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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再怀身孕,征战两月 ...

  •   寒潭的水本就体质孱弱的让紫萱足足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可是秦世仇却不允许任何一个御医来为她诊脉。叶素雨无奈,只得每天以冷水来为她降温,但是收效甚微。幸而此时易远兮得知紫萱的情况,第一次用他的身份逼来了一个御医。

      御医诊脉后摇头道,“姑娘体质羸弱,气血双亏,加上之前寒气积于五脏六腑,此番又落入水中,若不好好调理,恐怕……”

      “您直说吧。”叶素雨看出御医的犹豫,开口问道,“是不是很严重。”

      “切莫再让阴寒之气入侵身体,否则这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御医无奈的提起笔说道,“老朽先开个退热方子,等到退烧再慢慢服药调理养胎,去除体内的寒气,否则胎儿一定存活不下去,姑娘您一会来拿药吧。”

      “是。”叶素雨欠身答道,然后突然一惊,“养胎?”

      “对啊,”御医明了地望着叶素雨,“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位姑娘体内寒气弥漫,很难确定怀孕时间,老朽看来,也不到一个月。这次落入水中,仰仗着刚刚怀孕,所以对胎儿的影响不是很大,否则早已经滑胎。”

      “怎,怎么可能。”叶素雨瞪目结舌,紫萱为何如此可怜,两次为那个男人孕育骨肉,他怎么配……

      “姑娘,这是药方,请随我来。”御医没有理会叶素雨怪异的表情,只是做自己该做的工作。

      傍晚,叶素雨回到紫萱的房间,望着床上脸色酡红异常的紫萱,心里哀叹着,在她的腹中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可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命运如何……

      昏睡了四天的紫萱终于清醒过来,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她轻叹了口气,又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低下头,看到了一个人伏在床头睡的正香,如墨的黑发反射着柔和的光芒,白衣耀眼。心里的愧疚更深,自己何德何能,让远兮如此对她。本想给他盖上些什么,无奈昏迷太久全身无力,突然落下的外衣反而惊醒了易远兮。

      他“腾”的一声站起身子,睡眼惺忪,好一会才变得明亮,笑道,“醒了啊。”

      紫萱心里一酸,点点头。

      “好好躺着吧,我去告诉世仇你醒了。”易远兮为她盖好被子,刚想离开却被她拉住

      “不,我不想见他。”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紫萱突然感觉很反感,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有除了恐惧之外的感情。他不相信自己,他宁愿相信炎日,也不相信自己的忠诚,让她的心,伤得太深。

      “可是他早晚会来啊,况且,”易远兮咬牙,道,“你身边需要人照顾,你,你又怀孕了……”

      “什么?”紫萱整颗心瞬间被恐惧笼罩,为什么,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上天要这样惩罚她,她竟然再次怀上那个魔鬼的孩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会像上次一样让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滚落下来流产吗?还是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折磨她?

      “紫萱,这毕竟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孩子是无辜的。”易远兮心痛的劝导着她,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好兄弟折磨成这样,而自己有无能为力,不能出手相救,这种咫尺天涯的感觉让他几乎痛不欲生

      “你觉得我保得住他么?”紫萱自嘲的一笑,眼泪滑下干涩的眼角,“我的命运都掌握在那个人手中,若是他不让我留下孩子,我哪里有能力保护他。”

      易远兮咬了咬嘴唇,是啊,自己在这里劝她有什么用,一切的决定权都在秦世仇哪里……

      “我去找他。”

      “不,远兮,”紫萱恳切地望着他,“求你不要告诉他,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易远兮眸中闪现痛色,她为何要受这样的委屈……

      “求你了。”紫萱哀求道,她真的不想让任何外人知道自己再次怀孕,因为那是他的孩子,一个她最恐惧的恶魔,若是他知道了,恐怕孩子更加保不住。

      “嗯。”易远兮点点头,他无法拒绝她任何的请求,看着她那般虚弱委屈的样子,他的心一样抽痛,该怎么做才能救她脱离苦海而不伤害自己和秦世仇的感情呢。

      就在易远兮挖空心思想着如何能保护紫萱腹中的胎儿之时,却意外的听到了秦世仇亲征阎罗殿的消息。

      “世仇你真的打算攻打阎罗殿?”易远兮看着换好战衣和盔甲的秦世仇,眼中满是担忧

      “嗯。”秦世仇点点头,拍了拍易远兮的肩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易远兮笑着,他当然知道,秦世仇在他心中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不只自己这样想,血夕城所有的人都会这样想,他们的城主,永远是个不可战胜的天神。

      “血夕城交给你了,”秦世仇从腰间扯下守城令牌,递给易远兮,“拜托了。”

      “好。”易远兮点头答应,握紧手中的令牌,他是如此相信自己,守城令牌此等信物都能放心的托付

      “那我走了,对了,你自己小心,另外星云宫王子还在这里,你千万得小心,还有秦天广,若是他敢放肆,你就先斩后奏。”秦世仇不放心的叮嘱着。

      “好。”易远兮再次点头,“你更要小心,斩霆他们你都带着了么?”

      “放心吧。”秦世仇对易远兮笑笑,策马追随大军而去。

      易远兮对着他越来越小的背影用力挥舞着手臂,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紧紧的握住守城令牌,心中五味陈杂,世仇,你如此信任我,可我却爱上了你的女人,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走后第七天,紫萱呆呆的坐在桌边,看着一碗药从天亮看到天黑,从药液滚烫袭人看到冰冷宁静。最终当她拿起打胎药送到嘴边,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喝下去。

      最终,易远兮抢下她手中的打胎药狠狠摔碎,痛心地说了一句,“稚子何辜。”

      秦世仇一走便是两个月,这段时间是紫萱在血夕城以来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光,她并没有服药打掉她腹中的骨肉,不知为何,一旦她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心就会好痛,而且孩子也会很不安静,难道是这个孩子也在为命运而挣扎么?虽然这只是个未成形的胎儿,可毕竟母子连心,孩子是她心血相连的亲人啊。

      朝阳升起,她会去收集露珠,回来煮茶给易远兮,夕阳西下,她会临窗而立,静听风过树梢沙沙作响,孩子在她腹中一点点长大,虽然这是那个人的骨肉,可是毕竟孩子在她腹中,女人天性的母爱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她很感谢易远兮帮她做了决定,她也很庆幸自己留下了这个孩子。否则她不会知道为人母多么快乐

      不知道他还有多久回来。紫萱望着窗外的夕阳,心里升起淡淡的不安,若是秦世仇回来,该如何面对,或者秦世仇会念在这是他的骨肉而放她一马,毕竟虎毒不食子

      “紫萱,来,吃点粥。”叶素雨亲切的拉起紫萱的手

      “嗯。”紫萱感激地看着叶素雨,孕吐是如此难受,多亏叶素雨寸步不离地照顾她,才让她挺过来。

      叶素雨一边盛粥一边说,“这是易将军送来的燕窝粥,他对你真好。”

      紫萱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易远兮么,他这样无条件地对她好,真的让她无地自容。

      “怎么了?”叶素雨看着阴郁的紫萱,不禁有些担忧

      “姐姐,”紫萱抬起头,忧伤的目光让叶素雨很揪心,她问,“你可觉得我是极坏的女人?”

      “怎么会呢。”叶素雨急切的握住她冰凉的手,“你心地善良,事事为别人着想,怎么会是坏人,别总是胡思乱想,你该开心一点。”

      紫萱垂下了眼睑,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她轻声问,“姐姐,你相信这世上有缘分天定这回事吗?”

      叶素雨看着紫萱羞怯不安的样子,轻轻一笑,“当然了,就像你和易将军,本来根本不可能相遇,可是后来还不是遇上了。”在叶素雨眼中,易远兮一定是紫萱的良人,她也认为,紫萱一定是心向易远兮的。
      “姐姐,你说,爱一个人,该包容他的一切吗?”她的头垂得更深,脸色有些发红,一颗心,突突地跳着。

      爱?叶素雨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几个想法,紫萱是不是爱上谁了?联想到她刚刚问她的话,她想到,难道是易远兮吗?于是她微笑着说,“当然了,只要是真心的爱一个人,无论对错,无论是非,都应该和他在一起,原谅他的错误,包容他的过去。”她以为,紫萱心中喜欢易远兮,只是怕他嫌弃她而不敢表现出来,于是她便开始劝她,真爱能化解一切,她甚至想,若是易远兮带着紫萱私奔,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没想到,紫萱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叶素雨当场愣住。

      紫萱轻轻勾起嘴角,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那,我也该原谅他吧。”

      “啊?”叶素雨诧异地看着她,他?难道是秦世仇吗?她有些后悔,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紫萱略带一丝安心的脸色,她连忙问道,“妹妹,你,你不是爱上那个畜生了吧?”怎么可能呢?他给了紫萱多大的伤害,若是换做她,她一定要秦世仇死无全尸,怎么还会爱上他。

      “姐姐,”紫萱低头,轻轻的抚摸着小腹,说道,“我有我的原因呢。”他,虽然高高在上,虽然残暴不仁,虽然冷血无情,但是他在午夜里,熟睡的时候,脸上却带着脆弱的表情,他也只是孤独的太久了吧,或者,像晚秋所说的,他,本性不坏,只是被仇恨扭曲成另外一副样子。

      紫萱下意识的动作让叶素雨以为,她是为了孩子。她轻叹了一声,“紫萱,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太认命,总是不为自己考虑一下。”

      “也许,他会喜欢孩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对我好一点,他,毕竟是我的丈夫,我真的,不想恨他。只要,他能爱孩子,伤害,痛苦,我都可以忘了,我愿意,永远不离开他。”紫萱的眼神,有些迷茫,但是也有些坚定。既然姐姐都说,真爱一个人,可以忍让一切,那么,她既然爱秦世仇,也就该,容忍。哪怕,她的爱,只能跪着,她也该容忍,毕竟,他是她的丈夫,他的本性,既然不是那么坏,她也许可以等到他的回心转意。

      “紫萱,”叶素雨也不知道劝她什么才好,紫萱,太保守,太柔弱,也太传统了,虽然她表面很懦弱,可是一旦她认定了某些事,就绝不会后悔,可惜,她爱上的,却是那样一个不值得爱的人,她真怕,到最后紫萱会落得满目疮痍。

      易远兮此刻就在窗前,望着紫萱脸上,柔弱却坚定的脸颊,他被深深地痛苦淹没,这辈子紫萱已经认定了秦世仇吗?值得吗?世仇真的值得紫萱去爱吗?那么他呢,他该怎么办。爱上好兄弟的女人,竟真的要如此痛苦么。

      秦世仇此刻去战场,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忘掉那个女孩,他知道是自己该忘掉她的时候了,他带着无比矛盾的心理走上了新的战场,用复仇来冲淡自己心中对她产生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他是血夕城的王,他不能沉沦在温香软玉中,他不能迷恋仇人的女儿,尽管她只是个私生女。仇人的女儿,这个身份在他们之间隔了一道透明的墙,她在墙外独自心碎,他在墙内默然无语,尽管可以看得到对方,但是永远不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抬头望着浩瀚的星空,人只有在仰望星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渺小,夜风很凉,秦世仇抱紧双肩,黑中泛蓝的长发随风而舞,淡蓝色的双眸闪动着足以与星星媲美的光芒。

      晚秋与其他人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秦世仇,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散发出让人折服的气息,威严的像是天神,相比之下,自己显得那么不值一提。阎罗殿这一仗打了两个月左右,秦世仇只带了三万兵马,可是却硬是打的阎罗殿城门紧闭,不敢应战。

      一阵轻微的树梢晃动声响起,秦世仇头也不回地问,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禀城主,都办妥了。”鬼面人斩霆从树杈上落下,恭敬地说,“阎罗殿明天就会接到将军幻魇密谋投靠血夕城的消息。”

      “很好,”秦世仇冷笑,他知道这样做不光彩,但是对付不光彩的人,何必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若是临阵杀大将,阎罗殿军心大乱只在这一两日间。

      “属下已经在幻魇府中放置了密函等物,不知城主还有什么吩咐。”

      “与晚秋潜入城中,等到幻魇被处决时将他救出来。”秦世仇深邃的目光眯起,由内而外散发着强悍的自信,即使带着复杂的心绪,他也能打赢这场战。

      “是。”斩霆恭敬的答道,虽然他也很困惑城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对于暗杀者而言,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奇心。

      三天后,阎罗殿城池中传来公开处决大将军幻魇的消息,百姓们都惶惶不安。

      王宫内,被五花大绑的幻魇不甘地瞪大了双眼,怒吼着,“放开我,王上,这是敌人的奸计,末将对天起誓,绝对没有出卖阎罗殿,王上!”

      阎罗殿的王封阡,向来多疑,前些日子便听到些风声说幻魇密谋造反,本来是一笑置之,可是三人成虎,当流言蜚语越来越多时,他便坐不住了,无奈将军幻魇为人正直,不拘小节,一心以为所有人都会相信他,所以并没有出面解释,封阡派人搜府时,他也没有做任何举动,直到士兵们搜出了所谓的密函,更重要的是,那是秦世仇的亲笔信,以及大印。

      临阵投敌,罪不容赦,所以封阡当即下令,要立即把幻魇处决,以示惩戒。

      “将军幻魇接旨,”一个细声细气的太监手中捧着明黄色的圣旨,不无鄙视的看着昔日威风八面的将军

      “末将在。”幻魇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或者王上会明察秋毫,放过自己一马

      “王上有旨,将军幻魇枉顾圣恩,临阵投敌,罪该万死,念其三代为国尽忠,特免去千刀万剐之刑,斩立决!”

      “啊……”听过圣旨,幻魇心痛如割,家族三代为国效力,忠心耿耿,难道就凭那小小的一封信,便要背上卖国求荣的骂名吗?自己的忠心不二,在王上心中,竟是那样没有分量?一时悲伤之极,不禁怒骂,“封阡,枉我尽忠职守,一心为国,你竟然不顾旧情,妄下判决!我就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永远也不放过你!”

      “带走!”那个宣旨的太监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指手画脚道,“立刻斩首示众。”

      幻魇被几个士兵推推搡搡地拉走,一路怒骂离去,一口怨气积郁在胸,让他难以自持。一片赤心,被践踏的面目全非,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直到刑场,幻魇依旧骂不绝口,眦裂发指,百姓们都为他可惜,忠君爱国的将军,或许就要含冤而死了。

      “午时已到,行刑。”监斩官高声说道,接着刽子手将大刀抬起,而幻魇此刻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愤怒的是自己竟然被诬蔑卖国求荣,失望的是自己尽忠职守竟然没有得到封阡的一丝信任。

      “刀下留人。”一抹黑影像利剑一样射出,笔直地向刑台飞去

      紧接着另一个人落在屋顶,拉弓搭箭,“嗖”的一声,箭破空而出,穿透那个刽子手的胸膛,听她高喊道,“奉血夕城城主之命,营救幻魇将军,胆敢阻拦,杀无赦!”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监斩官此刻早已躲在桌子下面,大气都不敢出。百姓们也已经四散逃开,血夕城军队的威名他们早有耳闻,虽然看到的只有两个人,但是谁知道有没有伏兵。

      “幻魇将军,别来无恙?”斩霆靠近被绳索紧捆的幻魇身边,挥刀将涌上来的几个士兵迅速斩杀。

      “不要假惺惺!”幻魇此刻心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先是陷害自己,后是营救自己,谁知道那个人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晚秋迅速抛下绳索,道,“斩霆,城主吩咐,只救人,莫要恋战!”

      “知道。”斩霆接住晚秋抛下的绳索,抬手将几颗银光闪闪的圆球狠狠一掷,烟雾滚滚中,拉起幻魇,迅速离开。

      直到斩霆他们彻底离开,那个监斩官才爬出来,高声喊,“快去禀告王上,幻魇投敌了。”

      斩霆与晚秋一路驾着捆绑结实的幻魇来到秦世仇的营帐,秦世仇此刻正在悠闲地端详着地图,全身都散发着属于王者的威严气息。

      “禀告城主,幻魇带到。”斩霆与晚秋恭敬的行了一礼

      秦世仇回过头,寒冷如冰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一别数日,幻魇将军何至于此?”

      “还不都是拜阁下所赐!”幻魇虽然被他身上那种无形的压迫震慑了一下,但是想起就是因为这个人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场,不由得怒火中烧

      “将军此言差矣,”秦世仇优雅的将手中的令箭挂在地图旁边,说道,“若是阎罗殿的王对你有一点信任,你又怎么会险些成为刀下亡魂,若不是在下派人营救,恐怕将军早已经成为一缕冤魂了。”

      “你!”幻魇又是怒又是悲,不由得狠狠说道,“你这是陷我于不义!”那个人虽然救了自己,可是这样一来,他卖国求荣的恶名是背定了

      “何为不义?”秦世仇玩味地笑道,“阁下不知封阡的所作所为?助纣为虐,便是高义?”

      “我……”幻魇无语,阎罗殿的封阡,残暴不仁,荒淫无度,百姓早已民怨沸腾,可是身为将军,他怎能不忠。

      “幻魇将军,在下一直佩服将军的忠勇,所以不忍将军为昏君所用,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见谅。”秦世仇嘴角的笑越来越精明,语气竟是无比的诚恳。比起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对怀才不遇的人才是最好的恩惠,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呸,你休想我委身投敌!”幻魇怒目而视,大声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背叛阎罗殿。”

      “何谓敌?将军认为,你还是阎罗殿的人么?”秦世仇垂下的长发突然被风吹起,离乱的飞舞,露出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

      幻魇一愣,这个年轻的君王身上所散发着无可挑衅的威严,足以震慑任何人,这种王者气息,是他在封阡身上从未看到过的。在他怔忪地时候,又听那个人说道,

      “顺天应民者,才能为王。若是自以为高人一等,便压榨百姓,不思进取,不能用人,如此昏庸的君主要他何用!”言语间,尽是无比的威严与高贵。

      看到幻魇默然的样子,秦世仇精明的笑容越发灿烂,“晚秋,给幻魇将军松绑。”又将手伸向斩霆,“幻魇将军的武器可有带来。”

      “属下带来了。”斩霆说着,解开一直绑在背上的绳子,将一对金鞭恭敬的呈上

      “幻魇将军既然不愿投奔我血夕城,那么在下也不再勉强,这便将武器奉还,还望将军保重。”秦世仇将金鞭递给幻魇,友善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幻魇心绪复杂地接过跟随自己多年的武器,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年轻的君王,心中不由得迸发了一种前所有的崇敬,难怪血夕城的军队所向披靡,难怪血夕城近年来声势壮大,难怪那么多人慕名投靠血夕城门下,原来这个年轻的君王,竟然真的如此出色,善于洞察人心,就算知道自己是被利用,可是依然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扑通”一声,幻魇跪在秦世仇面前,“幻魇愿意追随秦城主,如有异心,定当死无全尸!”

      “将军请起。”秦世仇俯下身亲自拉起幻魇,由内而外散发的王者气息让他此刻无比的夺目

      晚秋和斩霆对视一眼,心中了然,城主绝对不会白做任何一件事,这番收服了幻魇,攻打阎罗殿,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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