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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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小说知名度很高，里面男二云华和男三长盼人设都相当带感。
这两个角色公开试镜，来的人非常多。
一路走来，有很多人跟丁辉打招呼，同时也会暗暗打量旁边的江临。都在猜测，这人跟丁辉什么关系，让他亲自送过来，不知道要试哪个角色。
试镜地点在一片竹林里。
丁辉和江临到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导演墨云和制片人林安都在。丁辉四处扫了一圈，刘川看到他们走了过来。
丁辉交代：“川儿，你看着点江临，跟他再说一下试镜流程，我得去和导演他们打个招呼。对了，大老板也在，待会儿就会过来，你注意点。”
丁辉走了，刘川跟江临继续唠叨：“我再跟你说一遍啊，你一定要记住，你试的是剧里的男三号，长盼，哑巴，不能说话。”
这些丁辉和刘川这两天已经给江临说了好几遍，还逼着他看了一遍原著小说，他觉得问题不大。
江临：“好，记住了。”
“试镜是男二男三一起的，你到时候就选男三号；还有一点，今天临时通知的，因为剧里长盼是哑巴，不能说话，可以选择两场戏，一场是眼神戏，一场是舞剑戏。你到时候就选眼神戏，就你视频中那个眼神就可以。”
一听还能舞剑，江临来了兴趣：“剑呢？什么样的？我能看看不？”
“等会儿开始，别人舞剑你就能见着了。”
不一会儿，试镜开始。
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重申现场要求：不得拍照，不得喧哗，不得四处走动。
江临抽到的号码是十号，上午场倒数第二位。
前面试镜的人陆续上前，墨导看地眉头紧皱。
“9号，苏意明试镜，10号江临准备。”
苏意明走到导演面前，导演旁边的制片人林安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苏意明深吸一口气，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苏意明，试镜长盼一角。”
墨导语气听不出喜好，公事公办地问：“眼神戏还是动作戏？”
苏意明笑容温和：“动作戏吧，我会一点剑舞。”
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道具长剑，手上一沉。
他没想到道具剑能有这么重，不过已经选择了，就得坚持舞下去。
弯腰抱剑、剑指苍穹、剑腰卧、剑人合一、回笼展翅……
江临看了看，微微皱眉，缺少力量。
墨导摇了摇头：“美感有余，凌厉不足。”
制片人林安笑着道：“未必有十全十美的，这上午的人马上就见完了，就这一个能舞的稍微好点；有美感就很难得，少了凌厉的话，回头还有武术指导，多练练，后期注意一下，不是问题。”
墨导没说话，看季向明站在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问：“季总呢，觉得怎么样？”
季向明淡笑道：“墨导是专业的，选人我不参与，我就是过来看看。”
得了这话，墨导就放心了。
苏意明舞剑结束，乖乖站在前方，因刚刚运动的原因，额头有点薄汗，脸颊红红。
墨导想了想问：“云华呢，你再试试云华怎么样？”
苏意明听这话，心里就有点失落，他不想演云华，想演长盼。虽然戏份没有云华多，但长盼人设更好。
余光见林安微微点头，就答应了。
苏意明就又试了一段云华的戏。
试完墨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后面统一给结果，然后让喊下一个。
“10号江临试镜，11号顾辞准备。”
刘川拍拍江临的肩膀：“加油。”
江临走到导演制片人面前，跟前面人一样打招呼：“你们好，我叫江临，试镜长盼。”
话刚落，他就听见有人轻笑。
他耳力极好，很确定刚刚有人笑，而且笑声并不善意。他没有找声音来源，只直视着面前几人，继续走流程。
墨导几人看着江盼，第一反应是漂亮，第二反应是清澈。
季向明也跟着打量了几眼江临，看到对方衣服上小狗图案时，到底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墨导问：“眼神戏还是动作戏？”
江临：“动作戏。”
工作人员递上道具长剑，江临拿到手里，感觉就一个字，飘。
太轻了。
江临手持长剑，随手挽了个剑花，整个人气质就变了。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注①
江临眉眼间透着凛然之气，鹰隼般的目光透露出坚毅和决心；剑起剑落间，宛如狂风卷起千层浪，气势恢宏，威严无比。
大家被场上之人震慑，竹林中除了飒飒风声，只余长剑挥动间带来的剑声。
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他只展示了剑法中最基本的十三式。
江临手中长剑轻点，一个干净利落的收势，长剑入鞘。
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注②
季向明盯着眼前少年，目光灼灼，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墨导拍手称赞。
众人被这一声惊醒，看向执剑而立的少年。
墨导：“你是哪家公司艺人？”
丁辉在边上忙回：“墨导，江临还是素人，没签公司，是我们工作室推选出来的。”
丁辉说完，季向明看了他一眼。
“不错，很不错。”墨导感叹两句，看向江临：“你叫江临是吧？有武术基础？”
江临谨慎回答：“学过一点儿。”
网上说，别人夸你的时候要谦虚点，不然遭人恨。
“丁副导，这次选人不错啊，既然他还没签经纪公司，后面的就你们负责对接吧。”
丁辉听墨导这样说，就知道这事定了，心下高兴，正要应下。
一直没说话的制片人林安开口了：“素人不太合适吧？没有演戏经验。长盼这个角色不能说话，只能靠眼神，他能行吗？”
墨导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十分合眼缘的，这会儿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听：“这个无碍，林制片你还不相信我调/教演员的能力？实在不行趁这段时间有空，给他报个表演速成班。其他都是小事，最主要气质得吻合。不错。”
看林制片不乐意，他又把话头丢给季向明：“季总觉得呢？”
季向明：“墨导是专业的，您说不错那就是不错。”
大佬都发话了，这事就定下。
让工作人员通知后面的人，男三演员已定，其他人不试了。
丁辉载着江临和刘川回去，商量签合同的事，一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听着心情很不错。
江临他们走后，季向明也带着助理离开。
路虎车后座，季向明左臂搭在车窗上手指支着下巴，眉目低垂，盯着手机。
沈嘉树开着车，余光从后视镜扫到老板，立马移开。
老板手里看的是他刚发过去的视频，江临舞剑的现场视频。走之前他专门问导演组要的。
他也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不敢问。
他不敢问，老板敢说。
“江临，是丁辉从A大老师那边要个人信息的那个？”
沈嘉树：“对。”
季老板没再说话，沈嘉树沉默开车。
作为跟了老板五年多的助理，可以不多问，但不能不多做。
季向明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沈嘉树就已经把江临的资料信息发了一份电子版到老板手机，又整理了一份纸质版给老板送过去。
季向明看着手中资料微微挑眉，声音听不出喜怒：“沈助理，谁让你擅自做主了？”
沈嘉树硬着头皮回：“《长宁》是公司重点项目，长盼这个角色很重要，咱们公司对艺人要求严格，就算江临还未签约，我认为也应该严格审查。”
季向明用手指轻点办公桌面：“你出去吧。”
老板心思难猜，他也不多留，转身出门。
手刚碰到门把手，老板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自己去酒窖挑两支酒。”
“谢谢老板！”
沈嘉树坐到自己工位上，想了想还在闹脾气的女朋友，心念一转，发了句消息--
【铁树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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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多少？35万？”
丁辉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气定神闲：“对。”
江临不可思议地确认：“35万？都是给我的？就这一部戏？”
“对，都是给你的，走完税到手这么多。合同签完付10万，开拍后付15万，剩下的10万杀清前付清。”
“真多啊，没想到拍戏这么赚钱。”
看江临不住地感叹，丁辉心里觉得好笑。
这算什么？百万千万片酬的多的是，这才哪到哪儿？
《长宁》剧组预算大多花在道化服上，给演员的预算不高。但江临这个戏份这个片酬也算是垫底了，毕竟比他戏份没多多少的男二都要一百多万。
不过也能接受，江临毕竟是素人，完全没有演戏经验。而且通过他的争取，跟组期间配的两助理和食宿都不算在片酬里，能净落35万。
江临觉得不可思议，这钱有点太好挣了吧？
他不太放心地问：“真的只是演戏，不是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签的这个只是这部戏的合同？不是卖身契？”
丁辉不知道江临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脑回路这么清奇。
不过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发现江临是个很单纯的人，见识少了点，对一些共识缺乏了解，但人很聪明，一点就透。
他耐心解释：“不会，就是拍一部戏。这部戏的版权在万星娱乐，大投资方是金华集团，导演是墨云导演，背景都很牛，不会骗你，你网上搜一下就知道。”
“也不是签什么卖身契，这部戏拍完后你就是自由的。如果后续还想在娱乐圈发展，你可以考虑签一家经纪公司，说不定不等剧播你就火了，到时候会有经济公司主动找你。”
“至于你说的钱好挣，好挣也是真的好挣，百万千万片酬的演员很多；但不好挣也是不好挣，好多底层好演员都缺一个机会。你算是运气好的吧。”
丁辉说完，江临就知道他能得到这个机会赚到这笔钱，多亏了丁辉。
他真心道谢：“谢谢丁哥。”
丁辉摆摆手：“不用，你要真能发展起来，也算是我挖掘的，就当提前投资了。合同我帮你看过，没什么问题，你再看看，没有疑问就签约。”
“我没有问题。”江临快速看完合同，签上自己大名。
“行了，钱一会儿就会到账，收到钱后买几身衣服。剧本等会也会发给你，趁开机前你好好看看剧本。你这个角色是哑巴，需要学一些手语，给你报了个速成班，好好学。”
丁辉苦口婆心地继续交代：“对了，你这个角色会给你配两个助理。事务助理剧组安排，生活助理可以自己找，需要我帮你找不？”
江临：“那就谢谢丁哥了。”
丁辉：“你有什么要求不？”
江临想了想：“嘴严，知识面广，爱干净。”
丁辉：“……行吧，你记得好好看剧本。”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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