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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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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江逾的心情恢复正常。这两天的别扭消失,他看宋星鸣也稍微顺眼了点。
晚上在宿舍,他回忆白天的事。其实宋星鸣作为小弟真的蛮合格的,就是性格太张扬,喜欢抢风头,这点不好。但是他作为大哥,也不是不能包容。
等他出院就对他好点吧。
......
“江逾。”
“江逾!”
“嗯?”江逾迷茫地抬头,发现厉炀正站在他面前。
“想什么呢?叫你也没反应。”
“想宋星鸣。”江逾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接着解释:“宋星鸣中午从楼梯上摔下来,脚骨折了。我陪他去医院,医生说要住院一个月。”
怪不得没见到人,他看向江逾:“那你呢,没受伤吧?”
江逾摇头。
宋星鸣不在,宿舍倒是安静了不少。厉炀不是话多的人,他和江逾一个敲代码,一个看书,在淡黄的灯光下,颇有几分温馨的味道。
看了两个小时书,江逾困得不行。这一天耗费了不少精力,他合上书,打算早点睡觉。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浑身的疲惫消去大半,他懒洋洋地走向床铺,顺着梯子往上爬。
突然,江逾感受到一道隐晦的目光落在他的小腿上。他没有停顿,等爬上床后,往厉炀那扫了一眼,目光的主人低着头,正在沉默地换鞋。
江逾拉上床帘。
**********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又到了周末。
江逾每周六下午都会去给陶澈补课,他家有司机,到了点就来接江逾。今天陶澈妈妈发来消息,说司机有事请假,让江逾打车过去,费用她报销。
收到消息时厉炀正好在江逾身边,他立马毛遂自荐,揽下“送人”这个活。
**********
陶澈站在窗边往下看,他家楼层不高,从这里能清楚地看到江逾下车的身影。他的江老师乘坐了一辆陌生的车,和驾驶室里的男人似乎很熟络,说说笑笑的样子十分动人。
陶澈专注地盯着他的脸。
等江逾正式上课的时候,就发现男生明显在走神,眼睛时不时瞟向窗外。
江逾咳嗽一声。
陶澈回神。
江逾放下书,语气温和地问:“看什么呢?”
陶澈对上江逾的眼睛:“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送老师来的车,还有车上的人。”
江逾没想到陶澈在看厉炀,他失笑:“你观察这个做什么?”
陶澈低头沉默。
江逾以为他说的不一样是和之前的司机比较,便解释:“赵叔不是请假了吗?我让其他人送我。”
陶澈眨眼:“不是赵叔,是最初的哥哥。”
江逾反应了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宋星鸣。他故作惊讶:“所以陶澈同学第一天就在偷偷观察老师吗?”
陶澈耳朵微红,在江逾打趣的目光中继续问道:“他们都是老师的朋友吗?”
江逾耐心地回答:“是室友。”
陶澈不解:“室友是朋友吗?”
“是吧。”
“我没有朋友。”
江逾看着男生清澈的眼睛:“谁说你没有?独角仙、竹节虫,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还有我,我也是你的朋友。”
陶澈的眼睛瞬间明亮。
江逾用试卷轻拍他的脑袋:“继续上课。”
**********
补课结束后,江逾走到厉炀车前,拉开车门时,他抬头看了眼。陶澈果然在窗边看他,他向男生挥了挥手。
男生高兴地学着他挥手,目送车子离开。
“那男孩很喜欢你。”厉炀评价。
我这么优秀,受人喜欢不很正常?江逾心中自得。
他从包里翻出一盒草莓,放到扶手箱上:“辛苦了,这是学生家长给的,借花献佛。”
厉炀扫了眼他的指尖,低声道谢:“谢谢江老师。”
“别乱喊。”“江老师”这三个字被他用酥麻的声音念出,江逾感觉格外怪异。
厉炀在心里回味这个称呼,一系列不健康的play在脑子里闪过。
江逾不知身边人有什么肮脏的念头,他靠在座椅上,给宋星鸣回消息。
车子经过一个偏僻的地方,江逾字打到一半,厉炀突然猛踩刹车。
“怎么了?”江逾疑惑。
“你待在车上别动。”厉炀叮嘱,说完便迅速开门下车。
江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厉炀跑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巷里。犹豫了一会儿,他下车跟了过去。
到了巷子口附近,江逾没有贸然进去,他伸头探了探。
里面正在混战,或者说,厉炀单方面揍人。被揍的有四五个,看着像街边的小混混,一开始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后来就只剩下求饶声。
厉炀三两下解决了这些人,轻松地仿佛对面是几只蚂蚁。江逾为这战斗力咋舌,忽然,有个混混掏出一把短刀从背后刺向厉炀。
江逾一惊,只见厉炀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转身,一脚将刀踢飞,再一脚将那混混踢到墙上。
等战斗结束,混混们都趴在地上哀嚎,江逾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厉炀看见他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
“我——”
“谢谢,谢谢。”一道女声打断了厉炀的话,角落里走出一个年轻女人,她身体颤抖,手里还拽着一个破烂的包。
厉炀看了她一眼,走到一个混混面前,弯下腰拽住对方的领子:“交出来。”
混混还想装傻:“什么?”
“钱。”
“我,我没有......”混混被厉炀盯着,声音越来越小。他受不住这压力,踹了旁边的混混一脚。
旁边的混混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女士钱包。
厉炀拿过钱包,递给年轻女人。
女人接过,口中不住道谢。
正在这时,江逾身边一个混混突然从地上爬起,举着拳头冲向他。
心跳到嗓子眼,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厉炀拉进怀里。耳边一阵风声,紧接着就是混混穿透耳膜的惨叫声。
江逾惊魂未定,厉炀比他还要紧张,对着他上下打量:“没事吧?”
江逾摇头。
厉炀脸黑得吓人,往混混身上又踹了几脚。
江逾缓过来后,打电话报警,警察很快赶到,带着他们回去做笔录。
那几个混混被厉炀打怕了,想报复又不敢,站在离厉炀老远的地方,一个个老老实实地供认罪行。
**********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江逾站在路边,回忆被厉炀救下的那一刻。
第一次直观厉炀的凶狠,比他想象中还猛。
江逾既羡慕又鄙夷,他想要这份力量,却难免觉得拥有这份力量的厉炀太过野蛮。
不过么,这野蛮人刚刚也算是帮他出气了。
他看向对方的肌肉,心中盘算:有这么一个保镖,好像也不错?
毕竟暴力虽然不好,但拳头不对着自己,那就无所谓,要是打的是自己的敌人,那就更爽了。
正好他就有这么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