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中迷路的过客》迷了路的过客

29、第 29 章

　　‘静风轩’我抬头仰望那座小有规模的酒楼。二层小楼倚在水旁，给人感觉清静，放松。“恩，就这吧！”我满意的随他进了酒楼。
　　酒楼的的店小二见我们走了进来，衣着谈吐不俗，明白我们不是一般人，就满脸堆笑的招呼着我们上了二楼雅间，四阿哥向小二点了几样菜，并吩咐了小二不要随便上来打扰什么的，而我一进来就打开了雅间的窗户向外望去，波光粼粼的河水，喧闹繁华的街市熙熙嚷嚷的人群，那么自然，平淡，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放松，恬静……
　　“又在发呆了？”他走到我旁边，淡淡的说着，同时也向窗外望去。
　　“我一直渴望这种生活，简单，平淡，宁静。”我淡无波澜的说着。
　　“越想平静生活的人，越无法得到平静。”他是那么无奈的说，仿佛再提醒着我，但更像再提醒他自己，这辈子是无法选择了，只能在黑暗的权利旋涡中挣扎了。
　　“其实人真的很简单，只不过是看的人复杂了，或是生活不得不让人变得复杂。”我仍平淡的说着，但这份平淡却让我自己都感到冰冷，绝望。
　　他用良久的沉默代替了他认同的话语，与我一同默默的注视着远方，哪个也许是我们一直向往的恬静生活。突然在良久的沉默中，我感觉到屋里寂静到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似的，寂静的叫人可怕，寂静的让我想要用尖叫来掩饰内心说不出的恐惧。
　　“你相信命运吗？”我没有看向他，而是仍旧直视着前方，用冷淡的语气问他。我只是想打破这可怕的寂静，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他信不信命？
　　“可信可不信，不可全信，不可不信。”他未加犹豫，巧妙的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了云，天空会不会寂寞？如果没有了天空，云该上那里停泊？如果没有了你，我一定会很寂寞？如果没有了我，你心里会失落吗？”我再次抬头仰望那蔚蓝的天空，轻声的问着自己？问着天？胤祥…胤祥…我在心底一遍遍无奈的呐喊着他的名字。
　　饭后，走出酒楼，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得人心里也温暖了许多，我和四阿哥毫无目的的走在街市上，热闹的庙会还在继续，沿街的叫卖热火朝天，在这声声的叫卖声中，我听见了一个最有亲切感的声音，‘卖糖葫芦喽……两个铜板一串喽……’
　　“呵呵，是卖糖葫芦的…”我有点兴奋的叫了出来，多么熟悉的声音啊，我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我就忘了所有的烦恼，开始四处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想买来解解搀。
　　“在哪儿那，那边人多，你在这等着，别乱动，我去买给你。”四阿哥拉住了我，温柔的看着我说，说完就向卖糖葫芦的位置走去。
　　呵，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冷面冷心的冷面人，天黄贵胄的阿哥，未来的雍正帝，呵呵，竟然跑去给我买糖葫芦？哼，也太滑稽了吧？我轻摇了下头，想否认这个滑稽的事实，但无奈还是点头承认了。
　　“你在这又摇头又点头的想什么心事那？给你，快吃吧！”四阿哥一边递过糖葫芦一边看着我柔声的说着。
　　“呵呵…没想什么。”我忙笑着解释的说道。突然我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鳖住心里的笑意，凑到他耳边认真的小声说到：“其实我就是想知道让一个堂堂的皇子阿哥给我买糖葫芦，会不会折我寿啊？”
　　他拧眉看着我先是一愣，但见我嬉笑眉开的，顿时了悟我是在玩笑，竟也露出十足的笑意。
　　“恩，真好吃，无污染的东西吃起来就是鲜美。”我边吃边四处张望着，嘴里还不时的对这美味的糖葫芦大加赞赏。本来嘛，我今天就是出来玩的，想那么多别的烦心事干什么？玩就要开开心心的好好玩。在这里我要夸一下自己，我这人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呵呵…就是想的开。
　　“呵，真看不出来你像出身名门望族，大家闺秀的金枝玉叶，我看到像是个…”他看着我什么都很新鲜，又对什么都了解几分的样子，笑着说道。
　　“不像吗？那像什么？像没见过什么世面有点土的市井小民的孩子是不是？呵呵…这就对了，像你们这样生活在皇宫里，红墙黄瓦的一圈，虽说吃穿不用发愁，但各个都活的压抑，又怎么会懂得生活情趣那？…”我无意识的脱口而出，竟没有顾及到他就是在哪个红墙黄瓦中生活的人，还是生活的最压抑的一个…我马上后悔的想要解释，但另一个声音却打断了我……
　　“四哥……”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着四阿哥
　　我和四阿哥一起顺着声音望去，是五阿哥，他紧走了两步站到了我们面前，给四阿哥行了个简单的礼。
　　“表妹？”行完礼后才看清是我的五阿哥不相信的轻唤了我一声，随后又笑看着我说：“呵呵……你还真有办法，皇阿玛竟真的答应了你。”
　　“怎么，许表哥出来游玩，就不许我也凑这个热闹了？”我挑了下眉，带着挑衅的色彩说着，谁让他当初不答应带我出来玩的。
　　“表妹又玩笑了，你们这是要到那里逛去？”五阿哥笑了一下说着，看似无所谓，但眼神里却有了点后悔。
　　“我们打算在随便转转就回去，皇阿玛交代过一定要在晚膳前把娘娘平安送回去。”四阿哥接过了话茬，恢复他平日里的冷淡语气说着。
　　“反正时辰尚早，既然奏到了，不如就随我们一起去寺里烧柱香吧。到时我们一处回去，可好？”五阿哥好心情的看着我建议到。
　　“你们？”我下意识的问出来，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吗？还有谁跟着他吗？难道是……？
　　“哦，还有十三弟和雪茗那丫头也一起去，估摸着九弟他们也要去那，些许还能在寺里遇上那？”五阿哥笑看着我们说着，看的出他今心情还不错。
　　又是兆佳*雪茗？这个名字已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在十三身边围绕着，我想再也没有分开的那一天了。难怪哪天我想让十三带我来赶庙会，他说没有时间，要办事，哼！原来这就是他要办的事。突然，我感到胸口阵阵发紧，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在逆流，一股无名的怒火顶在脑门，是生气，是愤怒，是嫉妒，是被欺骗，是恨，但更多的又是深深的无奈……他们在说些什么，我没注意听，但我知道四阿哥在拒绝着五阿哥的邀请，因为我看见了他那清俊的容颜下近乎解刨的眼神，猜到他以看出了我瞬间的变化，而他那温柔的眼神，在我眼里像是想抚平十三带给我的伤痛。哼，四阿哥，这次你错了，我是恨，但是我恨的不是十三，而是我自己……所以又何苦来接受你的施舍那……
　　“四阿哥，难得我出来一次，时候又尚早，不如我们就随表哥他们一起去上柱香，拜拜，求个平安。”我的内心虽然痛苦，但面上还要装做兴高采烈的样子说着。这是我来到这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无论你心里怎么想，都不能露在脸上，打掉牙往肚里吞，否则……
　　“十三弟……”
　　五阿哥的一声呼喊，唤醒了我的思绪，同时在听见这声呼唤后，我真的看见了十三和哪个兆佳*雪茗并肩走了过来。不知为什么，他们每向我走近一步，我的心就乱跳一下，他们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跳的越来越乱，胸口的疼痛也越来越强烈，甚至憋的我快要窒息。想笑，我想用笑来面对他们，可我根本找不到一个让我笑的理由，换句话说我根本笑不出来，强迫的逼自己在想哭的时候却强颜欢笑，我做不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步步从自己身边走远，又一步步走到别的女人身边，我笑不出来，试问谁又能笑的出来那？我想就算就是石心铁面的人，遇到这种情形也笑不出来吧？
　　“四哥，五哥…”胤祥笑着向四阿哥他们行了个简单的礼。
　　站在四阿哥后面的我，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阳光毫无保留的撒在他即俊朗又狂放不羁的脸上，把他的眼睛映得像在发光，那是一种射入人心的光，让人看见了，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雪茗给二位爷请安，给馨……”哪个雪茗也懂规矩的看着我们请着安。
　　“行了，免了这些个虚礼吧，既然大家都是在外面还是随便点好。”我用平淡的语气打断了雪茗要给我请安的后话。
　　也许我的话说的太过冷淡，雪茗有丝尴尬的应了声“是”便低下了头，退到了十三的后面。这些我都毫不在意，而让我在意的是胤祥，他在面对我后的默然无语和他的眼神，他现在在看我的眼神淡漠而疏离，像切齿的痛恨，又仿佛悲哀到绝望。这么冷漠的十三，再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胤祥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可以，也早已物是人非……
　　“好了，人齐了，我们走吧！”五阿哥高兴的唤着大家。做上马车，一行人顺着官道来到卧佛寺。烧过香后，主持又亲自领着我们几人来到了后院厢房稍做休息。
　　“各位施主请用茶。”一个小和尚端着茶杯放在我们面前说着。
　　“恩，这茶嫩度刚好，色泽浸润，芽锋显露，汤色明亮，一看就是上等的龙井。”五阿哥端起茶杯观着色，闻着味，品着香说道。
　　“五阿哥果然好品行。正所谓品茶，主要是通过观，嗅，沏三步来‘察颜观色’。在《诗经·邶风·谷风》中曾有记载‘谁谓茶苦？其甘如荠？’此中行手蒙上双目，仅凭嗅觉，感觉便能准确辩出茶叶之高下，凡夫俗子们是不得其径而入的……”哪个老方丈好似对茶有特殊的兴趣，竟开始和他们谈论起如何品茶。一直坐在一旁的兆佳*雪茗起身走到古琴前，向十三示意了一下，十三便会意的点了下头，她才坐下开始抚起了古琴。朗朗的古琴声响起，缕缕茶香随风飘逸，静坐在几旁，一边品茶，一边可以过滤去心头的浮躁，随着壶内的香片层层落定，心也会变的沉静如水和富有蕴涵……
　　等等，她抚起的曲子，不是，不是我交给十三的那首《送别》吗？我以为他只有在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唤我出来时才会吹的，哼，难道我又自以为是了吗？我转过头注视着十三，用眼神向他寻问着答案，然而我对上的却是他的一脸茫然，瞬间又换上了淡漠，是我的幻觉吗？我竟看到他那双眼睛含着笑，冰冷的笑，似曾相识的笑，笑的凄楚，笑的惨淡，笑的冰冷，让人寒彻心扉。够了够了，我不想再看见他，不想再呆在这里，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这么折磨我……？
　　“哼，真是可悲，再好的茶，泡来泡去也会乏味，颜色变浅了，味道渐散尽，最后不过只剩下淡而无味的水和沉落壶底走了形的茶渣，‘香气已不馥，辗转沉泥路’最终还是不免被人倒掉。”我突如其来的话，冰冷至极的语气打断了他们几人的谈话，也打断了那悠扬的古琴声。他们几人均愣在那儿，不明所以的凝眉，用眼神疑问着我这话从和说起。而说这话时的我，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胤祥，他的变化一下不落的映入我的眼帘，是孤寂，是痛苦，是放弃，是抵抗，或是对命运的屈服。看着这样的胤祥，我心软了。无论怎样，我都不忍心去逼这个孩子，他有他的选择，毕竟这是历史。然而史书中也并没有我的出现，我同时也没有操控这一切的力量。
　　我忍住最后一口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向那了然一切的四阿哥，他了悟的开口说道：“哦，这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宫了，娘娘。”
　　“好。”我感激的应着，起身就有要走。
　　“怎么这就要走了吗？我和九弟才刚到啊？”一个温和的声音轻笑着说。
　　是八阿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九阿哥，哪个一如继往阴沉着个脸对我的九表哥，他们来多久了？刚才我说的话他们又听到了多少？……
　　“皇阿玛交代过，娘娘必须在晚膳前赶回去，不能久留，所以我们要先行回宫了。”四阿哥起身说着，冷漠，威严的语气，让任何人不敢造次，我想这就是天生的帝王霸气吧？我随着他的脚步向外走去，不再理会任何人。
　　就这样我们踏上了回宫的路，结束了这并不愉快的一天行程。坐在车里，我一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他太精明了，稍有不甚，他那双炯炯眼神就会洞察一切。
　　“十三弟待雪茗只不过是朋友……”突然，四阿哥用温柔的语气对我说，似乎在为十三解释着什么。
　　“四阿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如今我早已是娘娘，皇上的妃子，而他是皇子，是皇上的阿哥，以前大家都还是小孩心性，处在一处玩，宛馨也不懂什么规矩，现在宛馨长大了，再也不会没大没小，不知分寸。对于以前的事情还请四阿哥多多包涵，也请您转告十三阿哥……”我打断了四阿哥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着，再也没有了不甘心，再也没有想改变什么的勇气，心死了，还提其他的有什么意义那？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远离他们，做好我的馨嫔娘娘，等待时机回到现代。
　　“别在说这些虚伪的话，别在做这张虚伪的恋给我看，为什么你可以毫无顾及的展示自己的所有以及内心给十三弟，而不可以给我看。”他有些愤怒的向我咆哮着说。沉寂了片刻，他长‘吁’了一口气后又转为低沉平淡的说：“罢了，罢了，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想在说什么了，既然你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也就不用我在说什么了，你自己好子为知吧。”
　　“四阿哥，谢谢你！”我感激的看着他说，同时在心里更加的下定哪个决心，真的该是时候了……
　　宫里，承乾宫
　　“明月…”我一进宫门就看到明月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不禁疑问的唤了她一声。
　　“娘娘”明月抬起头看见是我后，便向我迎了过来小声说：“…皇上来了。”
　　这离传晚膳的时候还早那，他盯我到盯的挺紧，他当真就没事干不成？正想着我已随明月进了屋。
　　“宛馨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我走到康熙面前，看见他正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个小皇本端详的看着，赶忙请安说道。
　　“起来吧。”康熙把手里的小皇本放在了桌上，抬起头平淡的看着我说。顿了一下他又淡淡的问道：“你这趟民情替朕考察的怎么样啊？”
　　“恩…挺…挺好的。”我忙尴尬的回到。光顾着玩和自己伤心了，竟忘了出去的目的了，这可怎么办？
　　“挺好的？那就跟朕说说怎么个好法？”康熙不依不绕的追问着，语气极平淡，也听不出是生气还是？
　　“挺好的就是…百姓丰衣足食，…恩……”我想着那些奉承的话，对他说着，希望能勉强混过光。
　　“哈哈…哈哈…真是难为了你替朕‘考察民情’了。”康熙突然大笑出来，说着便走到我面前。他那慈爱的容颜下有几道皱纹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我站在他面前，清楚的知道我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老人家那精明的眼，向他尴尬的一笑。
　　“回来就好，怎么买了礼物，没有朕的吗？”康熙站在我对面，柔声的说道。
　　‘礼物？’他是怎么知道我有买礼物？四阿哥还没来得及向他汇报啊，他从何得知的？难道他不指派了四阿哥陪我，还另派了别人跟踪我们，监视我们，难道他连四阿哥都不相信吗？可是不对啊，他如果要真是这么做的为什么现在又透给我知道呢？那路上我们遇到五阿哥和十三他们的事他也一定知道了吧？我越想越觉得可气，就算他是皇帝，就算我是个外人须防着，盯着，但四阿哥可是他亲生的儿子，他怎么，怎么也…？哼，我怎么又忘了，这不是现代，而是哪个没有一点人情，冰冷的皇宫那……？难道真的连这么最基本的信任对帝王之家来讲都是奢侈品吗？我想不明白？
　　“你很冷吗？怎么之哆嗦？”
　　“不，不冷。”我被康熙突如其来的‘天外之音’拉回了思绪，回道。这才发现自己在控制不住的发抖，是啊，这样的父子，这样的不信任，又怎么不让人发冷那？
　　“还说不冷，瞧这小手冻的。”康熙拉过我的手捂着，柔声对我说着，又转过头叫道：“来人啊…”
　　“蔗，奴才在。”李德全从外走了过来，低头哈腰的应着。
　　“去，在把屋子弄的暖和点，小心冻着娘娘了。”康熙平淡的对李德全说道。
　　“蔗。”李德全应着，便退了出去。
　　我被他温暖的双手捂着时，才感觉到原来自己的手真的是冰冷的，不一会，不知是屋子暖和了，还是他的手给我了温暖，有那么一刻，我又仿佛感觉到是爸爸在我身旁。在现代我小的时候，一到了冬天四肢总是冰凉的，爸爸就会这样给我捂手，有时还会给我捂脚，让我可以暖和些，而我也安心的在他怀里依偎着熟睡着。但现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却不是我可以依偎的‘爸爸’。
　　“好了，朕就是看你回来没有，回来了朕就放心了，你也出去一天了，也累了吧，一会儿传过晚膳后就早歇安置吧，礼物明再给也是一样的啊。”他一脸的关切，柔声对我说着。
　　“皇上，谢谢您。”我忠心的感谢着他。自从我做了馨嫔娘娘，他对我的种种好都历历在目，甚至到现在我还是处女之身。一直以来，他都像父亲疼爱女儿一样的关心我，照顾我，从未要求过我什么，然而我却从未为他做过什么，这使我一直很内疚，我想在我哪个决定之前是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朕还有好多奏折要看，先走了。”康熙说着就大步走离了承乾宫。
　　“恭送皇上……”我说着恭送的话，看着他消瘦的背影离去，直到哪个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入夜，躺在床上的我再次展转难眠，这已不知是我来到这后第多少个失眠的夜晚了，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我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嫉、去妒、去恨那？归跟结底还是自己放不下，不愿放下。我真的好恨，恨自己的不愿放弃，不舍得，恨自己为何这么反反复复，恨自己明知不会有结果，但还像飞蛾一样扑火，难道我真的愿意做那只为寻求真爱而扑向荆棘的鸟吗？在看《红楼梦》时，我曾为黛玉因宝玉有时的疯痴落泪大喊不值；也曾为黛玉要还宝玉一世的眼泪而深深的感动着；她是甘心情愿的为他流泪，不记任何报酬，代价，所以她的泪该是甜的。真正的黛玉也只为宝玉而生，别人眼中刻薄尖酸小性子的黛玉其实是洞彻一切悲剧的天上仙子；真正的宝玉也只活在黛玉眼里，深情款款，怜香惜玉，不贪不淫，十分的清雅出尘，别人看来去憨傻痴呆，胡愁乱恨一富贵闲人。怪不得二人便似旧识，悲剧从此开始，而原来繁花似锦只是一场劫难的比如那过程和无情铺垫。其实黛玉一直就活得很清醒，即使做梦也有一种预见结局的本能，所以她一直在哭，一直在流泪，一直喜散不喜聚。欠泪的，泪以尽，而人也随之香消玉损……如今轮到了我，我虽非黛玉，他也不是宝玉，我不是还泪而来，而是要用我今生所有的眼泪来换得他一世的幸福。我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颊，也想尝尝这泪是苦还是甜，然而，可悲的是，我的脸颊是干的，竟没有一滴泪落下，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很痛苦，很伤心，为什么？为什么我竟无泪那？是泪尽了吗？是到换来他幸福的时候了吗？是到我也要……？我不甘心的又使劲挤了挤眼，想让自己可以挤出两滴泪来，可我还是无泪可流，原来没有眼泪人也是可以痛哭的……
　　四月，畅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