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保卫战》常山渐青

82、USA大战USB

　　“尊敬的邱美玉先生，我们USA对待你怎么样？”少了一个门牙之后又花大钱种植上的布莱克首先讥笑道，“你一个根正苗红的黄种人来我们USA生活，是不是有一种回到老家的感觉啊？”
　　“就是那个家乡的味道，哎，就是那个，啊，大家都永远忘不了的味道，小时候妈妈的味道……”他“吭哧、吭哧”地补充道。
　　“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们USB挺好的，比我们USA强多了，多才多艺的，朴实忠厚的，德艺双馨的，一点文艺明星和政治明星的架子都没有的，尊敬的长袍马褂哥，布莱克先生！”邱美玉讽刺道。
　　“邱先生，哎，我说啊，那个，就是，你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嘛，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美国农民，我又没什么文化，你用不着和我玩弄，哎，那个，玩弄那么高级的文字游戏！”布莱克道。
　　“俺们农民不懂你的那一套，俺们说话都是，喜欢用那个老百姓都很喜欢听的大白话，大家都能听明白，知道吗？”他又道。
　　“聪明过人的布莱克先生，要说知识浅薄、视野狭窄、文化修养不够，这原本并不是你的错，但是像个猪八戒一样，随便扛着个九齿钉耙就出来参选VP，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邱美玉嘲笑道。
　　“哎，你搁那里胡扯什么的呀？”布莱克眯缝着一对似乎永远都睁不开的小眼说道，“凭什么你能参选VP，我就不能参选VP啊？老少爷们们，世界上没有这个道理啊，是不是？”
　　“你这不是，搞那个什么，搞那个双标吗？”他继续咧着个四方嘴质问道，“你觉得俺农民不知道啊，双标这个词语，其实，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意思，就是说话不怎么算数的意思——”
　　“是的，你说得没错，”邱美玉回击道，“确实，你老人家是被你的那些无脑铁杆粉丝，硬生生地抬进竞选人队伍里来的。”
　　“那不就行了嘛！”布莱克道，“反正比你强就行了呗。”
　　“可是，他们是一群平均智商远远低于正常人水平的家伙们，他们也是一群审美口味比较奇葩的，永远都热衷于追求低级趣味的人，当然也是一拨严重缺乏理性思维的人……”邱美玉喋喋不休地说道，一不小心又使用了很多书面语。
　　“你这是侮辱人，笑话人！”平时就喜欢装傻充愣的布莱克听后立即大声地咋呼道，“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广大的农民群众，我不和你这种人说话，你不配和我站在一个台子上，你人品太差了——”
　　“俺娘打小就给我说，不能和你这种人一块混！”他又道。
　　邱美玉刚想张嘴反驳呢，台下站着的王德云就给他打手势了。
　　邱美玉心里明白，王德云这是让他赶紧改变话题的意思。
　　“谁不知道，我们美国就是个大农村，别管在哪里，那个农民都是乌泱乌泱的，比你这种不吃人粮食的人，多多了！”布莱克继续抱着那个黑色的话筒，拖拖不断地攻击着看似人五人六的邱美玉。
　　“你那是眼红，你那是嫉妒，你那是没本事！”台下有人冲着邱美玉大声喊道，这就导致邱美玉一时间陷入了难以摆脱的困境。
　　“尊敬的布莱克先生，您能否当众回应一下，您嘴里那颗洁白的门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邱美玉转而说道，同时一脸坏笑地看着布莱克的四方大嘴，“我听说，它上面可是有不少故事啊！”
　　布莱克的门牙，据说是以前偷东西时，被人抓住后打掉的。
　　“啊，那个事，我知道，那都是胡扯的——那个，那个，什么，我早就说过了，就是有人眼红我——是这个意思——你看看，我后来出名了，有人就看不顺眼我了，就要败坏我的名声来——我又不能一个一个地找人家，给人家说，不是那么回事……”布莱克结结巴巴地啰嗦道，脑子里都快要急出金黄色的碳水化合物了。
　　“您几乎天天都开新闻发布会，也可以随时随地对外界发声，您澄清了很多事情，就是对换门牙这件事情闭口不谈，是不是？”邱美玉逮着布莱克的这条软肋就是不放，死命地咬着，纠缠着。
　　“哎呀，我给你说，这叫好汉不提当年勇，俺们农村人都知道，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布莱克急赤白脸地狡辩道。
　　“我知道，我也明白，而且呢，我也不比你憨多少，有的事就是这样，越描越黑，也说不清，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他又道。
　　“布莱克先生，您果然是个聪明人啊！”邱美玉笑话道。
　　“聪明不聪明的，俺不知道，俺就知道一件事，俺只要比你聪明一小点就行了！”布莱克闭着眼睛自嘲道，唾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
　　“你是小聪明，假聪明，骗人的聪明！”他接着贬低道。
　　“行了，布莱克先生，赶快收起你的那套小把戏吧，”邱美玉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明明懒得上墙，而且还笨得出奇，就和狗黑子老奶奶一样，竟然还整天硬充勤快人，你以为大家都眼瞎啊！”
　　“眼瞎不眼瞎的，反正都比你看得清楚。”布莱克讥讽道。
　　“你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瞎话篓子，瞎话说惯了，连自己都信了！”邱美玉继续摇唇鼓舌地嘲弄道，“你这个整天就知道日瞎话倒垄的家伙，嘴里历来都没句实话，一言以蔽之，你就是个满嘴跑飞碟的老牛欢喜篓子，你以为满世界就你会演戏！”
　　“说我就是说你自己，说我就是说你自己……”布莱克就像个蛮不讲理的农村老娘们一样，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据我所知，”邱美玉随即冷笑道，“人世间有两大神器，一个是成捆的钞票，再一个就是成堆的书籍，有很多钱的好处是，别人很少为难你，读很多书的好处是，自己不为难自己——”
　　“你什么意思？”布莱克摆着个憨熊脸问道。
　　“你就是一个特别喜欢为难自己的人，因为你总是想在公众面前表现出你根本就不具备的优秀素质！”邱美玉进一步嘲笑道。
　　“你才是瞎话篓子呢，你全家都是瞎话篓子！”对邱美玉前边说的话刚刚反应过来的布莱克，絮絮叨叨地回击道。
　　“你看，你看，我刚才的话引起你的盆腔共鸣了吧！”邱美玉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耸耸肩并且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哎，那个，你说这话，我感觉啊，我七窍通了那个六窍，还剩一窍是没通的啊，我是想说，你就是一窍不通啊，是吧，老邱？”布莱克耷拉那张无与伦比的四方大嘴，自顾自地嘲弄对方道。
　　“布莱克先生，咱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吗？”邱美玉大笑道。
　　“俺从小说话就这样，不像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不然的话，你怎么是人人都怕的大律师的呢？”布莱克乱哄哄地反击道，“你就是靠骗当事人的钱过日子的，你就是个坑人的诉棍！”
　　“诉棍，啊，这个洋词，还是别人告诉我的呢，我原来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后来人家一给我解释，我就听明白了，诉棍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专门靠打官司坑穷人的钱……”他接着啰嗦道。
　　“好吧，亲爱的老布，我不得不当众承认，是我邱美玉不对，又一次把你当人看了。”邱美玉哭笑不得地回应道，嘴上也没绕过狡猾透顶的布莱克，对于一贯喜欢演戏的人，他总是非常痛恨的。
　　“我知道，你老是觉得我布莱克很傻，那个，觉得我憨，我笨，我不如你邱美玉大律师聪明——”布莱克硬捏着一副标准的乡下憨熊腔调说，好像要是一会不装腔作势的话，就会立马死掉一样。
　　然后，他这家伙又顺便来了个老牛大憋气，四方大嘴“哗啦、哗啦”地讲道：“实际上，别人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布莱克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但是像你这样的，啊，所谓的聪明人——”
　　他把一句本来很完整的话，硬生生地掐成了三大段，第三段话是这样的：“那个，实际上，就和我布莱克完全不一样了，你邱美玉老人家，那个，一张嘴说话，别人你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