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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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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州旁边手持热武器的队长凑到他跟前,“这,这,这要怎么打。”
“听天命,尽人事。”
“大不了与天地同寿。”
在场的人都报了必死的决心。
一柄金色神杖出现在执君的手中,他缓缓的指向混沌,周遭灵气忽然爆发又瞬间消失。
饕餮不愧是饕餮。
用来掩盖他气息的玄武之力,还没来得及外溢,就已经被他吸收走。
至此。
四大凶兽全部极其。
执君手持权杖,最后转头看了眼空间,已经做好了为这一方天地,而将空间毁灭的准备。
就在此时。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睚眦,忽然轻声说了句。
“真是的,这人间,我还没看够呢。”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睚眦忽然转身奔向即将从洞穴中走出的饕餮,就在身形消失的瞬间,恢复了原本的真实形态。
非情局的几个人都被这一幕看愣了。
“他们怎么还内斗起来了?”
执君和混沌则是一起叫出了对方的真正名字。
“白泽?”
“白泽!怎么是你!”
原本一打三的局面,瞬间扭转成二打二。
饕餮刚刚苏醒,还属于残血状态,被最近吸食人间香火供奉的白泽按着头一顿暴揍。
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执君也不再犹豫,直接对上了混沌。
“我们好像不用死了。”孟州转头看了看同事。
战局往往瞬息万变。
就连神魔之战也不例外。
一直沉睡着的诸怀和祸斗,也在朱厌的安排下来了此地,原本是躲在暗处只等一个凯旋的结果。
没想到己方眼看着要被对方按着头打。
两个人也不再隐藏,欺身而上。
原本占据优势的执君,瞬间变成了一打三。
此刻,林言同样感受到了来自执君那边的压力,他越发迫切的要与朱厌分出个胜负。
点星笔旋转的速度快到只剩个残影。
就在某个瞬间。
林言的眉心一闪,她瞬间消失在朱厌的面前。
“搞什么鬼!出来!”
在战斗中领悟获得境界提升的林言,此刻已经和这片画中世界融为一天,一草一木,一雨一尘皆不是林言,又皆是林言。
“朱厌。”
“滚出来!”
空气包裹着朱厌,他的耳边似乎有无数个林言在叫他的名字。
“给我滚出来!”
暴怒的朱厌忽然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己的身体,他不清楚为什么,仿佛从自己身体的内部,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器官,每一处血液。
都在爆炸!
“不!!!”
在他的惨叫声中。
画中世界出现了一片血雾,又渐渐消散。
别说神混了,朱厌呼吸过的空气,都消失在此间。
血雾中。
林言现身。
她深棕色的瞳孔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齐肩发也变成白色长至腰下。
眉眼如墨,发如雪。
“执君大人。”
伴随着林言的喃喃自语。
执君眉心闪过一丝墨色,林言瞬间出现在战场。
点星笔归位。
十个混沌也不再是执君的对手。
朱厌谋划千年万年的计谋,到底是败在了新出现的林言手里。
刚苏醒的睚眦被白泽打了个魂飞魄散。
但是白泽也同样因为重伤再次陷入沉睡,以目前世间稀薄的灵力,恐怕没个千百年是醒不过来。
诸怀和祸斗被打了个残血,收入空间送回了他们应该去的时空。
只剩下一个梼杌不知道是不是偷偷旁观了这场大战。
夹起了尾巴一时间没了踪迹。
连夜做了十版迎战神魔末日的非情局,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完全发展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末世之劫就这么被解了!
依旧是那栋大楼。
孟州搓搓手,看着几个人,“白泽大人的栖息地已经被划归成国家自然保护区,非有关人员禁止入内。”
“嗯。”执君点点头,对这帮人类的办事效率还是很赞赏。
聊完白泽,孟州继续看向被羁押的黑袍人。
“还有这位...上面派我来询问您几位大人,准备怎么处理。”
此刻的青云被点星笔绑成了一个茧蛹。
要是没有这老小子的出谋划策,他们和朱厌也不用纠缠这么久,更何况,他还有不可饶恕的罪孽。
林言忽然想到了不错的解决方法,她打了个响指。
“他,你不用管了,交给我们!”
说完,她附在执君耳边,“大人,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执君的耳旁被她吹得有些发痒,转过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好。”
时空旅行者们这一次来到的,是一个小山村。
“二柱!你又躲起来偷懒是不是!”
“怎么不懒死你!”
一个约有十岁的小男孩,被祖母拿着扫帚打的满院子跑。
“你爷你爹和你叔一早起来就去地里干活!”
“你今年都满十岁了!还不给家里出力!我不如打死你!”
慌乱间。
小孩子被堵在了门边。
一个扫帚下去,脸上被抽出一条红印子。
哭声瞬间响彻整个院内。
执君几个人就站在暗处看着这一切,旁边的青云还有些不以为然,嗤笑着说道。
“不过是一死罢了,我还怕死吗?你们快给个痛快吧。”
“就算我死前次百次,墨寒对你的感情也都是假的。”
直到此刻,他还想在宛月心上捅几刀。
只不过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屋里出来的女人格外的眼熟,对方挺着一个大孕肚,慌忙的喊着娘。
“二柱还小不懂事,您别再打他了!”
“不懂事?村里的孩子有几个不懂事的!”祖母的吐沫星子都喷在了妇人脸上。
“当儿子的偷懒,当娘的也偷懒,你爸和你男人那些衣服怎么还没洗!”
“我这就去洗!”
看着自己娘亲被指着鼻子骂。
正在哭的小男孩忽然来了血性,“你别骂我娘亲!”说着推了祖母一下。
对方一看小孩子还敢还手,瞬间暴怒。
三个人顿时推搡了起来,孕妇猝不及防的被撞到肚子,哎呦一声扶着桌子缓缓蹲下。
鼻间都是虚汗。
这一下把另外两个人都给吓到。
“娘,你没事吧娘!”
旁边刚刚还硬气的祖母这会也不敢吭声,等了半天没见红,才再次开口。
“行了,你没事我做饭去了,怀个孩子还得把你供起来。”
小孩则是扶着自己的母亲进了屋内。
“娘,你好好休息,我替你洗衣服。”
妇人脸色惨白,也没再逞强,缓缓的躺在了床上。
外面的青云看到这一些,终于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一点记忆碎片,他警惕的看向执君。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问完还嘴硬的逞强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在乎。”
执君则是笑着看向他。
“既然不在乎,那你怕什么。”
正午。
原本偏僻的山村忽然出现一伙人。
村里人哪见过修士。
都高声直喊仙人,青云也跟着一群幼童跑过去凑热闹。
没想到,一个蓄着胡子的修士,忽然看到青云,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小青云懵懵懂懂的跑了过去。
“呦,在这偏远的地方还有这种好苗子,难得难得。”
“你父母何在?”
在过去真实经历过的那一世,青云就这样被收入到师傅门下,后将这个不起眼的小门派,发展成为大名鼎鼎的青云派。
这一世,发展到现在。
白羽和林言相视坏笑,两个人忽然变成村民的模样,站在墙根说悄悄话。
“你听说了吗,隔壁村那个小狗蛋,被仙人给收走当徒弟了!”
“还有这样的事?那狗蛋家白养大这么一个孩子。”
“白养?可不白养!仙人给了他家一千两银子!”
“我的天老爷呀,一千两!”
这些对话悉数被祖母听进耳中。
而青云似乎已经知道这些人的用意,他语气中微微有些颤抖,“你们,你们不能改变历史。”
执君看着他笑了下。
“他们不能,我能。”
道长果然跟着青云回了他家。
“这就是我家,我要跟我父母拜别才能随你去学习仙法。”
至此,道长对于青云这个小孩的印象都很好,有情有义还知礼数,是村里孩子难得的好苗子。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的祖母。
张口就要一千两。
“一千两?”道长都被气笑了,“最多十两银子,日后每年都会有月俸可以领。”
但是祖母还是那副样子,直接摆摆手。
“您休要骗我,少一个子都不行。”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道长深知人的品性好坏,和这个人家里是脱不了干系。
现在别说一千两。
就是反给他一千两,他都要考虑考虑。
“看来此子与我无缘,罢了罢了。”
道长转身就走,二柱看着就慌了,直接转头看向自己的祖母,“一千两我以后赚来给您!您就让我和道长走吧!”
“傻孩子,他这做派是想跟咱们家压价,祖母懂,你就等等吧。”
这一走,不但没等到道长回来。
等来的是这群仙人在夜幕降临前就已经离开了村落。
等二柱追出去,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了,只打听到仙人们往南走的消息。
“不行,我一定要跟道长走。”二柱人小鬼大,打定了注意要回家收拾行李追出去。
没想到,刚到家中就听到了母亲的惨叫。
白日里那一撞到底是让未足月的妇人动了胎气,现在就要生出来!
原本要走的二柱慌里慌张的跑出去找村里的稳婆。
不想多花钱的祖母还在院里直跺脚,也不过去帮忙,就干喊着,“造孽呦,遭了殃的祸害,造孽呦!”
暗处的青云再不复刚刚的镇定,“不行,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宛月按住他的肩膀。
“急什么,且看着吧。”
冲撞下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横了过来。
二柱的爸爸面临着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
在这个世道女人的命最不值钱,听说肚子里是个男孩,他眼睛一闭咬咬牙。
“保小!”
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二柱娘的嘶喊声也戛然而止。
院外二柱腿软跌坐在原地。
远处,青云也跌坐在原地。
前世他娘也是因为他和祖母的那一下冲撞死在了这一天,不一样的是二柱被改名青云随着师傅远走他乡。
给家里留了十两银子,埋藏了亲娘。
还够给爹娶个续弦。
这一世一切皆变。
幼儿的诞生和母亲的死亡,彻底拦住了二柱的脚步,子承父业。
他若是一辈子朴朴实实当个庄稼人也挺好。
十八岁遇上征兵队伍,家里唯一的青年二柱被送进了军营,两年后带着一条残腿和三两慰问金回到了村里。
执君挥手,时光瞬间流转。
四十五岁娘亲忌日。
始终未成家的二柱被一手养大的弟弟送进了村外破庙,迎亲队伍从庙前经过。
里面坐着重金迎娶而来的弟媳妇。
破草席上躺着的二柱,耳边听着喜乐,脑内却回忆起十岁那年的夏天。
如果他的祖母没有开口要那一千两银子,那他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选择另一条路的青云,此刻彻底破防。
“这不是我,这不可能是我!我是青云派的掌门!”
“我威震四海!”
“皇帝算什么!天下又算什么!都是我的垫脚石而已!”
“哈哈哈,我是青云!我不是什么二柱!”
“我是青!云!掌!门!”
这一刻。
执君给了这个恶贯满盈的人,最后的审判。
“把他灵魂打入这处空间,这一世的经历让他带着记忆无数次轮回,直到消散。”
这个判决听的白羽抖了抖。
“太惨了。”
林言用胳膊碰了他一下,“你站在哪头!”
在青云大喊的声音中几个人回到了酒馆。
宛月神采奕奕的拿起杯子。
“来吧,我们要大扫除重新准备营业!”
向后厨走着的易牙顿了下脚,身为这里唯一的良民,他转头看着宛月,“咱们需不需要向非情局申请什么手续。”
“什么手续,孟州他敢跟小爷要手续!”白羽一脚踏在矮凳上,“反了他了!”
众人轻轻松松的聊着天。
释空忽然看向林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
“什么事?”林言正对着执君美滋滋的笑着。
笑意忽然顿在了脸上。
“糟了!我要去上课!”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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