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School Lif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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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School Life
所有的一切如同原来那样缓慢的度过，极度的相似使哈利常常陷入恍惚的错觉中。仿佛一切是一场幻梦然而触手可及又如此真实。
每次用餐邓布利多总会慈祥地坐在上位，可以让人感受到他生命的气息而不是被框在画像中的记忆魔法。或者的斯内普教授，还有包着大头巾、充满大蒜味的双面人奇洛。
在经过长达几天的来自学长们的轰炸警告后，格兰芬多们战战兢兢地竖着毛走进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昏暗的光线加重了格兰芬多们的恐惧。
哈利也有些紧张地坐着，回忆着一年级课本上的所有内容——就算他早已熟知，力求正常过了斯内普的第一关考验。
突然门被砰地一声关注，黑袍翻滚带起气流从哈利身边掠过，在走到讲台时斯内普猛地转身，轻柔清晰地说道：“你们到这儿来，是为了学习制作魔药的技术。”他的声音虽然如同耳语，却在这落针可闻的环境之下一清二楚，“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并不相信这是魔法。我不指望你们真的能够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也不指望你们能够懂得流入人体血管的液体那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誉，甚至阻止死亡——只要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些傻瓜笨蛋才行。”
哈利憋住笑。
“现在，我们需要进行点名。”他总结道，然后每一个名字的叫出都附加上了斯内普轻飘飘又有如千钧的一眼，在点到“哈利•波特”时，他停了下来。斯内普微微转过头，如鹰一般的眼紧紧盯住哈利，轻轻道：“我们伟大的——救世主——”
哈利觉得这声音有种恶狠狠的味道。
斯内普迅速的说：“请告诉我，如果我把水仙球根的粉末倒入苦艾汁，会产生什么效果？”
“呃，sir，”哈利尽量让自己放松些——不要因这重生以来的第一次直面接触而颤抖，“这是一种强效安眠药剂，教授。俗称‘一饮生死水’。”
斯内普明显讶异地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地抛出第二个问题：“什么是舟形乌头？什么又是狼毒乌头？他们的区别在哪？”
“Aconitum carmichaeli Debx，”哈利回答，“为毛茛科植物，母根叫乌头，传说是地狱三头狗被阳光刺伤眼睛时洒落的口水下生长出的。他们只是因为产地不同而叫法不同。”
“哦，我们救世主的才学真让人惊讶——”斯内普讽刺地说，“韦斯莱！告诉我如果我要去找粪石我该在哪里寻找？”
罗恩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抱歉，教授……我不知……道。”
“在牛的胃里。”斯内普挑眉，“看来韦斯莱先生并不应该认为自己掌握了魔药学？那么为什么不把刚才的话记下来？难道你以为你充满稻草的脑子会比你的羽毛笔好用吗！”他已经近乎咆哮了，“格兰芬多扣十分！为了韦斯莱的无知，再扣十分，为了你们不做笔记！”
“……不公平，”罗恩坐下的时候嘟囔道，“难道斯莱特林们就做了笔记？……”
哈利转头看去，然后对罗恩点点头。罗恩哀嚎。哈利默默奇怪于对方学院的自觉。
“今天，我们的内容——疥疮药水。”斯内普挥了挥魔杖，“步骤、材料全在上面，下课前交作业。”
学生们纷纷起来去药橱拿材料，斯内普走到德拉科旁边吩咐道：“致幻剂一份，马尔福先生。”
“是，教授。”德拉科点了点头。
哈利看他向更深处走去，忍不住撇了撇嘴。曾经马尔福并没有这样特殊的对待吧？！
“Hey，罗恩，快把粉碎的草根放下去！”哈利惊恐地发现坩埚里的药水已经变成暗红色，并且正在沸腾——这是爆炸的前兆。
罗恩手忙脚乱地丢下了一些，却因剂量过度导致整副药水的失败，哈利垂头丧气地去拿新的药品，并暗暗发誓下一次绝对不让罗恩插手。
然而等他再一次开始时，在赫敏尖叫的辅助下，他成功地感应到了危险并闪至一边。
果然是纳威的坩埚爆炸了……附近几人只有他反应快没受到波及，斯内普急匆匆地走过去给几个小孩简单治疗了一下，送往医疗翼。
哈利在一边抿着唇看着斯内普紧皱的眉头和眼中无法隐藏的怒气和担忧，以及随着他声音响起时格兰芬多宝石落下的清脆的回响……
大多数人都停下了手，交谈着刚才的事。哈利本想趁此机会和德拉科交谈一下，却发现他并未被这所有打扰，依旧专注于手上的药水制作，于是哈利便打消了念头。
罗恩也被波及，暗觉无聊的哈利便独自完成了疥疮药水。没有意外。
“一场彻底的灾难。”罗恩疲惫地坐在桌边，哈利对他如此道。
罗恩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斯内普教授太恐怖了！怪不得……哦，果然是格兰芬多的噩梦！”
“议论教授，格兰芬多扣五分。”
两人僵住。
黑色的袍角向教师席翻滚而去，哈利想安慰一下罗恩，张了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赫敏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对他俩道：“你们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
“斯内普教授让马尔福做和我们不一样的东西！是致幻剂，据我了解，那是六年级的要求。”赫敏信誓旦旦道。
“哦！一个偏心的教授！”罗恩趁此机会抱怨道。
“罗恩，你该注意到的不是他的偏心而是马尔福的能力。”赫敏严肃的说，“马尔福的能力超越了我们非常非常多。”
“那又怎么样了……再强也强不过哈利！他是食死徒的儿子，而哈利打败了他们的主子！”罗恩搂着哈利的肩膀嚷嚷道。
赫敏不耐地看了罗恩一眼。
“斯内普教授是马尔福的教父。”哈利说道，“所以这一切……很正常。马尔福可能从小就接受着斯内普的魔药教育。你看他对魔咒的熟悉程度就明白了。”
他忽然感到如芒在背，哈利转头看去，却发现的是德拉科冰冷的视线。他俩对视了一会儿，德拉科移开目光，继续用餐。
哈利有些奇怪，猛然间回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惊出一身冷汗——太破绽了，他怎么会知道他俩的关系？他不应该知道的！而……德拉科居然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哈利忧心忡忡地叮嘱罗恩和赫敏两人不要将这事说出去，让这成为一个秘密。两人都答应后哈利才稍微放下心来。
“飞行课！”罗恩欢呼道，跳下床来。
哈利被他吵醒了，揉揉眼带上眼镜才想起来今天有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堂飞行课，他不禁露出来一个微笑。
罗恩一直保持在一个精神亢奋的状态，不停地找哈利讲着关于飞行和魁地奇的事，哈利好笑地应着。他们来到大厅，看见赫敏正一遍遍地回忆着飞行的各种要点和技术的紧张样，以及纳威一边竖起耳朵听的样子。哈利忍不住笑了，还因此得到了罗恩的一声抱怨。
哈利注意到德拉科依然在看书——据他观察，德拉科看书的时间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们的百事通啃书狂小姐，哈利为此迷惑不解，并担心这一变化可能引起的后续的不同。
这样他精心维持的现在就可能会完全无用了。
“Hey，纳威，这是什么？”罗恩总算转移了注意力，他发现了纳威手上的球并因此发问。
“记忆球，我奶奶给的。”纳威答道，“如果我忘记了什么东西，它就会变成红色。”他将球举了起来，然后球变红了。
“哦！我忘了什么？”纳威惊叫道，并且开始苦思冥想。
“这个球能告诉你你忘的究竟是什么吗？”赫敏提问，试图弄清楚这个球的工作顺便帮纳威解决问题。
“不，似乎不能……”纳威失望地说，并持续性地为自己忘掉的东西苦恼。
哈利已经不期待德拉科的挑衅了——虽然他记忆力的他一直对这个记忆球保持着很大的兴趣——因此他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一切发展，自己的好友保持着对记忆球的探寻以及对飞行技巧的回忆——这点让他惊诧于赫敏精神力的强大——另一个则又开始亢奋地说着魁地奇的一切。哈利应该是对这些抱有着懵懂的喜好的，不过现在的太过熟悉让他很无聊。他打算等所有人的精神都恢复过来的时候（也许要等到飞行课结束？）再和他的朋友进行正常的交谈。
然而在他完全已经不期待德拉科的挑衅的时候，猛然听见了他的声音还是让人意外非常。
“哈利•波特。”他听到这冷淡的、丝毫察觉不出情绪，却属于Malfoy的特有的声线的声音。
“Yes？”哈利猛地转身，这个动作让德拉科微微地皱起了眉。
“你和你的朋友们。”德拉科慢慢开口，“挡道了。”
“什么？”哈利第一瞬间以为德拉科又来找茬并习惯性药反击的时候，却听到了赫敏的声音：“Oh，Sorry，我们没注意到……”他才反应过来他们一伙人卡在了上课的必经之道上——鉴于这节飞行课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
德拉科看了赫敏一眼，并未说什么，直接离开。
哈利忽然极其疲惫，这样一件小事让他刚才完全警备着。而现在倏然放松和意识到现在的处境让他极为难受，关于已被刻入骨髓的才能和对曾经战争的厌恶。
在霍奇夫人到来时，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已经站在了两排扫帚边上，因为没有哈利和德拉科的挑头的争斗让这场课——起码直到现在——都异常平和。
霍奇夫人吹响了她的哨子来获得大部分人的关注，她高声命令道：“现在，对你的扫帚说‘UP’！”
哈利微不可察地耸耸肩，将扫帚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耳边是此起彼伏的“UP”声。罗恩的扫帚满地打滚，赫敏急躁又耐心地对着那一动也不动的扫帚不停地“UP”。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明显比格兰芬多的表现好多了，是因为家族原因所以从小就能接触到吗？
哈利将视线收回，看到对面的德拉科也有些无聊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扎比尼交谈。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哈利想，马尔福无聊时他的眉毛会跨下来，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度无聊的烦躁。并且，会试图找出点事儿干——起码四年级之前都该是这样。
而据哈利对他的了解，他此时应当得意洋洋地嘲讽地看着没能握住他们的扫帚的人，尤其是格兰芬多。
德拉科忽然看过来，如蛇般的视线直接盯住哈利。
“Anything,Potter？”他开口，“你已经看着我很久了。”
“……”哈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内心尴尬于偷窥（？）的被发现。
德拉科挑起嘴角：“无脑的格兰芬多失去了他引以为豪的勇气了？”
“马尔福！”哈利恶狠狠地低吼了一声，在这个瞬间他仿佛有看到了那个嚣张恶毒的少年，然而对方冷淡如同讲话的眉眼打破了他的恍惚。德拉科全身上下只有拿微挑起的嘴角泄露了一丝情绪。
如果不算此次重生的时间，哈利几乎未曾与马尔福碰过面。而战后的几次相对几乎都是在利益冲突之中，对方也……如同现在一般，眉目间神色淡漠如斯。哈利能见到的情绪起伏最大的表现不过是皱眉、冷嘲和快速的稍显激烈的语气。
——对了，如同该死的那时候一样！
哈利快速地思考着，几乎就要确信德拉科也重生了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摩金夫人长袍店的那次相遇：马尔福在见到他父亲时毫不掩饰的感情。（因为以前德拉科看着他父亲总是畏惧又尊敬的。）这像拼不上的最后一块拼图，让整幅画因此碎裂。
“现在，保持身体平衡，跨坐在扫帚上，抬高你的扫帚头……”霍奇夫人来回走动，纠正着动作，“对，很好！起飞时双腿微曲，然后轻轻一蹬。一会儿我数一二三，等我数到三的时候，你们就试着做我刚才阐述的动作……”
“一，二……”当霍奇夫人数到二时，纳威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歪歪扭扭地直接向上冲去，没被成功控制的扫帚旋转扭动，横冲直撞——这勾起了哈利并不美好的回忆，他立马飞了起来，直直地向着塔尖而去。
纳威被颠的脸色苍白，终于在扫帚又一个巨大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并猛然加速的时候掉了下来，被高高地挂在塔尖上。哈利及时冲到，安全地将纳威从上面救了下来，避免了骨折的危险。
看到两人下来后，霍奇夫人在为格兰芬多加了二十分后匆匆地将纳威送去医疗翼检查是否有其他伤害，并吩咐其他人不允许飞行。
“Hey，哈利，好技术！”罗恩赞叹道，“真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飞行！”
哈利抓抓头发，内心说着这本来就不是第一次，笑了下作为回答。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当时纳威的记忆球掉了，这直接导致了自己一年级就进入了魁地奇球队，捡起来的是……
“马尔福！”哈利叫道，“你看见纳威的记忆球了没？”
随后周围人投来的惊异目光才让哈利醒悟过来一件事——马尔福没有对记忆球表现出任何的兴趣，那么他，为什么要问他？
“记忆球飞来。”德拉科的声音响起，嘴角奇怪地勾着，“为了不辜负伟大的救世主对我持之以恒的关注。”
随后那个记忆球被丢到了哈利手里。
哈利手忙脚乱地收好了记忆球，再转头去看德拉科的时候，德拉科已经飞起，一个人缓缓地向黑湖方向前行着。
哈利想追上他，但看他笔直而瘦削的背影，又默默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School Lif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