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多神论和外太空》焚林之秋

13、第 13 章

　　“我说，这不是香蕉博士吗？“

　　艾林德里尔背对着舞台，铂金色的长发在光线下流转。他在炫耀自己敏锐的知觉。他不需要视觉就能感知到该隐是谁。

　　”你的香蕉服呢？“

　　台下传来了唏嘘的哄笑声。

　　该隐立即重新在心中计算这事是否真的值得给自己招来这么多注意力。但他并不善罢甘休。

　　"喂，你为什么不找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对手呢？你看上去得有两百岁了吧。"他上前一步。

　　艾林德里尔转过身，奸笑。"你懂的，就像人类和狗的年龄一样。虽然我两百岁，但对于你们来说只有二十岁！""我算是个天才！"他继续道。

　　"等等，"该隐眨眨眼，"那这么算你是说你对于人类来说相当于狗吗？"

　　“你。。。”大块头的精灵延迟了两秒后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擂台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科摩多龙抬起头，感受到主人情绪的变化。该隐注意到精灵的魔杖握得更紧了，指节发白。完美的观测条件。

　　“香蕉博士！给这个龙傲天一点好看的！” 有人喊着。该隐对台下投来好笑的目光，毕竟黑粉也是粉。

　　艾林德里尔的攻势迅猛如雷。一轮火球交织成叉状,每颗都裹挟着体育生特有的狂躁的魔力。

　　第二轮火球紧随而至,以完全不同的轨迹切入。翡翠色的火光在空中编织成流光溢彩的死亡。

　　切割咒无声地穿梭其间,像银色的闪电。该隐敏锐地意识到,精灵在愤怒之下魔力正以每秒几何倍数攀升。

　　这本该是个破绽,魔力暴涨往往意味着控制力削弱。但艾林德里尔不愧是精灵族的天才,他竟在魔力狂涌中即兴变奏,把每一丝暴走的能量都编织进了他的进攻序列。而有复杂晶体的法杖则在很大程度上折射并加强了他的施法。

　　该隐试图推演每个火球的轨迹方程,但当第三波火球与切割咒叠加时,他的计算陷入困境。切割咒的锋刃像魔力手术刀,精准地切割并重组了火球中的能量流动。原本规则的抛物线突然变得难以捉摸。更要命的是,那些被切割重组的火球并未消散,反而借着精灵狂暴的魔力获得了新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不合常理的轨迹。

　　艾尔德林的攻击越发焦灼，他似乎意识到了时间并不站在自己这一边。毕竟没有什么比在战场上读条的法术更恐怖了。

　　虽然每一代的魔法使用者在最后总会比上一代强，但是该隐感觉自己目前的实战经验还是可以弥补精灵的年轻气盛。

　　驻场中积累的能量已经超出了该隐的即时计算能力。非线性方程在他脑中飞速成形,但每一个可能的解都需要处理数十个相互影响的变量。艾林德里尔的魔力仍在攀升,每一秒都在为方程组增添新的未知数。

　　"糟了。"该隐咬紧牙关。没时间了。他被迫放弃这个解,向后急退。 一道切割咒擦过他的右臂,在黑色长袍上留下一道银亮的裂痕。但他没有时间虚惊，胳膊立马重新抬起来用法杖建立一道冰墙阻止了艾尔德林的火球。还没有从魔法层面上破解那就先从物理上破解吧！
　　站在冰墙后该隐缓过来意识到，刚刚那道切割咒里裹挟的魔力强得离谱。要不是他躲得快,这一下能把他整条胳膊卸下来。

　　"怎么了博士?需要纸笔吗?"艾尔德林听上去在轻松的调笑但是该隐能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刚刚的一击消耗了他很多的能量。

　　很好，他开始变软了。这说明自己这么多年魔法还真不是白学的。要是真的在这里被一个二十岁的精灵体育生打败了那就丢人丢大了。和昨天晚上比不是一个层度的。

　　好吧，不能自大，对手还是有点东西。

　　”这就是你的防御？"艾林德里尔冷笑道。精灵施法向来讲究美感与韵律，该隐的战术在他看来十分的街头。

　　一个一个咒术被转换为能量投掷向该隐的方向。台上的观众有人发现艾林德尔的法术不再是在击中冰墙后消散，而是像提前击中了一面无形的墙。

　　先前观众席上也能感觉到的热浪换成了一阵阵的寒气。

　　因为该隐已经不再是在防御了——他的反击已经发动了。

　　当艾林德里尔的嘴唇刚开始移动时，该隐的反制已经开始编织。魔法公式的数学方程在他脑中迅速成型，每个符号都准确对应着即将到来的咒语。

　　这不是抄袭，而是提前写出答案。

　　他躲在冰墙后，甚至不需要直视对手。仅凭着对方咒语的节奏，他就能倒着默读出即将到来的每一个音节。艾林德里尔引以为傲的法术，还未成型就在半空中消散。

　　这完全违背了精灵优雅的魔法传统。没有华丽的手势，没有动人的诗词咒语吟唱，有的只是纯粹的计算与预测。但该隐深知，在擂台赛中要考好，得给看台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自己着实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战斗法术。所以这样最好。

　　看上去越轻松挑战者越少，挑战者越少越容易守擂。
　　该隐建立起对默读的自信以后双手插在背后开始一步一步的向艾林德尔走去。

　　艾琳德尔忙着施法已经忘了指挥自己心爱的魔宠去攻击该隐。

　　等巨蜥反应过来一个扫尾打向该隐的时候它的魔法结构也被该隐计算出来了。

　　巨蜥的尾巴击中该隐的瞬间像空气一样凭空消失了。
　　卧槽，这样真的可以啊？该隐心想。他本来都做好了接下这一击地心理准备没想到解咒对魔宠同样有效。

　　"无耻！"艾林德里尔怒吼，看着自己心爱的魔宠与精心准备的法术一个接一个地化为乌有。"你这根本不是在施法，你是在——"

　　"在算数。"该隐平静地接话，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刚刚根本没有把握对样子。
　　。
　　该隐已经走到埃林德尔近身范围内了。艾尔德林他的法杖抵着该隐的脸该隐却毫不退缩。他已经在咏唱节奏上将对方完全压制住了。

　　“韩！”该隐喊道。一声鸟鸣，秘书雀韩索罗从该隐的主观现实中掠空而下。艾尔德林想要把自己的法杖收出来已经太迟了。秘书鸟在进化过程中演化出了专门与蛇做斗争的强有力的双腿，在野外经常能看到这种鸟单单用腿把蛇踢死。

　　”吧唧”

　　他的法杖被清脆的被踢成了两段。

　　该隐知道虽然杖顶地法核没有破但是杖芯已经废了。就连踢这种土豪想要代替杖芯还是很困难的。
　　”香蕉博士！香蕉博士！香蕉博士！“为什么自己搞正经科研的时候从来没有让人如此在意过。

　　艾林德里尔举起拳头挥向该隐但是他好像被石化了一样被裁判定住然后以意念挪物的方式端了下场。

　　台下开始

　　魔法对决对作弊的处罚是十分严格的，对于败者至少。

　　在大学的时候该隐看过几次，百看不腻。

　　"还有谁！”该隐虽然在外人上面刚刚看上去也没做什么浮夸的操作，可他对自己的数学表现还是十分激动的。看来前天的魔训没有白做。天哪今天考完试明天还有魔训诶。该隐想着想着感觉自己的腿软了。

　　结果还真的一整天都没有人来挑战他。就这么简单的满分通过了二级考级该隐其实觉得有点小小的失望。

　　杯盘交错间，蒂芙尼请客的晚餐氛围正浓。时间刚过七点，维多利亚就已经迟到了四十分钟。

　　晚餐时分的餐厅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尴尬。该隐和乔希面对面坐着，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堵无形的墙。塔克和杰克则分别坐在两边，像是不经意间选择了各自支持的阵营。

　　阿诺德和格里芬与提夫尼除了妖精环以外没有其他任何讨论内容。也不需要其他内容，不像在场的别人。

　　该隐专注地戳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刻意避开乔希的目光。他知道前男友就在对面，但此刻他宁愿专注于数通心粉上的螺纹。

　　"所以..."塔克试图打破沉默，"听说你们以前是同学？"

　　乔希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是啊，从小学到大学。"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该隐的新对象，虽然已经被警告过了但是谁都能看出来他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真巧。"该隐干巴巴地说，并没有抬头。
　　杰克默默地喝着汤，眼神在几个人之间游移。作为格里芬的搭档，他早已习惯了沉默，但此刻的氛围连他都觉得难以忍受。

　　"餐厅比我想象的要好。"塔克又一次尝试活跃气氛，"这意面..."

　　"你怎么会在这？"乔希突然打断道，目光直视塔克，"军方代表不是应该在五角大楼吗？"

　　塔克放下叉子，神态自若："我负责oz计划的安保工作。"

　　"真巧。"这次轮到乔希用同样的语气说这句话。

　　该隐抬起头，看了看塔克，又看了看乔希："所以，你们都知道彼此的身份？"

　　"不算太了解。"塔克耸耸肩，"只是工作需要。"

　　“不我并不认识他。”乔希冷冷的说

　　杰克终于开口："维多利亚快到了。"他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

　　“我去洗个手”

　　该隐说，

　　“我去停车场。。。洗个手。”桥西说。两个人起身往相反方向走去。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分？“塔克说。

　　”别问我我也看不懂。”杰克说。

　　塔克若有所思地看着该隐离开的方向："你知道2我觉得比较好笑的是什么吗？"

　　"什么？"

　　"他们都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杰克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个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维多利亚也到了。“

　　"既然人到齐了，"蒂芙尼有些无奈地说，"我们可以开始了。"

　　"噢，芭芭拉呢？"维多利亚环视一圈，语气轻飘飘的。

　　"她有事..."

　　"那就还不齐。"维多利亚打断道，"不过也行吧，反正她最近怪怪的。"她朝服务生招手，"换瓶82年的拉菲。"

　　格里芬正在讲述森林探险，手指间把玩着三颗彩虹色的龙牙。在餐厅灯光下，牙齿投射出的光影在白桌布上流转。

　　" 所以你们是说，"乔希探身向前，"你们俩就这么在荒郊野岭碰上了龙？"

　　“哦那没什么那是龙老家，我在维加斯遇到的龙，那才叫。”

　　维多利亚撇了撇嘴："现在的龙，啧啧，都堕落了。记得十年前我在阿尔卑斯山遇到的那条...那才叫龙。"她优雅地抿了口酒，"可惜它不太配合，现在应该还在慕尼黑动物园关着呢。"

　　众人不敢想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尴尬了五秒后

　　说回拉斯维加斯，"格里芬试图转移话题，众人窃喜。

　　“一条龙走进赌场...听起来像是个笑话开头,但我心知肚明并非如此。在百乐宫当了半年魔术师后,他已经能轻易识别出那些微妙的迹象 - 过分完美的扑克脸,纸牌仿佛自动弯曲的方式,以及那种大多数人会误认为是舞台灯光的淡淡光晕。”

　　"这位先生,"格里芬轻声走近高额赌桌说道,"我觉得咱们得谈谈您的赌法。"

　　那个人 - 或者说,那个披着人形的存在 - 抬起头,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出异样的光芒。"啊,梵蒂冈养的小魔术师。"他微笑着露出一丝尖牙,"来驱逐我吗?"

　　"实际上,"格里芬拉开椅子坐下,"我是想请教一下您操纵概率场的技巧。您的手法相当优雅。"

　　龙的眼睛微微睁大。"大多数圣骑见了我就想动刀子。"

　　" 我已经不干那行了。再说了,这里是维加斯。真魔法也好,假魔法也罢 - 都是表演罢了。"格里芬指了指自己亮片点缀的魔术师服装。"至少您玩得够含蓄。上次我逮到的那条龙在轮盘桌上直接喷火。"

　　龙笑了,声音像硬币碰撞的叮当声。"外行。根本不懂欺骗的艺术。"他若有所思地摆弄着手中的牌。"你知道吗,有时我还真怀念从前。龙与骑士之间赤裸裸的战斗,至少够直接了当。现在全是隐藏收费和小字条款。至少人类想杀我的时候,态度还算坦荡。"

　　"这就是维加斯,"格里芬耸耸肩,"我们把龙变成了老虎机,把骑士变成了太阳马戏团。这算是进步吧?"

　　" 进步,"龙若有所思。"
　　告诉我,魔术师 - 当你表演魔术的时候,不也是在玩弄欺骗吗?"

　　"区别在于我的对手和观众知道这不是真的。他们来是为了体验神秘感,享受那份惊叹。"

　　"啊,但这不正是这座城市建立的根基吗?一个心照不宣的幻觉,一种心甘情愿的自我欺骗?"龙指了指闪烁的赌场大厅。"也许我根本就没有作弊。也许我只是在维持这个更大的幻象。"
　　格里芬陷入思考。他能看出这条龙实际上十分的饥饿。如果他没钱吃饭的话指不定就开始吃人了。他受过的训练告诉他龙是需要直接赶人的。但看着这个古老的存在要靠如此这般在纸醉金迷中讨口饭吃,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不到。

　　"这样吧,"格里芬终于开口,"教我那个概率操纵的把戏,我就不向管理层举报您。"

　　龙的笑声在赌场里回荡,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成交,"他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手说,"不过我得提醒你 -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

　　"这里是维加斯,"格里芬咧嘴一笑,握住那只手。"发生在维加斯的全部都留在维加斯放心吧。"

　　“所以我们接下来几个月能够忽视这个桌子上有两个人跟龙上过床这件事吗？”提夫尼说。

　　“半龙半格里芬，难以想象。”阿诺德吐槽到。

　　“等等，你不是跟人家说好了要保密的吗？”杰思敏说。

　　嘿嘿这个嘛“格里芬挠了挠头。"对了你们想不想看一看龙牙??"

　　"那天阿诺德真的太猛了，我跟你说我从来不知道占星术士还会。。。”他刚想说什么发现嘴巴已经被阿诺德用手堵上。

　　“诸位，这个人太危险了到处泄露魔术师的秘密，我们把他杀了吧。” 阿诺德调侃说。

　　“说真的阿诺德你那天表现可牛逼了。”格里芬支支吾吾地企图讨好他让他松绑，阿诺德并不买账。

　　“听说龙牙的光是黑色的，这个是真的吗？”提夫尼问。

　　格里芬把龙牙交出来给大家观摩。该隐注意到格里芬胸前的十字架似乎和这些发着黑色欧泊石的光芒。

　　“那对了，你胸前的那个是怎么来的呢？” 该隐问。

　　“没什么，”格里芬听到这句话像触电了一样往回收，“那个故事得留到另外一个时候了。” 他难得的打断了谈话喝了口酒。

　　“维加斯的故事啊那可多了去了，“"还记得有个傻子把幸运女神叫来当三陪..."格里芬突然咯咯地笑出声,"那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的是谁,就在那傻乐呵地请人家喝酒。"

　　"什么叫被幸运女神眷顾?"该隐说。

　　”你以为呢，结果,"格里芬仿佛恢复了正常一样,"这倒霉孩子输了一晚上,美女就在旁边一直赢一直赢。等人家女神玩够了,他连atm的钱都不够取。"

　　只有阿诺德注意到，格里芬的拇指和无名指一直在不断无意识地重复发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