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九章 过去以及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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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进大厅钱看到了身后跟着克拉布和高尔的德拉科，德拉科对他冷淡地点了点头，藏被瘦削的脸颊让他看起来非常没有生气，宽大的巫师袍遮挡在他的身体上，还未张开的肩膀异常纤细。
哈利猛然惊醒，他竟然在担心一个马尔福？！就算他们前一天晚上有过一次尚算和平的交谈，可这并不代表他俩的关系就好过点头之交了，更何况这仅仅是一种基本礼貌，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哈利更喜欢那样的相处方式，能够正常平常交谈的……朋友？哦，得了，不过比现在的“认识的陌生人”模式要更好些，哈利有些不平地想，至少上辈子我们还是死对头！
等他回过神来的档儿他已经用完了早餐，周围的人全都拿着课本紧张地复习着，哈利眼角瞟到德拉科依旧在孜孜不倦地阅读着封皮为《初级黑魔法防御术》而内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才想起来下周就是考试周这一一不小心就被他忽略的事实。
“赫敏，求你给我一份复习大纲！”哈利对赫敏惨叫道。
“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哈利喃喃道，他对他的魔咒很有信心，魔药制作问题也不大，但他中担心鄙视中是否会漏了什么没有写。
赫敏抓着头发从考场中冲出来，直奔图书馆，嘴里一直循环播放着“艾斯津液的用途”之类的短语，罗恩垂头丧气地挪动着，扭曲着脸。
阳光通过窗户，投射进长廊内，单挑的光线之中可以看见飞舞的轻尘，已经到了初夏，长袍底下温暖的织物被衬衫代替，格兰芬多的衣领永远是扣不上最上面两颗扣子的，而斯莱特林从来没有一刻口子会不和扣眼在一起——最完美的例子正用他特有的属于贵族的步调从教室中卖出来，布雷斯和他并肩走着，低声说着些什么。哈利试图去听一听，但发现一篇静默——他俩的袍子上都被织入了静音咒。哈利只能通过他俩的神色去推测。布雷斯皱着眉，语速非常快的样子，似乎在激励反对着什么。而德拉科则有些不耐地——呃，那张脸容易给人这样的联想（或者只是给哈利这样的联想），他并没有皱眉，也许是耐心地——向布雷斯说着些什么。
“波特。”布雷斯的声音突然出现，“你在做什么？”
哈利尴尬地发现他正尾随着他们向斯莱特林地窖走去，紧急之下脱口而出：“找斯内普教授。”这正好同路。
布雷斯有些好笑地说道，“斯内普教授大概在监考其他的年级的魔药学了吧，你忘了么？”
哈利更窘迫了。
德拉科侧头看着他俩，银灰色的眼如同十二月的深雪，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竖在脑后。
“走吧，布雷斯。”他说道，率先转过了身，袍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顺便解了哈利的围。）关于这点，哈利将之认为斯莱特林们都拥有的个人特色——斯内普的黑袍滚滚，马尔福的优雅高贵……
哈利转过身，痛苦地认为自己的脑子被牙牙吃了。
成绩很快被发到每个人手上，哈利满意地看到了全O，然后在邓布利多最后一通神奇的加分之后，斯莱特林获得了学院杯——他们本身就因为家庭原因而拥有更出众的魔法素质，还有德拉科为这一切的锦上添花。
在学期末的最后，卢修斯•马尔福亲自到学校领走了德拉科。哈利不知道是威森加摩的勋章时间的迫近还是因为马尔福需要和斯内普一同教训一下“胆敢如此忽视自己生命的脑子里装满了稻草”的小马尔福，但他看的清清楚楚的是另外一些事。
卢修斯•马尔福是在早餐进行时来到学校的，他华贵的长袍和衣上的众多（？）古老饰物（胸针、领针之类的）将他的优雅强势的气质衬托的完美无比，高竖的领口和抬高的下巴，不屑高傲的眼神充分表达出马尔福家的特质。蛇头手杖握在他宽大的掌心中。
德拉科在卢修斯进来的第一刹那就停止了用餐，恭敬地站在一边，同时，斯莱特林的一年级们也放下了餐具。卢修斯先和邓布利多与所有教授问好后，才转身向自己儿子走去。
哈利注意到了德拉科的笑容，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温暖开心的眼，很明显因此而惊讶或者任何其他反应的出现－－不论哪个学院－－都很正常了。
德拉科快步走过去，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失礼的表现，跟在卢修斯侧身旁。“父亲。”霍格沃兹此时足够安静，连邓布利多胡子的摩擦声都听的清，更别说是他们夫子的对话了。
“德拉科，”卢修斯傲慢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容，“早餐用完了吗？纳西莎在家等着你。”
“是的，父亲。”德拉科点点头。
“那么我们现在就离开吧。有些事儿我们一会儿得好好谈谈－－和你的教父一起，然后我们再决定接下来的行程。”卢修斯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严厉，哈利完全明白这是为什么。
“是，我也还有些东西要拿给你们看……”德拉科从善如流。哈利有些忧心于他的坦白内容，或者其他的什么。
卢修斯点点头，“光轮2001已经到庄园了，回去你可以先试试。”
“谢谢父亲！”德拉科回答，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随着他们的离开，大厅又逐渐恢复热闹，哈利发誓他一辈子也没见过德拉科这样的表情－－鉴于他们永远对峙的身份，可是上一世哈利所见的马尔福父子的相处模式亦与此不同……
就连斯内普的眼里此时也出现了一丝为老友的欣慰。
哈利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穹顶和它大多数时候一样。
马尔福重新获得了家人，并因此而紧紧抓住了机会，让一切简直到达了哈利能想象的和谐完美。纳西莎本身就是一个温柔坚强的女性，卢修斯的强大，斯内普曾经的不被了解的扭曲，德拉科在其中做了一个能将一切最大限度调和的完美孩子。哈利知道德拉科已经不在乎很多东西了，但该被把握住的一样不曾少。
而他自己呢？
他看了看自己尚是稚嫩的双手－－他的觉悟从来都没有马尔福高，这一次，或者上一次。他被动地接受这一切，从来为“应该”去做事而非其他什么。他从来都只是表明不想要……他没有踏的更远的觉悟。
他是否应该为自己……多要些什么？不仅仅是杀死敌人那么简单，他想让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更幸福。
霍格沃兹特快上，三人组自然地坐在了一起。共同讨论关于“马尔福的立场”这个严肃的问题。事实上在罗恩明白了德拉科在整个事件中所做的事及其意义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思考他从前根深蒂固的观念的正确性。
哈利为了让他的朋友的观念尽快地活络起来，而不是非到战争时期……哦，现在八成不会有了，但是偏见总是不太好不是吗？他还找来了韦斯莱家历史上（非常悠久的）曾经出过的斯莱特林，布莱克家的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甚至马尔福旁支的拉文克劳。在罗恩一次比一次惊叹过后是无限的淡定……
然后就是现在。
“我认为，人拥有犯错误的权力。”哈利隐晦地表达了他的认知，但他的朋友们并不很清楚他意指什么。
“Okay，暂且不表，起码……好吧，人是不能按学院来分的……”罗恩不确定地表示自己的想法，“邪恶或许是后天的？”
哈利内心有神奇的欣慰感。
“根据你所认为的，哈利。”赫敏无视了罗恩这样有些自欺欺人的行为，“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一些事情已经不再重要了，‘那个人’已经被你们彻底杀死，那么作为他爪牙的食死徒也不再具有意义……尤其是这十年来都未曾落马的那部分。我虽然认为犯罪者就应该受到惩罚，但终究有无法做到的地方。”赫敏的思维方式更多地尊循麻瓜的历史观。
“赫敏，你简直冷静地另人赞叹！”哈利由衷地说道，他并没有把魂器及其相关的一切都说出来－－鉴于没有任何可提供的证据，所以食死徒的问题依然是个问题。
“但我有些忧心的是－－马尔福和他的父亲站在对立面上，天知道他才十一岁！虽然他们表现的很和睦，但他们也说了‘要好好谈一谈’！贵族家庭维持表面上的和谐是很正常的事……”赫敏忧心忡忡地说。
哈利此时听到了赫敏的分析才发现自己遗漏了何等重要的事实－－卢修斯一直是一个忠诚的食死徒，在他记忆里。他实在是过于习惯马尔福家主是德拉科-马尔福这件事了。毕竟他们以此身份对峙了近五年。
那么，此刻的马尔福，会受到他父亲的怎样的对待？
“哈利？”罗恩试探着叫他，“你怎么了？”
“走神了会儿。”哈利说，并撤回了他的思绪。并且决心不要为一个“认识的人”担忧。这没有意义。
以及，他们的话题偏离严重。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九章 过去以及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