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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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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人民医院心外科VIP病房内。
身姿颀长的男人此刻正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削着手里的红苹果。
明亮的阳光穿过干净玻璃窗，将一整个病房镀上一层柔和暖光，也将一身黑色熨烫妥帖的男人笼罩，将他平时锋利的眉眼浸软。
床上穿着蓝色横条病号服靠坐着的老人，正眼神无爱地打量着她这个哪哪都好，就是不说领小姑娘回来的气人孙子。
“人老了，支撑她有个好身体好精神的是什么，唉，无非就是一个念想。”
一头短发烫成螺丝小卷，打理的洋气高雅的吴春芳语气悠悠，说着还不忘拿幽怨满满的眼神盯上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置盘中的顾锦程。
筋骨清晰的手指执着竹签，扎了一块，递向面色红润，精神状态颇佳的吴春芳：“您老这啥事不往心里搁的心态，至少得活一百岁。”
吴春芳接过水果：“马上都是十一月了，一年也没剩几天了，说过年必定把孙媳妇给我领回来。
亏我当时还信你那鬼话，要真有，我这都住院了，连个面也没露，我看你就是能骗一天是一天。”
老人说完，猛地将签子上四四方方的小块苹果咬进嘴里，嚼得嘎吱嘎吱响。
明显是在借此表达心中的不满。
“说了过年带人回去，就一定会带人回去，您老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回去把红包准备厚实点，等着就行。”
顾锦程语气慵懒，看向吴春芳的眸子明显带着笑，“院也住了，各项检查也做了，医生都说几次就是冠心病忌熬夜，回头我就把你会员关了，让你还天天赶潮流，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个小年轻，学人家熬夜追剧。”
“关了我自己也会开，要是真关心你奶奶，不然把我捡回去，反正你现在回来工作了，一个人住没人气，我过去，还有人给你做碗饭。
常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再说了，我也担心你那啥质量不高了，影响我重孙双商。”
吴春芳说着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透着精光的两眼盯着这张脸咋看咋好看的自家孙子。
“这就是你迟迟不脱口说出院的原因吧？”
顾锦程将手上的竹签扎到盘子里的小块苹果上，调整了下坐姿，双腿交叠，双臂抱于胸前，意态松散地盯了回去。
被看透说破的吴春芳也不觉尴尬，眼睛轱辘一转：“你爷爷也走了这么多年了，我一个老婆子恋家不愿跟着你们去省城，现在，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奶奶也想身边有个亲人陪着，你们小辈是不懂，人呀，越老越怕孤独。”
最后一句，吴春芳说的倒是真情实意。
顾锦程剑眉蹙拢，不管这是老人家的肺腑之言，还是话赶话说到这，他都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直接或者迂回着搪塞或拒绝。
“好吧，我摊牌，您老心心念念想要见的孙媳妇在呢，您就这样突然过去，我担心再把人给吓跑了。”
“毕竟，您也知道，您孙子三十了才主动这么一回，现在好不容易把人哄回来了，感情升温的两人生活才刚刚开始，这要是被您一搅混……”
顾锦程语调悠悠，尤其是最后尾音拖长，一切未说完的话尽在令人不得不多想的尾音中。
吴春芳白了一副“都是我的错、您老都对”表情的顾锦程一眼：“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奶奶出现也只会是助攻，怎么会是去搅混的。”
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不过你考虑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小姑娘脸皮都薄，我住过去，好像的确不是那么一回事，是吧？”
探询的眼神投向满眼“你说得对”，点着头的顾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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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白瓷按摩浴缸内流水潺潺。
流水哗啦的花洒下，夏暖暖冲洗着看似单薄，肉肉却很会挑着长的曼妙身体。
平时习惯于休闲装扮，一般都是上身卫衣，下身小脚铅笔裤的夏暖暖乍看给人一种青涩的高中生模样。
其实脱了衣服，还是很有料的。
前凸后翘，身材堪比一些当红明星，关键还没有那为了上镜好看瘦得皮包骨头的病态感。
典型的元气满满的森系少女感觉。
尤其是，黑皮筋解开后，恢复原始状态的墨泼般的齐腰长发服帖在莹白如雪的单薄脊背，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小姑娘细白如玉的手指拿着挤有木兰花香型沐浴露的浴花，从白皙柔美的天鹅颈沿着性感的锁骨，饱满的隆起一路向下，然后停留在神秘地带……
直到将夏暖暖整个包裹的雪白泡沫被花洒倾泻而下的透亮液体冲洗干净，按摩浴缸水也放好。
小姑娘关了水龙头，顺手拿了颗气泡弹丢进去，白皙手掌撑在莹白边沿，玉足上台，不着寸缕的曼妙身体顺势也滑溜了进去。
打发走亲戚，舒舒服服地来个泡泡浴可谓是一大快事。
夏暖暖像一条溺水的鱼，将纤细的四肢在巨大巨多棉花糖一样的白色泡沫下肆意舒展，还不时将俏皮可爱的脚丫伸出水面，看上边残留的水汇集成水珠，慢慢坠落。
或者双手捧起硕大的泡沫放在唇边，鼓着腮，猛吹口气，看它们分身成更多块云朵飞出去……
就在夏暖暖玩的正起劲的时刻，有音乐声从外边传来。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悦宝说今晚给她打电话，说下橙子妈妈的事。
可是当时只想着洗泡泡浴的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以至于手机都没带进来。
事关橙子妈妈，反正顾锦程又不在家，手机就在床沿那边，她动作很快的。
夏暖暖随手拉了条浴巾，将身上的主要部位裹上，胳膊夹紧，鞋都没穿，就踮着脚尖跑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指纹锁发出声响。
【完了，顾锦程回来了！】
夏暖暖拿了手机，转身就要往回跑。
可是地板砖沾了水的缘故，特别滑，再加上小姑娘太心急，尤其淋浴后还没来得及拖，地上水渍里混合有沐浴露。
夏暖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嘶——”
屁股结结实实着地，墩的她纯澈清亮的桃花眸水意涟涟，可小姑娘还是紧咬着唇，只敢从齿缝里溢出浅微痛呼。
客厅里刚倒了杯水，还没来得及喝的顾锦程，挺拔矜贵的身形微微一顿。
迅速做出判断，将筋骨清晰五指中的玻璃杯放回吧台，包裹在西装裤下拥有结实紧致肌肉的长腿交替向前，很快来到主卧。
室内没人，洗浴间的灯亮着。
骨节分明的五指下意识覆上门把手，却又被理智拉回险些做出的动作。
“夏暖暖，你怎么了？”
小姑娘纤细白皙的手腕向后，手掌撑地想要起身，没想到稍微一动，尾椎骨下边那里又一阵疼痛袭来，让她忍不住倒吸口气。
迟迟没等到回应的顾锦程已经转动了门把手。
门上动静传来，夏暖暖看着因为摔倒，自行散落在地的白色浴巾，唯有一角看看盖在下边三角处。
一时间紧张上头，连疼痛也瞬间被抛之脑后，侧脸朝着门的方向大声回到：“别进来，我……我没事。”
顾锦程顿了一下，筋骨清晰的手掌松开已经转动的门把手，让门重新得以锁上。
“嗯，刚才听到动静，还以为你这边出了什么状况。”
男人淡淡解释。
“嗯，刚才是牙膏掉地上砸到脚了，现在，没事了。”
这一次夏暖暖由着劲，慢慢活动着，终于站了起来。
虽然尾椎骨那里依然疼的厉害，起码能活动了。
夏暖暖单手扶着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那里，边回答着顾锦程边拧着眉想要伸手将地上的浴巾捡起，这才发现，疼的厉害，腰弯不下去了。
“嗯，那你有事了随时叫我，我就在外边。”
夏暖暖脑瓜子嗡嗡的。
顾锦程守在外边，那她肯定不能在浴室逗留太久的！
夏暖暖只好重新打开花洒，将身上随意冲洗一遍后，用剩下的最后一条浴巾，将肌肤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然后费力穿上睡衣，这才打开浴室门。
一直守在这边的顾锦程回眸就看到了头上带着干发帽、脸色并没有因为蒸汽熏得发红，反而透着一丝苍白的夏暖暖。
“不好意思，浴巾掉地上了，而那条干净的也被我用了，等下你……”
夏暖暖咬着唇，因为不好意思，没再往下继续。
“摔哪了？”
顾锦程上前一步，“浴巾不会无缘无故被你掉在地上，夏暖暖，你在我身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恐怕是自己摔了都不会将浴巾摔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