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天鹅、当下、清远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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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筝一做起饭来很是顺手，差不多一个来小时，一顿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齐齐摆上桌。
他让何森渺坐下，向她介绍这三道菜。
“这是红烧鸡枞，用新鲜鸡枞、鲜猪肉和一些调料菜做的。”
“这是火烧云油焖鸡，用去了骨头的鸡肉和土豆做成的，其实就是咖喱鸡块，其实看起来也不是很像火烧云。”
“这是‘大救驾’，是云南十八怪小吃之一。其实就是腾冲炒饵块，听说是永历皇帝逃往滇西时，吃到了这道新制的菜，才有了这个名字。”
何森渺一边尝几口他做的菜，一边听他介绍每个菜，时不时伸出大拇指，在他面前晃悠着。
她看起来十分满意，笑眼中藏着闪闪的星光，平常清冷的脸染上了暖暖的颜色。
“好吃好吃，看来我不仅交了个男朋友，还请来了一个大厨。”
“都是我爸妈教我做的。”
辽筝一笑着摆摆手，说没有这么夸张，往她碗里夹了不少菜，自己才开始吃。
两人愉快地洗完这顿饭，期间，她们闲聊畅谈，无话不说，让辽筝一第一次在外地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洗碗的时候，他用洗碗台上的热水来洗，而何森渺则承担着把碗擦干的工作。
流水潺潺，辽筝一总是侧过脸来看她，每次他看过去，都会得到她以笑脸来做回应。
但他也观察到，何森渺最近有些疲惫，或许是课业繁重的原因。
他想后面给她好好按摩一下，正好他上了一门名为《推拿与按摩》的养生课程，从其中学到的实操能力可以给何森渺舒展舒展筋骨。
他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贪恋吃饭时那种和她在一起时的温馨气氛，好奇问：“学姐，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怎样的？”
他忽然这么问，何森渺刚好擦完最后一只碗，用干毛巾擦着手认认真真思考了几秒钟。
“你有没有看过《长安的荔枝》？”
辽筝一点点头，这是一本有趣又苦涩的书。
讲的是天宝年间，一个从九品以下的小官为唐玄宗不远万里到岭南，用尽千方百计、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将新鲜荔枝运到长安的辛酸史。
不过，他的问题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只见何森渺微微一笑，“里面有一个经略将憨憨的老实人李善德形容成清远鸡，清远鸡你吃过没？这是一个很优质的种类，肉质鲜美，吃起来甜甜的。当时看到你就想到了它，所以我觉得，你是又傻又亲切的吧。”
说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却被他反握住双手，严肃的表情、皱紧的眉头都表示他像是要宣告什么大事。
“学姐，那我现在……不傻了吧？”
何森渺乐了，在他唇上狠狠嘬了一口：“不傻，很可爱。”
距离他上次过来住已经是一周之前了，何森渺当然会把他留下来。
他又像上次一样，认认真真洗漱完，就在卧室里吹干头发等她。
回想起之前在这张床上发生的种种事情，他实在是坐不住，又假装欣赏墙上的画，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他一幅画一幅画地看着，一直看到墙角，发现新添了一幅画——是他上次送给她的那幅。
蓝紫色的风信子也被她转移到了卧室里的书桌上，靠在窗边，看着就让人愉悦。
“又在看什么呢？”
腰间环上了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臂，他几乎是马上就将双手附上去，往后靠着她，嗅着她与自己身上同样的桂花清甜。
“学姐，我在看我的痕迹是怎么慢慢留在你的世界的。”
身后传来轻笑，她的气息也随之喷洒在他的侧颈上，他不知不觉颤抖一了下，引起浑身战栗。
转过身把她抱了个满怀，刚才痒痒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自己和舍友间的微妙关系，他靠在她耳边问：
“学姐，你觉得和人相处最美的状态是怎样的？”
“当然是我高兴，ta也高兴。”何森渺说着哼唱起来：“你happy，我也happy……”
辽筝一大笑起来，忍不住亲她的唇。
“学姐，和我在一起，你高兴吗？”
“当然啦。”
她突然间埋在他怀里不说话了，他便问她在想什么。
“辽筝一，世间变幻莫测，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以后会怎么想，我也无法预料。”
她抬起他的下巴，看他湿漉漉的双眼，柔声道：“你要让这些虚无缥缈的幻想，成为横在我们之间的一面墙吗？”
“不要，但是我害怕。”他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呜咽恳求着。
何森渺把坠在他眼角的清泪碾碎，尽管这会让他多了比平常更甚的惹人怜爱的模样，但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
“对未来心怀敬畏，是合乎情理的。但是如果逃避，会对我们的现在产生伤害。”
“比如，这会让我觉得，我的情意在你眼里，是不是如此不堪一击？”
“不要，学姐，我不要逃避，我要和你在一起。”
何森渺跟他分析完，比起未来，当下更令他恐惧。
他抱紧了何森渺，胡乱地亲她的嘴唇，亲她的眼角，又亲她的脸颊、脖子、锁骨，像要把她浑身上下都亲个遍才肯罢休。
何森渺抓住胸前胡乱移动的脑袋，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那你就好好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时光，好好享受现在，好吗？”
“好。”
他把头埋进她的胸前，紧紧贴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天鹅、当下、清远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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