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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不速之客 ...

  •   夕阳的余辉为基督山小岛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偶尔可以看到野山羊矫捷的身影从岩石上一闪而过。一伙走私贩子在岩石后面的洞穴里过夜,大家正在小声谈论关于明天的出海时,海面上闪过几下熟悉的信号,知道这个信号的人大体不会在这里引起冲突,于是这群人做了对应的回复。
      两伙人很快见了面,新来的是盖太诺的船,他是个谨慎的船长,小心地与各方势力都保持着平和的关系,和走私贩子之间也不算陌生。但是熟悉的水手中还夹着一个陌生的面孔,走私贩子们警惕地看着这个看起来很年轻也同样紧张的贵族青年,他们可没看漏他腰间的手枪。
      打破微妙平衡的是一个仆人的出现,他的名字叫雅各布,是这座岛主人的跟班,从那群不速之客在岛上降临的那一刻,他的主人就收到了消息,于是遣人来请那位青年到府上一叙。那个青年只用一个呼吸的时间就答应了,除了在蒙上他眼睛的时候做了一点点徒劳的反抗以外再没有什么不配合的举动,他被领着进入洞穴的深处,随着暗室开关的开启,青年得到允许可以取下眼睛上的手帕,而他也迫不及待地这么做了。
      眼前富丽堂皇的景象让他惊呆了,这并不能怪他,所有第一次看到这座地下宫殿时的反应都是如此,青年很快地恢复了从容不迫的神态,他对着台阶上的主人鞠了一躬,感谢主人让自己前来做客的美意。
      雅各布那位可敬的主人也在打量这个青年,这是个金发蓝眼的漂亮青年,皮肤白皙,但是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保养这在他那个阶层很是流行的肤色,因此才被海上的太阳晒出了几粒雀斑来。两个人都确认彼此之前并没有见过对方,但对于其中一方来说,知道另一方是个法国青年,而且出身高贵,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于是那位主人殷勤而又从容地将青年引入餐厅,让他享用了一份不可思议的美餐,即使如此,这位脸色苍白眼睛明亮的富豪主人总是让青年心中有些不安。尤其在听到他为了得到一个哑巴仆人而忍心在一个被处刑割掉舌头之后才出手相救的冷酷无情之后,青年更加疑惑。为了转移话题,青年说起了关于主人的名字,他说他自己的名字是水手辛巴德,“那么如果我有了一盏神灯的话,就可以变成十足的阿拉丁啦,”青年听到这个称呼以后微笑着说,“您真的很像那位伟大的水手,那么您的愿望也是在航海中度过一生吗?”
      “我曾经发下这个誓言,”主人辛巴德带着古怪的微笑说,“但在当时我丝毫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可以实现。我也曾经发下另外几个誓言,希望能够按时完成它们。”
      那种诡异地可以看透人心的天赋有时候会莫名地降临到某个人头上,尤其在能够引起他注意的人面前,青年敏锐地发现了那位辛巴德水手脸上闪过的一丝凶狠表情,并且试探地问道:“您受过不少苦吧,先生?”
      辛巴德怔了一下,盯着青年问道:“您为什么这么想呢?”
      “一切都使我这样想!”青年回答道,“您的声音,您的目光,您那苍白的肤色,甚至您所过的这种生活。”
      那位主人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得出这样的疑问和推断,他只是微笑着说凭借自己现在的地位金钱和声望,换做是谁都不会再奢望什么了。
      “譬如说,复仇呢?”青年说。以他的年纪来说,青年有种很天真又异常准确的直觉,捕捉到空气中的一根蛛丝,就能感觉到那只危险的猎手盘踞在哪里,他对这位主人便怀有一种猎物面对猎人时的恐惧心理,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
      但是这世界上总有飞蛾这种动物,会奋不顾身地一次一次投身火焰,只因为刹那间的辉煌和温暖。青年很久以后才明白原来自己就是那只飞蛾,无论眼前是牢不可破的网还是焚烧一切的火,那都是逃离不了的命运而已。
      总之这第一次的邂逅,双方都感觉不坏,特别是在青年阿拉丁品尝过主人奉上的极品大麻之后,更是陷入了世界上最大的快乐之中,毒品对于大脑的刺激满足了一切的美妙幻想,只是这梦境又漫长又不可思议,即使是在药品的麻醉之下青年都难以相信那是真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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