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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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这个世界不再有霸凌，希望人人都善良。」
——《秘密日记》
早读结束
刘奕出来,门口的两人乖乖站得笔直,刘奕便没再说什么让他们进去。
像想起什么。
“陈清河你留下。”
秋怡进室的时候，隐隐约约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大概。
刘奕:"怎么回事。”
陈清河清冷的声音响起:"没什么家里有点事。”
后面说了些什么秋怡也不知道。
秋怡坐下,思考着,是他爸爸吗?
陈清河跟进来,秋怡才收回思绪。
秋怡偷偷瞟了他一眼,又很迅速出收回视线,然后重复了几次,对方都神色如常。
秋怡想，应该是小事儿。
陈清河自然觉察她的小动作,刚想问她怎么了,她又收目光,两个人沉默地上了两节课。
直到曹鑫来找秋怡玩。
曹鑫:"你今天怎么回事?"
秋怡抬眼,轻飘飘地带着一丝不知悔改:"失误,下次我绝对能准点儿,一秒不少。”
说完她又接着抱怨:"学校那坡太长了,没给我爬死,等我有钱了我要给它夷为平地。”
曹鑫坐在前面，玩笑地道:"现在就可以,你家挺有钱的。”
他的声音微高,秋怡看到趴在桌上睡觉的陈清河眉头微蹩。
轻声:"小点儿声,你打扰到我同桌睡觉了。”
又看着曹鑫:"你也说了,是我家有钱,不是我有钱。"
曹鑫配合她,干脆直接用气音:"我就说你没良心,一来这儿你就叛变。”
秋怡:"对啊,对啊,那又怎样呢?"
曹鑫哼了一声,又开始下个话题。
秋怡:"跟清圆说一声,下午一起吃饭,你快回去吧,要上课了。”
"行,我是你们两个大小姐的对讲机。”
第三节课开始,又是语文课。
秋怡掏出了一本课外书《地理大全》详细记载了许多地域美食还有一些民居。
陈清河轻瞟了一眼她桌上的书,以为她又要看那个什么故事集。
秋怡会错了意,以为他也想看,小声:"想看?"
没等他说话,热情道："一起看。”
说着就把书摆在两人中间,陈清河也没拒绝。
书上放着几张地方菜的图片,色彩鲜明,看得秋怡垂涎三尺,小声感叹:"想吃。”
书上写：“‘东辣西酸’是因为吃辣可以驱寒祛湿,养脾健胃,而西部水土中有大量的钙,通过饮食易形成结石，食酸性食物有利于减少结石疾病。”
两人都在看，书里还有一些地方轶闻，十分有趣。
秋怡:"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去学文了吗?"
陈清河:"为什么?"
秋怡点了点那本书,"以前看了一个纪录片,忘了叫什么，反正特有意思,我一开始本来是冲着地理去的,考了几堂试觉得地理课让地理失去了它原本的美,而且....."
“而且什么?"陈清河侧头,两个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看清她琥珀色瞳孔的纹路。
“说出来有一种讨人嫌的感觉，但是我想说而且我更喜欢解物理题。”
她冲陈清河笑了笑，他们继续往后看。
有介绍新疆阿以旺、关大屋、斜仁柱.....
这么看着不知觉下课铃就响了,两人惊醒。
秋怡:"感觉我像一个坏人,把你带坏了。"
陈清河看她,又笑,并不讲话,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羞涩。
秋怡有一种罪恶感,转移话题:"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对吧。"
他淡淡的,又恢复了内敛沉默:"嗯。”
秋怡盯着他,感叹:"终于知道老刘为什么让我们坐一起了。"
"为什么。”
"你话少啊,就刚刚那句话,我要是跟曹鑫说,我俩能从民居聊到中华上下五千年,最后落到‘我有钱了也在这儿买套房’。”
她又继续:"同桌,你不说话,我都要在这儿无聊的发霉了。”
陈清河被她无聊的语气逗笑,淡淡道:"哦。”
秋怡:"哦?!!你知道你一个哦将对眼前这个小女孩多大的打击吗?"
她做作受伤地摸了摸胸口。
他不讲话,她又逗他:"又不理人?行,你会后悔的。”
陈清河被她丰富的语言系统惊呆了,他想会有人有这么多话可以说。
秋怡闲着没事,关心:"你从小就这么话少吗?"
"嗯,我不太爱讲话。”
"为什么？”
“浪费时间。”
秋怡不赞同:"话太少才浪费时间,假如我们之间有个什么误会，你话少不愿意说,我也话少不说，那我们就这么来耗着?不更浪费时间吗。”
她颇为语重心长拍了拍陈清河:"多多表达呀,少年。"
"嗯"
上课铃响起，两人没在讲话，一个上午又这么过去了。
……
*
下午只有三节，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放学了。
秋怡早早收拾好东西，等着何清圆，等何清圆从座位上起身。
秋怡叫住何清圆,走过去，把饭卡递给她。
“拿错卡了，我都充了你就用了吧。”
何清圆犹犹豫豫，秋怡打断她：“实在不行，你今天请我吃呗，别浪费了。”
“好。”
她们到的算早的，食堂人还不是很多，等她们打完饭人就多了起来。
曹鑫来了没找到座位，索性挨着她们一起坐。
她们吃着吃着，江柚也来了。
秋怡：“难得啊，我有生之年能在食堂看到江大小姐的身影。”
江柚：“滚，我来找你玩的，把你饭给我来一口。”
……
食堂人很多，各种聊天的声音不绝于耳，直到秋怡一群人听到了……
“那个人是何清圆吗？”
“是啊，她怎么跟秋怡坐一起。”
“我那天看到她走在一个很阴森的小巷子，听说那个地方都是……你懂的。”
“真的吗？啊？她不是学生吗？”
像是意犹未尽，又接着说：“何清圆这人挺恶心的，她爸爸……”
她话还没说完，秋怡走过去打断了。
“你有病？”
那女生懵了，看向突然出现的人。
秋怡：“没病你天天在这儿乱叫什么？你认识何清圆吗？你就在这儿说，你就算认识你们很熟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那女生：“我没乱说啊，我本来就看到了，好，就算是乱说的又怎么样，我开个玩笑总行了吧。”
秋怡瞅了她一眼，眼里满是蔑视和嘲讽。
“你这辈子也就开得起玩笑了。”
秋怡转身回去。
“你！”女生不罢休，追上去，秋怡转身，天然的身高优势让她气场强大。
秋怡本身是个傲慢的人，她的教养让她对朋友、同学、老师收起了，可不见得会对所有人收起。
女生见攻击她不行，把目标转移到何清圆身上。
“何清圆，你就是个……”
话没说完，就被起身的何清圆推倒在地。
秋怡没给她机会再反击，她蹲在地上，语气轻蔑：“我劝你闭嘴，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也不至于丢脸。”
另一个女生也过来，扶起她的朋友，冲着秋怡。
“你们不要太过分！”
曹鑫站起来，没有了以往吊儿郎当，严肃：“大姐，你搞清楚到底是谁太过分，你们这是校园欺凌好嘛。”
那女生被他一句大姐噎住，没说话转身走了。
秋怡却扯了一下她衣角，低声：“这是最后一次，别让我知道你们还说了些什么恶心的话。”
江柚一直坐在那儿没吭声，她默默观察。
何清圆没什么表情，没有要哭的迹象，像是习以为常，或是满不在乎。
何清圆：“我先回去了。”
秋怡：“行，我把饭吃完了来找你。”
等何清圆走了一段，秋怡转头跟曹鑫说：“你看着她点。”
曹鑫比了个OK，又恢复那副阳光的样子，冲着门口背影叫了一声：“圈圈，等等我一起走。”
秋怡坐在，默默吃着饭。
她在等，等江柚跟她讲话，按以往那种情况她肯定冲上去了。
秋怡觉得，江柚可能误会何清圆了。
江柚看了眼秋怡，提醒：“那女孩心思有点重，你注意点。”
秋怡平静：“江柚，她只是身不由己，没有什么坏心思。”
“行，你知道就可以了，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怕你被人利用，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这些年没少被人利用。”
秋怡早就看出来了，她没有点破，她知道了清圆就是卖水杯的人。
知道她可能家境不太好，可是小姑娘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没什么错，秋怡是自愿被她利用的。
江柚：“你慢慢吃，我先撤了。”
陈清河目睹了全程，等人都走了，他才走到秋怡旁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带着蛊惑人心的轻柔：“你总是这样吗？”
秋怡回头看，她问：“哪样？”
“总是这样不计后果的帮助别人。”
“不是不计后果，她是我的朋友，帮助她就是帮助我自己。”
陈清河没再讲话，他不信她的话。
因为他想，他不是她的朋友，那她为什么要帮助他。
秋怡这样的人太美好了，她的温暖恰到好处。
她从来不邀功，总是默默做了很多事。
陈清河觉得她像是普度众生的神女。
何清圆背着书包，她请了假准备回家，秋怡看见没多问。
只说：“我送你回去吧？”
何清圆笑着拒绝了，她说：“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秋怡没再强求，把手机的牛奶递给她，声音温柔似水。
“有点凉了，回家热了再喝，到家发个消息，拜拜。”
那是16岁的清圆第一次感受到人间温暖。
她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她的光芒不会灼伤别人，却可以源源不断地为别人输送温暖。
*
何清圆穿过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子，其实那个女生说的没错，这个地方确实是……
她面色冷清，走得很快，两分钟她就走到了尽头，然后往上爬一截楼梯。
她家住在三楼，小小的房子住了很多人。
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弟还有她。
何爷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刚好，把晚饭做了，一会儿你弟弟回来了。”
他语气不善，尖酸刻薄，仿佛对面的人是一个奴仆，而不是他的孙女。
何清圆习以为常，她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暗中发誓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一个人肆意妄为的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