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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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肩并肩走了一会儿，秦漾有点不太自在。
她用余光偷瞄程朝，他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淡淡的神色。
不过也对，提出要一起回家的人是秦漾，但秦漾一直以为这是她单方面的，程朝会等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也许是程朝被自己缠了几天，以为这次也要一起放学？
怕她又去缠着他？
她看起来像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回想了一下之前几天放学，秦漾看见程朝出校门就自觉跟上的样子。
嗯，很像。
得出这个结论，秦漾有点崩溃。
秦漾的家更近，等走到，她自动停下：“我到了。”
“嗯。”
“那再见？”
“再见。”
目送程朝的背影一点一点缩小直到消失，秦漾才走回家。
锁上房门的那一刻，她后知后觉。
但是。
程朝今天等她了诶。
秦漾抿着唇，如同机械人一般同手同脚的走向桌上的电脑。
登上□□，给一个昵称叫【瑶爷】的人发消息。
【碳酸饮料】：他今天等我放学了。
许久，季淇瑶回复：
【瑶爷】：意料之中。
秦漾在心底佩服了季淇瑶的预算能力和淡定。
盯着电脑屏幕发了会儿呆，门外敲门声响起：
“漾崽啊，放学了出去陪你爸吃顿饭呗。”
“哦。”
秦漾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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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微风轻拂，秦儒选了一家环境优美的餐厅，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赏到江城著名的湖泊。
但他的女儿无心欣赏。
“咚咚咚”秦漾认真的在小声敲碗。
这是她小时候的习惯，等饭的时候就会这样。
秦儒斜了一眼女儿，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手边的大红袍，缓缓道：
“我和你妈，过段时间打算去度假。”
秦漾敲碗停止，没说话，只是狐疑的盯着秦儒。
秦儒熟悉她这个眼神，从小秦漾一旦这么看他，就是很不开心的意思。
不知怎的，秦儒被盯的内心发毛。
他强装镇定，又抿了口大红袍。
内心在挣扎。
“五千。”
“成交。”
秦漾笑起来，在秦儒面前少女那点得意的小心思都不用隐藏。
她慢悠悠点开手机收了转账，突然想，还没有程朝的微信号。
菜上了，秦儒在她面前埋头干饭。
在秦漾注意不到的地方，他摸出手机，给秦漾的母亲杨雨萍发消息：
“搞定大魔王。”
他心满意足的畅想假期生活，但看见自己女儿玩手机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得摆出父亲的威严才行，于是他“啧”了一声：
“吃饭。”
秦漾放下手机，垂着眼：“嗯。”
刚刚小财迷的样子消失的无隐无踪，现在的秦漾看起来不大开心。
秦儒最见不得女儿难过的样子，他以为是自己过凶了。
啊啊啊，谁让我是个宠女儿的好爸爸呢。
随着手机一声震动。
“支付宝到账，两千元。”
“？”
秦漾被手机里突如其来的“意外之财”弄的摸不着头脑。
秦儒给她碗里夹了菜，语气温柔：“乖宝宝，再给你点，好好吃饭啊。”
秦漾：“……谢谢爸爸。”
直到第二天，秦漾觉得秦儒这两千给的是安慰钱。
她是真的搞不懂秦儒和杨雨萍女士的时间观念，不是说“过段时间”原来是早上就出发。
秦漾刚起床，睡眼惺忪。
秦先生和杨女士两人早已整装待发，雄赳赳、气昂昂，未等她反应，风风火火的拖着行李箱，飞速离开家。
甚至连早饭都没有。
秦漾立刻就清醒了。
刚刷完牙，秦漾对着镜子懵了一会儿。
最终想起今天答应季淇瑶陪她逛一整天的猫咖。
暑假第一天，烈阳当空。秦漾掀开房间的窗帘，阳光直接发起攻击。
眯着眼，透过窗看空气里翻滚的热浪。
伸手摸了下玻璃——烫的。
“……”
我放季淇瑶鸽子可不可以？
衣服换到一半，只穿了个上衣，睡裤还没脱下。
一通急促的语音电话打来。
是季淇瑶新换的电话铃声：
“有只小蜜蜂，张开嘴巴，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贯穿整个房间。
秦漾皱眉，想把这个该死的铃声关掉，手机丢在床上，她摸了好久，按下接通。
季淇瑶嗫嚅的声音透过屏幕：
“漾崽崽…你没出门吧…？”
听到这个，秦漾敢打赌，她绝对还在床上。
诚然，季淇瑶才醒。迷迷糊糊的拉开窗帘，同样遭受了太阳和热浪攻击，吓个半死，瘫回床上。
秦漾低下头，想逗她：“我出了啊，你呢？”
“啊？”
秦漾笑，对着听筒说：“逗你的啊，我还在家。怎么了？”
季淇瑶差点被吓个半死，试探性的说：“今天真的好热。”
“是的。”
“我不想晒黑。”
“我也是。”
“那不去了？”
“可以。”
秦漾答应的很干脆，季淇瑶似是松了口气。安心挂断电话，在床上舒服的翻身，睡了过去。
本来计划好的暑假第一天去猫咖的计划因为天气过热而告终。秦漾玩了会手机，又继续大脑放空。
灵光乍现，她站起来，把剩下的衣服穿好。往书包里装了些书，“咔擦”打开门。
打开遮阳伞，义无反顾的进入热浪。
她要去的地方不远，却不免遭受阳光的袭击。
遮阳伞在大街上反着光，人很少，秦漾贴着荫蔽的人行道走。
身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汗。
等推开玻璃门，久违的冷空气传来。世界一下子从暖色调变成冷色调。
她照例到前台点了一杯拿铁。
今天在前台的人是陈时，店长亲自服务。
他说：
“哇哦，小美女这么热还来我们这啊。”
“来这蹭空调。”秦漾头也不抬，麻利的在登记册上写下自己借的书。没管陈时流氓式的言论，踩着木式地板，随意找了张桌子。
“扑拉”秦漾散开卷子，垫在桌上，旁若无人的做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漫长到陈时补了个觉回来看秦漾仍然保持原状在那写作业
学霸的世界他不懂。
后门传来“咔”声，陈时打了个哈欠，想也不想，大抵是又一个学霸来了。
不过这个学霸没带作业，程朝换了店服，戴上口罩路过秦漾往二楼走。
秦·认真学习·企图赶完作业·漾写完看了眼表：
16:27。
是下午了。她在陈时书店呆了整整五个小时，中途还一直没吃午饭。
下午的热浪没有那么强烈，但太阳没有退下的意思。秦漾在思考在这赖到太阳落山的可能性。
但是一整天不吃饭的话，怕是会被杨女士和秦先生联合讨伐。
大脑再一次放空，连陈时坐在她对面都没发现。
程朝下楼，看到的就是秦漾和陈时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在发呆。
这两人中邪了吗？
他皱眉，没再多看。
程朝走到杂物间，脱下工服，换上一件普通的T恤衫，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他有点近视，一般不会戴眼镜，除了在陈时书店会戴，金丝框的边，衬得他皮肤更加的白。
近乎病态。
阳光不安分的映射杂物间内的玻璃窗，穿过摆放的凌乱的杂物，小灰尘在此显形。
出杂物间时，陈时和秦漾不知道什么时候解除了发呆状态，开始漫无边际的闲聊。
程朝看了很久，有点刺眼。
他眼下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这个书店里只有他一个人。
空调味和陈时为了彰显情调买的栀子花香薰夹杂在一起。
程朝准备离开了。
“阿朝你出来了啊。”陈时突然看见他，“要不要出去一起吃饭啊。你还没吃东西吧。”
“没。”程朝侧过头，只回答后一个问题。
“那正好，认识个新朋友诶，一起吃呗，我请客。”陈时笑得灿烂。
秦漾其实想说不了，但又心里隐隐觉得“阿朝”的声音很熟悉，并且不难想到一个人。
果不其然，她转头。与程朝视线相撞。
呼吸仿佛被放慢一拍，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窃喜和不可置信。
程朝看上去没有太大反应，在书店遇到同学，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
只是这家书店恰好他在打工，而遇见的这个人，正好是秦漾。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