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保卫战》常山渐青

107、统管和布兰琪交心

　　“所以，我心里有什么话，直接就对你说了。”邱美玉道。
　　“或许，这也是你憋了好久的心里话。”布兰琪道。
　　“谢谢你的真诚理解和充分认可。”他说。
　　“不客气，尊敬的邱先生，”她马上笑眯眯地回应道，看起来很是善解人意和知冷知热，难怪邱美玉会强烈地爱上她，“别说现在咱们俩是一个战壕的亲密战友了，就是一个和我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如果愿意开口说喜欢我的话，我也不能责怪这个人鲁莽行事吧？”
　　“谢谢，万分地感谢！”他双手合十后说道。
　　“今后，我们怎么称呼你呢？”她随口又问。
　　“你觉得呢？”他反过来问她，颇有当场考验她一下的意思。
　　“我觉得叫‘统管’就挺合适的，不知道邱先生意下如何？”她在略一思索之后，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回道。
　　“嗯，很好，和‘统帅’完美地错开了。”他立即赞同道。
　　“叫‘统领’吧，感觉又有点太大了，不好。”她说。
　　“统管，统一管理，直接管理，高效直达，很好！”他说。
　　“好的，统管，”她随即说道，“属下愿意听从阁下教诲！”
　　“你呀，改口改得可真快呀。”他笑呵呵地赞扬道。
　　“那统管你愿意给奴家改口费吗？”布兰琪嘻嘻哈哈地问。
　　“那你愿意叫我老公吗？”邱美玉暖意融融的反问道，感觉美丽动人的小鱼儿终于开始咬钩了——
　　一向谨慎有加的她，的确表现得有点沉不住气了。
　　“唉，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好不好？”她求饶道。
　　“哎呀，娇羞可人而又风姿绰约，冰雪聪明而又文武双全，让人如何不想你？”他很是浅薄地说道，眼神里满是阳春之水。
　　“好了，敬爱的统管大人，”布兰琪见状马上说道，“你现在要是有什么活的话，那就直接吩咐吧，反正我这个人也不想闲着。”
　　“好吧，看到你如此敬业，我也颇感欣慰。”他说。
　　“属下随时听候统管调遣！”她伶俐地说道。
　　“这样吧，布兰琪女士，”新任统管邱美玉听后直接言道，开始正式行使统管的职权了，“我老是感觉NASA的副局长杰瑞——嗯，这个人很有意思，或许他真的不是一个泛泛的平庸之辈——”
　　“你抽空去和他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收入麾下。”他说。
　　“就是那个看起来显得特别没出息的杰瑞？”她歪着头问道。
　　说到这里，她非常痛苦地想起了那个戴着一副金属边眼镜的杰瑞先生，那个一看就是个超级窝囊废的愚蠢理工男。
　　“就他那种看起来蔫蔫巴巴的人，三棍都揍不出个屁出来，是怎么混到NASA的副局长位置的？”她忍不住想道。
　　“怎么，你以为他是NASA的扫地僧吗？”布兰琪问道。
　　“嗯，好像有这种感觉。”邱美玉迟疑道。
　　“那好吧，我去调查他一下就行了。”她说。
　　“如果他这个人还可以的话，那就顺手把他发展成我们BDO的新成员吧，反正我们目前最缺的就是人手。”他单刀直入地安排道。
　　“好吧，统管大人。”她爽快地答应道。
　　“当时，你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了吗？”他随即又笑问道。
　　“这个嘛，嗯，倒是稍微注意了一下。”她羞涩地回道。
　　“你觉得他对你持什么态度？”他问。
　　“我猜测，应该是挺有好感的吧——”她不好意思地说道。
　　“相信我，他应该是非常喜欢你！”他说。
　　“不瞒你说，统管，喜欢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几啊？”她马上有些大大咧咧地说道，一看就是对那个杰瑞先生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此时，正当我们BDO用人之际，管他什么老几不老几的，只要能为我们所用就行了呗。”他麻利地说道，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
　　“统管所言甚是，属下马上就去打探一番。”她回应说。
　　“总统先生方才给我回话了，”他一脸笑容地告诉对方，“说打算任命你为CIA里面，排名最靠后的副局长——”
　　“是吗？”她惊喜地说道，“果然有此等好事？”
　　“放心吧，大妹子，只要你忠心耿耿地跟着邱哥我干，洒家保证你一辈子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嘻嘻哈哈地大声强调道。
　　“邱哥，你可真会拿妹子我开玩笑啊，想咱们BSO的人，有哪一个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而加入其中的？”她嘿嘿笑道。
　　“你知道洒家是开玩笑的就好吧，”邱美玉随后说道，“其实我心里的意思是，我会全力以赴地帮助你实现你的人生理想的。”
　　“因为我所谓的人生理想，其实和BDO的根本目的是完全一致的，是吧？”她笑眯眯地说道，一句话又把统管惹开心了。
　　“没错！”他相当喜悦地肯定道。
　　“以后，你就负责我们BDO的谍报工作吧。”统管安排道。
　　“好的，统管，属下遵命！”布兰琪抱拳回道。
　　“作为一名优秀的谍报人员，你感觉《三体》里面云天明的那三个童话故事，究竟写得怎么样？”统管随后笑呵呵地问道。
　　“统管，属下说句可能有点不太谦虚的大实话，”布兰琪一脸真诚地说道，“我真心感觉云天明写的那三个所谓的童话故事，水平的确一般化，根本就没能有效地传递出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亦或者是，”她略微地停顿了一下后又如此说道，“他压根就不想让人类读懂他的意思，因为他就喜欢看人类猜笨谜。”
　　“我知道，”邱美玉听后呵呵笑道，“有人肯定会这样说你，这么高明的写法，这么精彩的故事，这么才华横溢的情节设计，你居然敢说写得很一般化，那你真是没看懂它的内涵。”
　　“这恐怕还是比较客气的说法吧？”她道。
　　他只是非常冲她友好地笑了一笑，并没有说话。
　　“我反正就是这样认为的，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她又说。
　　“好，非常有主见，和鄙人想的完全一致。”他明确地说道。
　　“你看啊，统管，”她极为利索地接话道，“云明天把自己的三个童话写得神神秘秘、云山雾罩的，难道他就不怕人类看不懂吗？”
　　“正是如此，”他肯定道，“与我心有戚戚焉。”
　　“如果人类根本就听不懂其中的内容，或者理解起来又会产生很大的歧义，那么他劳心费力地写这三个童话故事，并冒着极大的危险告诉程心，到头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她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如果他人家真想向人类传递出某些重要信息的话，那就要让人类理解起那些童话故事来，能够得到一个比较精准的答案——”她继续煞有介事地解释道，估计对电工刘那种较为粗浅和浮夸的，而在现实中很多读者又普遍较为推崇的写法，也是非常不满。
　　“继续。”他微笑着鼓励道。
　　“而那些可以明着讲出来的童话故事，又得让三体人完全听不懂才行，”她在对方的热切鼓励下，又兴致颇高地讲道，“我认为，只有这样的故事，才是真正高明的可以用于传递关键信息的故事。”
　　“而且，作者还借用书中人物的口吻，夸了自己一下呢。”他会心地一笑，然后又意趣盎然地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