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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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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珺珺睁开眼，也不知道埃尔罗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总之当他清醒时，宿舍内便只剩下他一人了。
刚撑着床想要坐起身，就发现自己枕边手机有未读的信息，埃尔罗伊告诉他自己今天有事，总之，今天自己得一个人去上课了。
哀叹一声，珺珺起身去洗漱，却感觉浑身不对劲，握住漱口杯总感觉掌心麻痒，摊开一看，整只手都是怪异的红肿。
怎么回事，我晚上梦游偷偷撸铁健身了？
他在宿舍滑稽的伸着手脚扭动一番确认身子无虞才作罢，收拾好自己便背着书包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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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珺珺捧着课本刚走到教室走廊，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讨论声。
“诶，那个就是今年的新生jun？论坛上全是他和埃尔。”
“对，天天和埃尔王子一起的那个。”
“脸蛋也一般般呀，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嘛。”
“你不懂，埃尔他喜欢这种，哈哈，小男孩类型的。”
“了解了解，我说呢。”
“你要是他，你也会天天缠着埃尔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那倒也是，但是埃尔只是礼貌吧？我觉得他不一定真心实意。”
“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牧珺珺表情正经，快速地走向教室内，远离了外面的八卦同学，他也暗暗舒了一口气，回想那些瞧不起他觉得他不能追到校花埃尔罗伊的看热闹的同学，他就有不服输的气势。
一想到表白成功之后这些看热闹的同学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就一阵暗爽。
A国这个城市的夏天很热，恒温系统持续运转，教室内感受不到炎热的天气，室内始终保持在人体最舒适的温度范围，教授进了课堂开始授课，珺珺也按住自己内心的兴奋和激动，拿出电脑开始认真听课。
坐在前面的人回头打量他，珺珺正对着电脑沉思旁边突然坐了一个人。
“嗨，我是伊森，昨天我们见过面，你还记得我吗？”男孩露出一口白牙，爽朗一笑。
珺珺一吓，连忙：“啊……噢噢，我记得的，你是罗伊的朋友。”
“对，你也选了亚克兰教授的课。”
“…是，我的课表和罗伊一样哦。”
难怪……伊森挑眉，揶揄道：“你知道昨天晚上罗伊回去了吗，他本来都在我们家准备睡觉了，结果晚上还是回宿舍找你去了。”
“啊……我知道。”珺珺脸已经红了个透，内心无比的满足，低着头，羞耻的不知道往哪看，伊森靠近他，嘴唇缓慢蠕动，声音嘶哑低沉：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弄得我好兄弟夜不能眠还要回去找你。”
“没有啦……”
“没有什么？”
“没有魔力，只是我比较喜欢和罗伊黏在一起，他可能是不放心我就回来看望我。”
伊森眸光变得凶狠，声音却很低异常地温柔：“真的？”
“真的。”珺珺老实说，他一双大眼睛晶莹剔透，不好意思极了，肉肉圆圆的脸蛋透着粉，嘴唇柔润泛红。
伊森哼哼一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柔嫩细腻的后脖颈有一种想上手把玩的冲动，想到什么…他的眼眸中染上几分微妙的，不令人察觉的怜悯与不屑。
珺珺没有注意到，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埃尔罗伊，就像一个守着爱的葛朗台，低头思索着什么，问：“你知道罗伊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要干嘛？”伊森面对着讲台，飞快回复了一句。
“就是……就是随便问一问。”
“热情的，火辣的，sexy的。”伊森不怀好意的笑着回复。
珺珺脸一白，苦恼地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思忖着应当如何更委婉发问：“真的吗。”
“骗你干嘛，作为他十几年的好兄弟，我能不知道。”伊森面色不改：“他之前的女朋友都是那样子，我见过。”
珺珺感觉呼吸不上来了，因为对方笃定的认真态度感到心慌与失落，他强撑着扬起笑脸，忐忑不安地小心道：“那……他有过多少段恋情？”
伊森单手握拳放在自己下巴上做出一副沉思状，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太清楚，我有好几年不在A国，但应该不少，你也知道的他很受欢迎。”
也是……对方还在说些什么，珺珺只敷衍地扯了下唇角，“好了，我不想知道了。”
伊森内心简直要笑死了，但他面色不改的耸耸肩膀：“没事，你在努努力说不定也可以。”
“真的吗……我”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珺珺立马闭嘴，强忍住内心的悲伤痛苦伤心欲绝强撑：“我要听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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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珺珺立马起身向背后有洪水猛兽一番快速收拾东西往外面走去，他觉得自己得好好平复一下内心的委屈，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哭嚎。
回到宿舍却发现有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背对他站着，一回头，正是埃尔罗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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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珺的肚子咕咕叫，但他也懒得出去找食物吃，刚一进宿舍，就看到埃尔罗伊，埃尔罗伊回头看是他，面无表情。
珺珺惊讶又绝望的发现自己哪怕从伊森口中知道埃尔罗伊喜欢的大概率不是自己这样子的人，终其一生，他可能也无法达到埃尔罗伊喜欢的人的标准，但还是无法死心，蹲下门口换鞋，气氛很沉默，他觉得自己表达点什么，说点什么，珺珺一边换鞋一边绞尽脑汁地想，强装正常但还是显的失魂落魄的开口。
“哦……你在宿舍啊……我还以为你不在。”埃尔罗伊动了，他坐下，打开电脑嗯了一声。
珺珺还想再说什么，换好了鞋进来，还是不知如何开口，他仔细回忆自己平时是怎么和埃尔罗伊相处，过了半晌，觉得四周安静得诡异，抬头向身侧一看，发现男人站起来了，埃尔罗伊笔直的站在桌前，电脑还是在显示待机画面，深邃的绿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表情冷静得让人胆寒。
牧珺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办？怎么回事？为什么埃尔罗伊要用这样子的眼神和表情看着自己，他望向埃尔罗伊，埃尔罗伊也沉默地回视，“你在想什么？”
“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边说，埃尔罗伊朝珺珺靠近，双手放在珺珺瘦弱稚嫩的肩膀，两个人逼仄地挤在电脑桌面前的一端，小男孩的屁股往柔软舒适的椅子上一摔，两个人靠得极近，珺珺手指都僵硬了，他不敢回话，像乖巧的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埃尔罗伊像是一个冷酷的，不讲情面的的判官，逼迫着珺珺交出供词：“你想问什么，说话。”
珺珺的嘴唇轻微地颤抖着，手指哆嗦的厉害，他张开嘴巴，这时候埃尔罗伊又道：“说话。”
他终于忍受不住，崩溃般地问：“你……你是不是谈过很多段恋爱？”
问完，他从对方澄澈的绿色眼珠看见了自己脸上言词闪烁与悲愤交杂的神情，简直就是一个再也维持不了生活假面的夫妻，被抛弃的丈夫一样，活脱脱的可怜虫
埃尔罗伊告诉他没有。
牧珺珺可以呼吸了。
埃尔罗伊居高临下地凝视珺珺，他看着他，连脊背都没有弯曲一下，声音冰得像寒冬里的铁。
“谁跟你说的？”
“……没有，我就是问一问。”
“如果想了解我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讲，不要去听别人说。”
珺珺从头红到脚，他像一只熟透的虾米一般蜷缩在椅子里，嗫嚅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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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你可能觉得自己有千千万万条路千千万万个选择，但是你也不知道哪一步，哪一个选择会对你以后的选择造成巨大的影响，至少这个节点，你是没有选择错的。
埃尔罗伊扯着他，强迫他，和自己一起去学校的餐厅用餐，这是以前没有的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珺珺被他拉着，一路上他们受到许多人的围观，听到了许多窃窃私语，珺珺非常不适，一路上，他只用沉默来进行对抗。但埃尔罗伊依旧没有松手，他强硬的像是一个霸君一样蛮横而不讲道理地揽着珺珺，过分的身高差让不认识他的人也屡屡回头。
埃尔罗伊带他上了餐厅的二楼，走进这家豪华餐厅，仿佛置身于皇室宴会厅。华丽的吊灯、熠熠生辉的银器、以及一尘不染的餐具，都彰显出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明明品尝着由名厨精心烹饪的美食，在享受着绅士般的服务，但是主人却丝毫感受不到宛如贵族般的尊贵体验。
珺珺有些食不下咽，他感觉今天埃尔罗伊和平常他自己的表现大相径庭，这让他感到一些不熟悉的，陌生的悲伤，他想那个柔软亲切，风度翩翩，平易近人的埃尔罗伊去哪里了呢？
他的态度冷若冰霜，保持着难以逾越的距离，让人无法真正靠近。
珺珺和埃尔罗伊是有软件联系的，他给他备注是王子，在他的心目中，埃尔罗伊这位贵公子的身世显赫，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典雅，就如同钻石般坚硬且亮丽，独特而尊贵。珺珺还记得当时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当埃尔罗伊的迈进宿舍，自己看清楚这个陌生人的脸庞，他听见从一个非常遥远而神秘触不可及的地方有一道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话，他的心就像岩浆爆发的火山一样，那道声音说，就是他了。
此生，你见过的，会爱的，最爱的就是他了。
所以他当天沉默地，像一个已经及芨马上要出闺房嫁人的新娘坐在贴着红色喜帖的婚房等待着未见过面的丈夫挑起头上的红盖头一样沉默不安。又像一个快被雕刻好却被抛弃抽去生命力的雕塑一样静谧无声。
当晚他入睡的过程比以往都要艰难，仿佛置身浩瀚的海洋，深不见底，宽无边际，但是却不给予自己无尽的包容与守护。他默默关注着，享受着对方安眠沉稳的呼吸声，这种不被看到的痛苦，如同夜晚的透不尽一丝光芒的深处海洋，黑暗，一点一滴吞噬着他的内心。
夜晚，珺珺的发丝因为快速的走动而显得有些凌乱，反常的男人只是用力的禁锢着他，珺珺被他带回到宿舍，埃尔罗伊没有丝毫对今天自己的失态而有想解释的想法，珺珺并不知道他上课的短短时间埃尔罗伊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弄的男人如此反常，珺珺委屈的想说些什么，可是男人却全然不在乎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去洗澡。”然后，和我睡觉。明明他没有说出来，都是珺珺却可以从对方眼神中，发冷的音调中感受到那铺天盖地地席卷一切的强硬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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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珺珺擦干水珠，裹着浴巾出来，埃尔罗伊盯着他被蒸气熏得红扑扑的脸蛋没有说话，珺珺实在是尴尬的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动了动嘴皮，“我好了，你去吧。”埃尔罗伊嗯了一声。
珺珺坐在椅子上换衣服，手机亮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妈妈发信息过来，珺珺立马打视频过去，手机发出嘟嘟声音，珺珺觉得这短暂而又漫长，牧母接通同意，声音高亢像上了发条一样喊了声：“妈妈！”美丽亲切的东方女人笑眯眯的回：“妈妈在呢，宝贝在做什么？”珺珺眼眶一湿，牧母看到，偷偷一笑，“想妈妈啦？”珺珺忙说对，和牧母聊起来。
“妈妈你今天忙不忙，怎么有时间和我聊天？”珺珺声音急切，短短的几十秒他问出了不可计数的问题，牧母微不可查皱眉，但还是微笑回复。
“嗯……最近妈妈有点累哦，妹妹在肚子里有点闹腾。”
“妹妹闹你了吗？妈妈，那你肚子痛不痛？”珺珺听清楚眉毛扭曲，还想在说什么，牧母那边却吵闹起来，女人有些抱歉的对珺珺说：“不好意思哦宝贝，你叔叔回来了，妈妈先和他去吃饭，你在那边要好好学习，钱不够和妈妈说。”女人抬起下巴和男人亲吻，眼睛亮亮的。
……珺珺还想在坚持一下，但是妈妈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嗯，再见妈妈，你有时间和我发信息打电话，最近课不多。”珺珺不太开心地扯开嘴角勉强笑道。
“好，再见宝贝。”
“再见妈妈。”
嘟——电话挂了。
珺珺像是被煮熟的面条一样瘫软在椅子上，脑子很乱，他人生顺风顺水，虽然父母离婚，妈妈和爸爸离婚后，两个人都有新的生活，妈妈更是重新孕育了一个小孩，其实，自己很喜欢那个小小的弟弟，所以，来A国前妈妈怀孕，去医院检查是女孩，他也依然高兴，珺珺真的很不想怪他们，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但是他也真的想要回到自己父母还在一起时光，他希望有人真心实意地对他，希望有人心甘情愿的爱他，他真的不怪他们，哪怕内心深处已经不相信自己是他们最爱的孩子，也许自己是一个笨蛋吧……他强迫自己把关注力放在电脑上，刚刚敲了几下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会，埃尔罗伊带着雾气出来了，珺珺按耐不住的回头，只是怔怔地定在刚洗完澡的男人宛如古典雕塑般，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轮廓完美的下巴线条流下。
珺珺看呆了，他的表情像是一个被商人利用哄骗盯着挂在自己头上不停翻涌的胡萝卜的奔跑中的驴一样傻气。
埃尔罗伊看着眼前这个迷茫不安的孩子，淡淡的扫他一眼眼随后继续擦拭湿漉漉的黑色卷发。
珺珺站了起来，他坐的是埃尔罗伊的位置，只是男人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单手掐住他的腰，珺珺就坐在了他的身上，屁股坐在男人坚实的大腿上，这样子的姿势，珺珺的脚尖绷直都无法触地，埃尔罗伊继续完成电脑上没有写完的作业，珺珺就坐在埃尔利伊怀了玩手机，过了会，埃尔罗伊颠了两下大腿。珺珺其实没有没坐稳，但还是撒娇，“你是不是要摔我下去？”男人搂住他的腰，珺珺就亲亲他的侧脸，不好意思地动动屁股，埃尔罗伊责怪道：“坐好点。”珺珺不管，继续对他搂搂蹭蹭，脸贴着他的脸，小动物一样原始地表达喜欢。
埃尔罗伊哼笑。
又过了一会，珺珺扭腰回头看快完成的作业，回首看埃尔罗伊，他手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非常认真。不厌其烦地追求细节的完美。珺珺搁着眼皮，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他没有发现，敲击键盘地“啪嗒”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埃尔罗伊用力拧紧眉，眸子里满是怒火，嘴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但是他没有出声，而是像一个生着闷气，等待别人发现的孩子一样倔强，坐在他怀里的，整个人还没有他一半大的珺珺没有发现，迷迷糊糊的他的思维已经跑到了某个平行的世界去了。
宿舍很安静，过了不知多久，珺珺发现埃尔罗伊有种奇怪的安静，他喘喘不安的抬起埋在对方脖颈的头，发现埃尔罗伊的脑袋高抬着，令珺珺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他还抱在对方肩膀上柔嫩的手臂轻微的晃了晃，身体用力的后仰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埃尔罗伊沉默了数秒，手上的力道突然松懈，低下头，男人的表情有些变化莫测，纤长浓密的睫毛柔弱地眨动，碧绿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哀伤与难过，还没有等珺珺没看清楚他这一眼里隐含的情绪，埃尔罗伊他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又闭上了。
……
珺珺像被捏住脖子的公鸡一样襟声，他的心在今天晚上又一次变得束手无措无所适从，于是只能沉默紧闭着两片嘴唇，所以等不到回应的埃尔罗伊突然把桌面上的水杯电脑本子笔一股脑的全部扫落在地上，杂物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巨响清清楚楚地告诉着珺珺他是如何生气，刚刚满室的和睦温馨瞬间荡然无存，做完这一切，他又闭上眼睛，珺珺像个面对父母争吵不休家庭暴力但又没有办法解决的孩子一样似地缩着脖子，对埃尔罗伊反复折磨他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瞪着眼睛看着窗外，心头涌起一种深深的无可奈何之感，那是一种对无法改变的现状的不愿意，却也只能默然承受。
埃尔罗伊久久等不到回应，只能又睁开眼睛，看清楚对方悲伤的无所适从的面貌，珺珺听见男人开口，jun好笨，和乌龟一样笨。”
不知道为什么，珺珺眼泪就滑落了下来，可能是因为早上伊森说的话，埃尔罗伊突如其来的脾气，不好吃又昂贵的食物，妈妈打过来又挂断的电话。
所以他只能哭泣，眼眶溢满了泪水，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都装进那颗颗晶莹的珠子。目光空洞而迷离，像是失去了生命的航标，茫然无措。
依旧得不到回应的埃尔罗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诱哄的亲他的嘴角，楚楚可怜低声下气地说着抱歉的话语，珺珺被他抱得紧紧的，两个人躺在被子里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埃尔罗伊还是依旧亲吻他的湿漉漉的脸蛋和嘴角，“对不起……是我的问题，jun不要哭……”
“我好难受，你这样做对我，我好难受……”
“原谅我好不好。”
“那你以后不要再这样。”
“嗯，以后不会这样。”
珺珺终于愿意睁开他哭得红彤彤的双眼，发问，“为什么要这样。”“我的错，原谅我。”埃尔罗伊语气充满了自责和歉意，无比真挚。他口中不断低声道歉，脸上的表情诚恳而谦卑，让珺珺有些不忍责备。
于是珺珺原谅他，被埃尔罗伊抱住，然后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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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