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引起玲王同学的注意》Iphigenie

41、第 41 章

　　他说我希望你能一直活下去。我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吗？
　　这里没有肉麻的意义。考虑到你进入学校后和他在同一个班级。也莫名在意他。还一起说了很多话。对比世人npc来说，应该算是比较重要的。

　　你往旁边歪歪头。
　　你有点为难，你说“因为我也不认识很多其他的人。”
　　比起爸爸、同学、老师，当然是玲王最好。他会温柔对待你。而且长得超级帅。

　　“剧本觉醒的话我就可以开枪了？副本里我也能开枪。也没觉得寿命减少啊。那个时候是特别的，那个时候不会减少，我想觉醒的话就可以得到无限的子弹。只是冷却时间会比爱心光波更长一点吧，从十秒延长到两分钟或者一分半。和普通的战斗好像也没差多少，区别是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了。……嗯。”你说。
　　难得玲王给你准备了在学校附近的房子，也不是特别近，大概还是有个十几分钟的路程，有这个的话。
　　你就能在上课前五分钟才起床，一键换衣，整理自己，然后瞬移到班级那层的厕所里了。
　　“竟然是用来干这个的吗。”玲王也很震撼。

　　“那，这么厉害的能力，使用却不耗费你的寿命......是耗费什么？”
　　要开枪总得花子弹吧。
　　“别人的寿命啊。”
　　“哦……”
　　“不是你的就行。吧。”

　　玲王说。他好人渣啊，你不可置信看他，“我就是随口一说。”
　　“嗯嗯，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其实玲王是真的觉得那样也行。你是为了保护大家战斗的，保护自己的同时，真的也保护了大家。不然输一次就被夺走那么大片地方，怎么受得了？
　　那代价由大家一起支付也行。你一个人，很快就会损耗到只剩几个月。唯一一个问题是，“魔法少女的寿命会比普通人长很多吗。”如果你有几千年的寿命，都能迅速花到几个月，就有点麻烦了。同一区域大规模的不分男女老幼，都迅速老化死亡，整个世界都会注意过来的……而且也很残忍。
　　你说不会吧。就是普通人的寿命……嗯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的魔法少女点数到七十，说不定能活三百年。
　　“但是，魔法少女，一般不会到老死的那一天。”
　　和她们说寿命完全是在搞笑。玲王低着头。此时轮到你对他摸摸，摸摸。

　　“寿命平摊给其他人的话。子弹的代价也会被削弱，威力说不定会提高。”玲王把头抬起来，他刚刚原来是在想这个吗？
　　“那么多人支付的代价，总比你一个人支付的要好，是抽取整个地区的人的寿命，还是抽取你保护的人的寿命？总之一定会很多。”
　　如果可以让每个人只减少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一星期几天这样，就好了。
　　你说“也不一定啦。往更好的方向想，那个时候玲王也可以使用我的武器了哦。”
　　“在剧本上，本来就是谁拿到武器都能用的，只要支付相应的代价。”

　　“如果御影同学能使用瞬间移动的话，也能把它变成很强大的武器。因为感觉你脑子很好。但是之前你用不了我的枪。因为那是我的力量。”
　　动漫里的魔杖倒是谁都能用。但游戏里的mod，和mod原型的动漫。怎么能算一回事。npc怎么能用玩家的技能呢。
　　“你的力量……”
　　玲王重复。

　　那都之后再说吧。你们今天聊了太久了，你有点困了。你靠在电影院坐垫上打着瞌睡，玲王用遥控器把声音调小了一点，温度调高了点。
　　要睡觉的话低温会比较好睡，不过你已经困了，而且玲王担心你感冒。
　　感冒不感冒好像是由心情决定，你如果自己不想，那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体质的女孩子。
　　而你的心情又能特别决定你的身体。

　　你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玲王看了你一会，你的呼吸并没有变得平稳（说起来，你竟然还有呼吸啊。），时不时会突然紊乱一下，你的眉头偶尔会轻轻皱起来。再说一遍，你很漂亮，玲王之前还以为你是没有毛孔不会呼吸脸上也没有绒毛的呢。
　　靠近了，发现确实你是人类。至少有这些特征。
　　因为太漂亮了，所以路人的匆匆一瞥一般都只能记住一个印象，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凑近看的话，敢直视你的脸的人也不多。玲王能和你说话也是因为两个人莫名其妙离得近，气氛和聊的话题也都很紧迫，生死危机，顾不上躲避而已。他记得你睁得大大的，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虹膜上的色彩好像要把他吸进去一样。那个时候他有意识到你的嘴唇在动，也能感受到耳边传来的声音，但不会特别仔细地看你的脸。
　　他知道你很漂亮，魔性的魅力，可能魔法少女才能这样。实际上玲王觉得努力直视你是一种修行，一直看着太阳会视网膜灼伤。

　　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你们离得那么近。困倦的你好像卸下了防备，玲王一开始是确认你的睡眠状态。
　　但以这个为正当理由，他顺利的看见了你，看你也是需要努力的。你的手放在腿上，没有注入力气，手指微微蜷缩。看久了，你的五官好像融化在一起。好像婴儿的脸一样。
　　玲王拖着腮，默默观看着。
　　你的呼吸中途平稳了一点，然后变乱，身体有在椅子上蜷缩起来，变换姿势的倾向。眉头也皱着，玲王在你这么做之前轻轻的触摸你，好像是他的体温传递过去，你睁开眼睛，不知道其中有没有睡意，总之周围很模糊，中心很清晰。盯着他看。
　　“我们回去睡吧。”玲王说。

　　玲王倒是能把你抱起来，带你回卧室，反正有人会打开门，不需要他单手打开门，再踢开。
　　但是他对自己抱人的能力不太自信。你好像碰到哪里都很容易痛。

　　所以最后没有抱你。玲王问“你想要人背你吗。”你考虑了一下，觉得很麻烦，所以算了。
　　玲王在前面走，偶尔停下来等你，伸手在墙上护着，让你不要撞到。你的额头碰到他的手。
　　他偶尔拉你一下，你跌跌撞撞跟在后面。一开始是因为没有睡好，后面就觉得你是不是本来就这样？
　　他送你回了房间，帮你打开了门，然后目送你进去。你用手揉着眼睛，小声说好困……晚安。室内的阳光透过窗户强烈的照进来。甚至照到门口的你的身上。你小声说午安。
　　玲王说晚上见。

　　你大概一被照到，就恢复了一点清醒。可能在走廊走着都不想睡了。你好好睡了一觉早上才起来的，现在才下午三点不到。
　　你装作有点困倦的样子，避免尴尬。而且也不知道不睡觉要干嘛，现在坐在凳子上发呆。用手轻轻摸着沙发的坐垫。

　　玲王说要进行特训，其实是做其他的准备需要花时间，那之前至少希望你冷静下来。不知为何他选中的特训项目是看动漫。但你的mod本来就是抄的动漫，素材不足，穿越后有时间可以补也是好事。所以OK了。
　　接下来是三天三夜不睡觉追番特训。星期六就这么过去了，那是第一天，那个晚上你们是真没睡觉，你在灌能量饮料。副本掉落的，喝了就不困也不饿不渴了，你问玲王需不需要，他说谢谢，但现在还不需要浪费这个。哇他说【浪费】......你感觉自己的东西是很珍贵的。玲王就喝真正的能量饮料。还有加酒的咖啡。

　　第二天星期天。接着看，你们已经看完了两部光之美少女，该看假面骑士了！其实假面骑士就是【获得了能力的普通人战斗的故事】。各种意义上和你真的有点像，也许能给你启发。而且真的好帅啊......你有点星星眼，本来已经没什么精神靠在沙发上的，现在又身体前倾，眼睛大大的盯着屏幕。玲王在一边，手搭在椅背上看你。
　　你作为真正的人类少女的一面。他觉得非常可爱。嗯和你本人倒没什么关系，单纯出于对人性的欣赏......？反正礼物之前没什么机会这么近距离深入观察了解‘人性’，某个少女的心理的侧面。他有点疲倦，已经不多说话了。

　　茶几上有好几个空罐子，一开始还是管家手冲咖啡呢，后来他也知道这么不健康的计划会被不赞同，就不让管家过来了，喝罐装饮料就好，糖分含量高不太健康有堕落的感觉而且还提神一点。垃圾也是玲王要自己清理。
　　堕落的极致是。已经不需要厨师了，你拿出手机，在玲王的支持下，开始叫炸鸡和披萨外卖吃。
　　往它们上面再倒一层芝士哦。

　　第三天星期一。要上学的。你是说我不去上学了，反正那里没人认识你。玲王认真考虑着，他的手放在下巴下面。淡紫色的眼睛安静而聪慧的凝视着前方。
　　他在想什么？之后，玲王抬起脸，对你笑了一下。
　　“我星期一也请一天假好了。”

　　家里人肯定会发现的。老师都会问发生了什么，不过不能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昨天没怪物、今天没怪物、那在你们再次进入副本的期限前，可能就真的不会有怪物。正常玲王会维持自己的【日常】。被怪物打乱不是他想要的。不过不能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
　　“说起来，御影为什么一直不睡觉？”
　　你能量饮料快喝完了，不过目前活力值是满的，一直在看有趣的东西，还喝了好多可乐吃了好多高热量食品。一时兴起会在沙发和地毯上蹦蹦跳跳，所以莫名很兴奋。玲王就是真的撑到了第三天啊，而且他不是人在魂不在，他从头到尾都有在分析的，你说“哇这招很帅。我也要用”。他还会支持你，怎么都比消耗寿命的子弹好吧！
　　“嗯。”玲王想了想。

　　不睡觉但必须洗澡，还要每天换衣服，一开始他甚至是吃了一顿饭就必须换一次衣服的。我们大少爷就是这么讲究，他的头发已经放了下来，非常柔软，压住额头，几乎要落在眼睛上，被他用手轻轻拨开了。玲王说“你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在熬夜。”
　　“嗯。”
　　“那个时候其实不困，但是拼命让自己睡，因为想着第二天要赶紧和你说话。然后又知道了很多......说真的知道的事情很恐怖。主要是【你是突然插入我们学校的】这一点。”
　　还有你的魔法是真的唯心的。全凭你的想法来解释和发动。

　　“我之前就有担心，知道了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会不会一不注意就全忘掉了呢。人的大脑真的可以储存关于魔法的情报吗？之后觉得担心也白担心，好歹睡了一下。我知道怎么在三小时内陷入深度睡眠保证第二天的活力。所以星期六没问题。但那之后就又开始担心。”
　　玲王有点无奈，对你笑笑。

　　哇。为什么这个人疲惫的时候，没有那么锐气，反而好看得发光啊。
　　“大概觉得这次再睡过去就真的会全忘光，就算不提魔法，我个人的保护机制也会对它们全部进行扭曲处理，大概？虽然我不像你一样完全是由情感在调节身体，女孩子真的很纤细呢......但我也是青春期。”
　　日乙的男人就会说【我也是个男人啊】，而小玲说他也是青春期。
　　太萌了。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呆呆看着他。

　　玲王对你笑笑。他说“所以我想尽可能保持清醒，到不可以为止，然后在这期间也要多多获得情报。和你有关的情报。让它们建立新的连结。短期记忆是在海马体里面？多多储存，一直到不会被一口气消掉的量。然后下次睡醒再建立更多连结。也可能纯粹是无用功。不用管我。我应该纯粹是陷入了强迫症吧。等受不了了之后，我会自己睡过去的。”

　　他的手指在空中打开，开玩笑的打了个响指。
　　说“就像‘啪’一下断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