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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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尧警惕地看着她，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你就算了吧，连手机都戒不了，别太高估自己的意志力，我还不想去所里看望你。”
林弈钧忽然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很危险啊，没事研究这些东西干什么？”
周桐满脸骄傲地说：“我们秦局那是涉猎广，什么乱七八糟的闲书都看，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学……学富五车！”
秦子尧眨了眨眼，朝周桐一伸手：“知识就是财富。咨询费一百，支持现金交易或者转账。”
周桐默了默，将手上没吃完的薯片放在秦子尧的手掌心。秦子尧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将薯片倒回她掌心。此时恰好早读课铃声响起，众神归位。
秦子尧一边拿课本一边问周桐：“你们怎么会聊到麻醉药？”
周桐说：“你没听说吗，高三有个乡下来的学长，周末回家时坐了辆黑车，被下药迷晕了，一觉醒来人都到A市了。”
秦子尧瞠目结舌：“现在人怎么样了？”
“听说趁那伙人下车吃饭的时候跑了，碰到了个好心的出租车司机，看到有人追着他跑觉得不对劲，就喊他上车。那学长上车后司机门都没关就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拉到了当地派出所，然后派出所联系上他家人把他接回来了。”
“万幸。”秦子尧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话音刚落，看到班主任走进来。秦子尧“咦”了声，这节不是物理课啊。随后反应过来，班主任十有八九是要说那个高三学长的事情。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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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林弈钧的“倾情加盟”，这届高中男生篮球联赛中安高校队爆了个大冷门，罕见地一路过关斩将挺进了决赛，把校队的男生们激动得不行。决赛前甚至有人打印了传单在各个班级里面发，鼓动更多学生去观赛助威。
发传单就发传单吧，关键是这传单——“速来围观！安高‘红隼’如何称霸安禄篮球界”标题下贴着拼得乱七八糟的安高校队成员的照片，每个人都模糊得雌雄难辨，还是黑白的。放大的文字，糟糕的排版，加上糟糕的画质，贴电线杆都嫌劣质。
围观了传单设计但所提意见皆被姜楚然无视的周桐拿到流传出去的版本后，痛心疾首地对秦子尧说：“我市一中那边的初中同学都在问我这事儿，真是丢脸丢到一中去了。”
这话被经过的姜楚然听到，哇哇大叫：“丢人什么？我们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是怎么一雪前耻的！你们都来给我们当拉拉队，不来不是安高人！”
戴不起“不是安高人”这顶帽子的秦子尧决定跟周桐一起去观赛。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秦子尧正闷头刷题，忽然听到教室里面一阵异响，转头看竟是十多个男生正窸窸窣窣收拾东西。孙浩亮也扭头看了一眼，出乎意料地没制止，只是小声说了句“你们动作小点儿，别让老师发现了”。
“发现又能怎样，不就还差十分钟嘛，今天可是咱们安高的大日子，谁来都不好使。”
“赵今朝你小子挺狂啊？”教室后门忽然响起班主任那拔高了几个音调的声音。
周桐小声跟秦子尧说：“全世界的老师在神龙见首不见尾这点上是怎么做到如此统一的？ ”
秦子尧：“从这点看，全世界的老师都应该入中国籍。”
周桐不解，秦子尧解释道：“大家都是龙的传人。”
周桐：“艹，好冷。”
另一边，赵今朝已经变了一副嘴脸，赔着笑道：“张老师，这不是马上要开始比赛了嘛，人市一中的球队已经到体育馆了。”
“比赛的是林弈钧姜楚然，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一个个的下课比林弈钧还积极。”
坐在座位上岿然不动的林弈钧这时抬起头来，对着班主任咧了咧嘴，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全班同学顿时哄堂大笑起来，班主任也跟着笑，随后扬了扬手说道：“要去就去，动作轻点儿，别影响人家认真学习的同学。林弈钧，好好打啊，给咱们安高争口气。”
林弈钧微笑着，举起两根手指在太阳穴处比了个姿势。周桐笑着骂了句：“真能装。”
秦子尧问那个姿势是什么意思，周桐翻了个白眼，说是耍帅的姿势。好奇宝宝秦子尧网上查了查，发现这个动作翻译过来是“SALUTE（敬礼）”，源自于波兰军礼。
查找间，十几个男生已经团团围在林弈钧身边，急吼吼地让他赶紧走。姜楚然在人堆里喊：“别急别急，你们先走。”
“主角没到场我们去那儿干等着有啥意思啊，赶紧赶紧，我要看钧哥吊打市一中那帮嚣张的小子们。”
姜楚然一边碎碎念“去早了比赛也不会早点开始啊”，一边向林弈钧提建议：“要不咱们现在走吧，比赛完了再回来拿包。”
然后林弈钧就在一群男生的簇拥下，呜嚷呜嚷地出门去了。这帮人一走，教室里顿时空了一半，秦子尧见这情形，忍不住心里感慨，林弈钧人缘可真好啊。
班级里本就存在小圈子，她这种转学生更需要时间去融入。转学到安高至今，她也不过跟周桐及前后桌同学熟悉点，和其他的同学基本都是点头之交，甚至完全没有交流。反观林弈钧，入学不到一周就跟班里的男生打成一片，听说第一周周末已经三五成群约出去打球吃饭了。
她忍不住跟周桐感慨过，周桐闻言先是沉思，然后不太在意地说：“废话，他们有一样的兴趣爱好，还有姜楚然这样的狐朋狗友。”说完看了看秦子尧，斟酌了一下，说，“而且好几次聚餐我约你，你也没来啊，不是说没时间就是不熟，怕尴尬，想拉你都拉不动。”
秦子尧汗颜，周桐确实约过她好几次，不知情的她去过一次，到场后发现全是篮球队的男生。周桐能跟他们勾肩搭背，同时面不改色地挑逗她说“我真是左右围男”，但她不能。一则她对那些人全然不认识，二则对篮球也一窍不通，不管他们聊的是身边的人和事，还是聊篮球比赛聊篮球明星，她都一概插不上话。
面带尬笑地坚持两个多小时下来，周桐看她的眼神难免带了几分同情，往后再约她时被拒绝时，周桐也不再坚持。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腾，班里再次安静下来，但剩下的人也坐不住了，没过两分钟便开始收拾东西。周桐也放下漫画书对秦子尧说：“咱们也走吧，还得去买几瓶水。”
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一向冷清的小卖部，收银台竟然排起了十多人的长队。
秦子尧忍不住问：“学校除了篮球赛之外还有什么活动吗，怎么今天这么多人？”
“篮球赛还不够啊？”周桐一手拿着两瓶水，一手抓着根冰激凌，说道，“有张喆在，女生少不了，大家都是来看他的，市一中校草哦！。”
秦子尧的重点却在她手上的冰激凌：“你不是快到生理期了吗，冰激凌要不别吃了吧？”
周桐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不死心地问道：“还有两三天才来呢，也不能吃吗？”
“生理期期间以及前一周后一周，最好都别吃，当然，平时也少吃。”
“我含在嘴里热了再咽下去呢？”
秦子尧点点头：“那下次你肚子疼的时候就把你满腔对冰激凌的热情当暖宝宝用吧。”
“……”
饱受痛经之苦的周桐看看秦子尧，又看看冰激凌，再看看秦子尧，最后老老实实地把冰激凌放回冰箱。
比赛现场远比秦子尧想象中的热闹，座位上坐满了人，女生居多，占了观众席的八成，堪比追星现场。秦子尧周桐进去时双方队伍刚出场，现场人声鼎沸。
秦子尧凑到周桐耳边大声说：“好多人啊！”
周桐指着场上一名个子高瘦的男生，扯着嗓子说：“八成以上的女生都是奔着张喆来的，就那个，十一号，市一中的校草，名符其实的那种，长得贼帅！听说跑去参加选秀节目准备出道当明星了，前段时间还跑去拍了部电影，正在冉冉升起的未来之星！”
秦子尧不知道什么未来之星，只觉得现场吵得她眼冒金星。她能不能先走啊？反正观众也不缺她一个。
秦子尧被周桐拉着艰难地挤进了前排，被挤到的女生们不耐烦地瞪她们，秦子尧连忙小声说“抱歉”。
座位早就没有了，过道台阶上都长满了人，两人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只能猫着腰尽量不挡到别人。蹲了两分钟，原来坐在最前排台阶上的男生接电话离开了，两人终于找到个合适的位置勉强挤挤坐下。
双方队员互相打过招呼后，四散开来热身。姜楚然四周看了一圈，朝她们的方向走过来，后面当然跟着林弈钧。
彼时那传说中的十一号校草走过来跟场外的一名男生说话，经过秦子尧跟前，有轻微近视的秦子尧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剑眉星目，眉眼如画，小脸精致得她自叹不如，关键是，皮肤超级白。
自诩白皮星人的秦子尧有些自惭形秽，转头跟周桐中肯地评价：“十一号确实很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