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哈利•笨蛋•波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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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时间后，哈利增加了阅读禁书区的力度，并且因为抵抗文字魔力而常常疲惫不堪（他终于确定了原因）。
再过几周就到了考试周，哈利打算在最后一个星期暂时复习一下一年级的知识以确保答题的准确性。而之前的时间则继续用在攻读其他书上面。
哈利今天晚上有些烦躁，他打算到塔楼上去吹吹冷风。意外的是，等他到达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一个人在那儿了。
铂金色的头发在哪儿都异常显眼。
“马尔福。”哈利掀开了隐形衣。
德拉科转过身，眯了眯眼：“波特。”
“看星星吗？”哈利随意问道。
“不。我没有马人的习惯。”德拉科转回身，一丝不苟的铂金色头发在经历过一天后，在大风的吹拂下有些凌乱，“你在预习特里劳妮的课？”
“什么？”哈利觉得有些怪异。
“星辰的轨迹能预知死亡。”德拉科说道。
“你……你……”哈利“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足够婉转的句子，只好单刀直入，“你也……带着灵魂回来了？”
“笨蛋波特。”德拉科嘲讽至极地说，“我一点也没掩饰，何况还有那么多事……你的脑子里装的是蟾蜍的胃吗？”
梅林的脚丫！“怪不得你的表情和以前一模一样，怪不得你性格大变……怪不得你会知道那么多，怪不得伏地魔标记了他在这个时空从未标记的你！”
“原来你到现在才明白那诅咒是打在灵魂上的烙印吗？”
如果这件事确认了，那么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连接上并且完全完美。德拉科所做的一切……但他打算先确定他最关心的一件事。
“你也是九岁的时候？”哈利问道。
“不，三岁。”
“那么你比我早六年来……六年里一切都是正常的……”哈利刚想庆幸，就听到了德拉科的讽刺，“……巨怪大脑。”德拉科说，“我是二零零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来的。”
“我也是……”哈利垂头丧气。
“哈利•笨蛋•波特，我永远不该对你的智商抱有任何希望。我想不出你的脑子里除了脓液之外还装了些什么。”
哈利被猛的一讽刺，也还不了嘴：“我觉得你等级快达到斯内普教授的境界了。马尔福，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存照彻底消灭伏地魔的方法吗？”
德拉科似乎认为如果绕任何一个弯子那么哈利的大脑就不会接收到正确的信息，于是他直接回答：“Yes，从我睁开眼发现事实的一刹那，我就将自己的副卧室定在了马尔福的藏书室边上。除了必然活动和社交外一直坐在里面——现在就是我多年的努力的回报。”德拉科静静地说着，哈利可以想象在这单一的句子下面隐藏的是多少付出。更何况……还有那些充满了危险的魔药和魔法阵。
从一个草包绣花枕头——好吧，在他接管马尔福家族成为组长后虽然明显突然变得强大的多——到现在魔药水平一流，甚至于精通魔法阵及多个时期的古代魔文。
但哈利心中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不是……很忠诚吗？”
“忠诚？”德拉科嗤笑了下，“不，马尔福从来忠诚于家族，忠诚于自身。在黑魔王还没有无知到割开他自己的时候他确实很好。但是……他已经不是那个很好的领袖了。”
“那为什么……你们之后还对他忠诚？在他复活后。”
“高压统治。波特，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能这么简单地做到很多事情的原因。我们不喜欢那些。”
哈利有那么一瞬间理解了他。
“……你比你原来瘦多了。”哈利喃喃道，他记得原先一年级时德拉科还有些肉嘟嘟的笑脸，比起现在的削瘦而言更是一个他应该拥有的状态。
伏地魔用了多少年去研究灵魂？研究魂器？研究永生？
德拉科又要用多少年去研究伏地魔曾经了解的内容并针对所有的可能性作出相应策略？要恰好把握以免出现更大的意外……
八年时间，他究竟在这其中付出了多少？
德拉科回道：“你倒是胖了不少。”
“毕竟懂得怎么保护自己了……”哈利感慨地微笑。
德拉科没有说话。
沉默蔓延，但是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哈利觉得有些别扭也有些尴尬，于是问了一个他在意很久的问题：“为什么……呃，我是说……”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情绪波动？”
“哦。”德拉科应道，“看不到我对你怒目而视或大声斥责你不习惯了？”
哈利窘迫——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种情绪。
而德拉科显然并没有从前那么恶劣——他现在的能力加以前的个性必然会拥有斯内普二代的杀伤力，“我曾被施过一种黑魔法——它剥夺情绪，抽离情感。”
“也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哈利问道。
“不。是身体的。后来我治愈了它，但我在这方面的不纯熟导致了一些不算好的后遗症——就是你上辈子见我的所有状态。而且情绪起伏小，……消失一切深刻的感情。”德拉科又那样翘起嘴角，“我只会不快、愉悦、厌恶。没有悲伤、幸福、爱或恨。当然也没有了类似的复杂感情。”
哈利屏住了呼吸，他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状态。没有眼泪没有大笑，几近全然的冷漠。
“但是这样并不坏，波特，收起你泛滥过度的怜悯同情和拯救。”德拉科对哈利的反应嗤之以鼻，“理智非常美妙，它让马尔福家族在这其中保持了最大的利益——你曾为此伤透脑筋。”
“那么现在呢？”哈利忍不住问道，“后遗症？”
“当然不。”德拉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质疑他的脑子，“这黑魔法并不直接作用于灵魂……真温和不是吗？如果他要作用于灵魂，这难度可比制造魂器大多了……不论是精确封存还是选择性剥夺。”
“那你现在……？”
“习惯了。”德拉科淡淡地说，“而且霍格沃兹内并没有什么事值得让我去牵动我的面部神经。”
“也就是说你现在拥有的情绪是完整的？”哈利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涌上了一股混杂着放松和欣慰的心情，他最后一次做确认。
“似的。你不是见过我和我父亲一同吗？”德拉科指在摩金夫人店里的时候，“我以为那已经足够明显。虽然如果我想我可以再次达到诅咒效果。另外，你怎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我没有——”哈利反驳道，“任谁在一片正常中看见了意外都会在意的吧？还有，别做那事……”
德拉科懒洋洋地回应：“抱歉成了你的意外……不过我的选择干你什么事，波特？”
哈利语塞，他只能转移话题，他不至于说“啊，我认为这太悲哀了，所以别”这样的话，谁知道是会被嘲笑无聊泛滥的救世主情节还是别有用心……什么的。“你能给我一份书单吗？我是指。我这样实在太浪费时间太没有效率了……我得学些什么……”
德拉科淡定地点点头：“有空的话。我想你得先告诉我你想学习什么。”
“呃……打败伏地魔所需的一切？”哈利给出了他迷糊的认知，显然他应该把这话再塞回他的脑子里，因为德拉科对此作出了非常明显的嘲笑：“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成为梅林？”
“抱歉……我并不是很有清楚的概念……”哈利窘迫地说。
“好吧。”德拉科挑了挑眉——这似乎让哈利看到了以前的他，但明显只有动作一致而已，“你得先了解你的敌人，所以从灵魂相关开始。”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是吗？”
“看来格兰杰的记忆力不错。”德拉科毫不惊奇，他随手抓出了一张羊皮纸，魔杖轻点，其上便显出了一串书的名字，“喏，就先看这些。霍格沃兹里大概都有。”
哈利接过单子，黑线地发现上面除了《灵魂解析》和《论灵魂所拥》之类的书名外还有《敲打敲打你的脑子》和《一个长满杂草的巴多哝块茎》之类……神奇的书名。
德拉科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于是道：“不要因书名而蔑视，波特。有些人喜欢迷惑，然后诱导你吃下果实。”
“我注意到你今晚心情不错，马尔福。”哈利随口道。
“我想我今晚的心情确实不错，我甚至和你交谈了这么久。”德拉科赞同。
哈利转头去观察德拉科，并且注意到德拉科的表情——似乎并不那么冷淡无情了，虽然还是没有表情，却有了一些生气。
——他只是不愿意牵动他的面部神经？疑问在哈利心中一闪而过，但他马上就忽略了这件事。他认为他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
“那么，我走了。”哈利说，他觉得他的心情已经平复，而他现在需要一个高质量的睡眠来恢复精力，以便于阅读那长串的书籍。最后一个属于“晚安”的应届吞在了他的喉咙里。哈利重新披上了他的隐形衣，小心翼翼地会了格兰芬多寝室。
德拉科忽然间又变成了如以往那时一样——巫师袍底下一丝不苟的纯黑丝绸衬衣的领竖在他脖颈周围，苍白的脸颊映在星光下，眉目精致却如同被霜冻过一般平静冷淡。他微抬着下巴，混杂的尖锐的骄傲和冷漠围绕在他周身。
他抬起他带着古朴精致戒指的左手，用力地按在了心脏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哈利•笨蛋•波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