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同人-眸子里的火焰》牙牙

46、CHAPTER 45

　　这究竟是……
　　两人当即愣在门口。
　　望着眼前诡异无比的现象，半晌说不出话来。
　　仿佛是感觉到灼人的目光，黑发少年转过来来。
　　一见是两人，于是拉起似乎随时要昏死过去的野蔷薇，咧嘴一笑。
　　“佐仓蜜柑……”
　　邪邪的换起她的名字。
　　蜜柑怔住。
　　虽不知他的目的，也只是在文化祭上远远的照面，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还可以感觉得到旁边阳一弟弟的手忽然僵硬了。
　　“你……”正欲开口。
　　“阳一君，不听话地到处乱跑是不行的哟。”
　　背后一个冷冷涩涩的声音。
　　忽地背脊冰凉。
　　Peisona倚在门框上，笑笑着望着两人。
　　明明是笑着，却没有一丝笑的意思，只是嘲讽地勾起嘴角，让冰冷的唇线有了一弯更为诡异的弧度。
　　可以看到银发少年警惕地提着气后退一步，但仍旧死死地挡在少女身前。
　　邪魅男子的目光并没有停留。
　　只是在她们身上旋了一圈之后转向后面抱着野蔷薇的初等部校长。
　　机械地弯腰，鞠躬，同时是平板漠然的声音。
　　“打搅到您了，校长大人，他们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后面的黑发少年轻描淡写地点了头，又暗示般地瞟向了不知所措的橙发的蜜柑。
　　Peisona心领神会，随即亦轻轻颔首。
　　“阳一君，还有佐仓小姐，跟我来。”
　　……
　　冷瑟的湖面。
　　冷瑟的湖水。
　　碰——
　　一颗石子咂了下去。
　　镜一般的水面瞬时波痕漪漪。
　　一卷一卷无休止地扩散开去，渐渐淡化在远处。
　　“你真的不后悔？”
　　清脆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声音如一声破风的莺鸣，惊动了正在走神的他。
　　“我？我又后悔这个权利吗？”自嘲地笑着，仍一瞬不瞬地盯着湖心的一点，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他所有的注意力。
　　碰——
　　随后捏起一颗石子，轻松地一甩。
　　石子在湖面上跳了几跳，沉了下去。
　　于是他的目光也跟随着石子的方向飘得很远。
　　“我是说，佐仓的事……为了葵，真的值得吗？”蓝发少女望着此刻的少年，仿佛觉得此刻的他脆弱如破碎的湖面一般让人不忍伤害。
　　做出那个决定……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吧。
　　“……”正捡石头的手猝然一滞。
　　他停了动作，然仍一言不发。
　　“你究竟在想什么？”枫的声音脆生生的，“现在是你自哀自怜消沉的时候吗？”
　　“……是啊。”他出神的回过身来。
　　……那、那平日里如火的眸子……
　　现在竟看不出一点颜色。
　　死灰。
　　散发着绝望般的，无奈又……空荡荡的死灰。
　　就如一个破掉的傀儡娃娃一般。
　　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日向枣么？
　　“你这是在骗自己。”她说着，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肩膀，声音沉痛：“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你以为你的做法很聪明吗？”
　　“放手。”他的声音冰冷，一把扯开枫的手，“至少现在我很清楚我的立场……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是你自己的意愿！”
　　“难道我放弃她，你不高兴吗？”他眸子里闪过一缕嘲讽，嘴巴抿成清淡无味的细细的弯。
　　“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追悔莫及的样子。”她恢复了冷静，轻声叹息着抱住臂膀，“明明喜欢到要死去活来，居然去自动放开……我真的怀疑，你对她的情是不是真如你所表现得那么深。”
　　“……”久久地凝视湖水，枣淡淡地开口。
　　“如果说，我对她的喜欢只是装出来的，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利用她去转移学校方面的注意力，你相信吗？”
　　“……死也不会相信这种烂透的借口的。”
　　微微一笑，少年站起身子来。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如同最后的屏障已然彻底粉碎一般的绝望。
　　绝望到……苍白，透明，淡地几乎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动。
　　“看来……我的演技，真的很高……”
　　她的目光在她慌乱的瞳里一扫，轻蔑地笑开。
　　“那你就等着她被抢走吧……我可是很高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