换的本事，当真无人能及。
“总之，青阳师兄你谨慎些。”郁孤表情难得正色，“那个人给吾的感觉很不好。就像、就像……”
她想了想，寻到一个贴切的形容：“就像你的影子，却沾染了污浊。”
言罢，郁孤摆摆手，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翻窗而出。青阳子看着她的身影没入夜色，收回视线。
面容与他肖似之人？武学路数不分伯仲？
这绝非巧合。
青阳子独坐良久。
影子吗？
他抬眼看向烛火投在墙上的影子，火焰摇曳间，那影子也跟着晃动，渐而扭曲变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8话.烛影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