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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林中黑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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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荒凉的小径上,落日的余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白袍男子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一种默契的距离。四周的景致逐渐变得荒芜,树木稀疏,杂草丛生,显得格外偏僻。白鸣的脚步开始变得虚浮,呼吸也急促起来。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疲惫地蹲坐在地上。
白袍男子停下了脚步,默默地看着不远处的白鸣。他没有上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风,轻轻地拂过,带来一阵阵草木的芬芳,却也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疲惫与无奈。白鸣低着头,双手抱膝,浑身散发着一种深深的孤独和无助。
白鸣独自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他的眼圈已经憋红了,终于,那份隐忍到达了极限,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小小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滑落,滴在泥土上,也滴在他那颗受伤的心上。这哭声里,有委屈,有伤心,还有对未知的恐惧。
本来就没有适应这里的新环境,而今天,更是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哭得那样无助,那样伤心,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倾泻出来。他使劲用手被擦拭着泪水,试图止住眼泪,可泪水却从继续涌出,好像没有止息。
他有些喘不过气,大口呼吸了几下却又犯起了咳嗽。笙就在一旁看着,如同一个外人,倒是身后的影子说了两句:“这小子身体不太好啊。”
“无所谓不是什么大问题,又不影响他算计别人,先好好养着吧。”
他突然感觉远处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仔细一看发现白鸣身后站了个黑影,很淡很淡,要是它不动自己根本不会发现。
那黑影围着白鸣绕了一圈,然后在白鸣面前跪下,轻轻的把他抱在怀中安抚,它维持着这个动作好一会没动。
笙在一旁皱着眉头,感觉自家白菜被猪拱了,关键对方还不是人!
但不到一会白鸣就缓过来了,他又轻声咳了两声,红着眼眶一脸淡漠,似乎是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他习惯性的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拿出一根递在嘴边,又淡定的拿出打火机,手挡着风,点燃了烟。
他面前的黑影似乎很是不高兴,用手去捂他的嘴,可是白鸣看不见它,它也阻止不了白鸣。
它站起来抄着手很不耐烦,思考了一会伸手掐断树上小豆子,小豆子落下来“啪”的一声砸在白鸣的头上。
白鸣皱了一下眉没在意,继续吸着烟,含了好一会才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飘到他的脸上,视野都连带着模糊,眼眶还是红的,像醉卧云间。
黑影看着他似乎被他这副样子迷住了,再一次双膝跪地,捧着他的脸,虔诚的吻了下去。
白鸣没有动,静静的目视前方,回味着嘴里的苦味,嘴唇微张吐着余烟。
黑影双手环着他,撑在他身后的墙上,又轻轻从他微微有些凌乱胸口一点一点往上吻着,嘴唇轻柔扫过他的锁骨、喉结,随后在下额线上缓慢移动,黑影最后的视线停留在他淡色的粘着血的嘴唇上……
黑影缓缓靠近,沉默克制般的轻咬他的嘴唇,带着一丝丝隐忍。白鸣恍惚间感觉嘴唇有些痒,他能感觉天光暗了许多,面前有股阴影将他笼罩,他伸手挥了挥发现怎么也触碰不到——我当真是疯了,竟然觉得有东西在偷亲我。
白鸣撑着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步步往回走。而黑影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没有动——我当真是疯了,竟然觉得他能看见我。
白鸣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几片零星飘落的树叶,感受到了微微的一阵风……
他今天受的欺负已经够多了,他用他冰蓝色眼睛恶狠狠盯着前方,等着吧,他会一点一点的报复回来。
笙看着白鸣远去的身影,他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守护神吗?
他刚回到家,亦和凛已经下班回来了,白鸣看着他脸上灰扑扑的衣服和有些脏乱沾着血液的头发,整个人只能用凌乱来形容,他突然有点不想让两人看到自己是个狼狈样。
正打算往回走,找个地方倒腾一下自己,就碰上了人,两人都同时摔到地上,白鸣“哎呀”了一声,可是对面的人除了摔在地上的声音,连一点闷哼声都没有发出来,白鸣有些疑惑:他是没有痛觉吗?
亦和凛听到动静立马从房间里面出来:“鸣鸣怎么了?……哟,你们两个都回来了。”
亦和凛一人提起来了一只,帮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只不过两人看到白鸣身上脏兮兮的血迹,脸色瞬间不太好看:“你这是在哪儿弄的?”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白鸣故作轻松的答道。
两人见白鸣没有打算说,就没有多问,只是把他拉到房间里温柔的处理伤口。大哥也跟在不远处回来了,脸色也不怎么好。
见老二一个劲的给他比划:他是我们的弟弟吗?他温柔的摸了摸老二的脑袋,点了点头。
只见老二又给他比划:他是Omega吗?好漂亮。玉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所有长得漂亮的人都是omega哦。”
言思索了一会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白鸣大概也是明白了,他的二哥是个哑巴……大哥安抚好了二哥,便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玉缚在亦和凛耳边说了几句话,但眼睛一直都是盯着他的,让他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亦和凛齐齐看见他了,让他心虚的冒出了冷汗。
两人带着他上了楼,几乎是一前一后的夹击,让白鸣无处可逃,亦嘴上带着笑意,眼睛里的神态却格外严肃,他弯下腰,平视着白鸣:“鸣鸣,爹爹再问你一遍,你身上的伤到底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