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虏后我被军士长驯服了》迷迭十三香

50、废物

　　贵霜首都白沙瓦，壮丽巍峨的总统府。
　　带有压迫感的宏大建筑物深处，是总统纳齐·耶尔的休息和办公的地方。
　　面见总统需要经过一道又一道严密把守的门，白发苍苍的将军桑德穿过重重障碍，终于来到总统的办公室门外。
　　他手里拿着一个公文袋，不停地问守卫：
　　“总统殿下来了没有？”
　　守卫面无表情地摇头。
　　将军失望的退后。除了不停地询问，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早点见到总统。
　　执政十年来，纳齐越来越喜怒无常，如果在总统心情不好的时候撞了上去，送信的人会十分倒霉。
　　更何况，他带来的还是个坏消息。
　　办公室外的走廊深邃幽长，桑德将军在走廊里来来回回，不知道绕了多少圈。
　　快到中午的时候，厚重的办公室门终于开了一条缝。
　　桑德将军一路小跑，从走廊的一端赶紧跑到门口。
　　门缝里露出脸的，是天天跟在纳齐身边的跟屁虫，总统的“首席顾问”安特洛。
　　“桑德将军，”安特洛慢悠悠地说道，“总统请你进去。”
　　桑德白了他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总统办公室是个套间，进了这扇门，还得穿过外面巨大的房间，才能走到纳齐真正办公的地方。
　　“将军，”安特洛在他身后说，“诺丹的坏消息我已经告诉他了，劝了好久，好不容易让他没那么生气了。请您收敛一下您的‘耿直’，别再惹他发火，不然，大家都倒霉。”
　　桑德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他捏紧了手里的公文袋，大步向前走去。
　　再次敲门之后，一位女警卫员为他打开|房门，请他进去。
　　桑德径直走了进去，安特洛落后他几步，也跟着进入纳齐的办公室。
　　厚重的木门在他们身后被关上。空旷、巨大，宛如宫殿般的办公室里，贵霜现任总统纳齐·耶尔坐在办公桌后面。
　　他脸颊消瘦，双脚悬空搁在办公桌上，神色不善的看着走进来的桑德将军。
　　“殿下。”
　　桑德对他行了个军礼。
　　纳齐一动不动，阴鸷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废物。”
　　桑德挺了挺背脊，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评价。
　　“向您汇报昨晚发生的一起特别事件。”
　　“昨晚十点左右，诺丹改造营上空飞来五架直升机，机上空降了一名不明人员到营地，劫持了一位正在进行改造学习的犯人。”
　　“劫持时，机组使用了虞云产的‘闪电’炸弹，造成现场两位警务人员死亡。事后确认，被带走的犯人名叫范腾，国籍虞云，他因反人民罪于一年前被带到诺丹进行学习。我们有理由相信，本次特别事件为虞云官方派出特种部队所为。”
　　“特种部队？他们叫什么来着？猎豹？”
　　纳齐问。
　　“是。”桑德点头。
　　“三两只小猫，直接开了飞机来抓人，抓到人了再慢悠悠飞回去……来的时候没人知道，走的时候也没人拦着……贵霜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纳齐越说越怒，“我就是养几头猪！看到飞机来了都会哼哼几声！”
　　桑德默不作声。
　　汇报还没有结束，等纳齐骂完了，桑德将军从公文袋里掏出一个金属圆球，放到纳齐面前的办公桌上。
　　“现场有人从直升飞机上抛下这个圆球，经检查，里面是一封署名为柏弘的信件，真伪无法辨别。”
　　金属圆球由特殊材质制成，从高空摔到地面仍然完好无损。纳齐的目光被这个圆球吸引，他放下了搁在桌上的脚，拿起圆球端详。
　　双手各持半球，往相反方向一拧，球就被拧开了。里面有一个印着虞云国花的信封一折为二，正躺在半球里。
　　纳齐取出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信件。
　　透过纸背，可以看到信上只写了短短的几句话。纳齐看了一会儿，目光扫到最后几行的时候，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X子！！！”纳齐暴怒道，“他|妈|的臭X子！！！”
　　随手抄起金属球，他怒不可遏地往桑德身上砸了过去。
　　桑德闪身躲开，”砰“的一声，半球在墙上砸出了一个坑，又被墙壁反弹到了地上，晃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好似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纳齐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开始来回踱步。
　　“虞云居然让一个X子当上了总统！他|妈|的都瞎了眼睛！”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啊？！”“哐”的一脚，纳齐踢飞了躺在地上的金属半球，“来贵霜……我怕你？！！！”
　　两个下属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柏弘这个X子！忘了给我舔|脚时候的蠢样了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踏进贵霜一步！”
　　作为深受总统信任的首席顾问，诺丹劫营的坏消息传来时，安特洛本已经安抚好了纳齐，这会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弄懵了。
　　想来毛病出在那封信上，安特洛走到办公桌前，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桌上的那封信。
　　“殿下息怒，”安特洛开口道，“就算这封信真是柏弘写的，也不过是呈口舌之快罢了——虞云总统受制于议会，他正是无法前来贵霜，才写信挑衅您。”
　　“况且，这次虞云劫人的做法阴暗下流，等同于不宣而战！贵霜人民必然会严正抗议，要求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安特洛义愤填膺地说道。
　　桑德将军瞥了他一眼。
　　“殿下，切不可轻举妄动。除了核武器，我们的军事实力与虞云相差太大，贸然挑衅会吃大亏。”
　　“那就发射核弹轰掉维塔！”纳齐怒吼道，“把维塔夷为平地！！！”
　　“虞云有完善的导弹拦截系统和核反制系统，如果贸然发射核弹，引发虞云成功进行核反制的话，整个贵霜将化作一片焦土。”
　　“想办法！蠢猪！国家养着你难道是为了让你帮敌人说话的吗！”纳齐怒骂道。
　　桑德抿紧了嘴角，闭口不言。
　　空旷的会议室里，到处回响着纳齐骂骂咧咧的声音，停都停不下来。
　　安特洛见状，熟门熟路的在某个抽屉里找出了特制的烟斗，点燃之后毕恭毕敬地向纳齐双手奉上。
　　纳齐心烦意乱地接过烟斗，深深地抽了一口。
　　烟斗里面的烟草加了点迷幻剂，抽一口就让人愁云顿消。
　　几口特制的烟下去，纳齐稍稍平静了一些。
　　“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柏弘骑到我头上？就任他羞辱我？！”纳齐质问道。
　　“桑德将军的话不无道理，但报复虞云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安特洛沉吟道，“虞云虽然强，但承平已久，政府平时受议会牵制，做事效率低下，重要的决定往往会因为内斗而流产。他们的人民过惯了好日子，不像贵霜人那么勤奋、有忍耐力。所以，一旦发生些事情，整个国家就会陷入恐慌和瘫痪。”
　　纳齐看着他，似乎很感兴趣。
　　一旁的桑德皱起了眉头。
　　“只是这些‘事情’的筹划和实施……需要耐心。”
　　安特洛说道。
　　“殿下如有兴趣，我们可以慢慢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