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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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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夏并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
尤其是苏瓷的话。
他盯着苏瓷,凑到关嘉脖颈旁嗅了嗅,示威一样的说:“好香。”
苏瓷只淡淡扫他一眼,操纵轮椅到桌前,拿起他们喝的酒看了看。“‘雪莉的火热秘密’?给他喝这么烈的酒,当他是头北极熊吗?你想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大哥都告诉我了,我需要知道什么非要从他嘴里问出来?”江临夏笑的欠揍。“我是单纯的看中他的身体。”
苏瓷嫌弃的上下打量他。“你那副肾虚的样子,能干什么?”
被说到男人最生气的点,江临夏也不生气。“我干不了什么,你能干什么?”
苏瓷冷冷盯着他。“在我对他失去兴趣之前,你不能碰他。”
“你命令我?”江临夏脸上笑嘻嘻的,眼神却凌冽。
两人一站一坐,目光交接,像是冰霜碎裂般的寒意,无声的弥漫开。
还是江临夏先认输,他把关嘉放在椅子上。“好,我认输,你的玩具小熊,交还给你。”
苏瓷横他一眼,把椅子上的关嘉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小心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头。
江临夏看着他操纵轮椅向医院的方向走,笑嘻嘻的说:“他醉酒之后跟我说,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帮哪位少爷都是职责所在!
这么正经的管家,小心不要玩坏了!”
苏瓷停住,转过来看他一眼,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
“呵~还真是当做玩具熊了。”江临夏看着关嘉秀气的脚搭在苏瓷手旁,揉了揉下巴。“我最喜欢抢小朋友的玩具熊了。”
正要转身,看到江遇冬远远走过来。
“今天什么日子?都出来遛弯?”江临夏吐槽着,迎上去。
江遇冬站在苏瓷面前停住。
他还有些虚弱,但脸色和缓,只有脚步有些虚浮。
在丝绸的睡衣外,罩了件黑色天鹅绒的睡袍,只穿了拖鞋就出来了。
看着苏瓷怀里的关嘉,穿着一身毛茸茸的棕色连体衣,看起来像只小熊,睡得无知无觉。
以为是苏瓷故意让关嘉穿成这样,是在戏弄他。
他压下眉头。“他对你有恩,你不能这样欺负他。”
“有恩?”苏瓷讽刺的笑了。“他对你有恩吧?大哥!
那天他要是没进来把我带走,你猥亵亲弟弟的样子,被父亲看到,会怎么样?”
江遇冬脸色一白。“对不起。”
“要不是这个冲动的傻子,我完美无瑕的大哥,差点就有了瑕疵呢!”苏瓷勾唇笑了。“可是下药的是二叔,阻止你和顾禹的,是关嘉。
所有人都好好的,该得到惩罚的二叔已经被捕了。
大哥,保持好你的风度,保持好你的完美无瑕。
理我远点!”
他说的后半句被正走来的江临夏听到了。“苏瓷!你说什么呢?”
江遇冬看到他,脸色好了些。“临夏,你怎么也在?”
江临夏抱起胳膊。“我要是不在这里,苏瓷恐怕也不会来。”
他和江遇冬这个大哥并不亲近,但自小都把他当做偶像,很尊敬他。
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刚才这只小熊去路上处理他的车,我觉得毕竟是为了让我在最短时间内来到医院,才导致他的车被扣,就跟着来看看。
车已经被拖走,正好想喝酒,就叫他一起。
现在,喝醉了。”
江遇冬毕竟是自小看他长大的,知道他不可能就如同他说的这样简单。“既然是你们一起喝酒,为什么他醉得这样严重,你没醉?你想借酒问出什么?”
他叹了口气。“临夏,为什么你突然注意起这个小管家?”
被拆穿了意图,江临夏浑然不在乎,不屑的瞥了眼苏瓷。“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让苏瓷另眼相待。”
“没什么,只不过是个傻子。”苏瓷懒得看他。
“为了个傻子你这个时间特地来找他?还在他面前装孙子,看起来瞒了他不少事。
你怎么不去演戏?比我公司的小艺人演技好多了。”
“行了!”江遇冬叫停江临夏的话。“这几天的事,关嘉掺和的不少,他……如果没有他,事情将变成无法挽回的状态。
你看着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也别,别为难他。”
江遇冬很少这样放低姿态,近乎恳求。
这让江临夏非常好奇。“为什么?连大哥都对他格外不一样?”
苏瓷清楚,却懒得解释。“你需要做的事都做完了,滚回去当你的大明星!”
“苏瓷!对弟弟客气点。”江遇冬对此很头疼。
苏瓷和江临夏一向相处得不好,但他们在关键时刻都一致对外,也都很孝顺父母。
只是私底下斗斗嘴,互相看不顺眼,从来不避着他。
江临夏对于这个“弟弟”的叫法非常不满。“大哥,我可未必比他小。”
“临夏,都是兄弟,好好相处。”江遇冬觉得头痛。
两人要是吵开了不知道还得闹腾多久。
他拍了拍江临夏的肩头。“临夏,二叔算计我们家,外面还有无数的人想看我们江家的热闹。
爸病的也重,妈从来不懂生意上的事,外忧内患,现在家里和江氏集团只能我们三兄弟撑起来。
别闹腾了。”
江临夏泄了气,垂着头。“大哥,我不是闹腾,就是想……”他长长出了口气。“还不是苏瓷这个沾花惹草的,我想,我怕这个关嘉有问题。”
“估计他没那么高的智商搞事。”苏瓷垂下眼,看着关嘉热得扯着自己的领口。“你可比他会搞事多了。”
“那也没你会搞事吧?苏瓷,你到底干了什么?爸让你去江氏做CEO?你会什么?”
江临夏这话说出口,连江遇冬都惊了。
苏瓷扫了眼江遇冬惊讶的表情,淡淡的说:“我又没答应做江氏的CEO。”
他脸上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对我来说,掌管江氏没有任何意义,我不要这个。”
“我是问,你到底干了什么?把本该是给大哥的位置,换做给你!”江临夏站到他面前,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苏瓷带着讽刺的目光扫了眼江遇冬。
他不愿意解释,更不能解释。
因为没人会相信重生这件事。
他自己深切的记得,重生之前,他面前的两个男人是如何沉迷于他的身体,囚禁他让他成为禁脔,甚至还和其他男人共享他。
那种屈辱、羞耻和极乐的感受交织,叫他死去活来,更生不如此。
他曾经沉迷在肉.欲当中,他曾经想要死去,可不知为什么,他无法反抗,无法挣脱。
是这几个男人让他变成一具情.爱机器,让他失去神志,让他失去自由意志。
直到重生归来,他才能以客观的角度来看待自己短暂一生的荒唐。
既然重生,自然不能重蹈覆辙。
更要复仇,虽然他们现在什么都没做,依然要复仇,为自己的过去复仇,为自己曾经的未来复仇。
第一步,他要江遇冬的权力。
虽然权力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他没有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他根本不懂如何经营一个巨大的商业帝国,但他要得到江氏集团。
做掌舵人,CEO,并没有任何价值。
他要的,只是能制衡江遇冬的权力。
所以,从那件事发生之前,他就做好了布置。
江遇冬归国之后的第一次酒会就是他悲剧人生的开始。
二叔在花园旁的小客厅给他们下了药,每个人的都不同,给江遇冬下的,是助兴的药,让他冲动不能自抑。
给他苏瓷下的,是肌肉松弛剂,让他无法反抗,身体无条件接纳,而且那种药用多了,人就废了。
二叔就是要让他们兄弟搞出这样的丑闻,一次性彻底的毁掉他们家。
另外还有顾禹,错喝了江遇冬剩下的茶水,也掺和进来。
前世他就是因为这一次,才开启了生不如死的一生。
但他要改变命运,就要从这次事件开始。
他提前在小客厅旁的书架上安装了摄像头,家里任何人都不知道,就是这个摄像头开始揭开二叔的种种罪证。
二叔给他茶水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入口,中了药的状态都是演出来的。
他被江遇冬和顾禹堵在房间里时,算好时间给父亲发了消息,没有关嘉这个傻子闯进来,父亲也能及时赶来。
甚至他做过心里准备,如果父亲没有及时赶来,他也不怕受一次委屈。
是关嘉闯进来,父亲没有亲眼看到江遇冬欺辱自己的亲弟弟,但他不能这样算了。
他扯了自己的衣服,伪装了吻痕,用暗示的方式,让父亲相信他被江遇冬和顾禹欺辱了。
就算后面搞清楚只是误会,父亲也一样会意识到,他需要一把刀,能保护自己的一把刀。
以前父亲的想法是希望他能做个无忧无虑只懂花钱的富二代,前世他就是那样的生活,却在江遇冬彻底掌控江氏集团之后,没有任何可以逃脱这男人手掌心的能力。
他要制衡江遇冬的能力,他要父亲给他一把制衡江遇冬的刀,他要父亲知道这个向来正直的大儿子,也是有伤害他的可能。
江遇冬太优秀,江氏集团迟早是他的,但不等于没有可以制衡他的力量。
就如同父亲做出的规划,江遇冬做江氏的CEO,父亲一直在董事长的位置上。
江遇冬有能力能把江氏经营得很好,但董事长是制衡他的一把刀,也可以是镇住股东们的一把刀。
他苏瓷,要做董事长,要手里握着这样的一把刀。
能保护自己,也能让江遇冬、顾禹、江临夏谁都惹不起,再也不可能把他变成前世那样的情.爱机器。
虽然他的布置没有成功,但父亲对江遇冬心里已经有了芥蒂,对他的想法也有了改变。
晚上叫他进病房,宣布让他担任江氏集团的CEO,他并没有答应。
不知是欲擒故纵,更因为他要的不是那个位置。
这些无须向江临夏解释,因为下一个要倒霉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