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芳令记》沈沉心

36、36 迎宾服务员白吟霜

　　乾隆一行又在会宾楼喝了些东西才走，临走前乾隆皇帝御笔一挥，又给他就着点心喝的特制水果茶题写了几行赞美之词，顺手还扣上了闲章。
　　小燕子则是趁着乾隆和纪晓岚等人喝茶吃点心聊天的时候，跑去向柳红问了刚刚那位“白姑娘”的情况。
　　结果柳红说了几句，小燕子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白吟霜！果然就是那个白吟霜。
　　按柳红的说法，这位白吟双姑娘今年芳龄二十，是跟着老爹白胜龄一起卖唱的，这会宾楼的总店在柳青收购前是一家叫龙源楼的酒楼，这对父女就长期在这里卖唱。以下就是经过小燕子加上自己所了解的梅花内容脑补后的情况：
　　龙源楼被收购后，柳青把大杂院里能干活的人都安排了下来当伙计，大杂院里能干活的都是一帮半大孩子，柳青就留用了几个原本龙源楼里的店伙计。会宾楼里当然不需要卖唱的，但是留下的几个龙源楼伙计里有可怜白吟霜父女生活漂泊的，劝柳青也留下这对父女，白吟霜长得漂亮又从小没有缠足走路快当，当个站在门口指引客人的服务员也是可以的。
　　白吟霜原来在龙源楼卖唱，大部分收入都给了酒楼，抛去吃穿每月能余下一两钱银子而已，柳青这里的“服务员”包吃住，每月还给三钱银子，听说干好了以后工钱会越来越高，而且当前门服务员用不着洗碗这些脏活累活，还给做头面衣服。
　　白吟霜这几年已经受够了漂泊的苦，这样的工作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当然不知道，之所以柳青肯招自己这个卖唱女当服务员，还是受了小燕子的影响，小燕子认为像样的酒楼就应该有漂亮的迎宾服务员，可是招工几天，清白人家的闺女再穷也不愿意整天在酒楼门口呆着抛头露面，柳青就差找人牙子买人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抛头露面还漂亮的卖唱女，他怎么能不抓住。
　　白吟霜当了几天迎宾员后，腿经常站得发麻还受到一些觊觎她容貌的人的挑逗，她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是想想自己弹琴卖唱，一天下来手指也麻木喉咙也疼痛晚上还得背曲谱做针线贴补家用，现在麻烦的只是腿脚就能换来父女两人的吃住，她咬着牙坚持着。
　　很客观地说，白吟霜的容貌非常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而且没有一般唱小曲姑娘的俗气反倒是多了些闺秀气质，唱曲练出来的嗓子招呼客人很清亮，这个迎宾她干得不赖。柳青当上掌柜之后整天在店里跑前跑后，眼前总晃过这么个让人赏心悦目的漂亮姑娘，他也有点心动。
　　赚钱多了，柳红的心思也多了，如果将来要把买卖做大，她哥哥就一定要娶大商户的女儿联姻收人脉，但是要等几年才能有实力攀上好亲，她哥哥的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能先娶白吟霜做妾早给柳家留下香火也好。
　　柳青一直没有表明心迹，但是白吟霜知道这个掌柜的对她还不错。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那天白吟霜不知怎么的，被多隆这个纨绔看上了，多隆蛮横惯了不知道什么叫彬彬有礼，他嬉皮笑脸地逗引，把白吟霜的脸都吓得没有血色了。正巧柳青那天不在店里，当柳红从楼上客房里给客人送点心下楼时，一切已经晚了。
　　白吟霜的老爹为了护住白吟霜，被多隆打了两个耳光猛拽一下跌出了大门外，会宾楼大门外绝对不巧地经过了一辆驴车。可怜一辈子没有享福过的白胜龄被驴车挂住拖了五六丈远，身受重伤。白吟霜被老爹的血吓得痛哭，柳红连忙叫人找跌打大夫，路过的一位叫皓祯的贝勒把还在耀武扬威的多隆痛打到落荒而逃，还给出诊的大夫不少银子。
　　可惜白胜龄终归没能挺过伤势，四天之后咽了气。
　　白吟霜想给老爹好好安葬，可是天子脚下什么东西都贵，好的坟地好的葬礼好的寿材加起来够小户人家过几年的，她跑到天桥插草想卖身葬父，刚到那里就不巧又碰到了多隆，好在之前急公好义的皓祯贝勒也经过那里，打跑了多隆，柳青也在此时赶到，把白吟霜带回了店里，给她出了银子帮忙安葬白胜龄，白吟霜感恩，愿意做工三年不拿工钱还账。可是多隆还是时不时地带人来骚扰。照柳红的看法，那位皓祯贝勒也对白吟霜有心了，总来吃饭喝茶不说，还出手帮白吟霜挡了好几次多隆，白吟霜看起来对这位贝勒也有些感恩。
　　白吟霜没有卖唱，却还是引来了多隆和皓祯，白胜龄也照样死于非命，小燕子无语，这梅花烙的剧情其实也还挺坚强地顺下来了。略有不同的是，白吟霜在白老爹死了之后，照常在会宾楼做工，只是因为戴孝不能再站在门口，改为收拾客房，什么和皓祯私定终身的事情都没发生，她一直和会宾楼的其他女工、厨娘住在一起。小燕子觉得这也不错，白吟霜看起来不会再有什么祸事发生，也许梅花烙的剧情就这么结束了。
　　回到宫里，小燕子发现她太乐观了。
　　这次从江南归来，太后听说皇上被刺杀了，吓得不轻。金锁被送回宫养伤就一路先被弄到了慈宁宫，太后看了一眼长相秀丽盖过大半妃嫔的金锁，怕皇帝回来后一时兴起封个出身寒微的宫女当嫔妃，就开口降下懿旨，把救驾有功的金锁指婚给了慈宁宫的一个三等侍卫做正妻。三等侍卫可是正五品的官员，金锁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运气，连忙谢恩。当皇帝回来听说太后把金锁指给了个侍卫后，觉得这种赏赐也不错，又给了金锁一些钱物赏赐。然后太后就从金锁的婚事开始联系着说到了宫里几位公主格格的婚事。
　　和硕公主兰馨已经是十七岁了，就算按汉人的说法给父母守孝三年也已经早过了；和硕格格晴儿和新月都十八岁了，也都还没指婚；至于多罗格格小燕子，她都已经是十九岁，再不指婚恐怕都要闹笑话。皇帝当即决定，过几天就组织检看八旗才俊，他要亲自给四位公主格格选婿。
　　得到这个消息的小燕子只觉得乌云盖顶，她绝对不想靠近什么皓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