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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新安之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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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章邯大军的投降,楚军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曾经犹如猛虎一样强大的秦国就此落败。
项羽因为把秦国兵力都集中火力在他身上,所以刘邦等人进展的情况很顺利,眼见就要打入咸阳。
项羽也率领大军进军咸阳,路途遥远又一次踏上征途
经过数月的行军,粮食也逐渐短缺,但也快到主地点了粮食倒也不是重点,重点是经过数月的行军两军疲惫多有摩擦不平的地方。
“前面快到哪里了”虞姬在马车内问道
“夫人,再坚持一下,再过半日便到新安了”绯月回答道
“新安?”虞姬内心一疙瘩,那不是历史上项羽要坑杀秦军20万大军的地方吗
再想到项羽的平时的仁义敬人,实在难以想象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晚上的篝火旁,大家都吃着烧饼和稀粥,实在算不上好伙食,经过一天的颠波,虞姬也没什么胃口。
“妈的,老子不屑吃这些个猪食,老子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受气的”
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好你个楚兵也敢从我手中抢吃的是吧给我打他!”
只听闻一位秦兵破口大骂,连身旁的炊具都踢倒在侧,几位秦兵在围殴一位不知名的楚兵,场面十分混乱。
韩信此时正双手呈防守的姿势,手上紧紧地握住一块饼,他被打的鼻青脸肿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浑身每一处都如同被锤子砸过般疼痛。
回忆惭起,回到小男孩同样挨打后的那天
“野孩子,野孩子,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几个孩童大小的人围着韩信嘲笑辱骂着
“野孩子,尝尝小爷的尿吧”。
又长大了些,少年韩信苦研兵法日日夜夜只知道浸泡在兵书里
成为人人口中孤僻的怪物,可又有谁知道这是个怎样的天才?燕雀又安知鸿鹄之志。
“从小爷的跨下钻过去,小爷就不和你计较了”街头恶霸讥笑嘲讽的声音传来
而他选择了忍气吞声,“果然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这样的没骨气,废物!”恶霸一脚踹了过去道
“都给我停下,你们眼中还有军纪吗!”
一阵掷地有声的声音传来,把他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出,他从双臂的缝隙中看到她的身影
仿佛一束光亮
楚军连忙来到现场,将聚众闹事的秦兵制止收押,现场的气氛再度凝固与低沉起来
虞姬赶快上前把倒在地上的韩信扶了起来
“是你?”
虞姬也很诧异她也没想到被群众围殴的是那一次见后许久未见的韩信,对于这位日后要打败项羽的人虞姬不想多有瓜葛,连忙转身。
经过了楚军士兵的威摄和制止,楚营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篝火依然在热烈的燃烧着。
虞姬正在撕一大半饼给一位看起来十五岁左右大面黄肌瘦的一位兵卒
“谢谢姐姐”只见那孩子快速拿起饶饼吃了起来
“你倒是善心,这些个年纪尚小的秦兵就没吃个饱过,粮食本身就不够还会被有点势力的秦兵瓜分,剩余底下的都是天天挨饿,可怜了这么小的孩子”旁边脸上挂着彩的韩信出口道
“韩信哥哥” 只见那孩子跑到韩信的身边开心道
韩信微笑地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头分递给了他半块饼
“为何秦军吃不饱?军中粮食不是一起发放的吗”虞姬问道
“按时发放的只有楚军,秦军与楚军向来是死敌,所以部分将领会有私自克扣的情况”韩信道
远处又传来有士兵因为奔波病死的消息
“看吧,这种事情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他们很多都不是病死的,是生生饿死的。”韩信道
“谢谢你的提醒”虞姬对韩信道
项羽正与众将领在楚帐内议事
“我们军中的粮食短缺了吗”项羽怒道
“禀上将军,军中粮食虽不富裕,确实还是能够支撑弟兄们行军的” 钟离昧道
“那为何军中不平之事?最近屡屡发生?”项羽问道
“禀上将军,因为楚国与秦国历代早有摩擦现在同在一军发生斗殴也实属正常”龙且道
“不管曾经是秦人还是楚人,只要归顺于我项羽的都是同一个军中的兄弟绝不可厚此薄彼”项羽道
将领们皆不吭声
“你们不服吗?为什么要在粮食发放上面不平均不平等?”项羽指出中心问题道
“禀上将军,我们的粮食虽然不缺却也没有很富裕,所以秦人的粮食我觉得只要按时发放饿不死就行了难道要发放他们跟楚军一样待遇吗”龙且道
“愚蠢!谁让你们独自修改我的命令?”项羽发怒道
“将军息怒”众将领皆下跪道
“天地?间有不公的地方就会有反抗,我们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整整二十几万秦军怎么样让他们服众已是困难,你们还要在粮食发放上面如此不公,你们这是因小失大”?项羽怒斥道
众将领听闻也是恍然大悟悔恨不已
“大王,我们错了,请求军法处置”龙且与钟离昧道
“大王,念他们是初犯就重轻发落吧,”季布道
“好了,都下去面壁思过吧”项羽道
“是!”龙且与钟离昧道
就在这时,帐外有身影闪过
龙且想追出去,被项羽拦住,项羽对龙且摇了摇头示意先莫声张
待将领们皆退下后
“这件事不可不罚亦不可重罚,为了秦兵而寒了楚将的心可不行”范增道
“是,亚父这秦兵...”
又过了几日风平浪静的日子,这天夜晚
“太二,我之前看新安之变的历史记载就很有疑惑,为什么新安之变后楚军走着走着突然就壮大了队伍”
不明所以的虞姬在篝火旁百无了赖地轻轻地唱起了歌谣
天上明明...
地下赫赫...
有杕之杜,其叶湑湑...
岂无他人?不如我同父...
人无兄弟,胡不佽焉?...
有杕之杜,其叶菁菁...
岂无他人?不如我同姓..
嗟行之人,胡不比焉?
人无兄弟,胡不佽焉?[注1 ]
将相宁无种....
本无富和穷...
四海皆兄弟...
世界应大同... [注2 ]
虞姬一曲唱罢,韩信在旁吃着干饼喝着烧酒面上不显心中却阵阵感慨
四海皆兄弟世界应大同?想想他二十几年孤儿的流浪生活,什么苦和难没吃过,什么打和骂没受过!
自己苦读兵书多年却壮志未酬,何常唏嘘!
“姐姐,这首曲子很好听,可以教教我吗”那日分饼的孩子对着虞姬道
“当然可以”虞姬温柔道
歌谣的传播力与影响力是很广泛的特别是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军队里,很快这首歌谣楚兵与秦兵里就流传开了
又连着过了几日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波涛汹涌的日子
果不其然那日帐外的细作终于出来作妖了,连着几日秦军里都传出些风言风语来
“这几天军中的风言风语都查到了吗?”范增严肃道
“说是楚军停粮了,要把他们都杀了,还说秦国的律法不会放过投降的士兵,等到了咸阳也会把他们都处置了,连他们的家人也不会放过”侦查兵回答道
秦兵们一传一,百传百,逐渐焦躁不安,开始有蠢蠢欲动之相
虞姬走在军中,也能感受到秦兵私自间的交头接耳,怕是一场腥风血雨要来了
项王楚帐内
“你还在为了二十万秦兵而头疼?”虞姬关心道
“这件事真的是让我头疼不已,夜不能寐!”项羽哀声叹气道
项羽苦恼地撑着半边脑袋继续道
“那可是二十万人呐,如何才能打消二十万人的?疑?虑”
“将军,你想当真正的王吗”虞姬?问
“妙戈,这是你第二次问我,我的回答从未变”项羽说道
“你当真不想当那万人之上受万民憬仰的皇帝?”虞姬再次问道
“我只要完成消除暴秦的使命让江东父老能够安居乐业,然后和你永不分离就可以了,这是我最想要做的两件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我挂牵” 项羽看着虞姬认真道
“那妾有一计...”虞姬道
几日后的深夜 ,夜色沉沉,万籁俱寂,静得过分,有种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与恐惧,黑夜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危机
韩信也趁机骑着马离开了楚营另寻出路
突然,夜晚的静谧被刺耳的声音打破,楚军果断锁定收缴了兵器的秦兵,即刻展开攻击,楚军迅速地切断了秦兵的后路,直接包围了起来,瞬间,整个军营陷入了混乱
收缴了兵器的秦军,在钟离昧和龙且将军的团团包围下毫无反抗之力
“把指使秦军判乱为首那几个人推岀来”项羽道
“是,上将军。”
钟离昧把为首作乱的那几人给绑实带到了前头
“他们犯了军中判乱作上的重罪,淆乱军中纪律,砍了”
项羽杀鸡敬猴道
“是!”钟离昧与龙且手起刀落把为首的那几位秦兵杀了
“你们当中还有谁是跟着谋反的?”项羽对着秦兵喊道
秦兵们个个战战兢兢不敢应声,可见项羽的威名早就深入人心
楚兵押着手无寸铁的秦兵来到了早挖好的深坑之处,新安的地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直接埋二十万人的地方,所以这个坑只能埋一二万人。
“看见眼前的大坑了吗?那是为你们所准备好的”项羽道
秦兵们害怕地求饶了起来,他们匍匐在地上颤抖着
钟离昧和龙且带领军队把秦兵通通赶到坑内
章邯和司马欣这时匆忙地来到项羽身边道
“大王,三思啊”
“我给你们掌管和号令秦兵的权利,你们却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属下,此刻有什么资格来叫本将军三思?”项羽霸气道
“大王!一切都是我章邯看守不力请让我一人承担吧,我愿以死谢罪!”章邯跪下道
“章邯将军请起来吧,你的死不足以解决秦军的问题”项羽道
“羽儿,若真坑杀20万秦兵,你残暴不仁的形象会深入人心,到时民心皆失啊”
范增也在此时匆忙赶来连忙劝解道
“亚父,那你觉得判乱的军队要怎么处置?”项羽反问道
范增一时也无言以对
“亚父,夜寒风大请先回营帐休息吧”项羽不容拒绝道
接下来项羽面无表情地发号施令
“埋了!”
注1:诗经《杕杜》
注2:项羽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