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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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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立即关上门,却被一股蛮力顶住着门:「莉娜…….」
奥尔森像是有什么话同我说。
贝蒂已经睡下,我不太想要吵醒她。若她见了奥尔森,场面肯定不好收拾。
我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得放他进来。我挽起手,语气相当不耐烦:
「有什么话快点说吧。我不想吵到贝蒂还是邻居。」
「莉娜,」奥尔森突然捉起了我的手,眼神暧昧不清,似是快要哭的模样:
「我知道,你对昨日的事情,还有村民们说的话,而受伤。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解释,可是我和公主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我看着他,像是喘不上气,却要伪装冷静:「我听你解释。」
「我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他咬着牙,双手不知何时上了我的肩:
「我只是想对你说,萨法赫亲王,他不是个好人…….你们,尤其是你莉娜,你必须离开这个王国,越远越好…….」
「这么说,你就是好人了?」
贝蒂不知何时下来,站在楼梯口,咬牙切齿地捏紧拳头,盯住奥尔森看:
「你不是要迎娶公主了吗!既然和莉娜姐姐退婚了,你怎么又来骚扰她!」
「贝蒂,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奥尔森想要解释,贝蒂不等奥尔森回应,顺手捡起角落扫帚,一个啪砸就往奥尔森身上砸去:
「还要我和莉娜姐姐离开这里?怎么?会影响到未来皇家女婿的名誉吗!」
贝蒂又开始拿起了手中的瓷碗:「你再不离开,我就用这个砸你!」
「莉娜,我以后再来看你!」奥尔森也害怕此时此刻的动静会惊扰到他人,便匆匆离去。
看着慌忙逃窜的奥尔森,贝蒂呲了一嘴:「真是恶心的家伙!」
瞧着贝蒂气呼呼的模样,我憋不住气,放声大笑起来。
她见我笑,往自己身上打量此刻的狼狈模样,本想训斥我,我却用力地抱住了她:
「贝蒂,谢谢。有你,真好。」
贝蒂的身子颤了一会,随即把身子埋进我的怀里:
「莉娜,男人不过是消遣的玩意。你知道有我在吧?我一直都会在的。」
我点了点头,轻拍着她的背。
贝蒂,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第二日,我看着偌大无人的大厅里,墙壁上描绘的天神杀子的绘画,金碧辉煌的摆设,还有萨法赫亲王本人的巨型肖像画,我不禁滚动了喉咙。
「莉娜小姐,您来了。」
「萨法赫亲王,」我的身子应激了一下,站起身,朝他行礼:
「事出突然,我今日本不想上门叨扰。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上门打扰您休息。」
「没事。反正,我喜欢你打扰我。」他的长腿交叠,托腮对着我笑。
我撇了头,手指蜷缩拉紧裙子:
「昨日,安德尔先生,来了我们的店铺,送上了一堆礼物。他说,是您命人送来的。虽然我这样说显得无礼,若您是为了前日喝了我的茶叶而赔礼的话,大可不必送那么多礼物。它们都太贵重了,我和贝蒂承受不起。」
狭缝中往上偷瞄一眼,却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不转晴地盯着我瞧。
我自觉我真的没礼貌,又立刻补上一句:
「就当前日,我与贝蒂想通过茶叶,与萨法赫亲王交上朋友。这朋友之间,不太需要送那么多贵重的礼物……..」
「朋友?」他放下二郎腿,俯身,十指交叉,直勾勾地盯着我:
「莉娜小姐,这真的是您的想法?」
他的嘴角突然上扬,恢复原来的坐姿,翘上二郎腿,神色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摇起旁边的铃铛。
「萨法赫亲王,」
声音匆忙,带着气喘声。安德尔向他行礼后,抬头一看见着我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嘟囔几句:
「莉娜小姐也在啊……」
「安德尔,昨日我不是说了,作为前日的回礼,务必要让莉娜小姐与贝蒂小姐接受我们的礼物吗?」
他起了慵懒的调子,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
「可为何今日我们的客人却找上门来,想要退回礼物呢?是你礼物没按照我的意思准备得不好?还是得罪了…….莉娜小姐?」他拖长尾音,像是思考了后,才轻缓地喊了我名字。
「没有。贝蒂小姐接受了,我才敢把礼物送给她们的……..」
安德尔一个颤抖,一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对我露出哀切的表情。
「是吗?」他笑了笑看向了我,目光平静:「莉娜小姐,安德尔说得可是真的?」
「没错,但是…….」我想要进一步解释时,却被那低嗓给打断:
「那一切都好。莉娜小姐,您可知道,若是有人一旦收下我们阿卜杜拉家族的礼物,就表示他接受了我们赠予他的情意,象征着友谊长存,表示友好的意思。可是……」他眯着眼睛,目光带有一丝玩味,嘴角此时上翘:
「若有人收了礼物,又无故退了回来,就表示我们的礼物不够诚意,或是那个人根本瞧不起我们阿卜杜拉家族,」
他朝着安德尔看了一眼,目光毫无波澜:「你说是吗?安德尔先生?」
「是的。」我能感觉站着的安德尔冒着冷汗,在回应他的话。
对上那双笑眯眯的眼睛,我讨厌他霸道又强制的作风,令我喘不上气:
「既然这样,我改日再送上回礼的礼物。」
我准备起身打算行礼时,还没来得及站稳,两只手突然出现,握住了沙发把手,我无法站起,只得坐回沙发:
「安德尔,你先下去。」
他轻勾起嘴角,身体前倾,敛下的眼眸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听见大门被门外守候的两位侍卫重重地关上,我强忍着怒意,别头过去:
「萨法赫亲王,您这是干什么?」
「奥尔森,找过你了?」
他没回应我,蓝色的瞳眸流露出一丝忧伤,可我察觉出另一只金色的眼眸骤然收缩,如同在暗夜捕猎猎物的猛虎,对我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想着这人的恶趣味,我故意看向了他,神秘地抹上了笑:
「奥尔森,找没找我,也都不隶属于萨法赫亲王的事…….」
「是吗?」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玩味的目光多了丝探究,化作黑夜里的深潭,一片寥寥,死寂无人。打量了半响后,他松开了手。
「若没有其他事,萨法赫亲王,请容我离开。」我松了口气,整理好服饰后,俯身鞠躬。
大门也被重新拉开,我快速地迈开脚步,打算离开这令我不悦的地方,萨法赫亲王的低嗓顿时从我的背后响起:
「你就不想看看你情敌的模样?」
「情敌?」我顿下脚步,转过了身,语气有些不确定:「你是说,公主?」
却见眼前的男人,靠在我刚才坐下的沙发,两手环抱,嘴角正挂着笑,看着我。
他却不发一言,只是勾唇对着我笑,这令我更加来气,仿佛存心要看我出丑的眼神,令我极度厌恶。
「不想。」
愤怒涌上心头,我不假思索地抛下一句话,便提上步子,似逃跑地远离令我不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