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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再版)第3集,瓷俄 《提醒与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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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人妻只调情“正常郭”瓷x孤僻阴冷疯子俄(逆身高差,体型差)完全无历史向,可以当做我对当时对家潮流的一种讽,写一下小爹而已。
瓷苏底料。
Are you ready?
“你说要永远陪着我,践行我们伟大的理想事业。”确实是带着点遗憾的口吻的,但宛乎没有怜惜,脸上的落寞与挽留比天空上的白云还要虚无,浅显的几乎不用看穿。但那个人毫不怀疑,失去所有的信徒,只能甘愿被迷梦所惑住,背叛者连回头路都忘了,更别提箭在弦上,像雪花一样倾泻的崩溃勾画着荒诞的美感。
红唇轻启,眼神明亮,却残忍的不再说话,天上的白日就像水中月光汇聚成的月影,落在白皙的手掌处,五指微微颤抖是心脏不舍得挽留,却狠狠的刺穿一切牵连,化为一把利剑,只剩等待。
瓷拔开白桦林边粗糙尖刺的荆棘,已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绿色降临到了莫斯科,就如十月那日般似乎生机盎然。
祂的唇边若有若无的有几分笑意,缓缓渡走,就像行走在雪原中的白狐,毛发鲜亮,姿态端雅,刻意摆弄出的低眉顺眼让人回往了当时那亲密无间的瞬间。祂无疑内里是残忍的,包装着温良清雅的皮囊,裹着砂糖的冰有着永远不会融化的心。
雪是纯净的,而两人赤红的血液曾污染了这里,所以可见着镜一般明晰的反射。
流苏式的中式耳坠悬挂在耳畔,风吹过,便有清铃响起,使人头脑清醒,好使祂睁开双眼,然后静临着阳的余音。
苏特意穿上老式的制服,胸口的党章闪着破碎的流光,短发被整理利索。白雪皑皑,风停了,林间一片凄清。
“祂会陪着你走下去”苏的声音干涩,余音逶迤,祂的鼻梁高挺的像西伯利亚的山,整个人却萎靡不振。
瓷仍可以感受到那恐怖极端的视线洋溢着疯狂的控制欲,但祂没有回话,墨色的长发披在厚实的棉衣上,是一棵伟岸的,坚强不屈的树。
苏灿金色的眸子死在了最卑劣的欲望之下。
临死前哀求着,可不见忏悔。
瓷不原谅,也不同意。祂曾据理力争提醒过很多遍,但被自尊上位者以谋逆的训斥用压了下去。
虽然确实太早了些,瓷想。太平洋远岸,有一道凛冽的视线瞄准了祂,扣住扳机,獠牙还淋着血,温热的带点灼烧。
东亚国家的习俗是入土为安。
白雪凛风,红旗落地,腐烂的躯体终于带着癫狂的神智安息在了厚土之下,白皱菊的花瓣很快被雪打成泥泞。
很快,这片土地光芒万射,只有社会主义国家能看见的红星缓缓升起,昭示着新一枚太阳的高升。瓷没犹豫半分,立既伸手死握住苏死后出现的红星,五指顶在坚硬的外表上,反射出一位高洁美人的脸,却冷冷的像是一座雕像。
久久凝视着思索着,眼垂下沉重的墨色,似有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两眉向内蹙起,细白贝齿噬咬舌尖,口腔不知不觉溢满苦味,咸腥味时时刻刻警醒的钟扯住后颈。瓷轻舞食指,将友好时期珍贵的,炙诚的记忆翻了个底朝天,又沉默良久,任风吹得苍凉。
直至京面红耳赤喘得粗气匆匆赶来,才将它收入怀中,再拉上围巾。
深棕色皮靴在厚厚绵实的雪上留下深深的,稳妥的脚印,从白桦林走出,一直衍到无垠之处。
见见俄吧,瓷煮了一壶碧螺春,水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约好时间后,便静静待着。
毕竟都是个可怜的孩子,瓷抿唇,此时却是彻彻底底的悲悯,底层人民永远都是苦的。
祂尽管与苏分居,矛盾难抵,却并不代表祂没有密切的关注,第一位社会主义国家几乎是最标准的教科书,从中习学对和错,踉踉跄跄地摸索出广阔。
祂对苏的手段了如指掌,专制独裁的尾早年便随影随行。
虽然自己也并不多快活多少,瓷自勉。但无产阶级的心是基于泥土的宽广。
敲门声咚咚咚响了三声,时间不长,终于等到了。瓷起身理衣,一开门就半眯双目盈盈浅笑,温和的给了俄一个暖和的拥抱,用手轻弹去雪霜。又递上了一杯乐可可,温暖而轻柔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将俄推到沙发上,披上电热毯,耳边传来熟悉的俄语歌曲,唱片机摆在不远处,桌上有熟悉的甜点,除了令人发醉的酒,还有一些果汁。
“你要一杯热牛奶吗?”瓷柔声道,转过脑袋,柔顺的长发就这么清洋洋的甩到了一边,祂有一只艳红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俄应激的有些眩晕,瞳孔微缩,乘在眸子里的倒影扭曲成可怕的怪物,但这头怪物温和的像是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偶,敞开了双臂。这似乎让俄产生了一种可怕的错觉,父亲。
久违的,璀璨的,温和的。
此时此刻,邪恶的诅咒还没蔓延全身。像是金红色的神明降临人间,慈爱的祥瑞万物生灵,无论是好人,是邪物,平等的让人发颤尖叫。
俄明显的愣住了,睫毛微微颤抖,北京相比莫斯科并不冷,但此刻的自己好似夹在冰与火之间,在万恶的十八层地狱揉的骨肉松散,甚至麻木的发浊。
此时一浅甘露顺着你的喉压灭你的火,祂的鼻尖涌上几分泪意,莫不作声的红了,恨与利像是圣经一般敲碎自己肮脏的脊骨,自己大脑空前的平静,残忍的撕裂着自己灵魂。
这是什么力量?俄不知,祂将欲脱之于口的“父亲”掩下,又在“母亲”这个称呼前徘徊,祂并不是很想被父亲的关系所牵连,本能的厌恶勾起深深的苦水。
彼此之间隐秘的关系像是一根导线,分离之后的日思夜想使祂像着了魔一样,祂渴望着欲与爱,“谢谢…瓷先生”。
正式的称呼无疑是在搅碎自己,在拘谨的用带着口音的拙劣中文道谢后,“我可以吻你吗。”就这么流利的滚落下来,甚至没有等礼貌的回绝,就舔着个脸装作小孩寻求母亲的爱抚一样随心而动。
我真恶心,俄在内心苦声唾弃自己,但祂确实就像祂父亲一样,两步上前堵住了路,凑近这具祂贪念的柔暖胴体。是淡淡的好闻的梨花香。祂的汗毛根根耸立,兴奋几乎要冲昏大脑,心脏响敲甚钟,血液鼓涨脉搏。那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胳膊,凑的更近了,好一个软香温玉琉璃美人。
斯拉夫人生活在高维度,要从肉类和糖分中摄取高能量抵御严寒,体型壮阔,铺天盖地。
更别提祂父亲基因良好,使得俄比瓷高约两头,脸阔凌利。
深灰蓝色的眼眸可见深处的莹莹绿光,欲望夹藏在寒冰似的身躯,舞动的赤裸的心脏。
俄高傲的将双手搭置在瓷的两肩,轻轻的揽进怀里,认真小心的吻着发丝,勾出缠绵的暧昧。
瓷指尖微颤,轻叹,掩不住羊皮下饿狼吞吃入腹的内心。
镜子前,插着几束有些干枯缺水的玫瑰。
两人的镜像,像两块耸立的山头。
无水,干燥着像是一裸灰。
俄等了许久,观察的很认真,失落很快攥紧了祂的心脏,瓷无半点反应。就好像两人私底下背德的亲热勾搭,只是阳下的零落几滴雨,通通蒸发了。
良久,瓷率先开了口,是一种调侃且坚决的语气,更多的是带着无奈的悲伤。
“狡猾的家伙,老师家的向日葵明明倒俯向大洋的昂撒人。”
瓷很少说的这么直白。
你了解祂,我们曾说,祂一定会死的。但你依旧闯着迷雾要求着摇尾乞讨。
瓷看着镜子里的“我们”弯出了一个称得上可爱鲜丽的笑容。
灿烂的,让人自自惭形秽。
“你怎么确定呢…”俄面部情绪很大,眉头已经死死的皱成了一团球,看得出祂非常的恐慌,但在极力掩饰。
就不知这是仿了谁的性子了。
“选择是自主的,我提醒你。”瓷食指敲着桌子,盯着镜子平静的吐露出这句话,唇上的余笑扎眼。
“真是可笑。”俄当做嘲讽一样,听了算了。“合同我带过来了,我们抱着十足的诚意结盟。”
然后趁其不备撕开我的脖颈,拿去邀功吗?
“我的态度你知道…我们的关系您也知道,小苏维埃,那是不靠谱的。”瓷笑得盈盈,“我方并不打算主动撕毁盟约。”
俄罗斯脸色一黑,瓷站在远而高的地方,举着刀,一刀一刀划下了自己最厌恶的形象,然后等着祂。
祂在提醒祂。
祂分得清。
瓷在镜中端详着俄,心中有数,移开椅子站起身来,微微踮起脚仰头看俄。
那双眼啊眉目含情,脉脉相看,使俄的心跳落了一拍。多么好看洁白如玉的手支起小扇一挥一点,抹于唇畔。
俄低下头,瞬息间,鼻翼相碰,暧昧到了极点,从嘴角擦过。猛然之间,受劈头盖脸一重击,向后跌倒,等星散时,只留门外影,满怀香。
俄只觉得心中落空空了一大块,像身上有一万只蚂蚱在吸血,又疼又麻,压力使祂更加昏昏欲睡。
你毫无出路。
丧家的犬啊--
在美的制裁下,拥有共同敌人的敌人终成朋友。
东方的春风会化解西伯利亚的寒冰,但这一路--将会走过无数的荆棘。
“友谊长存,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瓷在俄的舌头吻下,紧锁着他僵硬的四肢。
一曲,一酒,醉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