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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鸡飞狗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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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很痛,有窒息的痛苦,如风昏昏沉沉的猛力挣扎着,眼皮却重若千均,怎么也睁不开。
“啊!”她在心里呐喊着,却无论如何也冲不破那层迷雾。
直到,颈部的重压减去,她才睁开眼睛,痛苦的咳嗽着。
“滚!”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带着浓浓的戾气。
这个声音?脑袋终于开始转动,虽然语气不好,可是明显听得出来,很好听,还很熟悉。
“啊!”如风又一次惊叫出声,那声音,真的算得上是魔音穿脑。
有谁来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只不过长长的一觉醒来,她就和二哥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
听见她的惊叫,司徒奇风双眉一皱,眼里闪过丝丝厌恶和不耐。他的双手从她脖子上拿下来,然后,冷笑,“就这种货色,还想爬上我的床?”稍稍撑起身子,笑容愈加冰冷,“不自量力!”
“二……。”如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司徒奇风飞快的一脚踹到床下,“扑通”一声,她仰面摔倒在地,屁股痛得似乎要裂成两半。
如风捂着脑袋,眼前金星乱冒。
“这是怎么了?”门吱哑一声推开,大哥似笑非笑的倚在门边,“奇风,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怎么办?”
司徒奇风哼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拉过衣服往身上套,“再有下一次,连你一起。”踹出去。
他下得床来,走到尚未反应过来的如风身边,一脚踩在她脖子上,“就凭你,也配叫如风这个名字?”脚上微微使劲,如风便瞪着眼,脸涨得通红。
忽地,颈上的压力撤去,司徒奇风连看都不再看她,“真让人恶心。”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经过大哥身边时,丢下一句话,“将床上的东西,烧了。”
大哥脸上笑意未退,等奇风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看着地上仍然无法动弹的女人,眼里,极好的隐藏了淡淡的鄙夷。
他蹲下身来,看着她,“这种货色,是不怎么样啊!”
如风几乎要被这巨大的冲击冲得昏厥过去,她飞快的一把推开他,想要坐起来却又被全身快要散架的骨头给压了回去。
她不活了,她不想活了。
她抱着头,羞恼的蜷在地上,背过身去。
大哥完全不懂她的纠结,站起身来,轻轻弹了弹手指,“秋如风,下次再装我妹妹的朋友时,麻烦你,先改造下你的脑袋。”脸上笑如春风,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带着彻骨凉意,“半夜爬上一个男人的床?啧啧,还是我家老二,你嫌死得不够快!”
“带好你的东西,十分钟之内,滚!”
门被带上的那一刻,如风便连滚带爬的冲向床头的桌子,她刚刚听到,大哥叫她秋如风,一连串的事情突如其来,砸得她头昏脑脑涨。她不是心脏病发,死了吗,怎么会还好好活着,而且,还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
直到,镜子里,印出一张女人的脸。
“啊!”如风捂着脸,后退几步,使劲的摇着头。
这是怎么回事,这张脸,不是她的!
她颤着手,惊恐的睁大眼睛,是的,这张脸不是她的,但是她也认识,是以前在医院的时候负责照顾她的小护士,因为和她有同样的名字,所以两人还算是聊得来。
使劲的甩甩脑袋,镜子里的人也甩了甩,然后,两人对视,眼里,带着仓惶。
“砰!”门再度被打开了,如风僵硬的回过头来,太多的打击,她已经麻木了。
进来的是人是家里的佣人田嫂,田嫂看见她还赤着身体,不自觉的皱了眉头。不过很快又恢复到面无表情,走过来,抓着地上的衣服就往她身上套,“这位小姐,我要清理房间了。”
言下之意,就是碍眼的她和她的东西快点消失。
十分钟后,如风跌坐在大门边,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没死成,还变成了秋如风?
变成了秋如风不说,貌似还勾引了二哥,她抱着脑袋,痛苦的闭上眼睛,浑身酸痛不已,但是她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痛,是被二哥摔的,还是,还是……。
先前的场景一幕一幕回放,放到大哥进门的那一刻,如风终于忍不住,大大的吼了一声。
她真的不用活了!
老天,你玩我,是不是?
“叫什么,完成事了?”夜色沉沉,这才发现,门前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摇下,灯光里,映出一个男人轮廓分明的脸。
如风张着嘴愣在原地,这又是谁?
男人下了车,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很高,如风仰着头,暂时停止思考的脑袋里只想到了这一点。
见她不说话,男人嘴角的笑意便一点一点的泄露出来,“早说过,你就是个废物。”
转回头,一挥手,“你们,送她回家。”
两个手下很快过来,然后,打了辆车,把她推上去。
如风坐在车里,看着那个男人和男人的车渐离渐远,直至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虽然他说话的样子很可恶,但是也要感谢他让她有了可去之处。至于他是什么人,后面再来慢慢了解吧。
现在,她只想好好安静一下,把眼前奇异的一团理清楚。
至于大哥二哥?她把脑袋埋进怀里,想要效仿把头埋进沙子的驼鸟,至少一个月,不,一年,不不,或者是一辈子,她都不见他们了。
她哪还有脸去见,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而此时,奇风躲在花房里,正仔细的查看着他培育的药草。
大哥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站到他身边,“这是风儿闹着要你种来当胭脂用的?”
“嗯!”奇风应了一声,只是语气里的温柔,早消弥了先前的暴戾。
大哥扫了他一眼,“先前那女人……?”
奇风猛地侧过头来,打断了他,“别提了,没兴趣。”
即使是有同个名字,但是,哪及得上风儿一丝一毫。
半夜里,偷偷摸进他的房,恬不知耻的爬上他的床,若不是他洗完澡出来还有那么一点警醒的话,早被那女人的手摸上身来了。
忍着心头的厌恶之感,奇风皱了眉头,双手无意识的又在身上擦了擦。
他当时就将她压制在身下,一手掐上她的脖子,直到她脸色犯青双眼翻白。有那么一刻,他似乎觉得她已经没了气息快要死了,他才略微放松了手劲。
现在看来,贱人贻千年啊!
想到这里,又是一眼瞪过去,“就这种女人,你还带回家来。风儿的朋友,哼!可笑。”
大哥脸皮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她说是风儿的朋友,还,叫着同样的名字,我只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一点点像风儿。”至少,叫着那样的名字,也是一种安慰。
奇风转过头去,看着眼前长得正盛的胭脂草,“不会的,我的风儿,独一无二。”
就算叫一模一样的名字,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也不会有人,能够像她。
如风被两个男人推下车就呆住了,眼前的土屋破烂不堪,门口的垃圾堆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大门歪歪斜斜的安在墙上,旁边的墙,倒了一段,通过露出的大洞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内昏黄的灯光。
“小风,你回来了!”一个女人惊喜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看见一个略显雍肿的女人,从,从门口的大洞跳了出来。双手拉着她,不停的打量着,“这么晚才回来,没事吧?啊!一直不回来,我都不敢睡,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晚啊……。”
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往回走,再一次不管那可怜兮兮的门,从洞里进去。
如风抿着唇,听女人絮絮叼叼的念着,没有说话。女人的五官和秋如风很像,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丽。
女人似乎对她的冷淡习以为常,只是端了水来催着她洗了脸洗了脚,才各自去睡了。
如风躺在床上,轻轻舒了一口气。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黑暗里,她伸出手来,细细抚着自己的脸。
这张脸,清秀婉约,可是,不属于她的。
秋如风,你死了吗?死在我二哥的手掌下?
她闭着眼睛,拉高了被子。
“小风!”女人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可能是听到她的动静便从旁边床上爬了起来,“你别再去招惹秋池了,他不会喜欢你的。”
秋池?如风在被子里眨了眨眼睛。
女人叹了一口气,“都是妈妈不好,不应该和秋总……。”声音有了哽咽,“谁会知道秋太太那个时候会出现呢,结果,一激动就跳下楼去了。秋池永远不会原谅我的,要不是我,他的妈妈怎么会死!你是我的女儿,他当然会连你一起恨,而且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你再去惹他,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听话,啊?”
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却又是似乎更加糊涂,她拉下被子,想了想,问了一句话,“为什么姓秋?”她既然不是那个秋总的女儿,为什么要姓秋?
“小风,你肯跟妈妈说话了,这五年来,你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啊!”女人明显的激动,连声音都不稳了。
结果又是一大堆话砸下来。
如风听懂了,原来那个秋总还在和这秋如风的妈妈打得火热时,稍微用了一点关系,将她的户口从农村买到了这个大都市来,以便能在什么重点学校上学。为了处理方便,便将她的名字改成跟他姓了。
那,她父亲是谁呢?如风想要问得隐诲一点,“我能改回原来的姓么?”
女人怔住,“小风,你想要跟回我的姓吗?”
接着,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以前不是说跟我姓会被同学笑话是父不详的私生女?”
如风也跟着愣了,原来秋如风的妈妈不仅是做人家小三,连唯一的这个孩子,都还是个父不详?
她翻了翻眼白。
看来老天爷不把她闹得鸡飞狗跳是不善罢干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