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开始休假第十一天 ...
-
等蝙蝠侠得到了他想要的，李白微就准备带着老奶奶的灵魂去交任务，只需要一个特制的小坛子，无论是灵魂还是骨灰都能一起带走。
李白微顺路还去认领了老奶奶的遗体，她在哥谭并没有任何亲人了。
以前或许还有个义子，但那是义子动手杀了她之前的事。
在经历那样残忍的现场之后。
即使老奶奶自己都表示已经对此并不在乎了。
叶婉晴是个很豁达的女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跟随父母移民来了美国，小黄的离去，朋友的分别，陌生的土地，疯狂的新生活，过去的一切都组成了现在的她。
在父母离去后她没有选择再婚，只是一个人自得其乐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一直到她也已经老去，曾经开朗热情的女孩成为了一个开朗热情的老太太。
必须要说这个在哥谭非常罕见，她甚至有余力去帮助其他人，她会揣着枪给附近的孩子分享新烤的曲奇，也会挥舞着球棒赶走领居家喝醉酒的男人，她甚至愿意给杀人犯一个机会相信他会变好。
可惜，必须要说，这是哥谭，她总会辜负一些人对她的期望。
叶婉晴死了，死在了那个曾经开口叫她母亲的杀人犯手里。
警惕而敏锐的老太太躲过□□，躲过了毒/犯，但躲不过亲人的背刺。
已经六十岁在哥谭算是高寿的叶婉晴有一点难过，她甚至感到愤怒，她应该愤怒的。
早在她确定留在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她打算向一个杀人犯伸出援手时，同样有了最坏的打算，但事情真的发生时，她只感到难过和愤怒。
那个已经逐渐走出来，正在考虑新的人生的年轻人最终还是被这团烂泥吞噬了。
当那个萎靡亢奋神情恍惚的年轻人冲进来时，她就意识到了有些东西真的能摧毁掉一个人的灵魂。
而这种东西在哥谭随处可见，是痛苦的安慰剂，是通往片刻极乐的天堂，也是谋取暴利的手段。
简单而高效，对谁都是。
幸而，她现在已经死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叶婉晴回忆起自己这一生，虽然无法做到问心无愧，但也算潇洒快活。
更别提，她现在居然还有机会回家，她还记得童年时家中一起生活过的小黄，知道这是小黄能给予的最后一点帮助。
潇洒了一生的老太太觉得自己圆满了。
摆摆手，老太太抱着自己的骨灰踏上了通往地府的传送阵，那里会有人接引她。
————————————————————————————————
结束了工作，李白微懒得再参与蝙蝠侠的调查，他知道能让蝙蝠侠参与进来，就说明肯定是阿卡姆那群神经病又密谋了什么。
他只是个卑微的给地府打工的，玩不过这些人均学历教授级别的神经病，他连小学文凭都没有。
地府又禁止他们随便把活人灵魂拖入地狱，蝙蝠侠也不会同意。
弱小无助又卑微的判官大人只能缩在酒吧吃吃喝喝的样子。
噢，还有替鸟妈妈带孩子。
载着小鸟，李白微将摩托骑的风驰电掣，以至于小鸟的披风都在后座肆意飞舞横行。
“哦豁”小鸟搂着大人的腰欢快地欢呼着。
这跟坐蝙蝠车飙车是两种体验。
更何况带他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叔叔。
罗宾靠在李白微背后，他发现李白微身上总是经常带着不同的味道，有时候是香甜的甜品，有时候也会呛人的辣椒味，更多时候是烈酒的味道，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不知不觉罗宾的思维开始发散。
但无论如何，这个叔叔总是会出现在他身边。
在他不想上课的时候，在他突然不想回韦恩庄园的时候，还有他跟布鲁斯吵架的时候。
L会按着布鲁斯的头，告诉他对孩子耐心一点，好好说话，顺便递给布鲁斯一本新买的儿童心理学类书籍。
迪克真的很感谢有L能出现在布鲁斯身边，要不然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布鲁斯相处。
那些属于孩子幼稚的小烦恼，他或许会对蝙蝠侠羞于启齿，但总能说给L听。
因为L总会耐心地听他讲完，并认真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即使很多等他稍微长大一点后就发现非常幼稚，但L总是愿意地听他说。
于是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说到口干舌燥，然后再接过L递来的水杯一饮而尽。
很多时候L还非常愿意给他一个拥抱，即使他不想承认，但一个热烘烘拥抱确实会让他安心很多。
大人温度通过拥抱传递到他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在意和包容，也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了他。
这让他学到了拥抱是个好东西，他以后一定也会成为不吝啬给别人一个拥抱的大人。
尚且年幼的罗宾暗暗发誓。
所以迪克在李白微告诉他，可以跟布鲁斯一样叫他“李”的时候，执意改成了“L”。
这是从来没有任何人叫过的，他是第一个，L是他想到的专属称呼。
迪克骄傲地想。
可惜之后布鲁斯也开始跟着他这么叫。
L甚至会给他讲故事，像妈妈一样，不是说感觉，而是以前他的妈妈还在时就会给他讲故事，佐罗、罗宾汉之类的，也会亲昵叫他，她的小知更鸟。
所以，迪克给自己取的代号是罗宾。
而L也愿意给他讲，讲在遥远的东方，一个侠客行侠仗义的故事。
迪克总是听的很入迷，还非常捧场。
L也会带他打游戏，但他们总是约法三章，输的人失去手柄使用权，需要听赢家的命令去做一件事。
很遗憾，迪克总是被指挥的那个。
以至于迪克没事就会关在房间里打游戏苦练自己的技术，让阿福对他的眼睛非常担忧。
“到了，下车。”
李白微的话打断了罗宾逸散的思维。
他潇洒的左脚撑地，支撑着他酷炫的宛如丛林野兽的座驾。
“好的”
小鸟轻灵的跃下重型机车的后座，飞进了酒吧的大门，然后就被里面景象惊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L的酒吧居然真的有客人。
不可思议。
罗宾新奇的打量着里面狂欢的人群。
“忘了你的天眼时限还没结束了。”跟在后面的李白微拍了拍脑袋。
他应该看到罗宾停下不动的时候就意识到问题所在的。
“一路上你都看到了些什么？”李白微拍拍小鸟的背示意他先进去。
“额，不记得了，我没注意。”
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的小鸟绞尽脑汁地回忆着。
“也行，没注意就没注意吧。”李白微无所谓地回答。
“欢迎来到真实的地狱酒吧。”李白微摆出了一个恭迎的架势。
“我很期待。”罗宾挑眉。
“别太期待，鬼和人区别不是很大。”李白微耸肩。
——
“我还以为亡灵都是很酷炫，很深沉的。”罗宾参观了一圈最后失望地坐在二楼的沙发上。
“鬼其实就是另一个阶段的人，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李白微给小鸟倒了一杯鲜榨橙汁，另加了糖。
“好吧，不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小孩，你这不是酒吧吗？还有他们聚在一起在吸什么？。”
罗宾怀疑地看着下面聚在一起的孩子们。
“别乱想，我可是种花人，那是地府特产的一种线香，鬼魂特供，会让鬼产生饱腹感，也算是一种种花特产。”李白微解释道。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在聚众吃饭。”怕小鸟听不懂，李白微精辟的总结了一下。
“你居然还会免费给他们提供这个。”罗宾趴在李白微身边的沙发上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多米诺面具被他取下来撂在了一边。
“不是免费”，李白微停顿了一下，“他们替我在外面宣传，然后我付给他们工钱，顺便在他们还不想走的时候，给他们一个暂时去处。”
“L，你真是个好人。”罗宾认真的说。
“这种程度不算什么，迪克，在我家那边，人们按习俗会定时布施孤魂野鬼，大家都是这么做，我只是在维持这种传统罢了，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李白微撑着下巴看着下面的鬼群。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罗宾无奈地耸肩。
“等一下，那他们是不是知道很多隐秘的消息。”罗宾突然想到了这一点，略带激动地看向李白微。
“是的，他们知道很多，所以蝙蝠侠会定时来我这里取走最新的一批消息。”知道小鸟在想什么，李白微换了姿势，变成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
“好吧，蝙蝠侠，他永远早有准备。”小鸟泄气，学着李白微的样子瘫软在沙发上，摊成小鸟饼饼。
“别这样，我们可以说点他不知道的。”李白微想了想，突然坐起来。
“什么？”小鸟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你忘了你刚才想问什么了？”李白微挑眉。
“刚才？噢！L你是说！真的可以吗？！蝙蝠侠会同意吗？”鸟饼饼立马恢复原状，他直接跳了起来，绕着李白微转圈，像是围着地球自转的月亮。
“他不重要，关键是你怎么想？”李白微抱臂，看着绕着他公转充当卫星的小鸟。
“我当然！我当然是.......想再见他们一面......”罗宾雀跃的情绪逐渐低落下去。
“我好像突然不太敢了，我忘不了他们当时落下去的样子.......为什么....”小鸟又难过又疑惑。
“很正常，记得我教过你的成语吗？近乡情怯，人之常情。”李白微拍拍小鸟的脑袋。
“好吧。”失落的小鸟挨挨挤挤地蹭了过来，抱膝团在李白微身边。
很明显，他需要一些来自大人支持。
对此看的分明的李白微能够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他任由小鸟团在他身旁，像是被雨水打湿了羽毛。
“要是实在拿不定主意可以再等等。”李白微安静的等了一会，给小鸟一点消化的时间，然后才提出建议。
“什么？不，不用了，我考虑好了，就现在，就现在我要去见他们，我要告诉他们我会过得很好，我成为了蝙蝠侠助手——罗宾，未来我一定会成为很好的人！”
听到李白微的建议，罗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如梦初醒，他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向李白微分享着自己想告诉父母的话，他看起来那么开心，却又充斥着伤心的味道。
李白微安静的听着小鸟的分享，仿佛听到了知更鸟的哀鸣。
“迪克，不用在我面前掩饰自己。”李白微看着小鸟漂亮的蓝眼睛。
清澈透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悲伤，他还没有从父母的意外中走出去。
他还是个年幼的孩子。
李白微没有比此刻更能清楚地意识到。
渐渐蓝眼睛里积蓄起一层晶莹的水液，小鸟突然扑进李白微怀里放声大哭。
“我想他们，我真的好想他们，我做梦都想再见他们一次，我想爸爸妈妈了，L，我真的好想他们。”
攥着李白微的衣服，失怙的小鸟放声痛哭，泪水打湿了他的白体恤。
李白微微微叹息，带着安抚地意味缓缓轻抚他的背部，给小孩顺气，以防他哭抽过去。
随后他抬眼看向缩在角落阴影里的某人。
蝙蝠侠沉默不语。
但最后他还是选择走了出来。
布鲁斯抬手取下了自己的头盔，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来到迪克面前，单膝下跪，看着趴在李白微怀里还穿着罗宾制服不断抽泣的年幼孩子。
布鲁斯的心沉甸甸的，如同浇筑了水泥，罗宾的哭声跟那个小巷里孩子重叠在了一起。
此刻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依旧困在昏暗小巷里的自己。
直到有人抬手，李白微干脆利落地弹了布鲁斯一个脑瓜崩，打断了布鲁斯的幻觉。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布鲁斯，现在有点做父亲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开始休假第十一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