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中迷路的过客》迷了路的过客

7、承诺

　　早上。
　　“五表哥，你怎么来了？”他这一大清早来干什么？我问他。
　　“表妹，昨晚上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在自己屋里，害我们好找。”五阿哥走过来担心的问。
　　“哦，没去那儿啊？就是在屋里闷，出去走了走，害表哥担心了，对不起。”我抱歉的说，省略了认识哪个大叔的细节。
　　“没事就好，明天就是大选了，别怕，四哥和我哦度商量过了，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你别担心，额酿说了大选一过，就叫你过去看看她。五阿哥边安慰我边高兴的说。
　　虽然之前十三来告诉过我，也叫我放心。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在现代，我从来也没有干过什么活，没伺候过别人，让我去伺候人，还真是……？五阿哥好似看出了我的担心，温柔的劝道：“你别担心，上书房是我们读书的地方，平时也就是端个茶，到个水，磨个墨什么的，根本不累，也挺清闲的。这样我们还可以天天见面，又可以一处玩了，不好吗？”
　　我点点头，五阿哥没在说什么，呆了会儿也就走了。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昨晚上哪个大叔说的那句话，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说？又想着今天五表哥的话，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一种诡异的感觉正在吞噬着我，啊！不能在想了，头疼死了，出去走走吧！
　　“你还是来了？”我没有回头就知道是那位大叔，是啊！走着走着，还是来到了这儿，总觉得坐在这儿看月亮最美。
　　“你也是啊！大叔。”我答道。
　　他走到了我身后，并没有如往常坐到我旁边，他不说话，我也不想开口，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许久，还是我按耐不住开口问他：“你到底是谁？”
　　他没有答话，还是那么静静的站在我身后，又过了多久，还是我无奈的开口说：“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不重要了……”
　　我站起来转身时正撞上他的身体，他却纹思未动的站着，拉住了要被撞倒的我。终于开口了对我说：“明天到这儿来。”说完松开了我，转身走了。虽然是那么淡淡的说着这话，却不容让人质疑。但我还是在他背后大喊着说：“我不会来的。”
　　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房的，怎么睡的觉，只知道到了明天一切都结束了，但愿心底的担忧是胡思乱想。
　　天亮了，所有的绣女都集中在一个大空场儿上，等候着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谁会是凤凰？谁又会是麻雀？马上就要揭晓了。
　　上面一个哑嗓的太监念着圣旨，隐约听着，“封钮咕禄*桂儿为荣妃，封董佳*宛馨为馨嫔，封涴颜*红珠为吉嫔，封……”
　　什么？我猛的抬起头，怎么？怎么会这样/我的头‘轰’的一声被炸开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了，迷茫的看着有笑的，有擦眼泪的，有过来对我说什么的。我都听不见了，一步一步挨回了房间，没有意识的。房里早已有得知的宫女和太监在屋内等候，他们跪了一地，说着什么？我一个也没听进去，只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出去。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的一角，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开始慢慢恢复，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像在搬家，对，被选上的是该要移到属于自己的宫里了，而我那？我是不是也要搬？不是，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屋里没有掌灯，黑黑的，泪无声的流着，朦胧的泪眼中却看到一双如同容纳整个夜空般美丽却深不可测的牟子，正闪着清冷的光，注视着我。是他，他伸出手试图擦干我脸上所有的泪痕，却发现，根本就擦不干净，他的手是那么冰冷，如同他的人一样冷。可能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缘故，可能哭的时间太久的缘故，丝丝的我发出的声音是那么沙哑，难听：“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不都安排好了吗？你们不是告诉我不要担心吗？”
　　他不说话，仍旧继续擦着我的眼泪，屋里越来越黑暗，早已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他终于说话了，声音却也是那么沙哑：“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是皇阿玛亲点的馨嫔。”
　　不，我不相信，不是不相信他的话，而是不相信，他的声音，我不相信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摸向了他的脸，他没有别开，湿的，是湿的，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什么？是我的幻觉吗？我拿起他正在抚摩我脸上的手，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他轻轻的“啊”了一声。我感觉到他的手和身子一僵，但他并没有收回那只手，而是任由我那么咬着，知道我尝到一丝腥甜。
　　“啊……！”我忍不住大叫了出来，放声的大哭，把压抑了一天的心绪哭了出来，他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紧紧的，紧紧的 ，像是不再紧一点我就会跑掉似的。
　　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馨儿……”“表妹……”是十三和五阿哥跑到我面前，我从胤禛的怀里挣扎出来怒吼着：“是他，一定是他。”似是明白一切的我，站起来就向外跑，
　　胤禛一把拉住我惊问：“是谁？”我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外跑，一直跑到了哪个湖边，他果然在那里，我的猜测是对的了吗？
　　我跑到他身后，大声的问他：“是你？对不对？”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看我，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仍给我一种孤寂的感觉。
　　“表妹……”五阿哥跑到我身边，叫住了我，随即跪下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宛馨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求皇阿玛开恩。”说着拉了拉我，让我跪下，可是却怎么也跪不下去，不是因为我不怕，而是因为我被吓的跪不下去，看来我的胡思乱想是对了，正在我想时，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跪在地上请安求开恩。
　　哪个男人，不，现在应该叫他康熙了。康熙转过身，并没有叫他们起来，径直走到我面前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我说：“你不是说你‘不会来吗？’”他顿了顿继续说：“哪天你说做皇帝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幸福的，朕今天就当着朕这三个最信任的儿子面前对你承诺，朕一定让你成为朕身边最幸福的一个女人，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幸福女人，你听明白了吗？这是朕对你的惩罚。”说完，从我身边走过去，没走几步，却又回头对我说：“承乾宫都为你准备好了，明天就搬过去吧！还有，朕不限制你和你的五表哥，胤祥一起玩，他们随时可以找你一起放风筝。”说完转头走了。
　　“儿臣恭送皇阿玛”他们三个一起开口说着。而我从始至终就这么傻站着，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出戏，恰恰忘了自己正是主角。
　　十三忽地站起来，愤愤的走到我面前，捏住了我的胳膊，愤怒的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皇阿玛刚才，刚才那么说？他怎么知道你的存在，还亲点了你？恩？”
　　我慢慢的抬起头，看见他灼热而痛苦的眼神，彷若熔岩一般在我周身燃烧，我只觉得呼吸渐渐凝滞，我无话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十三的问题，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他，我做了皇上的女人，他是皇上的儿子，就等于是他的后妈？一个和他一般大，一个和他一样只有14岁的后妈？这叫他怎么接受那？我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皇上，我以为，我以为他是我阿玛认识的人。”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了，啊……”十三松开手跑掉了。
　　月光下，我看见胤禛一抹孤寂的灵魂在随风摇摆，看不清面色，他看见十三跑了后也追了过去，只留下胤祺和我。我无奈的摇摇头，平淡的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还会这么镇定的说：“戏散了，你还不走吗？”
　　“我相信你。”胤祺走到我面前坚定的告诉我。
　　“谢谢你，谢谢你，连我都快不相信我自己了，你还能相信我，谢谢！谢谢！”我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我在十三眼里看到的痛苦，悲哀，无奈，在他眼里我一样看到了，‘对不起’我在心理默念到。
　　“我们走吧！我送你！”他过来扶着我要走。
　　“你不问我？”我停了一下问他，他没有说话，继续走着，离开了这里。
　　已经搬到承乾宫几天了，康熙并没有来过，偶尔五阿哥会来看看我，坐坐就走，并不多呆。别人都不曾在来过，也许这样过完以后的日子也是不错的吧。承乾宫为二进院，正门向南，名承乾门，前院是正殿，面阔5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安放着走兽5个，檐下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拱，内外檐饰龙凤和玺彩画，后院5间，两侧建有耳户，东西配殿各5间，后院西南角还有井亭一座。我觉得就是少了点花草，就叫他们种了点海棠，梅花什么的，看起来有点生机。今天我又在院子里练习‘走路’。为什么这么说那？因为这清朝的旗鞋走起路来太难走了。哎！早知道今天要穿它走路，当初，麽麽门交规矩的，交走路的时候就好好学了，走后门，使银子就是不成。
　　“啊……”天那！怎么又摔了？都不记得这是摔的第多少次了。
　　“娘娘”一个丫鬟看见我摔了，赶过来要扶我起来，她是明月，也是选绣时进来的，但可惜家里没什么势力，再加上模样淡淡的，没有中选，所以就做了宫女。我看她和我年纪相仿，大不了三四岁的，到也老实就调来伺候我起居。这几日，看我对她们这些底下人都挺好的，也挺和气的，不像别的妃嫔那么矫情，也不那么死板，规矩了，反而活跃起来。
　　“不用，我自己起来，自己摔到，自己爬起来，可是我做人的原则，我才不用人扶。”我说着道理给明月。
　　正在我专注的站起来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明月大声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四阿哥，五阿哥请安，四阿哥，五阿哥吉祥！”明白过来后的我，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抬起头却看见康熙笑呵呵的看着我，少了三分帝王的威严，多了五分宠爱，语气也温柔，轻快的说：“怎么？也不叫朕扶吗？”
　　“皇上”我挣扎的要从他怀里下来，可是他却把我抱的更紧，只能开口叫他放我下来。
　　“你怎么这么轻？这么瘦啊？平日里要多吃点才好啊！”他不理我，抱着我边往后院亭子里走边说着，也没有放我下来的迹象。我放弃了挣扎，眼睛无意一扫却看见了铁青着脸死死盯着我的四阿哥，和和他脸色有一拼的五阿哥。四目一对，慌乱的别开了眼，再不敢看他们。康熙抱着我坐到亭子里的石凳上，就要给我脱鞋。我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他这是干什么？当着他两个儿子的面？还在我反映的时候，他开口说：“怎么肿成这样了？”他有仔细看了一眼，随即开口叫道：“来人啊！”
　　一个太监跑了过来低声说：“奴才在，皇上”
　　康熙说道：“去叫吴太医过来。”
　　“喳”哪个太监应了一声，快步跑掉了。
　　不是吧？这就叫太医啊！有那么娇气吗我？在现代我这脚肿医生叫韧带拉伤，顶多擦点‘扶他林’就好了，古代人怎么都那么小提大做啊！正想着，康熙又开口，温柔的问：“很疼吗？”
　　“啊！不疼，不疼，都怪我平衡能力太差了，才老摔的，不用请太医了，一会就好。”他突然一问我，又把我吓了一跳，难怪这宫里人都活不久，都是被这样吓出来的。
　　“恩！朕恩准你不用穿旗鞋了，穿平鞋就不会摔了。”他温柔的，轻轻的像一个慈父心疼自己女儿摔到似的感觉对我说，是我的幻觉吗？他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他的女人，而是他的一个孩子是吗？
　　“真的”一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的居然忘记了自己还在谁的怀里，竟‘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啊！”忘了脚还肿着，又要摔倒时，一只大手刚好接住了我，没让我又一次与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
　　“呵呵……小心啊！还小孩心性那！”康熙笑着对我说。
　　不，不行，我不能特别！在这深宫里越特殊死的就越快，越早，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康熙宠我怎么都好说，至少表面上是和气的，但是有一天我失了宠了，那我的苦日子是没有头儿了，想到这些不禁眉头深锁，身体一哆嗦。
　　“怎么？冷吗？”康熙感觉到我的一颤，又看我由听到时的高兴，变成现在的眉头深锁有些不解的问。
　　我抬起头，想用眼神告诉他‘越爱越伤害，自己不想特殊。’
　　果然这康熙不是吃素的，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无语。沉默了许久，康熙淡淡的说道：“以后你出去的时候穿旗鞋，在自己宫里时就随便点吧！”
　　“是，馨儿谢皇上恩典！”我心理明白，康熙心疼我，这是极限了，谢了恩，不在多话。
　　“呵呵……朕差点把来的正事忘了，今天朕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猜是什么？”康熙又笑呵呵故作玄虚的问我。
　　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了，前天五表哥来时都告诉我了，说皇上要出巡塞外了，会带着几个娘娘一起，可能也会带我同去。可是我怎么能说知道那？只能疑惑的说：“馨儿笨，猜不出来，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看见康熙一副我就知道你猜不才出来的样子告诉我：“你不是想有一天游遍大清的山山水水吗？朕现在就让你实现，这次出巡塞外，你就准备准备随行吧！”
　　哎！我早知道了。不过今天从他嘴里说出来，算是确定了，还真让我激动不已。要让现代史学家们知道，我可以和康熙出门旅游，呵呵~~~我又开始神游了，快回神。高兴的说道：“太好了，馨儿谢皇上恩典。”
　　“恩，就知道你定会高兴的。”康熙心满意足的点头笑看着我，随即又道：“朕今晚就在这儿了，你去叫他们一会在这传膳吧！”又转头对四，五阿哥说：“老四，老五，你们也别走了，跟朕一起用膳吧！”又转回头跟我说：“你先跪安吧，朕还有点事和他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