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生 路 <上>》囚徒追梦

20、第 二十 章 万物皆有情

　　余美珍想起往事长叹一声：“唉！怎能想到正当同燕姐出门刹那间，听到一声响而赶紧进屋查看。原来是起床后的奶奶不慎跌倒在地，赶紧上前查看奶奶脸色，一瞧便知肯定跌的不轻疼痛的厉害。我俩不敢走呀！怎能想到爷爷奶奶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俩口，前几年终于还是分开住。奶奶留在我家，而爷爷住到小叔家里。等我俩背着奶奶进医院整整忙到下午一点多，爸妈等家人得到消息赶到医院。这时我俩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感觉到肚子饿了，燕姐又硬拖去她家吃饭。”余美珍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暗自流下感激的泪水。

　　王燕见余美珍终于把话断断续续说完，把手中准备好的纸巾强塞到她手里道：“小妹妹，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还动不动又哭上了，可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妹妹。你看看哪家没有个三长两短的时候，特别是老人更应多注意他们的身体健康。那天又正好碰上，怎不应该尽孙辈应尽的责任。更何况老奶奶一直都把我和紫霞当成亲孙女，为奶奶付出这是老天爷恩赐的福气。”

　　冯紫霞上前抱着余美珍接着帮她擦去泪痕：“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偶然，不可能随人们意志而改变。你看我那天出门送张军，没想到竟然让吴飞他们产生误会。其实说巧合又有几人信呢！还有初三那天上午等你和燕子没来，在快吃午饭时刘叔婶硬是把我们一家人拖去他家吃饭。直到晚上八点才回家，但不知上午等你俩时中途张军来了，送他时竟产生了误会。小妹妹你说这个世界上一些事情，怪不怪。”

　　时间似停止了转动，世界变的更加安静。朵朵似花开那浓与淡墨痕的白云，在蓝天衬托下自由飞翔，显的是那么份外洒脱与美丽壮观。白云仙女在风速作用下，悄无声息中伸展着多种英姿，变幻出一幅幅静与动态美丽画面。七八只乌鸦排列整齐地停在教学楼顶，叽叽喳喳中在讲述她们过去的辉煌，而如今凄残的命运……

　　冯紫霞分开了拥抱，朝余力，吴飞，覃九扫了一遍，而停在余力面前：“真不知初三，你们去我家拜年。确切地说当时不知事后妈对我说了，但想不到送张军时让你们给看见。原本这是件很正常的事，却弄成……是这个世界太大，还是我们这座城市太小。其实没什么大家都是同学兼好友，说几句话难道不正常吗？可有的人却把正常不过的事情往坏处想。”

　　吴飞心里清楚明的冯紫霞是在说自己，而侧面暗直指向余力，但懒鬼是不可能解释他也解释不清。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懒鬼就是一个空心大萝卜中看不中用，傻呆呆一个人。赶紧接过道：“冯紫霞同学都，都是我不好我不好。如果可以从来一次的话，我绝对保证不会再吃醋。”

　　话音刚落令在场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覃九竟少有地开口，而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语出惊人：“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更不是大家招来的祸，而是爱情这鬼东西闯的祸。”他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装出一副老先生样子，迈着四方小步边走边说。而左手十指往下一点一点，怎不令所有人大开眼界的同时，回味那几句话背后深刻函意。

　　余美珍因风吹入细沙入眼双手搓动完眼晴，伸手扯了扯覃九衣角：“紫霞姐，没错，张军也没错。错就错在时间大巧合，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别像老态龙中的老先生样子，这一做怪有那么一点吓人呢！”

　　“是，是……我黑皮再也不这样了，向你保证。”覃九退到一旁。

　　王燕竟双手抱在胸前，故意扮着老师教学生的样子，不紧不慢来回走动中吐出：“万事皆定数，事是巧相遇，友情似壶茶，爱情细品味。”

　　冯紫霞紧接道：“人情暖心连心，看似巧属缘份，学友情同窗谊，愿盼此生叙情。”

　　覃九用手推余力不得不上前一步：“逢人微笑心在笑，破涕为笑是真情，今生有缘不辜负，人生慢慢情和谊。”

　　而躲在草纵中的江湖海，张军简直听的云里雾里。而围站立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高飞键，可是满心欢喜中连连点头。

　　见此情形张军可不干了，大叫中跳了出来：“喂喂，我的妈呀！原来你们在这里竟是比拼作诗呀！简直是太棒了。不过，我可一句都听不懂，但能猜到……这一定一定是好诗。只可惜呀！没带录音机(也唯一只有自家有此高档走私货)不能全录下来该多好呀！”

　　张军这一叫唤瞬间把六颗，正在享受文学创作与眼前现实于一体的心，拉回到现实之中。瞧着飞身而出的花花公子与他身后的矮脚虎，大家的心转瞬之间又跌入到底谷，因为大家还发现他俩身后不远处的高子。可大家不知道的是高子在三分钟前已站到他们身后，只是一言不发静静中看着，并享受着这一切美好难忘的时光。

　　没等江湖海站稳，吴飞伸手重拍矮脚虎肩头道：“嘿嘿，矮脚虎，你俩是从地缝中钻出。让我们等的好久呀！真不够意思。噢，原来是躲在草丛里面偷听我们吟诗吧！高子，他……”

　　江湖海急忙辨解：“嘿，还好意思说我俩，是你们先溜，不信问花花公子。噢，还可以问，问一问高子是不是这样。说心里话，不论你们是在呤诗也好，叙旧也罢，反正我俩。不，是我们三个刚刚到这，只不过走了捷径，不信问花花公子。噢，不行，问他等于放屁，最好还是问高子，他可从不知什么是骗人实打实一个老实人。”

　　“什么骗人不骗人，好像还没听到说过你，矮脚虎骗人吧！”

　　余美珍紧接着又一步跨到江湖海面前：“你呀！矮脚虎可是不打自招，你俩明明躲在那下面草丛里这么久。而你俩难道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只是给你俩面子不说也没有叫。其实我早已看见你俩，也包刮高子，他偷偷溜到我们的后面。”

　　听余美珍这一说，江湖海瞬间抓耳挠腮起来，求助似地瞧瞧吴飞见无任何反应。又看看连连摇头的张军，他似泄了气的皮球。突然看见一直含笑站在那里的高飞键，瞬间有了主意，可还没等开口……

　　高飞键接道：“我，我证明，我们早就到了这里。但不过错……确实在你们，因为没叫上我们三，是不是这样。所以他俩不得以采取那种不好的方式，但请相信不是想偷听什么。因为大家都是好同学兼好友，更何况你们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不是这样吗？”

　　“什，什么秘密。”余美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怀凝的眼神注视着高飞键：“高子，难道连你也为他俩开脱，想不到呀！真想不到。一直已来在大家心目中的偶像，如一担偏……那样就毫无意义。”说完余美珍只用两步走到高飞键面前，做出不解释清楚绝不罢休的样子。

　　“美珍，你不能这样，给我过来。高子哪儿说错话了，他说的可是句句实情，你为难他干嘛呢！”话落冯紫霞走到余美珍身旁，伸手拉她走的意思。可令冯紫霞及在场所有人不敢相信的是，余美珍竟站在原位一动不动。好像做出英勇救义前的准备，与及将告别人世间的这一切，洒脱中所做出的大气与豪迈。

　　王燕赶紧上前，虽心里清楚今天美珍不知哪条筋搭错了。但美珍性格就是这样犟脾气，如什么事情都顺着她的话，那天底下再无任何争议。可眼前……想此王燕走到她面前：“美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刚大姐并没说错什么，怎又发起小孩子脾气。”

　　就在王燕站到面前刹那间，余美珍顿时恍然大悟，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许多。大脑也有了记忆，转瞬间恢复到正常轨道上来。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大姐是为何而说，可她又说了些什么话，脑中可是一片空白。而其实当时眼前一片漆黑，就好像大脑突然停电，而短路了。对紫霞姐……是傻，那我可真她妈傻到家了。当时整个人怎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呢！什么事不清楚什么言语大脑中都是一片空白。而外人是无法知晓真实情况，即事以发生，错以造成……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从此余美珍脑部问题一直折磨，陪伴到闭眼那一刻，总算是彻底的解脱)。确实受到惊吓伸出双手拥抱两位姐姐。

　　余美珍紧接着轻声道：“对，对不起，大姐，我，我又错了。”呜呜泪水洚涌而下。

　　“美珍，什么对不起，姊妹之间哪有那么多对的起和对不起，别小孩子脾气。看看这么多人还好意思流眼泪，快擦干吧！傻姑娘美珍。”冯紫霞拿出纸巾帮她擦，余美珍乖巧地配合，擦拭完毕三姊妹朝一旁退去。

　　见她们渐渐走远，吴飞用手碰碰江湖海又伸手抓住张军一只手。注视着高飞键，竟少有地轻声细语且非常认真道：“对，对不起两位，把你们叫上来是我的不对。”其实哪有什么秘密，只是一点小小误会当面解决。”

　　“哎呀！猴子还需跟我们来这一套，有必要这样吗？”话落江湖海死死地抱着吴飞。

　　见死猴子没有反应，口中又念道：“你有情，我有谊，这就是在惩罚你，抱死你猴子，抱死你这只猴子。”

　　突然疯疯颠颠的余美珍，她一边小跑一边又挥舞着双手。在不亦乐乎中追逐并想抓住头顶上空，那一只美丽飞舞的彩蝶。既然叫她不应，劝又不听的余美珍，冯紫霞，王燕干脆朝山另一边走去。

　　一蝶一人一舞一动，令余美珍陷入儿时欢快记忆的场景。而彩蝶感觉玩了差不多，趁余美珍一个不注意又紧接着一个漂亮的转身。紧接着又是一个轻盈的摇摆，也来了个快速俯冲，直飞进入高高的草丛里面，可在转眼之间，彩蝶身影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傻呆呆看着彩蝶消失在视线中的余美珍，终于似泄了气的皮球。忽然回头一瞧不见一人，而唯独只留下自己孤独一人。余美珍自言自语，这，这是怎么回事人呀！人都去哪里也不知道打声招呼。就连两个姐姐都一样，简直要把肺都气炸了。姐姐，你俩去了哪里呢！猴子他们又去了哪里。一边说一边被气的跳起了脚，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想来想去余美珍终于双手做出嗽叭样，放在嘴边大叫道：“喂，喂，喂，有人吗？有人吗？紫霞姐，燕子姐。你俩可别丢下小妹呀！死猴子快出来，死猴孑快滚出来……”一边叫一边往山的另一边走去。

　　王燕回道：“美珍，美珍，这里，我俩在这里快过来。”

　　“这边呀！美珍看树动的地方，看树动的地方。”冯紫霞摇动身旁的小树。

　　“看见了，看见了，姐姐怎把小妹扔下不管。还好呀！这山上没老虎，不然肯定落入虎口。”话落余美珍嘻嘻哈哈小跑到她俩面前。

　　“哇噻，还好意思说，不害躁。”冯紫霞手指做勾状，轻轻地划着余美珍尖尖美鼻梁。凡感觉美珍调皮又在她承认错误情况下，一年总有七八，十几次这样来惩罚她。

　　“抓到几只呀！开心吧！果实呢！给我看看。如好漂亮，可以留做标本夹在书里面。”王燕伸手讨要。

　　“没，没抓到一只，全飞了，全飞了。噢，想起来了，这些树还是我们读初一不久。有一天上课路上，是刘兰花捡到苗莆一小捆从车上掉到马路边上的。正好那天有节体育课，而当时好像全班来了半数人，那时紫霞姐还没调来吧！”

　　冯紫霞急忙解释：“美珍你记错了，那天正好是我调到一班第二天上课。当时为了好玩也上了小山，我也帮忙挖坑栽下了三颗。当时有我，刘兰花还有聂小兵，陈陪民等四人。”

　　“当时都不熟所以记不清，不怪我吧！紫霞姐。”余美珍反而感觉不好意思。

　　冯紫霞拉住余美珍一只手：“傻妹妹，这也对不起那也对不起，哪里有那么多的对不起，倒不如干脆躲到庙里当妮姑算了。人与人相处过程中无须太过于自责，但前提是要，友善友爱真诚做到这三样并不很难。但难就难在一生的坚持，可以预见不一定能得到对方理解与尊重。但遇到一而再再而三超出底线的人，可以悄悄远离不必再交往。如一再纠缠可以明确讲明，人可以做错事，但一定不能小瞧别人。”

　　突然王燕似发现新大陆一样的高兴：“喂喂，紫霞，美珍，快过来看呀！这挂着的黄丝带还有呢！”

　　余美珍伸手去抓黄丝带，却不曾想转瞬之间丝带竟化成淡淡粉未，一阵风吹来随风而去，顿时又像似做错事的小女孩微低着头。

　　三人见此情景忽然想起什么，是呀！这一带还未曾关注过一下，更别说来看过一次。虽然时不时喜欢上山玩耍，也确实未曾涉足此地一步。不是无心而是太多的忙碌，才不惦记这些小的琐事。

　　王燕亲切问道：“美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余美珍不知如何回答道：“不，不知道。但，但我根本没有用力，却怎么成灰呢！”说完竟然自责起来。

　　冯紫霞接道：“这叫，风化。任何没有生命力的东西，都经不住风吹雨打。只有生命的存在，哪怕环境再艰苦再困难再厄劣都能求以生存。这是人和物种的本质区别，所以任何生命都是伟大的。”

　　“噢，我知道了，谢谢！两位姐姐指点。哎呀！可真是听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余美珍忍不住地夸奖。

　　“去，去去，别把我俩夸成圣人。美珍，其实你的长处很多，只是还没发挥出来，知道吗？”王燕真诚地鼓励。

　　“就是嘛！我小妹可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哟！不能，我俩才不会认下你做小妹呢！”冯紫霞爱怜地抚摸余美珍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