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永恒的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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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宁优低头在一圈其他饰品里挑挑拣拣。
商铺里琳琅满目，除了精灵耳之外还有精灵翅膀、花环、精灵法杖以及手链、项链、耳坠等一系列饰品，宁优一路试得不亦乐乎。
“为什么只给我买了这个，你自己没有买？”艾文把头凑到宁优跟前让他看自己头上的精灵耳。
宁优把艾文的头推开，这头太大了，挡着他看商铺里的其他小玩意儿了！
“你挡着我看项链了！起来起来！”宁优的注意力全在闪闪亮亮的饰品上，他没有注意到艾文的小情绪，“没有为什么。因为钱不够！一对耳朵要300金币！给你买一对就够了，你比我更适合。”
艾文顺着宁优推开他的力道把头收了回来，还是在为宁优没有和自己一样的精灵耳纠结。
宁优没有忘记自己刚刚给艾文买完精灵耳后只剩下1300金币，所以试戴了一圈饰品后将它们都摘了下来，回归了进服装店最初的目的——买衣服。
他在一堆衣服里试来试去，最终看上了一套非常适合他的工装服。
其他衣服要么和身上的衣袍一样袖子太宽太长，要么露得太多让他很不自在，要么贵得离谱让他负担不起。
只有这套工装服，既简约又方便，穿起来轻便不说，价格也十分公道，只要680金币。
这已经是商城里最低一档的时装价格了。
宁优对自己的新衣服十分满意，站在穿衣镜前欣赏了十分钟才离开服装店。
他一出门，就撞见几个玩家围成一圈在聊八卦，玩家头上是不断冒出的对话框。
游戏里的玩家分布在各个地图里，或是做任务，或是拍照打卡游戏里的风景。
而伊瑟薇尔城里聚集的玩家尤其多，玩家们做完日常任务闲来无事的时候，总会不约而同传送来伊瑟薇尔城，聚在一起找乐子。
今天的伊瑟薇尔城也一样热闹。
爱听八卦是华夏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宁优当然也不例外。
他蹭过去从半路开始看起。
玩家们好像在聊关于游戏的一些周边传闻：
“……据说这游戏马上要出全息模式了。”
“谁说的，现在国内有那技术吗？净在这瞎扯。”
“真的假的，不是说还有什么脑机接口吗，就是把意识投进游戏里那种。”
“这不可能吧，有这技术还不公布吗？”
“意识投进游戏？安全不安全啊，出问题了咋办？”
……
宁优看了一会就默默离开了，他觉得这些玩家的发言也许并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他是真的意识附在这个游戏里的npc身上了。
离开了这圈正在唠嗑的玩家，宁优向更多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在他看气泡里的文字时，一旁不知何时围上去一二十个玩家，宁优透过气泡看到了这黑压压的一群人。
他也对这里有什么非常感兴趣。
等他费劲地挤到可以看见中间地上放着什么东西的位置时，宁优扭头就走。
地上放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出自驱魔商人之手的「爆闪」头盔。
对，那个闪耀的灯球。
因为慕名而来为了看一眼这神经装备的人太多，“都让开我来”的好友位都快不够了。
他干脆在伊瑟薇尔城的大街上摆起了摊，让来看装备的人交钱。
要价不高，200金币一次，一次十分钟，不限人数。
也就是说，有两百个人一起组队来看的话，只需要每个人给他1金币，所有人就都能看到灯球头盔。
但是人数过多，灯球头盔的建模就不一定能显示了，所以为了大家都能看到这个装备，人数基本控制在20人以内。
光靠展览灯球头盔，“都让开我来”都已经赚回了买装备的本金。
宁优在往外挤的过程中看到了玩家们讨论“200金币看一次爆闪头盔”的气泡。
他猛回头，仔细确认了这条气泡里的字。
这些字每一个他都认识，合起来竟然有些让他看不懂。
他找艾文确认自己并没有眼花看错气泡里的字：“所以他们在说什么。”
艾文抬头看着玩家头顶的气泡，一个字一个字念到：“还差40金币……就能再开一次……”
宁优拉着艾文远离了这群人。
只能说，能想出收钱展览这玩意的人真的很天才。
而他宁优，更是天才中的天才，因为这装备效果是他附魔出来的。
宁优现在更加悔不当初，这5200金币还是挂少了，他现在觉得这装备卖10000金币都亏本。
要是能再复刻一个这样的附魔效果，宁优一定舍不得卖。
“水果粥，什锦水果粥，香蕉苹果柿子梨，样样都有的水果粥～”
“小蛋糕～草莓小蛋糕～巧克力小蛋糕～香草小蛋糕～”
“魔法禁书录……嘘……小声点，这个不给卖的……”
……
npc老板们仍在按部就班叫卖着自己商铺里的东西。
宁优拉着艾文在一圈小吃摊里左右穿梭，最后买了一碗什锦水果粥来解决午饭。
当然他也没忘了给艾文买一份。
虽然艾文不需要。
宁优本想尝遍游戏里的这些小吃，听那些npc们的叫卖声十分有感染力，听上去这些食物都非常美味。
但在吃完他最想吃的，看起来卖相最好的水果粥后，宁优对其他小吃的幻想一并破灭，歇了想把小吃街吃一遍的心思。
水果粥的味道中规中矩，就像工厂流水线生产出的预制食品一样。
宁优叹了口气。
唉，游戏外天天吃预制菜就算了，游戏里也天天吃预制菜，这日子过的有什么意思！
喝完水果粥剩下的空碗自动化为碎片消失在空气中。
宁优继续在首都街道上往前走着。
“你跟着那个巨人，对对，那个！”
“跟着他干嘛？”
“好玩嘛！你跟着他，我跟着你。”
宁优侧目看去，一行五六个穿着怪异装束的玩家排队跟在一个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一脚下去感觉能把地面踩裂的巨人后面。
真好啊，可以跟朋友一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也想……那样吗？”艾文跟宁优站在一条线上，也看见了那一排玩家。
“什么？”周围全是开麦聊天的玩家，有些吵，宁优没听清艾文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于是艾文上前一步，贴着宁优的耳朵重新说了一遍：“你也想跟他们一起吗？”
热气呵上宁优敏感的耳廓，让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使劲揉搓着缓解那刺人的痒意。
白的近乎透明的耳垂被它的主人揉出了血色，又勾得主人的骑士对它目不转睛。
“你靠太近了。退回去。”宁优捏了捏发热的耳朵，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群跟在npc后面学动作的玩家，“你刚刚说什么？我？跟那群人？”
“这辈子都不可能。”他面无表情地说。
艾文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规规矩矩地跟在宁优身后。
两人沉默着从喧闹的玩家中走过，从街头走到街尾。
天色渐晚，宁优和艾文站在古老的王族树屋前，准备启程返回庄园。
此时，一阵风吹过，树屋枝桠上的叶片被吹动。
宁优抬头看着叶片相撞，侧耳听去隐约有宝石碰撞发出的泠泠的响声。
“那边。”艾文拉了拉宁优的衣袖，指向遥远的天际。
“看哪……”宁优的声音被一道亮光打断。
五彩的烟花在天边散开，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看着炸开的烟花，宁优突然想起上午在服装店里发生的事。
伊瑟薇尔的街灯还未亮起，借着烟花散开的光亮，他悄悄看了一眼艾文。
嗯，主要是想看艾文头上的精灵耳。
不想艾文也正在看他，湛蓝的眼眸此刻在夜色里变为了深蓝色，像一片汪洋。
宁优从汪洋里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片王族树屋的树叶落在宁优的肩上，艾文垂眼，很自然地伸手将它拿了下来，顺手递给宁优。
宁优没有接，艾文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就这么将王族树叶举在宁优眼前。
他看着这片树叶和拿着树叶的手，不敢再次看那双能把他溺毙的眼睛。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
“永恒不变的誓言。”艾文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他抬起眼睛看着宁优说。
“嗯？”宁优不明白艾文为什么突然说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永恒不变的誓言。王族树叶的花语。”艾文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永恒？誓言？
宁优脑海里一片混沌，他抬手接过树叶。
王族树叶从枝桠中生发出来时，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一直到脱离王族古树落下。
王族古树的寿命很长，并不轻易脱落树叶，能得到一片自然掉落的王族树叶象征着好运的来临。
而王族树叶的花语，如同艾文所说：永恒不变的誓言。
如果有谁亲手将一片王族树叶送给别人，那就代表着他永远不会违背自己向对方发出一切誓言，包括承诺。
此时的宁优并不知道这些，他只当艾文在向自己介绍王族树叶的花语。
“谢谢。很漂亮。”宁优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把王族树叶攥在手里，生硬地吐出五个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永恒的誓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