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格的偶像》superpear

23、第 23 章

　　首张迷你专辑才刚拍完MV，B-free就马不停蹄赶综艺，在发售日之前录完正好播出时就处于宣传期。录综艺节目难免会遇到其他艺人，这时候又会顺势被邀请拍舞蹈challenge，陆祈和李舟沅一起和两个女团成员拍完，紧接着李舟沅又和另外的男团成员拍，陆祈坐在台阶上等李舟沅结束。他的眼皮很重，这个户外寻宝对决节目录了4个小时，不知道正片能不能挣到20分钟，昨晚又录一个室内的录到凌晨三点，陆祈额头抵在膝盖上闭起眼。好累。
　　“陆……陆……”李舟沅没想到陆祈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吵的环境下、这么别扭的姿势中睡着了，要人过去拍拍才醒。
　　“没事吧？”他面露担心。
　　陆祈摇头，“困，结束了？”
　　“嗯，走吧，孩子们都在车上了。”
　　陆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上车他就开始睡觉，车内很安静，大家都在补觉。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李舟沅的声音，好像在说电视台快到了赶紧起来，他倏地就睁开眼，得醒醒神，不然被粉丝拍到刚睡醒眼睛懵懵的样子可不行。他打开包拿出小镜子照照，鼻翼有些脱妆，他拿粉饼出来压压，顺便补一下唇膏，接下来是今天最后一个行程，可视电台节目，录完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陆哥，我也。”旁边的田珉钧伸手，陆祈把唇膏和镜子都递过去。
　　下车的时候果然有粉丝守在电视台前面，陆祈冲两边都鞠一下就赶紧跑进去，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吃个晚饭，另一个经纪人已经点好餐放到待机室了，陆祈没有胃口，点的是牛排沙拉，因为是冷食，可以马上吃到嘴里，赶时间的时候很方便，还能减肥。他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着牛排和各种切细的蔬菜，感觉一顿猛吃了半天盒子里还剩一半草，他盖上盒子，擦擦嘴，拧开果汁灌一口，坐着扒拉两下手机，又困了。

　　大晟哥回来的时候给每人发一瓶功能性饮料，这玩意儿不好喝也不难喝，纯粹醒神用的，陆祈几口喝了下去，加上半瓶果汁，好像满肚子水。
　　“我去洗手间。”
　　脸上化了妆，没办法用清水直接拍脸，陆祈拿出耳机戴上，一边放ASTRA的歌一边回待机室看台本。没有人喜欢看蔫不拉几的爱豆，陆祈坚持以饱满的情绪录完节目，从回宿舍路上开始他就睡觉，排队洗澡的时候也在睡觉，一洗好马上上床接着睡觉，他觉得这样总算补过来了吧，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依然宛若听到来自地狱的铃声。
　　他挣扎起来关掉，今天的行程是油管节目，明天开始正式打歌，凌晨四点起床……哈，好困。
　　打开手机，与朴诗宇的聊天页面旁边有小红点，他点开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内容，只是寻常的嘘寒问暖，他一律没有回答，打字道：哥，好像要死了，怎么都睡不够。
　　待他洗漱完，看到朴诗宇发了张图片，一杯冰美式。
　　好吧，逃不掉的，牛马必备。陆祈之前一直觉得苦，搞不懂这饮料有什么好喝，现在觉得可能不需要好喝。
　　“舟沅，要喝咖啡吗？”
　　正在脱睡衣的李舟沅顿了顿，“你终于也要开始了吗？不怕苦？”
　　“不要问了，喝不喝？”
　　“OK，冰美式加份浓缩。”李舟沅穿上拖鞋出去洗漱，陆祈点好咖啡也爬起来准备，外卖到了之后他回敬一张图给朴诗宇。朴诗宇马上就回复：我们陆变成大人了。
　　陆祈能想象对方调笑的语气，回到：喝药罢了。哥昨晚不是才演唱会，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朴诗宇：彩排前去健身房消个肿。
　　这哥才是真的牛，演唱会至少三个小时的活动量白天还健身，据说只吃早餐然后一直挺到演唱会结束才会好好吃顿饭，铁人铁胃。为了让粉丝知道自己有吃饭，演唱会结束后朴诗宇都会把自己吃的东西拍下来发泡泡，基本是当地特色饮食，炸的、碳水、含糖饮料这些都不忌，看上去没有在管理体重的样子，实际上这是除了早餐以外一天中唯一一顿饭。
　　陆祈猛吸一口咖啡，心道自己努力的程度还不够。

　　曼谷演唱会结束朴诗宇又回了首尔，为了接下来的专辑得开始上课和录音，他石头剪刀布输了，当选第一个上声乐指导课的，一下飞机就被拉去公司，上完课径直上天台。公司天台布置得有点像露天咖啡馆，有绿植，有藤椅，还有一块吸烟区。入冬了没什么人上来受冻，朴诗宇被风一吹也忍不住瑟缩一下，可视野里却没有想见的身影。
　　“陆？”他尝试叫一声，没人应，打通电话后就听到了脚步声，陆祈跑到吸烟区那边去了。
　　“哥。”陆祈笑得很甜，鼻尖都被冻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等的。
　　“你来这么早干嘛？说了等我发消息叫你。”朴诗宇把兜里的暖宝宝拿出来贴到陆祈脸上。
　　“想快点见到你。”陆祈没有直接接过暖宝宝，而是双手捧住朴诗宇的手，将其挪到另一半脸颊，结实地贴到对方手背上。他眼睛闭着，像只求摸摸的小动物，那股依赖劲儿看得朴诗宇心里暖乎乎的。
　　朴诗宇把手里的咖啡递到陆祈嘴边，陆祈喝一口，然后嫌弃地撇撇嘴，虽然开始喝咖啡了，但终究还是喜欢甜食。
　　“苦？”朴诗宇问。
　　陆祈点头。朴诗宇往前迈一步，嘴唇贴上对方被风吹凉的唇瓣，还是那样的亲法，先标记位置一样亲一下，然后舌尖直接探入。脸颊边的暖宝宝热度都不如朴诗宇的吻，陆祈靠近搂住对方的腰，鼻腔里全是朴诗宇身上好闻的香气，搞不懂到底为什么会这么香，每次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黏黏糊糊亲了好一会儿，朴诗宇脸稍微撤开，说：“还苦吗？”
　　陆祈笑道：“咖啡？当然苦啦。”
　　“看来有人还想继续亲。”
　　陆祈嘻嘻笑着退开，还在公司，虽然天台没有监控，但被人撞见就不好了。朴诗宇靠近一步他就退一步，直到手臂被人拽住。
　　“不是说想见我，躲什么？”朴诗宇从的手从手肘滑到手掌，捏了捏陆祈的掌心，然后毫不犹豫握住，“练习结束了对吗？走，吃饭。”

　　朴诗宇回来五天里也就见了两面，都是带陆祈出去吃饭。在朴诗宇的推荐下陆祈开始上编舞课，现在他不仅要消化行程、跟上练习，还要花时间上课，咖啡也从一天一杯开始增多。他不喜欢咖啡的酸味，所以即便在冬天也是喝冰的。完了，真的变成韩国人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待机室忍不住犯困，很多场合都有拿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有时候陆祈甚至不知道对方在拍什么，总之各种幕后花絮都会一一发到网上。他不是没见过那些说他不怎么活动在花絮镜头下的评论，没办法啊，真的很困，他在待机室有空就会补觉，完全没有可以用的素材。
　　“珉钧，待会你拍完后相机给我一下。”陆祈看到田珉钧正对着相机嘀嘀咕咕，和一旁的李都尹打打闹闹。年轻就是精力旺盛。
　　田珉钧拍完后就把小小的相机交给陆祈，陆祈也嘀嘀咕咕说些有的没的，介绍一下这是什么的后台，说一说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然后让粉丝好好期待之类的，说完就关了。他尽可能录一些这样的小片段，工作人员说不定会用上，这样他不至于在后台一点镜头没有，粉丝应该也会想多看看他的脸，就想他会在花絮里找朴诗宇的身影一样。ASTRA早就开了泡泡，那是一个跟粉丝沟通的平台，做得和聊天软件差不多，朴诗宇几乎每天在上面冒泡，如果是妆造完全的状态下还会发自拍，陆祈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他能营业得这么全面，该不会朴诗宇的一天有30个小时？陆祈已经开始担心以后自己开泡泡要发什么内容了，抄袭朴诗宇的话是不是会被骂？可是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要说的东西。朴诗宇果然了不起。

　　编舞老师卡文很年轻，比朴诗宇小几岁，而且还长得挺帅的，陆祈觉得对方一定没少听过“为什么不去做爱豆”这种问题，尽管如此，陆祈还是问了：“哥你之前没想过做爱豆吗？”
　　“五音不全啊！”卡文擦擦汗，“不过现在很多五音不全的也能出道。”
　　陆祈噗嗤一笑，没有否认，现在确实很多长得不错……不，甚至也没有长得不错，整整容也就出道的了，说是怀着做爱豆的梦想，可是如果真的想做爱豆的话，不应该先把唱歌跳舞练好吗？
　　“我就只喜欢跳舞，看你们这些长得好看、手长腿长的人在舞台上跳我编的舞反而更有成就感。更何况……我这性格完全做不了爱豆，撒娇卖萌简直要我命，现在的爱豆都要会这一套吧。”卡文从包里拿出个方盒子揣到口袋，陆祈瞧见，问：“烟？”
　　卡文“嗯”了一声，掏出来给陆祈看，“抽吗？爱豆是不是不能抽？”
　　“没有这种规定。”陆祈脑海里浮现出朴诗宇的身影，戴着兜帽抽烟的样子其实并不帅，但他好像闻到了对方身上香香的味道。
　　“怎么开始抽烟的？”
　　卡文说：“就是身边的人在抽，试了感觉不错，能打起精神来。”
　　“真的？”
　　“忘记哪里看的了，虽然刷短视频啊之类的也可以分泌多巴胺，但是抽烟分泌的数量好像是那些活动的快两倍。”
　　陆祈嗦一口快见底的咖啡，说：“那我也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