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21：情难自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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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悄无声息地到来又溜走，湖边的草坪在不知不觉间从枯黄变为烟绿，又在逐渐声势浩大的蝉鸣中转为盛夏的深绿。
学生们走在路上讨论的话题，也从各式八卦变成了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同学们还要为他们的O.W.Ls和N.E.Ws成绩担忧，整个城堡的氛围都变得紧张起来。
凯特莱娅在巨大的考试压力下也放弃了她的无杖魔法练习，每天都在试图和自己的魔杖搞好关系，祈祷它不会在考场上闹脾气。等到她平安无事地走出最后一场魔咒课考场后，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并决定暑假给它买一块最柔软的垫子供起来。
考试过后的一周是学生们最舒服的一周。凯特莱娅和朋友们悄悄溜到了禁林边上，练习用自己的无杖魔法把她们送到海格小屋的房顶上去。最初只要艾达对这个游戏抱有极大的热情，随着凯特莱娅越来越熟练的操控，索菲和芙蕾雅也不禁心动加入了进来。
于是每天，女孩们的就是在不断地跳到房顶上，再从房顶上跳下来。
凯特莱娅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学会了把自己送上房顶。她只需要将魔法拍向地面，像麻瓜的喷气飞机一样就可以把自己顶起足够高的高度，而她只需要在空中调整好自己的方向就好。最初她做的不是很成功，离目标的房顶差了足足三英尺，从地上起飞又落回地上去了。
而面对从空中坠落的问题，她只需要和向上飞时一样，利用反推来渐缓自己的坠势，就可以平稳地在地上落下来。
很快，海格小屋的高度就不足以满足她们了。
“直接从天文塔跳下来怎么样？”凯特莱娅大胆提议道。
“那我们明天就可以上预言家日报了。”芙蕾雅坚决拒绝了这个提议，“想想吧，霍格沃茨四个二年级学生集体跳楼自杀。”
“魁地奇看台呢？”
“会被太多人看见的。”
“……”
最终讨论的结果，她们四个站在了禁林中。
“不得不说，这主意真是棒极了。”索菲面无表情地夸赞道。
白天的禁林依旧光线昏暗，黑沉沉的氛围让每个人心里都隐隐泛起不安。她们位于高年级学生们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一片空地上，周围的树高耸入云，树冠像伞一样撑开，遮天蔽日。
凯特莱娅决定先用自己做个实验。艾达握紧了扫帚，准备在凯特莱娅万一摔下来时好飞上去接住她。
凯特莱娅飞身上到离地面约两层楼的高度，那里正好有一个伸出的树杈，可以让她扶着树干稳稳地站住。
“好吧，我承认，”凯特莱娅看着地面上小小的同伴们，吞了吞口水：“这确实还挺吓人的。”
尽管她已经连着从魁地奇球场上摔下来了三次，高度远比这高的多。可被迫摔下来和自己主动跳下去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凯特莱娅感觉自己手心在出汗，她不禁在长袍上使劲擦了擦。
凯特莱娅深呼吸一口气，纵身从上面跳了下去。
失重感迅速攫住了她的心脏，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一瞬间的下坠好像被无限地拉长，凯特莱娅伸出手，明亮强大的魔法自她的手心涌出，急速拍向地面。
凯特莱娅稳稳停在离地面一英尺的地方，然后轻轻落下来。
“成功了！你可以！”艾达激动地扑上来把她压在了身下，凯特莱娅顿时一阵无力的扑腾。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凯特莱娅的胆子立刻变大不少。她径直飞向了接近五十英尺的高空，只不过落点时失误了一下，失足从树上滑了下来。
失重感再次来袭，这次凯特莱娅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心脏再次被紧紧攥住，泛起麻麻的痒，本能地恐惧几乎要冲破她的胸膛。
“啊——”
凯特莱娅终于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当她尖叫出声后，心脏的不适立刻减轻了不少。她伸出双手，向地面打出第一波魔法。
飞快的坠落得到了立竿见影的阻拦效果，只不过因为距离地面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她再次向下坠去。凯特莱娅觉得，她下次可以试试直接在靠近地面时一次成功。毕竟经过一年的练习，她的魔法力量已经比一年前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离地面越来越近，凯特莱娅的手指再次萦绕起绿光，准备做出第二次悬停。
地面上突然跑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她的正下方。凯特莱娅始料未及，连忙收了手，她直直地撞在那个人身上，和那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凯特莱娅甚至没看见这人是谁。
“你在发什么疯？”低沉的怒吼从身下传来，仿佛在压抑着巨大的火气，“从树上跳下来摔断脖子吗？”
是西里斯。凯特莱娅讶然，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西里斯长袍被蹭脏了，就连头发上都粘着地上的砂砾。他满不在乎地甩甩头，继续喘着粗气愤怒地瞪着凯特莱娅。
梅林在上，他远远看见她从树上尖叫着掉下来时心跳都快停止了。他屈尊参加魁地奇，不就是为了不让她再被游走球撞下来？她可倒好，自己跑禁林里跳楼玩。
西里斯从来没想过，一向追求刺激的自己也会有一天感觉被刺激到了。
“我们没有很危险。”艾达看西里斯好像生气了，连忙出来解释，“莱伊都练习了好久了，而且我还准备了扫帚，万一出现意外我还可以去接住她的。”
西里斯对艾达的话不置可否，深灰色的眼睛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凯特莱娅。
“你们这个太酷了！”詹姆见气氛不对，大声地插科打诨起来：“莱伊，下次我可以一起，加入吗？我是说——”
詹姆话没说完，被莱姆斯一把捂住嘴拖走了，临走时还带上了不知所措的三小只。很快，幽暗的禁林里只剩下茫然的凯特莱娅，和对她怒目而视的西里斯。
“呃，其实艾达说的对，我已经练习一学期了。我们之前在海格的小屋那边练的，后来感觉需要再进一步，就到这里来了。在你接住我之前我已经减过一次速了，不会真的摔到的。”
况且我已经从五十英尺高空摔下来过三次，已经习惯了。最后一句话凯特莱娅看着西里斯的脸色强行憋了回去，没敢说出来。
听着凯特莱娅的解释，西里斯只觉得心里乱糟糟一片。面对这种情况，换作他自己，应该也会选择这样做，甚至可能直接从天文塔——当然，他不会知道凯特莱娅已经提出过这个想法，只是被否决了——跳下来，他不会对这件事感到危险或者是恐惧，他只会觉得这件事很酷，很疯狂，很格兰芬多，足够吹嘘出去让全校为自己尖叫。
可这只小怪兽，她这样跳下来，就让他更想把她藏起来。她还那么小，那么容易受伤，一个学年就因为大大小小的事进了校医院好几次。她就应该像只小宠物一样被揣在兜里快乐地吃东西玩耍，而不是来做这么让他这个大名鼎鼎掠夺者都心跳加速的事。
“小怪兽。”西里斯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再不说点话他的心就要被憋得爆炸了。“你能不能，在做这些危险的事之前，先想一想，”西里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想想那些爱你的人，他们看到你的这些行为会有多么害怕？”
凯特莱娅懵了。这真的是掠夺者，飞扬跋扈招猫逗狗的西里斯·布莱克说出来的话？她简直以为自己在面对庞弗雷夫人，或者是麦格教授。
“我不会当着我父母的面做这些事的。”凯特莱娅努力跟上西里斯的节奏，老老实实地说，“莉莉可能会担心，但我觉得我都从天上摔下来三回了，她可能也习惯了吧。”
糟了，一不留神真心话说出来了。凯特莱娅立刻闭上嘴，偷偷观望西里斯的脸色。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西里斯脸上的表情立刻被扭曲了。他暴躁地转身转了两圈，像是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忍了太久，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那我呢？”西里斯像一头野兽一样低声咆哮起来，“那我的感受呢？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从天上摔下去我有多害怕吗？你知道我当时连杀了那个帕金森的心都有！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进魁地奇球队？还不是想保护你让你少从天上掉下来几次吗？”
凯特莱娅彻底呆在原地。在被芙蕾雅和艾伯特熏陶了半年后，她终于不再是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的单纯模样。她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那使她惊讶，却并不令她反感。
西里斯看她呆住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吓到她了，还是那么容易受到惊吓。西里斯苦笑着摇头，俯下身来双手撑着腿，像是燃烧着火焰的眼眸与凯特莱娅直直地对视，似乎像将那片灰绿也同样燃烧起来。
“我还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或者说，我爱你。在我自己还没认清自己的心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所以当时面对那个杜鲁门我才会那么生气。圣诞舞会那晚，我本来想向你说清楚，可我看出你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我就想等你长大，等你懂了我再告诉你。我自信有我的陪伴你不会看上其他人，我想等你也爱上我之后，我再顺理成章地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21：情难自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