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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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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述。
曾述是秦桢班上的，没怎么说过话，但很难不认识。
他成绩很好，紧追在秦桢后面，每次考试基本也都是年级前十的样子，个子挺高的，可能有接近一米八，比秦桢高出大半个头的样子，很清瘦，看上去有些腼腆。
整个人显得比较沉稳，很符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形象。
很意外，更多的是突然空落落的感觉。
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傻，当我一遍遍的回味着和她的点点滴滴，绞尽脑汁去幻想哪怕一点点的希望，然而实际上，已经有人站在她身边了。
甚至在此期间我一点都不知情，她从来没有提过和他的任何事。
也许只有我会觉得突然。
突然就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脑子里木木的感觉，原本想说给秦桢的好玩的事也忘了，抬头对上曾述的脸看了看，不知道有没有带上微笑：“你好你好。”
看上去曾述对不熟悉的人确实挺腼腆，也没和我多说什么，秦桢过来拉着我的手，曾述跟在她另一边，三个人一起往宿舍走。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甚至和曾述的话也变多起来，还不错的一个男生，话不密，但很会照顾到第三个在场的人。
其实那几天我并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偏偏他们两个人都怕冷落了我，笑着接话，我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欣慰多一些还是幽怨多一些。
我和秦桢讲，你们两个晚上一起回去就好了，正好我也不用等你了，可以早点回去。
她问：“你如果想早点回去当然可以，宋小然你没有不开心吧？”
“没有啊”我看着她问：“我有什么可不开心的？”她也沉默，我也沉默。
那一周还没过完，秦桢和曾述的事情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我看了一下没有人不开心的，两个人都很优秀，很般配，所以我也跟着开心。
甚至他们的班主任都没有去管这件事，本来也就高三了，要不了多久就要高考了，很多事情学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况这才是公认的郎才女貌。
我在想，看来我也没有那么喜欢秦桢，室友们八卦的时候我也是很开心的样子。
之前看到过“同性依恋”，是一种青春期的阶段性表现。这种心理现象并不少见我知道的。
一直是很正常的样子，终于挨到了周末回家，突然不想等秦桢一起回去了，我并没有兴趣一直做一个电灯泡。
又或许是带着一些我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气愤，没有告诉她，直接自己回家了。
一直很喜欢呆坐在车上的感觉，保持一个放空的状态，车子也是呆呆的保持一个速度，好像永远不会停下一样，任由窗户外面的行人，马路，匆匆的穿过视线。
我自虐似的不停回想着秦桢和曾述在我面前的样子。新的恋人，还不大放的开，秦桢总是拽拽曾述的袖子叫他。她说话的时候，曾述总要扭着头看着她。两个人都不是张扬的个性，白天走在一起很少牵手。
想着想着又有点担心，如果秦桢发现我先走了，她会来找我吗？我又到底是想要怎么样？秦桢和曾述已经很照顾我这个朋友的感受了，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对。
但是很快又被另一个想法掩盖了，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不开心，很不开心，这不开心就是因为你。
因为，喜欢。
就在这种挣扎里到了家，妈妈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秦桢今天不用加课吗？
你看谁会不喜欢秦桢呢，可是现在秦桢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回到房间关上门，一下泄掉了全身的力气，头埋在被子里，消失了好几天的泪水这才后知后觉的往上泛。
中午的时候秦桢果然来了，是妈妈开的门，她进到我的房间，坐在床边，抚了抚我的头。
“宋小然，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从她进门我就知道她来了，可是还没有决定好该说什么，坐起来，傻愣愣的看着她。
还背着书包，应该是还没有回过家，又心软。
我摇摇头：“没有，没有不舒服。”
“今天怎么没等我自己回来了？”
“我想着曾述会送你回家。”
“没有，他家跟我们不一个方向，让他回去了，我也是自己回来的。”
“噢，好。”我胡乱点着头，感觉就像小朋友跟家长耍了赖，但是没想到家长是个好脾气的。
小朋友开始找补：“你还没回家吧？要不在我们家吃饭吧。”
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来才哭过不久的眼睛，但是她真的像擦眼泪一样，用手指轻轻的刮蹭在眼睑下面，答非所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曾述？”
“没有。”
她缓了缓，一字一句的说：“不管有没有曾述，我们永远都会是好朋友。”
我盯着她的眼睛，突然镇定下来，也一字一句的：“如果，我不想做你的朋友呢。”
她的眼睛突然有些躲闪，但我盯着紧追不放，过了一会，重新又看着我，叹息似的：“别说。”
声音很轻，却让我突然如遭棒喝，别说什么？
“你知道是不是？”
我抓住她的手腕：“秦桢，你知道是不是，你这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
“好，那我告诉你，我喜欢……”
“你”字还没说出口，她已经猛的站起来。
话没有说完，噎在了心口。
“你先休息吧，我，我先回家了。”
第一次，看到秦桢落荒而逃。
一直以来我揣着这样一份喜欢，溺在里面，惶惶不可终日，想着该怎么让她知道，该怎么不让她知道。
原来，她一直知道，只不过，她不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