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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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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感冒药入睡成了件很简单的事,我还担心房间里有迟航的存在会睡不着呢,我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果然吃药跟睡一觉是绝配,我头不痛了,全身的力气也回来了,出去外面跑个一千米都不成问题。
迟航坐在沙发那玩手机,一听我起来的声音马上向我看来,“醒了?”
“嗯。”睡前喝太多水,刚被尿憋醒了,我要去洗手间。
我穿上拖鞋直往洗手间跑,担心尿尿的声音被外头的人听见了,顺手把水龙头打开了。
从洗手间出来发现窗帘被打开了,落地窗外的雪景简直不要太漂亮了。
病好了,我想出去玩的心活起来了,“我们去找他们吗?”
“这里坐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你才好一点坐车太奔波了。”
感觉好低落,但他说的也对,可是要一直呆在酒店房间吗?太浪费光景了。
“酒店后面是个广场,有不少人在那玩,要不去那走走?”
也行,好过什么都没有。
我换上衣服,戴上手套帽子围上围巾,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对眼睛,看向迟航,“走吧。”
迟航却不动了,看着我的眼睛,像是透过我双眼看到了谁。
我耳根一热,明白了,他这是想起了“我妹”了。
若我这个时候捏着嗓子喊他一声“迟航”,不知道他是会抱住我还是会把我揍一顿?
别,不能冒这个险,我移开眼睛先行一步走出房间,知道他会跟上来。
迟航说得没错,酒店后面的广场真有不少人在玩雪,还有好多大小形状不一的雪人,又丑又可爱。
有几个小孩子在我旁边打雪仗,跑来跑去、嘻嘻哈哈的,还殃及到了我。
我俯身也捏了个又小又实的,朝那个跑得最欢快的小孩扔去。
靠,被那小孩避开了。
又捏了一个,又扔,这回火力无差别对待,见谁扔谁,一不小心砸了一个在迟航身上。
我想过去道歉来着,刚走两步,身上中了一球,凶手就是迟航。
好家伙,跟我斗!我的好战细胞又被激活了。
我一边快速捏“子弹”一边躲避前方的“火力”,觉得差不多了便集中精力“发炮”。
渐渐地,小孩们自觉给自己分了队,我们两个大孩子各领着两个小孩子进行了激烈的雪仗。
到最后,我已经玩疯了,帽子和围巾被我摘下来挂到旁边的单杠上,大衣扣子也解开敞开着,因为太热了,打底衣都是湿的。
我累瘫在厚厚的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太快活了,我笑到脸都差点抽筯了。
我们不玩了,小孩们也自动解散各找各妈,迟航走过来,递一只手给我,“起来。”
不起,躺着多舒服啊,我摇头拒绝。
“快起来!”迟航抓着我的手把我拉起来,他脱了手套,认真地帮我把大衣扣子一颗一颗扣上,完了又去把围巾和帽子拿过来给我围上戴上,细心贴心得让我感动。
我不由自主地喊了他一声:“迟航。”
他“嗯”一声应我,“怎么了?”
我想抱抱他,就抱一下,好久没抱了,我心瘾犯了。
但是我不敢我不能我做不到,我说:“累了,回去吧。”
我又走在前头,心神不定地走着,一脚迈得不够高被绊了一下,身体往前倒,刚好倒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抓着他的衣服,明明可以借力站稳,却故意挨着他,紧紧地挨着他,像渴极了的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吸食属于他的气息。
我在心里倒计时,只要一分钟,一分钟我就离开他怀里。
他的身体热腾腾的,手也是,隔着好几层大衣我也能感觉到他扶在我腰上的双手的温度。
时间也许超了一分钟,也许还差一点,但我知道差不多了行了,太久他该怀疑了。
我借力站好了,“谢谢。”
这时刚好手机铃声响了,是他的。
迟航从口袋拿出手机,我眼角一扫是小琳发视频通话给他。
他点了接通,小琳红扑扑的脸映入眼帘。
“迟航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镜头一转,映入眼帘的换成了两个高度不一的雪人,说不上多好看,该有的五官都有,不难分辨是一男一女,还手拉着手。
小琳的声音还在:“好不好看?我堆得手都红了......”
这时一个身影乱入,能看出来是成子菲,她放了一个小雪人在两个大雪人前面,说:“来来,别忘了你们的娃。”
然后就是好几个不同音色的笑声。
我没兴趣继续看了,深一脚浅一脚往酒店方向走。
消耗了那么多体力,我早就饿了,赶紧回房间泡个桶面喂饱自己再说。
酒店门口工作人员在铲雪,一边浇热水一边铲,入口处一片泥泞,我顿时不想进去了。
转头见迟航已经挂了电话跟在我身后,我问他,“想不想吃烧烤?”
“可以。”
酒店附近就有烧烤店,我点了一大桌,又喊了两瓶啤酒。
“你感冒不能喝啤酒。”
“吃烤串不喝啤酒就不香了,没事的,我已经完全好了。”
烤串上得慢,酒先安排上了,我给两个杯子满上,递一杯过去,“你也喝。”
我喝了一大口,真舒爽。
可能是店里辣椒味太呛了,我鼻子酸酸的,又喝一大口。
迟航又说:“别喝太猛。”
我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跟成子菲经常这样喝。”
也许听我提到成子菲这个名字,迟航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一杯“马尿”下肚,我有了跟他聊天的勇气,我问他怎么会到这边过年。
他说想来于是就来了。
我察觉他跟我聊天的兴致不高,我问一句,他简单回一句,跟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很不一样。
那时他总笑着回应我,也会主动跟我说话闲聊,是因为现在的我是个男的?
为什么换个性别就别扭到话也不想说了?普通朋友那样相处也不行了吗?
烤串陆陆续续上了,两瓶啤酒根本不够,我又让上了两瓶,也不倒杯子里了,直接整瓶吹。
才把瓶口怼嘴边,酒瓶被抢走了,“够了,不能喝了。”
我伸手去抢,“都开了,不喝多浪费。”
“你不能喝。”迟航把我开的那瓶怼他自己嘴里径自喝了起来,“我可以喝,不会浪费。”
突然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傻,我笑了出来。
“又想到什么笑话吗?”
我摇头,“不是,是看你像个大憨憨。”
迟航听完伸手在我额头弹了一计,疼得我骂了声“靠”。
他弹完顿了一下,手还停留在半空,仿佛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到了。
也难怪他,“我妹”调皮的时候他就爱用这招惩罚她。
这一招在这个时候对着我使,连我都觉得惊讶。
为了缓解尴尬,我吃起了烤串,他喝起了啤酒,各忙各的,也不再说话了。
当把最后一口啤酒喝完,迟航已经变成了红脸关公。
我忍不住打趣他,“关公,还要再来一瓶吗?”
迟关公像是没有听到,安安静静地坐着,神情好像还有点,难过?
我听说过会有人酒醉后就哭的,还会一边哭一边大骂世道不公、自己人生路凄惨,他们往日憋着什么都不说,醉了就骂得越厉害。
迟航这个样子不会也突然就哭骂出来吧?
我有些杵,我可招架不住这样的迟航,剩下的烤串也不吃了,赶紧让服务员把账结了。
“走吧。”我提醒迟航。
店内有暖气,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把大衣、围巾和帽子脱了,我把装备一一套身上,搞完自己的发现迟航还是在静坐着,没有什么反应。
我又喊了一声“迟航”,也只得到他眼角的一扫。
暗暗叹了口气,于是我过去帮他把大衣套上,他也还算配合,让伸手伸手,让抬头抬头,扣完大衣扣子,围围巾戴帽子。
这情景还真似曾相识,可不是吗,才多久时间我就把这人情给还了。
“走吧。”迟航还是不动,我动手去拉他他才缓缓起身。
我发现我一放手他又不动了,拉着他的手才会跟着走,像足一头傻驴子。
看着我们拉在一起的双手,我极度怀疑这人在模仿“我妹”。
“我妹”有时候一坐下就懒得起来,除非迟航去拉“她”,然后就像牵驴子一样到处逛。
一路上迟航都没有什么大动静,回到酒店房间我总算松了口气。
他这时候爱怎么哭骂怎么闹我都无所谓,反正门一关一锁外面都听不到。
暖气一供应,我开始觉得热,把身上衣服脱剩下一身单薄的中衣再去帮迟航。
这人穿衣服时那么乖巧,脱衣服小动作却很多,我这边给他解大衣扣子,他那边把我解的又给扣上。
我去瞪他,他竟然对着我笑了,他不会是以为我想对他做什么吧?
我没好气地说:“你自己解。”他又不动了。
我气到跟一个醉鬼约法三章,“要我帮你你就不能动,知道吗?不然就热死你算了。”
说完也不等他答应,估计他也不懂我在说什么,我自己动手。
好不容易把扣子全解开,我迅速脱下他大衣,免得他又给自己扣扣子。
刚把大衣扯下来,我顿时整个人脚离地后天旋地转。
迟航把我抱起来转圈圈,转了两圈又把我扔床上。
“靠,你有病.....”
骂人的话还没说完,他又来给我一招泰山压顶,把我胸腔的空气都挤了出来。
我用尽全力才把他推开一些,得以呼吸顺畅,差点连命都栽他手上。
“起开!”我瞪他,他却看着我。
特别讨厌他老是这样,看着我又不说话,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气不过我的欺骗可以骂一顿打一顿,面对不了可以避远点,我们当互不认识,这样算什么?又不打不骂,又一直靠近我。
我的性别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他也一直有着青梅竹马,大家相互对不起对方,扯平了行不行?这段露水情缘就别再意难平了行不行?
“飞儿。”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我听见了。
“没有飞儿!我是成子擎!你听好了,从头到尾都没有飞儿,我是成子......”
话也不让我说完,只会用嘴堵我。
这个吻不是那么美好,吃了带蒜的烤串又喝了酒,混在一起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他还把舌头伸进来乱搅一通。
但是,我们试过坐着接吻、站着接吻,这样被他压在床上强吻是第一次,我刚也喝了一瓶酒的,有反应也很正常。
酒能乱性是至理名言。
当他的手从我衣服下摆溜进去的时候,我想由他吧,摸几下也不会少块肉。
当他摸到我敏感位置让我全身颤一下的时候,我连思考都混乱了。
再不喊停裤子也要被扯下来了,我靠着仅存的一点理智提醒自己。
要不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挺享受的。
不行,要出大事的,他要是酒醒后发现自己跟个男的睡了......后果不敢想象。
外裤已经掉到脚踝了,还好我穿的秋裤有些紧,帮我护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我趁他不留意,一把推翻他,他还想纠缠过来,床头柜上有杯凉透了的水,我二话不说往他脸上泼,看他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