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小狗》泉浚

44、蚂蚁是条狗（3）

　　当天晚上，石柳买了两箱易拉罐啤酒，两斤猪头肉，一斤麻辣鸡头，说是要给我庆祝庆祝。罗美倩也去了。
　　我们三个人在小窝儿里边喝边侃。石柳开玩笑说：“夏经理，你现在是老头子身边的红人了。你可不要抢我的饭碗啊！”
　　“别担心，石经理，做人哪能忘本呢？”我接上了腔。
　　罗美倩又插了一句，问：“两位经理，你们是不是有病啊？”
　　我们相视一笑，继续喝酒。
　　不久，空易拉罐摆满了一地。石柳嫌不过瘾，又出门买了一箱啤酒，两瓶白酒。
　　罗美倩喝多了，又哭又笑的在地上玩驴打滚。我和石柳像看猴子似的，欣赏着她滑稽的表演。这丫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跳到饭桌上，咕哝着要给我们跳脱衣舞。
　　我们拍手称快。
　　罗美倩确实醉了，脱衣服前还拿着易拉罐对我们说：“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一点三十分，我是关之琳。下面我将为大家表演脱衣舞，请大家多给我点掌声。”
　　“关之琳，好呀。”我把小手拍得“呱呱”作响。
　　罗美倩摇摇晃晃的开始脱衣服。我屏住呼吸。
　　就在罗美倩掀起T恤衫，要扯掉里面的两片小布时，石柳突然从后面用衬衣裹住她，连拖带抱，把这丫头弄进了卧室。
　　我一蹦三跳，在外面大骂石柳“自私小气”。
　　石柳从卧室出来后，又接着跟我喝酒。我们把白酒掺进啤酒里，一股脑把所有的酒都糟蹋了。之后，我迷迷糊糊的看见石柳蹦到了桌子上，跳起了脱衣舞。来不及看他脱完，我就感觉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到地板上，剩下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凌晨四点多左右，我被尿憋醒了。刚要起来，却发现一只手臂正搂在我的脖子上，我顺着手臂向后摸去，顿时吓了一大跳。我竟然摸到了一个女人的裸体。那是罗美倩的。
　　我又自摸，发现我也光着大屁股。
　　罗美倩□□的躺在我身边，这不是一件容易解释的事情。我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着一个疑问，我和罗美倩到底做过些什么？
　　石柳的呼噜声从卧室外传出，像是睡熟了。
　　我轻轻的移开罗美倩的手，蹑手蹑脚的下床找我的衣服。
　　天啊，我的衣服正压在罗美倩的身体下。
　　我鼓足勇气，将罗美倩的身子翻了个身。罗美倩却突然睁了一下眼睛，打个哈欠说，石柳，你干什么呢？说完，又沉沉睡去。
　　穿上衣服，我溜出卧室，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然而，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安然入睡了。

　　次日早晨，罗美倩和石柳相继醒来。大家跟没事儿似的，有秩序的刷牙，洗脸，然后出去喝豆腐脑。我想，也许昨晚大家都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罢。
　　喝豆腐脑时，罗美倩问石柳：“夜里，你在我身边发什么神经啊？大清早的，你推我做什么？”
　　石柳一脸困惑，说：“谁搭理你了？”
　　“就是你。”
　　“操，你他妈的是不是见鬼了？”
　　我保持着脸上的平静，说：“算了，都喝醉了，能知道什么呢？”
　　石柳和罗美倩同时把目光瞥向我。我慌忙低头喝豆腐脑。

　　上午到公司上班，我的工作地点已换成了单独的办公室。
　　坐在软绵绵的真皮沙发上，我也学着江浩然的样子泡了一杯咖啡。这种滋味很惬意，让我暂时找到了一些生活中所谓的成就感。
　　为了让更多人分享我的喜悦，也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决定把自己升职的事儿告诉一些朋友和同学。
　　“太好了，太好了。”郝晴在电话里，激动的把话筒贴在嘴上啃了半天。
　　我提醒她说：“注意卫生，话筒毕竟不是我的嘴，上面会有许多细菌的。”
　　“可我就是想你。”
　　“那你抽个时间来看我吧。”
　　“也好。等下个月了，我有时间了就去看你。”
　　“那我就等着你，我准备专门订购个大床……嘿嘿嘿……”
　　跟郝晴聊了半个小时后，我又拨通了戴黛的电话。
　　“唉，今天我又被老总骂了。这家伙追不上我，就由爱生恨，在工作上处处找我的茬……你说，为什么美女都这么悲惨呢？”戴黛一拿话筒就大吐苦水。
　　“自古红颜多薄命呀。你太漂亮了，公司里面的男人们每天被你迷惑的魂不守舍的，哪有心思去安心工作呢？不是有个成语叫红颜祸水吗？”
　　“我也知道我够漂亮，但我很安静的，也不那么招摇。每月给我几千块就行了。”
　　“来我这儿吧，我养着你。”我戏谑道。
　　“哼，我可不想做你的笼中雀。”
　　“我现在升成副经理了，你来当我的下属吧。我照顾你。”
　　“你有那么好吗？”
　　“我除了对你想入非非，其他不好吗？”
　　“……”

　　鉴于上次喝酒的教训，也考虑到郝晴下个月要来，我决定从石柳的窝儿里搬出去。
　　房子很快就找好了，两室一厅，在一栋六层楼上，离石柳住的地方不算远，大约有几百米的距离。我租的地方是顶楼，周围房子都很矮，居高临下，可以看见许多外面的风景。
　　石柳开车将我的一些杂务搬进了我的新家。路过门口时，他放了一挂小鞭炮，说是他们那儿的风俗，可以辟邪。
　　鞭炮声“噼啪噼啪”响了半天，整个楼层被震得颤了又颤，一只大母鸡从某家阳台里飞了。房东老头捋着袖子，提了把明光闪闪的菜刀出来了。我赶紧把石柳拉了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