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保卫战》常山渐青

130、揭秘水仙花舰队

　　“报告地面总指挥，传输信号再度溢出，传输信号再度溢出，海底捞1号和2号均已超出最大功率！”李永刚紧急汇报道。
　　他知道，宇宙飞船本身的存储设备已经无能为力了。
　　“小兔1号注意，请立即收回接收设备，准备返航！”地面总指挥王小明随后非常果断地命令道，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小兔1号的探索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
　　现在，他感到最为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事先在小兔1号和地面指挥中心之间建立稳定的高速数据传输通道。
　　事情已然发展到如此境地了，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等小兔1号返回地面之后，再集中精力研究那些同样来自“天外”的数据吧。
　　事后，BNPO首任统带王小明就和该组织的前台负责人周英，以及数学家王鹏举，还有航天员李永刚，一道参与了数据分析活动。
　　前边进行的各种研究活动，就不再赘述了，下面单讲在BNPO内部召开的一次小型研讨分析会，现场参会人员还是王小明、周英、王鹏举、李永刚、张伟、刘强等人，而猎鹰公司总裁道格拉斯先生，依然还是通过远程视频连线的形式参会的。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感受吧。”王小明率先发话了。
　　“统带，还是我先说吧——”李永刚举手示意道，整个语气还是比较激动的，“这次飞天之旅，给我留下的印象真是太深刻了！”
　　“是啊，谁会想到真能近距离接触到魔鬼之眼啊！”周英说。
　　随后，整个会场的气氛就此活跃了起来。
　　“和地面竹筛工程此前接收到的B信号几乎一模一样，从本质上来讲都是涓涓细流形式的数据链，虽然这些数据链在外观上可能显得更为猛烈和粗野一些——”王鹏举一脸严肃地说道。
　　“至少来讲，它们的宏观数学表现形式都是一致的，这就是一个十分明显的证据，我认为！”他继续威严地说道。
　　“我感觉，即使在微观方面，其数学表现形式应该也差不多。”远在地球那面的道格拉斯忽然插话道。
　　“是的，道格拉斯先生，”王小明马上接话道，他非常赞成对方的看法，“我也明显感觉到这一点了，只有这两种信号在本质上是高度契合的，才会出现目前这种十分神奇的情况。”
　　“内因决定外因嘛！”李永刚言道，他说了句大实话。
　　“周英，你把前期我们初步解读出来的结果，再简要地向大家传达一遍吧。”王小明简洁而有力地安排道。
　　“好的，统带！”周英非常恭敬地答应道。
　　“根据现有的编译技术水平，”他有条不紊地讲解起来，心情很是激动不安，“我们从魔鬼之眼疯狂喷射出来的数据流当中，能够大致解读出来的信息包括：魔鬼之眼是一个科技和军事实力都非常强大的文明刻意留下的，它从本质上来讲，并不是一个自然物体——”
　　“那么，它的前身是什么？”道格拉斯在屏幕上问道。
　　“应该是月球的一个小卫星。”周英接着说道。
　　“然后，被那个强大的文明给二维化了。”王小明说。
　　“我的天呐，世界上真有二维化这种事情吗？”张伟和刘强异口同声地惊叹道，他们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呢。
　　“怪不得那玩意没有厚度呢——”张伟随后又道。
　　“而且还是隐形的。”刘强跟着说道。
　　“这样一来，地球，月球，再加上新发现的这个魔鬼之眼，岂不是形成了现实版的行星级三体系统？”张伟呵呵笑道。
　　“没错，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三体系统，”周英听后嘿嘿笑道，心里不禁想起刘慈欣的科幻小说《三体》，“鉴于这三个球体不是恒星，而是实打实的固态星球，所以我们姑且称之为三球系统吧。”
　　“哈哈，好一个三球系统啊。”道格拉斯爽朗地笑道。
　　“可是，魔鬼之眼毕竟只是隐形的呀！”李永刚立马说道。
　　“而且，它在我们离开它之后很快就恢复原状了，又重新变成完全不可见的了神秘天体了。”他接着说道。
　　“没关系，等以后我们BNPO的综合科研实力增强了，我们完全可以再将它升维嘛！”统带王小明信心满满地说道。
　　“什么，升维？”张伟深感吃惊地说道。
　　“没错，就是二维化的逆操作。”王鹏举淡淡地说道。
　　“我感觉‘魔鬼之眼’有点太难听了，我们不如给它重新再起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吧。”周英忽然颇有童趣地建议道。
　　“还是让统带来起吧。”李永刚随即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抛砖引玉，先给它起个名字吧——”王小明呵呵笑道，“我觉得叫它月卫一，似乎比较合适。”
　　“合适倒是合适，就是有点太中规中矩了。”周英道。
　　“而且关键问题是，它现在是不可见的扁片状，和传统意义上的卫星好像还不太一样啊。”李永刚直言不讳地说道。
　　“那就干脆叫它‘大唱片’吧，如何？”王小明又道。
　　“嗯，这个名字似乎比较贴切！”周英直接点头赞道。
　　“是的，我也感觉较为合适——”王鹏举同样附和道。
　　“嗯，完全可以，我认为。”道格拉斯一锤定音地说道。
　　“好吧，以后我就叫它大唱片，不再叫它魔鬼之眼了！”王小明颇为顺应民意地说道，脸上布满的都是愉快的光泽。
　　“你接着说吧。”他随后又对周英说道。
　　“好的，统带！”周英按照王小明的指示接着说道。
　　“现有的数据显示，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地外文明，自称水仙花舰队，大概是在几万年以前从地球离开的，然后就一路狂飙，去往距离太阳4.22光年的比邻星了——”他继续板板正正地讲道。
　　“现在大家已经基本上弄清楚了，位于四川盆地的竹筛工程所接收到的全部B信号，都来自遥远的水仙花舰队。”王鹏举道。
　　张伟和刘强两位老资格的航天员再次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哪里能想得到，世界上竟然还能出现这种奇葩情况呀！
　　“那么，A信号现在是什么情况？”道格拉斯问。
　　“A信号的破解难度非常大，目前进展不是太顺利。”这个问题只有王小明能够回答，因为在BNPO内部，只有劳苦功高的他，亲自参与了两种信号的破解工作。
　　“统带，最后一个问题——”道格拉斯再次隔空问道。
　　“说吧。”王小明有些不堪重负地回应道。
　　“据你初步分析和判断，水仙花舰队对整个人类社会的态度，基本上是友好的，还是怀有强烈敌意的？”道格拉斯径直问道。
　　“不可预测！”王小明想了半天之后，才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