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18：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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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大门被推开，教授们鱼贯而入。斯普劳特教授换下了她那常年打着补丁的工作袍，换上一件艳紫的长袍。斯拉格霍恩教授穿着翠绿的呢子长袍，一看就价格不菲。越过他们的头顶，可以看见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学生们排好队，依次到这边来！”
人群缓缓地流动起来，一对一地在麦格教授身边排队站好。礼堂的大门向两侧自动打开，邓布利多校长为首的教授们已经在最里侧的长桌坐了下来。
在麦格教授的引导下，学生们成对地步入礼堂。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能够坐下十来个人。
凯特莱娅全程吃惊地长大嘴巴，忙着到处转头看新奇的礼堂，一路上全靠莱姆斯拽着才没踩到前面人的袍子。他们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凯特莱娅自然和芙蕾雅坐在一起，莱姆斯和艾伯特也就跟了过来。詹姆带着玛丽也坐了过来，那位美丽的赫奇帕奇小姐似乎是想要和同伴们炫耀一下自己的舞伴，坚持要去和赫奇帕奇们坐在一起。
“可怜的西里斯。”詹姆瞧着西里斯僵硬的背影摇摇头。可接下来他就看见莉莉，她正挽着一位拉文克劳级长的胳膊，而她另一边坐着脸色难看到似乎要给那个级长念恶咒的斯内普。詹姆的脸色立刻也难看起来。
凯特莱娅饿到没有多余精力去欣赏这出大戏，她渴望地看着眼前的桌子。桌上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凯特莱娅毫无把握地拿起自己的菜单，四下里望了望——没有家养小精灵，也没有侍应生之类的。只见邓布利多仔细看了看他那份菜单，然后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说：“猪排！”
猪排立刻就出现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仿效，给盘子里点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等到所有人面前的盘子都重新变得光洁如新，乐队开始奏乐。邓布利多教授站起身，他向麦格教授递出了邀请，两人率先滑入了舞池。
紧接着，一对对男女巫师也纷纷加入进来。莉莉被飞快地拉走了，詹姆立刻也拉着玛丽进入了舞池，想尽办法向莉莉那边靠拢。芙蕾雅被艾伯特诚恳地邀请去了舞池。凯特莱娅犹豫地看了一眼莱姆斯，低声问道：“我们要不也去跳吧？”
“我以为你并不喜欢跳舞。”莱姆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我是不喜欢，”凯特莱娅在说到“不喜欢”时把声音压的更低，“可是来都来了，要是一首都不跳，你会不会被他们说闲话？”
于是莱姆斯也带着凯特莱娅走进了舞池。凯特莱娅连手脚都不会放了，被夹在大多都比她高的高年级学生中间，表情茫然得像一只迷路的兔子。
莱姆斯也没打算真的和她跳的多么标准，他们只是在舞池里随便转着圈圈，逛来逛去，等到节奏一转，凯特莱娅立刻拼命从人群中间钻了出去。
莱姆斯钻出来费了些力气。他喘着气看向凯特莱娅，眼睛中闪过一丝促狭：“第一次跳舞感觉如何？”
“在我长到六英尺之前，我都不会再想来这种地方了。”
莱姆斯被逗得笑出声，他贴心地叫了壶南瓜汁，分给凯特莱娅一杯，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看着舞池中陶醉的人们。
“你的无杖魔法怎么样了？”莱姆斯突然问道。他一向都对这个很感兴趣，只是与凯特莱娅不能常遇到，也就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
“哦，它好像力量变大了一些，也能做一点更加精细的工作了。”凯特莱娅想起来自己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斯拉格霍恩要求用魔法给所有人倒香槟的事，说到“精细工作”时说得十分咬牙切齿。“我还在努力开发它，让它能够更加精进。”
她向莱姆斯展示邓布利多的那枚戒指，莱姆斯请求近距离看一下。凯特莱娅干脆把戒指摘下来递给他。
“我不知道上面的魔法对你们会不会有影响。”凯特莱娅提醒道，“注意安全。”
莱姆斯小心地把戒指拿在手里，放在灯光下细细端详。他能感觉到这是一件魔法物品，却无法解析出其中的咒语和原理，只能清晰地感受其中汹涌的力量。他把戒指还了回去，凯特莱娅接过重新戴上。
詹姆从舞池冲了出来，把莱姆斯面前的南瓜汁喝了一干二净，抓起他就跑了出去。凯特莱娅看着旋风离去的两人，目瞪口呆愣在那里。
“都已经开始赠送戒指了？”
讥讽的嘲笑在耳边响起，西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他深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凯特莱娅手指上的戒指，轻蔑短促地笑了一声：“他平常连袍子都只穿二手的，竟然舍得给你买戒指？”
凯特莱娅看着西里斯莫名其妙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色，茫然地环顾四周，问道：“这是谁又惹你了？那位漂亮姐姐呢？”
漂亮姐姐？西里斯几乎要被眼前这人给气笑了。他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抓过凯特莱娅的手腕，好让那枚戒指来到自己面前。精巧别致的造型，古老而磅礴的魔力，这戒指上承载了太多的心思，就连他也说不出一句“二手货”来。
“什么时候的事？”他像是突然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突然松开了手。正在拼命挣扎的凯特莱娅差点从凳子上往后仰过去，拼命抓住桌子才勉强坐正：“什么？”她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你和莱姆斯，什么时候的事？”西里斯无力地重复了一遍。
他想象不到，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明明在这之前，他一直是掠夺者里跟凯特莱娅最熟的，她又是怎么和莱姆斯突然就发展到已经可以赠送戒指的阶段的？难道是吵架后的这一个多月吗？可莱姆斯明明一直和他们在一起，没见和凯特莱娅有什么额外的交流。
他在一个小时前刚刚看明白自己的心思，打算在舞会结束后带她去城堡外的草坪上说清楚。告诉她，想把她变成自己的小宠物，捧在手里，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可现实给他的打击太过突然，他身体里的野兽在心脏处蜷成一团，埋起脑袋不肯把眼泪给人看。
凯特莱娅还是没明白西里斯的意思，可她看出他明显的不对劲来。西里斯现在身上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神采飞扬的模样，精致柔顺的发丝都无精打采地垂下来。他声音沉得发闷，一声一声落在地上，冻得硬邦邦的。
“什么事？什么时候？你说清楚一点。”凯特莱娅见他这副模样有点心急，赶着想问清楚：“你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漂亮姐姐把你丢下了你觉得没面子吧？”
西里斯倏地抬起头来，那双深灰的眸子好像燃着两团火，凯特莱娅觉得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烧得一干二净。只是他很快又微微敛起眼睑，似乎是想掩盖住自己的情绪。他的语气又恢复到了以往的不羁，故作轻松道：“你是什么时候跟莱姆斯在一起的，都已经发展到他给你送戒指了，这戒指应该还挺贵的。”
凯特莱娅恍然大悟，无辜地瞪圆了大眼睛，哭笑不得道：“什么跟什么啊？这个戒指是邓布利多教授送我的圣诞节礼物，刚刚莱姆斯只是借走想要看看。我们没有在一起啊。梅林的胡子，你还记得你一个多月前刚说过我才十二岁吗？”
西里斯一向灵活的脑子破天荒地卡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胸膛的那头野兽已经开始摇头晃脑，发出庆祝的嘶鸣。
巨大的狂喜冲击着西里斯，他脸上扭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像是要哭，偏偏又在笑。
凯特莱娅真诚地觉得今晚的西里斯有点不正常，她担心地看着眼前表情变幻莫测的人，提议道：“你真的不需要去校医院吗？”
“不用！”西里斯兴奋地站起来，熟悉的飞扬与轻狂又重新出现在他身上。他握住凯特莱娅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愿意陪我去城堡外散散步吗？”
现场的音乐越来越吵，凯特莱娅早就想走了，当即立刻站起身跟着西里斯往外走。只是走了两步她突然想起来，拽住西里斯的袖子示意他凑近，问道：“漂亮姐姐怎么办？”
“……别管漂亮姐姐了！”西里斯快要抓狂。他胸中满满的情绪就快溢出来了，只恨不能把这小怪兽扛起来走快些。
西里斯径直拉着凯特莱娅来到一处僻静的岩洞，他终于慢下脚步，看着小姑娘为了跟上自己的步子跑得气喘吁吁的模样，心里终于稍稍满足了一分。
“我找你出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西里斯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着，声音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不知为何，凯特莱娅也莫名地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18：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