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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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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推拿,最终没做成。
余布浓找到空子,躲进余父的房间,到了天黑才回房。
宋清欢找她一个下午都未曾找到,心还想着,这个捉鬼游戏倒是有趣。
要说余布浓被带到宋府之后,启凡曾多次去找余布浓,却都被拦了出来。
这次总算是找到了理由。
他借由送账本,进了宋府,且径直进了宋清欢的院落。
宋清欢的院落,启凡是来过几次的,每次来的原因大抵一致,几乎都是送账本。
这次除了送账本,他主要是想看看余布浓,顺便表露心意,好了一桩心事。
这天,宋清欢倒是难得的睡了个懒觉,日上三更还在床上躺着。
她才睁眼,看着大红帐,就已经在想着和余布浓玩些什么好了。
余布浓与往常一样,一大早地便醒了,见宋清欢没醒,悄摸摸地去余父那儿聊天。
待到父亲催她,才回宋清欢的房间。
进门一看,却见宋清欢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布浓突然戏精上身,嘴里咿咿呀呀的哭喊着,还努力吸着本就没有的鼻涕。
她一个箭步往前冲,一把抱住呆坐在床上的大小姐。
“狗子,狗子,你怎么了,你还记得我吗?”说着还不忘拿手,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我是小红啊,是你的亲主人,你还记得吗?”
宋清欢听余布浓把自己当狗,气不打一出来,本来迷迷糊糊的神智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想用力甩掉抱着自己的余布浓,却怎么都甩不掉。
余布浓跟个浆糊一样死死地黏在她身上,她刚想咬余布浓搂着的胳膊,可嘴巴才碰到衣物,就被余布浓警觉地逃了去。
“哈哈哈,清欢倒是配合的紧,我说你是那什么,你就张口咬人。”
有被内涵到……
宋清欢懊恼地瞪了余布浓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反击,却被外面的小厮打断。
“小姐,启凡公子又来送账本啦。”
今年的账本才刚算完,年都还没过呢,何来送账本一说。
宋清欢虽有疑惑,可还是起身梳妆。
作为贴身丫鬟,余布浓自然是要跟上的。
见宋清欢起床,便轻车熟路地伺候起来。
说伺候,不若说是搭把手。
无非是宋清欢要穿衣服,便在她勾到衣服之际,将衣服取下递到她手里。
在她束发之际,将梳子塞进她掌中。
最后,再抢在她先头,将房间门打开。
这些事情,还都得余布浓一眼不眨地盯着宋清欢,才能抢到去做。
不然,宋清欢自己就做掉了。
当个丫鬟,还要跟大小姐抢活干,实属不易。
她开了门,见门口站着的启凡,一见到她就展开的笑颜,礼貌地回以笑脸。、
宋清欢看启凡手中还真当了账本,不免疑惑问道:
“今年的账本,早已给了我,这本是如何?”
启凡听宋清欢讲话,才将视线移了过来,恭敬地将册子双手递上。
“掌柜的,年末将至,这月的收入很是不佳。
我是想来问问掌柜的,有何措施可以……”
宋清欢摆着手打断他的话:“无妨,茶楼年末月生意差些也是自然。”
这是启凡在家排练了数百次的话。
他思来想去,这是进宋府最好的理由。
他第一次当店长,关心店里收入实属正常,想来宋大小姐不会起疑。
宋清欢大步往前,继续道:
“启凡管理铺子是一等一的好,这日子也快到新年了,整理整理准备回乡吧。”
启凡故意落后一步,与余布浓一道走着。
他的注意力全在余布浓身上,却也能立马回复宋清欢的话:“是啊,启凡正准备忙完这几天,与掌柜的告假呢。”
宋清欢继续道:“不用多忙活,明儿个便回家吧。”
启凡毕恭毕敬回道:“是,掌柜的。”
他悄摸的伸出手来,拉住余布浓的衣摆,见于宋清欢有点距离后,才敢开口:
“布浓,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在正午时分,我在宋家大门南面街角等你。”
启凡说完松开余布浓的衣角,甚至没等她回复便大步跟上了宋清欢。
余布浓原想以工作之由推脱,但抬眼望去,启凡已然与宋清欢肩并肩商谈,此时再去拒绝,便显唐突了。
她快步跟上,听着宋清欢与启凡讨论着明年茶楼的部署,心思却飘得老远。
她年纪不小了,村里的同龄人都已经当娘了,而她却不想嫁于人为妻。
余父生病,她照料多年,但她心里知道,照料父亲也不过是个幌子。
余父近日总说狗蛋不错,人谦逊踏实,如今也在城里有了正经谋生。
他俩又是青梅竹马,仿佛是理所当然该成婚的。
可余父越说,余布浓就越是反感狗蛋。
故而,今日启凡今日的约会,余布浓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只可惜,错过了拒绝的最佳时机。
商讨生意上的事情,本就没余布浓什么事儿的。
她见宋清欢没时间搭理自己,又因想着启凡的事儿越想越烦,便自作主张跑去了余父的房间。
今年看来是个暖冬,连着两周,都有不错的太阳。
余布浓见父亲坐在院中晒太阳,乖巧地坐在他身侧,只是不像往日那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停了。
余父大概是看出余布浓的烦躁,坐在她身侧,柔声问:“可是小姐欺负你了?”
余布浓抬眉,看了父亲一眼,又叹出重重的一口气:“诶,不是。”
余父看着眉头微微隆起的女儿,轻抚着她的脑袋:“那是怎的了?你这样的状态可是少见。”
“启凡约我正午见面。”余布浓双手托着下巴,很是苦恼。
余父却开心得心,笑得一脸褶子:“那布浓叹气啥,是小姐不让你去吗?”
余布浓用力摇头:“倒也不是,还未与小姐说。”
她这边烦躁不堪,而余父却当她是害羞。
“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怎的见个面你还害羞上了。”
余布浓见父亲误会,剐了他一眼,便摇着头走了。
这解释,是肯定解释不清了,只会越描越黑。
她这起身,在余父看来,就是害羞得不行了。
看着余布浓离去的背影,余父就像自己第一次谈恋爱一般,激动的不得了。