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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病弱纨绔翻车了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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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玉眸子还带着湿意,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见深被这么一堵说不出话来,他心神一动,探出舌尖,轻舔上指尖。
乌玉一怔,旋即抽出手来,掐着他的脸道:“九皇子可当真是与众不同,不知从何学来的这些腌臜手段?”
九皇子这个称呼在此时显然充满讥讽意味,乌玉见他一时不答,饶有兴致的左右晃了晃他的脸。
楚见深面色不变,开口道:“只要是公子,做什么都可以。”
乌玉闻言挑了挑唇角,笑的意味深长,“当真?”
楚见深没有回话,看着他笑吟吟的脸,喉结滚动,再度垂首贴上他雪腻的肌肤。
乌玉这才真正见识了何为咬人的狗不叫,潮水褪去,他不知何时已然失力躺在了床上,唇角嫣红,泛着湿淋淋的水光,就连身上也未能幸免于难。
他本不是重情.欲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就连自渎都未曾有过,此时体内不断涌上的热意使他浑身都泛着粉意。
楚见深垂下眼睛,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罕见的笑意,说:“好敏感。”
他如乌玉所说的那般尽心尽力在此时侍奉好他。
“唔!”
乌玉身子颤栗片刻,双唇张开大口喘气,眼眸已然失神。
楚见深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低下头去蹭他的脸,嗅闻空气中浓郁的香气。
就在他将要蹭上柔软唇角时,乌玉恢复了些清明,费力抬起手拦住了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脏。”他抿唇,往后推了推。
楚见深舔了下唇角,回道:“甜的。”
乌玉对此的回应是抄起一旁的戒尺砸过去,“滚开。”
楚见深闷哼一声,见他面色愠怒,缓缓直起了身子。
乌玉自己舒坦了,眼中便不会再有旁人,他扫了眼神色隐忍的楚见深冷笑一声。
楚见深抿唇问道:“公子可是觉得不适?”
每每要与他算账时,他就会摆出这幅样子,真剖开了看却是实打实的坏东西。
乌玉气不打一处来,动了动身子,一阵酥麻从下.身传来,“嘶。”
他的腿竟在一片混乱中麻了。
楚见深伸手按在他的腿上揉捏舒缓,手上的茧子摩擦着皮肤。临近最后,乌玉被他倏然按到了什么地方,小腿一颤,往前伸了伸。
楚见深动作一顿,发出不大不小的抽气声。
乌玉似笑非笑着用戒尺点了点,“忍着。”
等那股麻意消散后,接憧而来的是困倦。
他哈了口气,自顾自闭上眼睛,临睡前也不忘警告楚见深,“别吵着我。”
天大亮后,乌玉方睁开眼睛,与站在床边的楚见深对了个正着。
“倒水。”他不客气道。
楚见深转过身去倒了一杯水,又弯下腰将他扶起。
乌玉借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喉中的干涩感缓解了不少。
经历了昨晚的巨变,自打他醒来,系统就一直不曾出声。
始作俑者在一旁问道:“公子可是要起身?”
系统:【嘤。】
乌玉有些惊讶:【恢复的比我想象中要快。】
系统沉默片刻:【我昨天找了总部紧急给cpu降温QAQ。】
房门敲响,约莫是银环听到房内有动静了。乌玉没多想,看了眼门口。
楚见深心领神会去开了门,银环见到他先是怔愣一下,随即垂下眼睛,对着他微微颔首:“九皇子。”
她进房后先是将手中端着的衣物放了下来,对乌玉道:“公子今日要去为贺公子送行,我斗胆多为公子填了点衣裳。”
乌玉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还有贺临州。
银环方将衣服拿起,就被楚见深接了过去:“我来。”
她虽诧异,却不显露分毫:“是,九皇子。”
楚见深服侍着乌玉将衣裳穿好,暗自丈量他的身体。今日的衣裳有腰封,收紧时细腰一览无余。
大军临行,贺临州死死盯着城楼之上,却始终未等来心中所念之人。
他牵着高头大马,披上沉重盔甲,跟在贺极身侧,少年英姿已然初具雏形。
皇上离去,一旁的将士出声请示贺极:“将军,可要踏上征途?”
贺极正要应下,他那主动请命参军的儿子却在此时出口阻拦:“将军能否再等一等?”
他咬了咬牙,纵然心中已然对此情此景有了预料,心口仍是一阵阵紧缩。
贺极不解其意,横眉冷竖,开口喝道:“胡闹,出征岂是能够耽搁的,你将边关千千万万的将士置于何地!”
他扬手挥旗,长喊一声:“众将士听令,随我出征!”
万千烈马嘶鸣,尘烟滚滚。贺临州脸色苍白,仍不死心的回头看最后一眼。
乌玉,乌玉,求你了。
似是上天可怜,隔着千军万马,他依稀望见城楼之上一袭红衣迎风而立。旌旗飘动,他的心也随之一颤。
贺临州嘴角的笑意还未彻底展开,却见有人为乌玉披了件衣裳。
乌玉还未多看两眼,忽的听楚见深出声,低低的话语在风中含糊不清。他皱眉问道:“有何事?”
楚见深凑近他,在他耳边轻语道:“我让人在府中备了姜汤,若是贺公子无事,公子早些回去可好?”
乌玉把脸转过去些许:“好。”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极为亲昵,贺临州瞠目欲裂,握着缰绳的手指不断收紧,手心渗出血来。
战鼓响起,他翻身上马,跟着大军而去。
扬名立万的心灼灼燃烧,方寸间便燎了原。
贺将军西征,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长安城最为沸沸扬扬的,便只剩下不日后的围猎。皇帝日渐衰退,党派争斗激烈,太子之位空悬。朝廷局势如浮于巨浪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
围猎那日,银环给乌玉准备了身骑装,袖口收紧,马尾束起,去了不少病气,打眼一看便是锦绣丛中中长大的少年郎。
等到了围猎之地,马车悉数停下。
因着山路坎坷的缘故,乌玉这一路并不舒坦,并未与旁人一同下马车。
马车外传来吵嚷声,在长安城一贯娇养的年轻子弟也唯有此时能见一见不同的景色,新奇褪去便心照不宣的四处攀谈。
楚凌前脚下了马车,后脚便被簇拥而上。他生母是荣宠不断的皇贵妃,背后是权势滔天的杨氏,本能与之抗衡的皇后之子却早早夭折,在旁人眼里毋庸置疑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众人与他攀谈,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些人中,说话的间隙眼神不住游离。
与他交好的人看出些名堂,笑着问道:“楚凌,你这是在搜寻何物?”
“我看啊,这搜的可并非什么物,”另一人挤眉弄眼,“怕是活生生的人。”
楚凌瞪他二人一眼,却并未反驳。
有人立即接话道:“今日朝中女眷应当都来了,也不知哪位更动人些?”
“说及此,那位此次不也是跟来了么?”有人意有所指道,“他身子骨弱,围猎时怕是经不住,到时候怕是要在一众子弟中垫底——”
这人话未说完,楚凌忽的眸子一定,大步流星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他走到中途,却见楚见深忽而从后方越过他,与他一样径直朝着乌玉的马车而去,余光甚至不曾分给旁人一丝一毫。
马车内没过多久便有些闷热,乌玉索性掀开了帘子。一身红衣骑装勾勒出少年人纤细身姿,姝色的脸在乍现的日光下恍若透明。
本还议论纷纷的一群人忽的静了下来,不知是谁怔怔开口:“……身为同窗,送他一些猎物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楚凌先楚见深一步出声喊道:“乌玉!”
乌玉抬起脚,闻声看楚凌一眼。还未收回目光,他的手忽的被一人握上,楚见深扶着他下了马车。
楚凌脸色顿时铁青,冷冷出声:“楚见深你倒是心思活络,和生母简直如出一辙啊。”
楚见深颔首道:“过誉了,皇兄。”
他一句“皇兄”,让楚凌登时面色一变,眼神阴鸷。
乌玉无心他们的明争暗斗,拍了两下身侧的马,对它道:“围猎时可要争气些。”
这马便是楚见深当初驯服的马,被调教一番后面对乌玉再也不是桀骜不驯的模样,在他话音落下后鼻孔中呼出热气来,马蹄摩擦地面。
楚凌借机问道:“乌玉,这马你可给起了名字?”
乌玉随口编造道:“雪马。”
系统:【雪球,雪马,宿主你分明就是在敷衍对吧。】
楚凌没多想就应下了,只要是乌玉起的,即便这马的名字就是马,他也得称赞句朴实无华中见真章。
一声锣鼓搅碎三人之间的暗涌,皇上与众妃嫔下了马车,众人纷纷落座。
皇上端坐于首位,朗声道:“能得见如此之多的青年才俊,朕心甚慰。国师前些日子夜观天象,说此次围猎场上必有不世之材现世!”
此话一出,席间窸窣交谈声不绝于耳。
众人暗暗猜测之际,一带刀侍卫端着不知何物走到御前。
在皇上的应许下,贴身总管上前掀开红布,赫然是一把通体金色的长剑。
皇上道:“此卦象前所未有,因此,在围猎中拔得头筹者,朕将曾与朕征战沙场的宝剑赏赐与他!”
他当年便是靠着累累军功即位的,一时间引得在场之人皆大惊失色。
乌玉思绪一顿,冷眼旁观四周的暗流涌动,心知今年的围猎怕是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