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不许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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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打不过老子，去外头请社会上的帮忙是吧！”
李山忍着疼痛，抄起自己的椅子，发了狠地往黄敞身上砸去，黄敞吓得赶紧躲开。
椅子砸在教室的地面上，直接砸折了一条腿。这要是砸在人身上，绝对是伤筋动骨。
班上的其他同学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赶紧躲得离李山这群人远远的，不少同学甚至是拎着书包往教室外躲的。
黄敞也彻底被激怒了黄敞跳起来，对着他从社会上拉来的混混，指着李山大声叫嚣：
“哥！给我揍他！弄死李山！让他再狂！”
“小敞子给哥看好了！哥今天是怎么为你报仇雪恨的！”
彪形大汉招呼着人一起向李山他们扑来。
他们肆意地践踏在楚云梦和李山洒落出来的东西上，把那些书本文具全部糟蹋得一片狼藉。
李山清楚地看见，楚云梦干净工整的课本被踩脱了页，全沾染了那群人肮脏的脚印。楚云梦最喜欢的笔，被直直踩断。
“妈的……”
李山的双眼变得猩红：“王齐凯，去把人都给我喊来！老子今天跟他们拼了！”
李山没得到黄敞今天要来找他报仇的消息，中午只有三五个兄弟聚在一起打牌，黄敞人多势众且有备而来，打了李山一个措手不及。
李山他们本就寡不敌众，还分出去了一个王齐凯喊人，在把人喊来之前，李山处于绝对的下风。
“梦梦，别管了，先走啊……”冯晓晓从窗户外面探出半个脑袋，紧张示意楚云梦赶紧从教室里出来。
楚云梦冲出教室，一把抓住在走廊上吓得不知所措的何庆元：“何庆元你愣着干嘛，你是班长！去找许老师或保卫科老师啊！”
“保……保卫科在哪？”
何庆元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好学生，第一次见到打群架的场面，说话都在磕巴。
“就在门卫室对面那栋楼最里面一间！快去！”
楚云梦将何庆元推向保卫科的方向后，再返回教室时，方全军等其他人已经被按在了地上，李山和那个彪形大汉扭打在一起，半边校服已经被撕烂，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拳拳到肉，厮打的声音让楚云梦触目惊心。
黄敞趁着李山和彪形大汉扭打的时候，从地上举起那被李山摔折了椅子，高举着就要朝李山后脑砸去。
黄敞就是憋着这股子劲，李山敢用这玩意砸他，他非要用这玩意砸回去，让他头破血流！
楚云梦的瞳孔骤然紧缩——
以黄敞那发狠的劲，这一椅子朝李山后脑砸过去，一不小心是要出人命的！
疯了，全疯了！
楚云梦来不及多想，直接扑了上去，就在椅子要砸上李山的前一刻，使出全身的力气架住那把椅子。
“砸死他你这辈子也完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说！”
楚云梦还在试图和黄敞讲道理。
但这些人是听不进道理的。
女孩子哪里抵挡得住男生的力气，黄敞一使劲，楚云梦就被撂倒在地上，手背被椅子脚蹭破了皮，刮出了两道血痕，在白净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妈的李山，还有婊子想救你，是你睡的第几个妹子？”
黄敞被惹怒了，嘴巴里一边说着下流的话，一边抬腿准备踹向倒在地上的楚云梦。
李山这伙人打架奉行一个原则，坚决不打女的。但黄敞没这个规矩。
打不过李山，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女孩吗？
李山本在和那彪形大汉扭打，见楚云梦受伤，李山本就怒气上涌，黄敞无耻下流的话，更是火上浇油，让李山的脑子里一瞬间只剩下山崩地裂般的轰鸣。
“谁允许你动她的！”
李山眸中瞬间充血，拼尽全力挣脱那彪形大汉的束缚，抄起掉落在地上的充电线，直接朝黄敞的脖子上套去。
那一下，又准又狠，李山咬着牙，紧绷的下颌像出鞘的刀刃，青筋暴起的左右手，使劲地朝相反的方向拽。
这么猝不及防的一下，直接勒得黄敞脖子立刻涨红，双腿不停地在地上胡乱地瞎蹬。
黄敞越挣扎，李山手上的力道越狠，黄敞反手去抓挠李山的手，但李山完全顾不上任何疼痛，只是一味地加大力道，黄敞被勒得眼珠都开始向上翻，甚至吐出了舌头，扑腾的样子，就像陆地上垂死挣扎的鱼。
而李山的凶狠，就像荒野中的孤狼，势必要用利爪，撕碎对方的血肉，不死不休。
“李山！”
楚云梦挣扎着起身，却是一只手抓住了黄敞脖子上的电线，往相反的方向扯，另一只手握住了李山的手，手指穿进李山的掌心，迫使他松开电线。
“李山！松开！他会死的！冲动是魔鬼！放手！”
李山其实不想松开，但电线将楚云梦的手勒出了红痕。
李山充血猩红的眼睛，在望向楚云梦那双忧虑着急，却依旧明澈理性的双眸时，终于找回了些许的理智。
他不能弄伤她。
李山卸了手上的力道，一脚踹开黄敞。
充电线脱落在地，外面的那层绝缘保护套，已经出现了破损，露出里面红绿交缠的电线。
像极了生物课本里，交错的动脉与静脉，只有血液在其中流动着，人才算是活着。
黄敞倒在地上不停地喘气咳嗽，他带来的那群人赶紧上前查看黄敞的伤情。
楚云梦直接用手臂拦住了李山，用自己的身体，将李山和黄敞隔绝开来，生怕李山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但楚云梦这架势落在李山的眼里，像极了护雏的母鸡。
女孩子的身板明明很瘦小，却硬是要挡在自己的前面，将自己护在身后。
李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好像从学会打架以来，一直都是他冲在最前面，别人都躲在他后头。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享受，被别人保护的感觉。
这个人，还偏偏是楚云梦。
正在此时，保卫科的科长带着几个保安终于赶到，王齐凯找来帮忙的人也到了。
乌泱泱一大群人，全部堵在3班门口。
“哪个学校的！竟敢跑到二中撒野！等下直接报警把你们通通抓起来！”
保卫科科长手上提着狼牙棒，中气十足地冲着黄敞那群人吼道。
黄敞也受了不小的伤，他带来的那群人见势不妙，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先离开。
临走的时候，那个不服气的彪壮男子，还朝着楚云梦的方向啐了一口痰。
“妈的，这就走了！摔坏的东西今天必须给老子赔了！”
“李山算了！”
李山还要追出去，楚云梦反身拦住李山。
一个人准备往前冲，一个人向后拦，看上去像两个人正在拥抱。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李山几乎抱住了楚云梦半个身体，他的手触到了楚云梦的腰身。
只一刹那，李山整个人像触电一样僵在原地，炸开的毛，就这样被楚云梦全部捋顺了。
“可那是你的东西！”
李山眼看着那群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只剩下满地惨不忍睹的狼藉。
等到那群人终于全部离开了视线，楚云梦紧绷的背脊才终于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长长地一口气。
谢天谢地，这场闹剧，总算没闹出什么大事。虽然两边都受了伤，但好在没人被送进医院。
“没事，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楚云梦摇了摇头，对李山露出安慰的笑容。
“可是他们还伤了你……”
李山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泛上的委屈，又苦又涩，说话的声音，隐隐有了哭腔。
李山几乎是从小被打到大的，身上乱七八糟的伤痕无数，被打受伤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已经不当回事了。
疼痛对他来说，也已经麻木了。
可当他看到楚云梦受伤的时候，麻木的感觉开始复苏，疼痛从四肢百骸出发，直至蔓延至心脏。
“没事，我这都是小伤，破了点皮而已，贴两片创口贴就行了。”楚云梦随意地甩了甩手。
那哪里只是擦破点皮，那都见了血了。李山的心一寸寸地被揪了起来。
“倒是你伤得挺严重的，是不是很疼？”
楚云梦对自己的伤口全然不在意，目光只落在李山那条被热水烫伤和被碎片划破的手臂上，好看的秀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我也没事。”
李山偏过头不敢看楚云梦，他绕过楚云梦，走向狼藉的地面。将倒在地上的桌子扶好后，开始收拾起地上的残局。
“李山！方全军！还有你，你！你们全部给我滚出来！今天必须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了！”
保卫科科长气得胡须都在抖。这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打架斗殴事件，如果他再晚到一点，指不定这些混小子会给学校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出来！保卫科必须好好审问审问李山这群人！
“等会再跟你走！”李山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开始收拾起楚云梦的课本文具，“我先把这里收拾好。”
他拍干净楚云梦笔袋上的灰，将楚云梦散落的文具一件件捡起放进去。
午休快结束了，楚云梦等下还要上课。
“科长，他……他们都伤得挺重的，能不能让他们先去医务室？”
保卫科科长看了眼说话的女生，这个女生他也是第一次见，但他认得这个女孩子，年级第一的照片就挂在大门口。
保卫科科长不知道年级第一为什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帮李山说话。但是作为老师，真的很难拒绝成绩好的学生。
“行吧，你们先滚去医务室，我亲自看着你们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不许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