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成了大明星（烟枪蝴蝶）》指尖歇

2、擦枪

　　宫鸣瞬间清醒了。
　　“还是怕死？”
　　“怕就别动。”
　　没得到她的回应，官野再开口时，染上些意味不明的语气。
　　勾住她的只是一个金属环，在枪托附近的位置，看上去像他改造来助力的。
　　宫鸣此刻也看清楚了，松了呼吸。
　　还好，他还没疯。
　　官野俯身想为她解开——
　　穿的什么衣服。
　　没有任何花纹图案的挂脖长裙，长到脚踝。还披了条披肩，明明露肤度很低。整体是紫色丝绸，偏偏腰的两侧是透色的金纱。
　　昏黄路灯下，金纱的细闪有些晃眼。隔着金纱，难以避免地，再次划过她的冰凉。
　　好不真实。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宫鸣杀过来的眼神像是恨。想把他抽丝，像他的枪对这条长裙。
　　小环将她的裙子勾出一道浅痕，不显眼，却真实地在那里。
　　对上她的视线，他甚至有一刻的慌乱，几乎是失神地加速解开了。
　　可是凭什么，是他失魂落魄。
　　是他做错什么吗？
　　她如何定义这段关系，没有明说，也没有暗示。
　　只留下一句：“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是帮助对方成长。假如这份意义停止了，这份关系就该结束了。”
　　他以什么立场，去解释——去挽留。
　　理智回归，他也毫不客气地眼神回敬她，盯着她的脸像是想把她盯穿，想透过这张梦里高频出现的脸，看看她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总看不懂，总看不够。
　　从上至下。
　　看见她眼里渐渐回收的水珠，鼻尖细细的汗珠，气得轻微发抖的下唇……
　　脖颈处空白，没戴蝴蝶项链。
　　胸口的起伏，带着惊和怒，让人心烦意乱地想要略过。
　　向下扫，想看看刚刚勾住的地方什么情况，才发现这衣服对她来说太空了。
　　按理说是修身版型。
　　却空到能看见金纱里面，向下。
　　那个蝴蝶文身。还在。还是那么鲜活，好像下一秒要飞出来。
　　但看上去小了些，她瘦了很多，腰侧的软肉不见了，看上去像要断掉。
　　枪身擦过的红印这时才渐显，燥。
　　“洗了吧。”
　　“回去打你卡上。”
　　他知道她不缺钱，但他要给。
　　“它跟你无关。”宫鸣闭上眼，像在忍什么不能忍的事，用这样的方式去获得一种短暂的抽离与隔绝。
　　“不能刻上我的名字面世，但它来过。”
　　她说的是Au milieu de l''hiver。她的第一个作品，蓝宝石打造的光明女神闪蝶胸针。
　　他那时不懂蝴蝶，说和爱神闪蝶很像，她说他以后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他陪她熬了一周定的稿，用了一个月找材料，最后和这个文身一起诞生。
　　现在在傅华音身上。
　　“我说的是裙子。”
　　这话一出，官野心里暗骂自己欲盖弥彰。
　　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对她说谎，胸口一阵陌生的感觉。
　　堵在心口灭不掉的愧疚，不知道是为蝴蝶胸针，还是为此刻的谎言。
　　她知道不是裙子。
　　坏掉的东西，洗是没用的。
　　但她没有拆穿他。
　　“去那边请个厨子……”见她不开腔，他换了话题。
　　“我找个厨子。”她直接打断。
　　没得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