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一章 对角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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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早不是当初那个愣头小子了，对角巷自然不会再度变为翻倒巷。从三把扫帚的笔录里出来时，因为那儿的壁炉从未被打扫过，也许几个世纪前的炉灰也粘在了他们身上。哈利迅速地用了清理一新，等韦斯莱家的大人们一个个清扫过来时哈利送了他们一个微笑，毫无疑问的，这种非常具有魔法意识的行为让韦斯莱夫人赞赏不已。
八月的伦敦和对角巷是处于同一种天气状态的，然而由于洛哈特的加入使得对角巷的某部分过于热火朝天了。丽痕书店的周围被大量清凉咒霸占着，其程度不亚于一次小范围的“隆雪”。人的热气在被它们顽强抵抗着。
哈利同韦斯莱们走进了书店，这儿过于拥挤了，长条长条的队伍从洛哈特的签名处一直排到了店外，而其中大多是兴奋的女性读者，之中掺杂着几个男同好，但排在队伍里的男士们大多还是无奈的。
赫敏，韦斯莱夫人和金妮尖叫着加入了队伍，并且同她们周围的人热烈讨论了起来，哈利和韦斯莱家的男士们从书单寄来起就一直忍受着她们的轰炸，此时已经完全淡定了，学生们各自买了书便打算离开去进行他们的下一步计划，而哈利在眼角瞥到耀眼的比金色后依然决定单独行动。
上到丽痕书店二楼的楼梯有些隐蔽，但对此熟悉的哈利还是找到了他记忆中的通道。
德拉科有些无所事事的立在二楼俯视着下方，当然他发现了救世主和红头发的韦斯莱一家，不过他完全没有动的打算。他本身有些无奈与他母亲要求他必须到对角巷来这件事，并且声称他该多出去走走。虽然他更愿意邮购所有的物品，而拒绝他的游历计划的也是她……
无论什么时候，底下那个洛哈特总是有一种让他越看越不爽的功能。
哈利到达二楼阳台的时候，他发现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和上一世一样，德拉科比他们几人更快开始发育，长身体，此时的他已经脱离了小孩子的豆丁形象，成为一个看上去修长青涩的少年了。哈利开始抑郁于自己的身高。
“你……看上去有些危险，马尔福。”哈利说道。哈利不知道是上一世的气质存留还是这一世众多危险书籍的阅读的原因，这让德拉科因豆丁不很明显的某种危险性在他成长为少年是露出了可感的倪端。
危险、骄傲、无畏、优雅，某种如同荆棘丛中游走的蟒蛇一般，还有那尖锐的冷漠。哈利不得不承认，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相当的……迷人。或许是因为“少年”的样子不若成年那么具有成熟气息和威慑力，却多带了一丝要命的DELICATE。又或许是因为没有亲身感受过着危险的实质。
“马尔福不在不需要的时候戴上伪装。”德拉科回答。
哈利看着他说一句话都没动多少块肌肉的脸，微微笑了起来，他总觉得他对德拉科现在敌意不足，甚至在这些事后多出了类似“朋友”的好感。他走过去立在他身边，“你看上去挺无聊的？”
“不，我在享受。”德拉科回答。
“享受？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坐在你家庄园里来杯茶和点心之类的……”
“不，波特，在马尔福庄园里我无法做到这些了，已经。”
哈利了然地笑笑。就和他在高山锥克山谷时永远也不能平静下来，譬如帮助霍格沃兹处理事务永远不能呆在校长室的理由是一样的。那里埋藏了属于自我的太多的伤痛太多的失去。
“那么你这十一年……？”哈利轻声问道。
“马尔福庄园还有许多我以前从未去过的地方，”德拉科勾起嘴角，此时的嘲讽意味如此浓厚，“譬如我呆了十年也没能看完三分之一的马尔福家藏书室。我在那儿……可以不被一直提醒着‘你要战斗’，或者其他什么的，虽然我在里面时就在做这些——起码可以发一分钟呆。”
“那么多？！”哈利咂舌，虽然他马上意识到他没有抓到重点。
“马尔福千年传承，你总是忽视这些，波特。”
“我发现平和的你真不错，马尔福。”哈利说道，不想再继续之前的那种话题，并且准备好接受马尔福式毒舌了。
“看你那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德拉科嫌恶地说，“起码我们现在……按你们的话说，‘一伙儿的’，我并没所谓说一些这样的事情。”
“我想，也许你只是不想独自一人背负那么多的厚重，你迫切于找一个人共同承担。”哈利猜测道。
“不，波特，这就是我们的区别。”德拉科顿了一下，说道，“斯莱特林不会逃避责任和担当，也从不会妄图找人共同分享。不要拿你的法则推断我们。”
“也许你们认为这是软弱的基石，可是朋友们不就是这样的吗？互相分担互相支持……”
“可我们是吗？”德拉科忽然道，“不是吧，波特，我不会因此去寻求朋友的，马尔福就算独自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也会继续下去。”
“我们为什么不？”哈利的语气变得强硬了些，“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呢？马尔福，既然我们是‘一伙儿的’，而且我们有共同的的无法言说的经历。你在害怕，马尔福，我既是你的分担也是对那一切的提醒。那一切如此黑暗沉重却又并非幻梦……”
哈利感到了德拉科瞬间的窒息，短暂的沉默后，德拉科微小地嘟囔了句什么，然后正式地回话：“马尔福从不迷茫，思考是为了面对，波特。即使一切如你所说——那依旧是我的责任我的背负。另外，我可以认为你刚才在请求与我交友吗？”
哈利看着德拉科眼里戏谑的光，清楚的知道双方都明白刚才不过是一次格兰芬多式无脑犯傻——他们即使不再是对头，也不可能上升到“同一阵营”之上的关系了。但哈利决定任由他身上目前存在的所有格兰芬多因子来回答这个问题：“是的，马尔福——不，德拉科。”
谁晓得，这是恶搞因子在欢呼还是格兰芬多式冲动？
“够了，波特。”德拉科彻底直起身来，并准备离去，“这种玩笑和格兰芬多开还有效果，你欺骗不了一个斯莱特林，就此别过吧。”
哈利盯着德拉科的背影即将消失在楼梯口，“如果这并非一个玩笑呢？”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又是哪种特质呢？哈利在心里尖叫道。
“波特，”哈利听到德拉科从始至终都未变化过的冷淡声音，因无法从神情推测而更生出几分不确定性，“算了吧，我们如同阿尔卑斯山之顶和英吉利海峡之底的距离，连基本的信任都无法做到。”
哈利看见德拉科微笑着向他的父亲走去，然后一同离开。
“如果我拦腰斩下阿尔卑斯山，而你也愿意用它把英吉利海峡填满的话……”哈利忽地笑了，“马尔福，你始终那么清醒又那么苛求。”
哈利准备去买他所需的其他的东西，他已经在上面浪费了足够多的时间了。
他走下楼梯，在半路发现了一个语言泡。他点开它。
“波特，不要将你的负担，或者你的痛楚，寄托在别人身上。你没有资格让我帮助你承担那些该死的东西。”
哈利一瞬间不能呼吸，他明白了德拉科刚才的停顿或者是思考是为了什么，然而他依然相信，在这一点的情绪上，就算选择不同，他们依旧会出现。但是他马上出现了一种感激的情绪——马尔福没有直接将这句话说出来。他选择了争执和包容。
“哈利？你还没走？难道你也决定排队来买他的签名书了吗？”眼尖的赫敏看到了哈利的身影，大声叫道。
鉴于赫敏离洛哈特的距离比较近，以及她声音的穿透力……
“Hey！让我们看看！”洛哈特和打了鸡血一样蹦起来，一口闪亮的白牙和他金光闪闪的头发晃了大部分人的眼，“Oh，救世主——圣人哈利•波特！他是我忠实的书迷，你们瞧！Oh，哈利，你不用排队——虽然你的名气不及我，可你有资格率先得到我的签名书！来，我们合照一张！”
哈利被拉扯着刀了最前，然后一脸窘样地——
“Oh，哈利！你怎么能说洛哈特是白痴！你俩的合照甚至在预言家日报的首版！”一大早，陋居内部就传来了赫敏的尖叫，然后哈利，罗恩和双胞胎逃出了陋居——为了躲避女生们的超音波攻击。哈利还在为昨天快速摆脱洛哈特而庆幸时，又一次相关的噩耗便降临了。
“全世界会把我当成和他一样的白痴的……”哈利捂着脸宣告道。
罗恩拍拍他的肩膀。双胞胎把一个球轻轻拍到他脑袋上：“别想太多！来魁地奇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一章 对角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